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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养伎作者:橘子汁 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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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英垂下眼。「听说,四少爷不再陪朱名练歌,也不让朱名陪他画画,这中间不知道有什么缘故。」

「你怕四弟又欺负朱名?」蓝轩琴说,望着棋盘,「若是如此,你再来告诉我吧。」

「四少爷……之前那样对待朱名,是因为嫉妒他受到大少爷的宠爱,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可最后四少爷是怎么跟朱名变的这样要好,小人一直觉得很奇怪……」

「实际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朱名个性温和善良,相处久了谁都不免要喜欢他的。」

采英抬眼,笑着问:「您喜欢他吗?」

蓝轩琴眉毛一扬,「比较喜欢你。」

采英笑了起来,「您还是这么擅长甜言蜜语。」然后他停了一停,面露犹豫,「少爷……那么您在烦心什么事呢?」

蓝轩琴苦笑,「我的烦心事,还还不少呢。」

他露出微笑,「可以让我分忧吗?」

蓝轩琴看他一眼,「这个嘛,你要听公事,家务事,还是关于你的事情呢?」

采英一愣,他吃惊的回答:「那当然先听关于我的事情了。」

他垂下眼,「你说,富贵人家不会放了伎,让家伎自赎。这么说来,我从没问过你,你曾想赎身吗?」

采英露出笑容,「原来是这种事情……」他转头看着窗外,「虽然我不像凋叶那么意志坚定,不过,也的确想过要存钱自赎。」

望着他的脸,蓝轩琴脸上变换几种情绪,采英却没有看见。「那么现在呢?你还想赎身吗?」

采英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淡淡的说:「蓝府没有什么亏欠我的地方,我过的很好。」然后,他一笑,「我算是跟对人了,所以不会胡思乱想。」

蓝轩琴不语,伸手下了一子。

「有件事情……」

「嗯?」他抬起头,看见采英脸上满是恳求。

「我有位朋友,之前他去了别的地方旅行,现在回到京城来了,托人来讯,想要见个面……少爷,我可以去吗?」他请求的说。

蓝轩琴垂下眼,一时间没有回答,然后缓慢的道:「我让你可以自由的出门,你又何必多问这个?」

采英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道:「我怕您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他淡淡的问,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人是我过去的恩客。」

蓝轩琴沉默。他当然知道。

「我和他很久没有见面了,少爷,」采英见他如此,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请求,「只是去叙叙旧,在文邻客栈那儿。」

他闭了闭眼,「去吧,没什么不可以的。」

采英露出高兴的表情,「谢谢您。」

蓝轩琴望着他的笑容,沉默不语的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在忍耐。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出门,再若无其事的回来,自己也绝对不会知道。

采英为什么要先告诉自己呢?想要表示他的问心无愧?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嫉妒。他已经有了自己为什么要去跟别的恩客见面?而且还是非常想去见他一面的样子。


§

「少爷,」方寸走到桌前,「芳伶苑派人送了这个来。」

一枚印着优美花朵,写着「敬邀聆赏」四个字的纸笺放在桌前。

蓝泓泉从货录本里抬头,皱了一下眉头。

「奇怪……」

方寸望着主子,眨眨眼,「奇怪?」

「方寸,今天是几号?」

「今天六号,少爷。」

他用手指捻起纸笺。「六号。」

──所以,陈老板没有去找凋叶吗?

凋叶这么想赚钱赎身,应该会答应才对,还是陈老板改了日期?

「方寸,陈老板有来通知上元节的宴会改期吗?」

方寸不明所以,露出困惑的表情,「没有,也许通知大少爷了。」

他放下纸笺,「你去问问竹亭,不然去陈老板那问问也好。」

「是。」他点个头,转身办事去了。

蓝泓泉看着纸笺,突然露出愉快的笑。

当陈老板和他谈起该怎么接待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之时,蓝泓泉才产生了这样的灵感。

不当他的恩客,还是可以跟他见面。只要让想跟蓝府布庄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二老板有多喜欢凋叶就可以了。


§

蓝眠玉望着站在桌前的人。

日前五王爷将蓝雪星所画的长幅金龙呈给了皇上,皇上对画作盛情赞美、命人将之裱框挂宫殿中,今日,派人来赐了一只金毛笔,并表示希望日后能请蓝雪星入宫为宫人作像。

蓝雪星被喊来蓝眠玉的书房,接了赏赐,现在要写封信,感谢皇上的盛情,两个太监正等在一边呢。

当然不是随便写的信,是一幅书法。

就见他悬腕挥毫,行草如水,率性豪放的墨韵笔划随着笔间的移动腾跃而出。

写到末了,他放下毛笔,等墨干的差不多了,他取来玉印,盖印落款,再将书法小心的卷起来,交给了等候的太监,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元,「两位公公辛苦了,天气冷,请两位喝些酒暖暖身子。」

