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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养伎作者:橘子汁 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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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叶转过头,面无表情,「我在想,少爷或许因此考虑解雇我。」

「不会的。」采英心知他没有吐实,只好无奈的笑着回答。

「你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凋叶说着,转身往他的起居处走去。

采英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凋叶停下了脚步,「你为什么叹气?」他如此问,没有回头。

「我不怪你,但同情二少,」他说,「如果他爱上的是像朱名这样年轻、天真的艺伎,也许今天也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

凋叶回身,「你讥讽我?」

采英苦笑,「你知道我不是。」

凋叶抿紧嘴唇,转身离开。


§

隔日早上,蓝泓泉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凋叶。

「您醒了?」站在桌边的他走过来,淡淡的微笑着,扶起了他。

站在旁边的方寸取了热水毛巾,让凋叶帮蓝泉擦过脸,然后又退了出去。

「先吃饭,等等喝药。」他说着,去了桌边,端来一碗散发鲜鱼甜香的稀饭。

就在他盛起一杓稀饭送到他嘴边的时候,蓝泓泉真正的清醒了。「别过来,会传染。我可以自己吃。」他说。

凋叶倒也不坚持,把汤匙放回碗里,将碗交给他,退回桌边,看他一杓一杓的吃完了稀饭。

「谁要你来的?」他轻声的说,声音听起来并不是重病,但总之是比之前虚浮。「大哥吗?」

凋叶微微一笑,「大少爷倒没有要我照顾您,只是可怕的威胁了我,恐怕我还是好好伺候您的好。」

对于这种程度的坦白,蓝泓泉已经不会被刺伤了,他平静的问:「他威胁你什么?」

「他说要我死去活来,不得善终,」凋叶也平静的回答,「 吃吧,都凉了。」

蓝泓泉低头,默默的喝完了鱼粥。

放下碗匙之后,他转头将之交给凋叶,凋叶起身拿着餐具到桌边时,背后是蓝泓泉虚浮又轻柔的声音:「原来你多少也是会歉疚的,凋叶。」

凋叶没有回答他,转身拿起已经变温的药汤,又回到床边,「喝吧,少爷。」


§


养病的日子很无趣,五六天来,睡醒了就是吃饭喝药,之后又继续睡,蓝泓泉只觉得骨头都散了。

这日中午吃了饭喝过药,蓝泓泉没躺下,看着凋叶把碗筷交给方寸,回到桌边坐下,翻看着桌上的纸本,蓝二少爷病愈前被当家的勒令不准下床,因此凋叶也陪着他足不出户。

「你在读什么?」

凋叶抬眼,微微一笑,「我在背谱。」说完又专注的看着琴谱,手指虚播着指法。

「凋叶,」他唤

凋叶再次抬起头,徵询的望着他。

「弹琴给我听。」

凋叶起身,「请等一等,我去把琴抱来。」

他离开,而蓝泓泉闭上眼。

生病的这几天得到他的贴身照顾,蓝泓泉自然可以在片刻的温柔中感到幸福,但是,这样的凋叶,偶尔也会让他产生厌腻与苦闷的心情。

他宁愿被凋叶讥讽,也不希望他装出柔顺、体贴的模样来照顾自己。无论现在他是出于歉疚或是胁迫,总而言之并非完全自愿,蓝泓泉可以看出他半推半就的心情。

然而,可以融洽相处,是一件好事,这几天蓝泓泉总想起他对凋叶表白前,两人的相处方式。

两个人像这样若无其事的相处,就是最好的方式,蓝泓泉如今也终于明白了。

不久后,凋叶回来了,他将茶壶茶杯移到柜子一旁,勉强将琴放在桌上。

「少爷想听什么?」

蓝泓泉张开眼睛,「我养病养的都累了,不要奏那些柔媚的曲调,精神点吧。」

凋叶将手摆上琴弦,指尖颤动,奏出短促激昂的单音,接着突然拉高──

是胡乐。蓝泓泉讶异的望着他。

充满大漠风情的曲调,间以高低回旋到几乎令人头晕的反覆旋律,让蓝泓泉闭上眼睛,就看到湛蓝的彷佛可以滴出水的天空、白炽热辣的艳阳以及旋转舞蹈的胡女。

曲调慢慢的爬升,似乎是游猎和战争,短促的爬升高音让旋律听来慷慨激昂雄心万丈,拨弄琴弦的力道沉重又强悍,凋叶专注的凝视着九弦琴,演奏的忘我。

直到曲罢,余音却仍未干休。

蓝泓泉张开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眼,看见凋叶像是出神的望着正前方。