两个太监看见银元眼睛都花了,陪笑道:「多谢蓝少爷。」

送走两个太监,蓝雪星默默的收拾着桌面。

「雪星,」蓝眠玉轻唤。

蓝雪星抬起头,微笑着,「怎么了,大哥?」

「你有心事吗?」他轻轻的问,像是怕吓着他。

「你瞧我好吃好睡,怎么会有心事呢?」蓝雪星的表情,像是对他的发问感到好笑。

蓝眠玉可不觉得好笑。他着他的动作,缓缓的说:「三弟同僚来访的那天,我将朱名留在赏茶厅。你回来拿画,但却表现的很奇怪……」

蓝雪星的动作停了下来。

「之后,你就再也没有陪朱名练歌,朱名也没有去陪你画画了。」

蓝雪星没有抬头看他。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跟朱名怎么了,只好往自己的错那儿想去,」他淡淡一笑,「你顾虑大哥,怕自己跟朱名太亲近,大哥会生气,是吗?」

蓝雪星咬住嘴唇,对蓝眠玉的感情顿时涌上,令他痛得发抖。

蓝眠玉自然不明白他的模样是因为强忍,只以为自己说中了,于是更加温柔的说:「雪星,如果哥哥会不高兴,当初就不会把朱名给你,朱名是个好孩子,你跟他──」

蓝雪星终于再也忍耐不了的流下眼泪,两手抓紧了手中的墨垫。

蓝眠玉几乎是惊跳起来,「雪星!」他慌张的跨到桌边想要安慰他,蓝雪星却将他一把推开跑了出去。

「雪星!」他追了过去。

蓝雪星一路想跑回自己的房间,却在一个转角撞上了蓝轩琴。

「雪星!」蓝轩琴扶起怀中幼弟的肩膀,吃惊的发现他泪流满面,又抬头看见追上来的兄长,「这怎么回事?」

蓝雪星望着他的三哥,突然又转身,蓝眠玉见他往自己跑过来,又经过自己身边往外跑去,「雪星!」想追过去。

「哥!」蓝轩琴拉住他,「别追,雪星正在躲我们,我们追过去也没用的。」

蓝眠玉冷静下来,转头张望一下,瞧见一路跟着自己的竹亭小心的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便道:「竹亭,你跟上去,别让四少爷出了什么事。」

竹亭一点头,转身赶紧去追蓝雪星。

「到底是怎么回事……」蓝眠玉焦躁的低语。

「我才想问你呢,大哥。」蓝轩琴苦笑。

养伎22

蓝雪星被小心翼翼的曲空领进凋叶的私室时,凋叶大吃一惊。

「凋叶……」蓝雪星走到琴塌边坐下,喊了一声,接着那显然已经装满泪水的红肿双眼再度涌出热泪。

「四少爷,怎么回事?」听这样样饱含痛苦的一声呼唤,他忍不住离开七弦琴,在蓝雪星身边坐下。

蓝雪星用手遮住脸,「……我快要受不了了,大哥……大哥……」

「大少爷怎么了?」他温和的问,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即使他曾任性幼稚的伤害朱名,看见他这个像孩子一样,痛苦的哭泣,凋叶仍不忍。

「我好嫉妒朱名!我快发疯了!为什么哥哥要那么说、我最爱的人、我最喜欢的人是哥哥,为什么他要误会我喜欢朱名……」说着他抱住凋叶,大哭起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

凋叶仍在蓝府之时,已经猜测到蓝雪星对兄长的感情,蓝雪星亦知道凋叶的猜测,正是这样的默契更蓝雪星对凋叶既信任又亲近。

虽然现在朱名也知道他对兄长存有爱意,但蓝雪星已经无法平静的与他共处了。所以可以了解他的心情、让他倾诉这些苦楚的对象,就只有凋叶而已,而在蓝雪星抽抽噎噎,有些口齿不清的话语中,凋叶终于稍微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虽然嫉妒又痛苦,但是蓝雪星已经无法伤害朱名。不管有多难过,都只能忍耐──为了表象的和平,他也愿意忍耐。