如同平静刚才的激昂般,沉默了一阵,凋叶才露出微笑,「好久没有演奏胡乐,生疏了。」

「一点也听不出。」他温和的回答。

「少爷还喜欢吗?」他转过头,「胡乐也有柔媚多情的,尤其是短笛,要是少爷喜欢,小的再回去拿短笛来。」

「好啊。」他点头。

凋叶于是起身,再次回房去了。


§


早上的指导停止了。

因为在那之后的凋叶,每天早上都亲自服侍蓝泓泉喝药。对此蓝眠玉未置一词。

但朱名仍然每天去琴房,独自练习发音和歌唱。

而蓝雪星,却开始天天来看他练习。

五天后,在朱名练习告了一段落之时,蓝雪星如此问道:「朱名,你要不要搬到白水居去?」

朱名一怔,「为什么?」

「我好喜欢你的歌声,想要天天听你唱歌,」蓝雪星的语调听起来并无异状。「大哥也说可以,你搬过来吧,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用餐,你一个人住,难道不会寂寞吗?」

朱名一时之间无话可回。

搬去白水居,如果大少爷点头他当然没有理由可以婉拒,只是,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安。

想了一想,他不卑不亢的回答:「朱名现在的居所很好,四少爷要是喜欢听朱名唱──」

「我不只想听你唱歌,还想跟你一起吃饭,起寝,偶尔也一起外出吧,」他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语调说道,「搬过来陪陪我嘛。」

「四少爷,我……」他露出了苦笑。

见他如此,蓝雪星变了脸,「哼,反正你就是不想搬,我知道了。」他站起来,走向门口。

对他的不悦,这次朱名立刻反应过来,「四少爷!不是的!」

蓝雪星回头,冷冷问:「不是?那你就是愿意搬了?」

「我……」朱名为难的低着头,想起凋叶只能算是间接使蓝泓泉病倒,大少爷就对凋叶大发雷霆,他深知得宠的四少爷,自己绝对惹怒不起,只好点头:「好吧,少爷,您一番盛情,我……我就搬过去吧。」

蓝雪星终于露出了笑容,变脸之快,几乎吓坏了站在一边的宛荷。

「那就今晚吧,我派人去帮你搬东西。」他带着笑意说完,转身走出了琴房。


§


当天晚间,聆雨楼书房。

「雪星他很喜欢你,所以向我要你。」蓝眠玉回答,他桌上摊着帐本,但还是看着朱名说。「当然你是家伎,也没有什么要不要的道理,我就跟他说,如果他喜欢你的话,我不会多所在意。他要照顾你,我也不会反对。」

朱名沉默了一会。

这样的沉默,在他和蓝眠玉之间,从来不曾有过。

蓝眠玉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沉默有何用意?他没有动摇,低头看帐本,说:「朱名,你就搬过去吧,听好,讨四弟欢心,就是讨我欢心,明白吗?」

朱名听见掀动书页的声音,知道这等于是逐客令,于是慢慢的回答:「我明白了,大少爷。」然后他起身,在宛荷的扶持下慢慢的走出了聆雨楼的书房。


§


隔天清晨,朱名步出白水居的新寝间,一如往常的打算去琴房练歌。

在身边响起脚步声、宛荷提醒他之前,他就察觉了前方的人。

「四少爷。」他来人的方向行礼。

「好厉害的耳朵,」蓝雪星笑着说。「我陪你去练习吧。」说着,从宛荷手中接过他的小手。

手骤然被他冷冰冰的手掌握住,朱名吓了一跳,但是强作镇定,「那就劳烦少爷了。」

其实,今天四少爷的身上,有着浓郁的香味,除了介于泥土和树木的味道,还多了明显是薰香的味道,所以朱名才可以立刻察觉他的到来。
他忍不住开口:「少爷今天身上好香。」

「呵呵,」蓝雪星笑着回答:「早上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香炉,又怕耽误了你练习,只好随意拍拍灰尘就来了,你不喜欢这味道吗?」

「不,」朱名温和的回答,「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两人就这样走向了琴房。

虽然朱名有种不安的感觉,但一切并无异状,他安慰自己四少爷虽然性情古怪,却并无恶意,然后照常发声、练歌、背诵歌词。

午间,蓝雪星又热情的要他一同用餐,朱名也答应了。

蓝雪星牵着他走回白水居大厅,命下人布菜,期间他冷冰冰的手掌揉着朱名的小手,像是无限爱怜。

当蓝雪星像是将茶杯送到他手中那样,殷勤的亲手喂食朱名的时候,朱名也极力的忍耐着心中的不安感,顺从的张开了嘴。

但当食物送进口中,他立刻吐了出来,「咳咳……。呜……」他狼狈的用手在桌上找到自己的碗,将菜肴吐在碗中,然后用衣袖抹着嘴唇,毫无防备之下他的眼睛被辣椒的味道逼出了泪水,「少爷……」他不安又微怒的说,「您知道朱名不能吃的东西有哪些吧?」