可是蓝眠玉对他的误会几乎击溃了他。

他竟然以为自己喜欢朱名。

凋叶安慰的轻拍着他的背,却无法回答什么。

蓝雪星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那当然并不是一时间令人可以接受的事情,可是,他多年以来一直压抑忍耐着这样的心情,没有因为这惊世骇俗的感情惹出任何事端,不论他是出于理智思考还是出于畏惧,凋叶都惊叹他的意志力,也感到怜悯。而此时,他什么也帮不上,只能任他在自己肩膀上流泪诉苦。


那一夜蓝雪星没有回去蓝府,而是留在凋叶的私室。凋叶望着睡着的蓝雪星,他双眼红肿、泪痕犹在,睡梦中仍然痛苦的表情令人不忍。

他深出手触碰蓝雪星的脸,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

翌日,蓝雪星醒来时,凋叶坐在床边。「醒了?」

蓝雪星眨动着红肿酸痛的双眼,「嗯……」他慢慢的起身,仍沮丧的垂着脸。「几时了?」

「巳时,」凋叶从桌边水盆拧了条毛巾过来,温柔的帮他擦脸,然后伸手整理他的衣襟。「竹亭来过了……」

「我不想回去。」蓝雪星小声道。

「不管怎么样,你总是要回去,」他温柔的说,「大少爷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这样误会你,也总得跟他解释……」

他轻轻的按住凋叶的肩膀,下了床,「我知道,我总是要回去面对的,」他苦闷的说。

凋叶转身望着蓝雪星,蓝雪星在桌边用水洗了洗脸,回头看着凋叶,「谢谢你收留我一夜。」然后刻意的露出玩笑的表情:「我会付钱的。」

凋叶无奈的笑了一笑,「四少爷……」

「我回去了。」

凋叶起身,将他送到门口,当蓝雪星跨出门,听见身后凋叶轻轻叹息道:「无法成全的感情,世上多的是,四少爷,请不要冲动行事。」

蓝雪星没有回头,低声道:「我知道,我只要有个地方哭一哭,有个人听我说说,就可以了。」话语中的绝望和痛苦,轻的不可思议。凋叶不禁想到,蓝雪星是何时发觉自己对兄长的爱情?被这样的感情折磨了多久,才能在痛苦的哭泣后轻如鸿毛的说这种话。

他走了,而凋叶仍站在门口。


§

然而蓝雪星回到家以后,面对的是蓝眠玉的怒意。

走进大厅,蓝雪星就看见蓝眠玉坐在主位上喝茶,眼神不善的看着他。蓝轩琴、蓝泓泉也坐在一旁,显的有点窘迫和无奈。

「大哥……」原本以为回来的时候蓝眠玉应该去店里了,没想到一回来就撞见,而且还是脸带怒容,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竹亭说你去了芳伶苑,是真的吗?」他冷冷的问。

「嗯。」他点头,却更加不解。

「所以你睡在凋叶那里?」他的眼神更加阴沉。

蓝雪星皱起眉头,「不行吗?」

「当然不行!」蓝眠玉猛一拍桌,「砰!」的一声,「我等你一夜,你却夜宿青楼!?」

「二哥和三哥还不是都上青楼?」蓝雪星回嘴。

「你三哥上青楼,可是从来不过夜;你二哥上青楼,是为了心爱的人。而且他们两个最起码还会来跟我这个大哥说一声,你呢?一个不顺心,就彻夜不归,还敢夜宿青楼?年纪不小了,作什么事情都瞻前不顾后,难道不能先想想别人的心情?」他压抑着努气回答。
蓝雪星记忆里,兄长只有在自己谈起母亲之时才会对他严厉,蓝眠玉平时对幼弟极尽宠爱之能,这番话已经可算是重话中的重话,可对蓝雪星来讲昨晚睡在凋叶那里只是小事,这番话他怎么经受的了?「我是去找凋叶,又不是去找什么声名狼藉的淫伎!」

「艺伎就是那个样子,青楼总归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还有分淫不淫?」

蓝雪星恼怒的回嘴:「你说艺伎都是那个样子,所以朱名也是那个样子吗?」

蓝眠玉一怔,「朱名是家伎,当然不同。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朱名?亏他还天天都伴着你。好了,你和朱名怎么回事,总算要解释我听了没有?」

听见他回护朱名,蓝雪星只觉得更加嫉妒,口不则言的吼回去:「你可以睡朱名,我不能睡凋叶?好个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啊!」

蓝眠玉脸色一变,「你竟然和凋叶──」

「大哥!」蓝轩琴大声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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