「啊,对不起啊,可是我觉得一点点没有关系吧,」蓝雪星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看过那个清单,葱蒜、酒、油、辛辣你都不能碰,连稍微咸一点,或是花椒八角这种增添香气的东西也不行,连海鲜也只能吃蒸鱼,虾蟹完全禁止……简直就是出家了嘛,人生没有了美食就少了许多乐趣,不是吗?」

朱名没有回答,寒着脸,转头问:「宛荷,桌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宛荷早就看出桌上菜肴全是凋叶禁止朱名食用的食材,得到主子命令不吐不快道:「蒜蓉蟹脚、麻油面线、荔枝苦瓜鸡、还有刚才少爷喂您吃的是红油豆腐。」

朱名点一点头,起身,「少爷,请恕朱名失陪了。」然后他伸出手,「宛荷,我们走吧。」

蓝雪星倒是没有阻止他,看着宛荷牵他走到了门口,悠悠道:「小名,信不信我饿死你?」

这两句话,惊的朱名主仆背后一阵恶栗,停下了脚步。

但是朱名仍然故作镇定,示意宛荷继续往前走。

蓝雪星看着他们走出门外,自顾自的挟菜用餐,唇角是恶毒的笑容。


走回寝间的路上,宛荷突然讷讷开口:「公子……别怪我多事,刚才您为什么没有闻见红油豆腐的辣味?」
朱名冷冷回答:「四少爷一早的薰香麻痹了我的鼻子。」

养伎10

凋叶会的曲目甚多,养病十五六日间,他为蓝泓泉演奏的曲子极少重复,而且,不管是何种乐器,凋叶都非常熟练,就连冷辟的三孔笛,他也吹奏的毫无生疏之感,甚至偶尔会即兴演奏。「简直就是呼风唤雨。」蓝泓泉在心中,偶尔会这么感叹着。

今日早晨,凋叶一曲奏罢,门外传来叩门声。

凋叶前去应门,「采英!」

采英在蓝泓泉染病的第二天有来问候过他,之后只偶尔派侍女镜儿来看看,因此凋叶和蓝泓泉都有些讶异。

进了门,他先客气的问:「二少爷,身体好多了吗?」

「已经好多了,不过是个伤风,让大哥小题大作的,」他无奈的笑着回答,然后注意到采英凝重的脸色,收起笑,「怎么了?」

「少爷还在病中,本不该让少爷烦恼,」他严肃的说,「不过总归您是二当家的,还是要让您知道,」然后他又冷冰冰的哼了一句:「因为当家的恐怕不会处理这件事。」

蓝泓泉脸色微微变了,「……怎么,雪星惹了什么事情?」

采英温和的脸上露出明显的责难,「看起来也是您预料之中,您怎么不趁早阻止?」

「你先坐下吧,」他叹口气,「我是因为你说大哥不管,才这么猜的。你当我是第一次听人告雪星的状了吗?」

采英在凋叶身边坐下,冷冷道:「是么?看来四少爷是存心趁您生病闹这事的。」

蓝泓泉揉揉额角,「说吧,事情有多严重?」

「二少爷知道朱名搬去白水居了吗?」

凋叶也眼睛一眯,「朱名。。。。。。?」

蓝泓泉摇摇头,「什么时候的事情?」

「到今天正好十二天了吧,」采英回答,然后娓娓道来:「昨天晚上,我经过后院,听见有人在厨房和厨子吵了起来,我进去瞧瞧,原来是宛荷,他见了我便大哭起来,说要我救救朱名。」

蓝泓泉的脸色更加铁青,「四弟对朱名怎么了?」

采英咬了咬嘴唇,说:「听说朱名搬进去第一天,四少爷请朱名吃饭,就请了满桌朱名碰不得的东西,您知道朱名是歌伎,又正在变声吧,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吃的。朱名知道四少爷是存心的,于是生气的离席……当天是您生病,厨房准备了鱼粥,朱名才有得吃饭,不然厨房哪有给家伎另外开伙的份?隔天送到白水居的饭菜,也全是差不多的东西,朱名只吃白饭,吃了两三天,之后送来的就是重口味的炖饭,宛荷只好再去厨房要粥。跟着您吃鱼粥吃了三天,昨天,厨子跟宛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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