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之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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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他吧。”梵煜的声音依然低沉，可林夜辰还是听出来了那语气中的属于男人的抽噎。
有了林夜辰的召唤，Clause很快就到了，在林夜辰仔细的一番诉说后，Clause做了今天对梵煜的第一个动作，一拳挥上了梵煜的脸上，梵煜没有躲闪，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唇边有了丝丝猩红。
“你这个孬种。”
很中肯的评价，梵煜兀自想着，的确，他连孬种或许都不如。
“这种人怎么配当什么老大，辰，随我离开吧，这种人何必你花时间。”Clause不再理睬他，而是认真地盯着林夜辰。
后者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否认，“Clause，看看Daisy的情况吧，似乎很不乐观。”
“哼，岂止不乐观，直接给他准备口棺材吧。”Clause一眼就看到了眼前人的状况，有意地说给梵煜听。
“你说什么！！”梵煜红着眼抓起了Clause的领子咆哮着。
“现在吼什么？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没错，如果不是梵煜的步步紧逼，步步伤害，怎会到如此地步。
“呵，是我造成的，但我不知道······如果是你呢，你就不会······”
“不会！”Clause看穿了梵煜想说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既然爱他，就会给予最大的信任。”
“······”
作者有话要说：
☆、拯救与王牌
“是啊······是我的错，是我造成的······究竟怎么才能救他······”
“就算告诉你，也未必做得到。”Clause踌躇着要不要告诉。
“告诉我！”
“Clause，说吧。”
“······好吧，如果你能找到他的主人，就是将他转化的那人，让他用自己的血喂他，就可以将他从沉睡中唤醒。”Clause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口。
“······”
“找不到？”
“不是，那个人就是Sabre。”林夜辰的话让梵煜的心蓦地一重，就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却被告知是一件赝品，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望着Daisy沉睡着的安然模样，梵煜已经守候了好几天，仅有的希望他能醒来的希望也在一寸寸被现实所摧毁，每天的道歉和深情告白根本唤不醒连心也已经陷入沉睡的人。
“是Sabre的消息。”林夜辰带来了梵煜等待了好几天的话，“说是Sabre若是再不被唤醒，有可能会永远长眠，至少对于我们人类而言和死了没有区别。”
林夜辰的话，或者说是Sabre带来的话让梵煜本就烦乱的心更加沉重，自他接手梵天以来从未碰到过让他如此犹豫不决的事，“呐，夜辰，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是敷衍，却是是很棘手，在最初，林夜辰就发现了梵煜对Daisy的不同，这次Daisy沉睡虽是他的错，但爱之深，恨之切，他的一切作为都显示了之前他有多么重视那个少年，素来对于背叛不留丝毫情面的他终究还是饶了他一命，却不知，到头来都是误会。
“是啊······”悠长的叹息在林夜辰耳里却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约个时间吧。”
······
“你还是要将他亲手送回来啊。”异常欢乐的声音落在梵煜耳里却是十足的讽刺，讥讽他的无能一般，他没有选择，无论多么憎恨眼前这个人，没错，他杀不了他，但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自己最在乎的人，还是在自己的手里！
“梵煜，Daisy我带走了，这次是你求我，我想你也知道了他的用处，不错，我不会杀了他，但我又永恒的生命去等，可你没有，你即便拥有着他也只是一具尸体的存在。另外作为救他的条件，你必须放弃这次的军火交易以及毒品交易，黑拳的事也不准出手。”Sabre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梵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有着提出条件的资格，尽管他最想要的只是对一切死心的宠物，永远乖乖地呆在自己身边。
“好。”几次交易的中断还影响不了梵天的势力。
没有人会想到势力强大的黑帮老大的几次见面都是如此的安静收场，而每次的见面也是只因为一个人。
远去的车，远去的爱······
梵煜向来说到做到，回去后很快断绝了手头的所有交易，一时间梵天上下都处在了无所事事的尴尬情境下。另一边的锋却因为少了梵天在各个方面的施压，一时间声势也浩大起来，道上相传锋即将取代梵天成为黑道界的真正霸主。
无论外面穿得多离谱，梵煜却是没有闲心去关心，处于歇业状态的梵天与忙碌的梵煜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这些是什么？”林夜辰看梵煜不停地在电脑前工作，向来对于网络不太懂的他好奇询问，其实他更好奇梵煜竟然这么淡定从容，本以为Sabre的那番话又会让他暴怒或是自责悲伤好久。
“让锋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东西。”
“什么！！？？”林夜辰吃惊地大叫，“你不是已经中断了几乎所有的交易吗？”
“谁告诉你梵天只是经手毒品与枪支军火？”斜睨了大惊小怪的人一眼，梵煜的大脑飞速运转，一直以来，不，是自从Daisy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之后，他满脑子都是为了保护Daisy而不惜一切，却忘了失去了一切，Daisy又怎么可能守得住，他接手梵天的那一头，就知道了梵天之所以势力庞大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商业的往来，更重要的是杀手组织！
没有人知道这些，除了他，就连林夜辰也不知道，梵煜从未想到要动用这些势力。梵天的杀手组织几乎是自成一派，训练、任务、赏金，严格的一套管理体系，杀手组织名为“零”，每年组织的头领几乎都会换人，而且并不由梵煜管辖，而是杀手之间的争夺，至强者才有此能力登上统治者的宝座，被人信服。
当年的梵天在他刚刚就任时许多人想要杀了自己，争夺统治权，零并没有出手，但却也是袖手旁观，直到一次杀手的刺杀差点要了他的命，一名潜藏已久的成员才及时救了他，他也才发现这一组织的惊人实力。
即便是作为梵天的领导的他也不会轻易地动用零，梵天领导者想要零出手必须发出追杀令，但此令一出，梵天的所有人都将知道零的存在，零只听从梵天领导者，这么一来，如此巨大的诱惑出现，将直接影响到梵天的内部，如此的利器存在，利益熏心之下，一些新起的和潜伏已久的暗藏背叛之心轻而易举地会产生反叛，这也是考验梵天当时统治者的重要一关，这些人都摆不平，零便不配听你号令！这也是一直以来历代梵天统治者不想动用这一组织的原因，更何况，即便不动用这些杀手，零每次交来的赏金也是维持梵天的重要经济来源，这也是梵煜毫不为商业的暂停而操心的原因。
林夜辰看着一脸沉思的梵煜，还有方才他的反问，心知他必定还有什么筹码，但既然不愿多说，他也就不便多问了。
“老大，你确定要这么做？”
“嗯。”
梵煜眼前的正是他之前下令去给Sabre手底下的地方施压的五人。不像那次来时的轻松，这次对于梵天老大梵煜的决定，他们都表示了不支持，再三地确定得出的却是同样的答案。
“好吧，我们会向首领报告的。”语毕，众人离开。
“嗯。”
梵煜转头看着窗外灰暗的天，心已飘得很远很远。
Daisy，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黎明前的黑暗
Sabre心情很好地带回了依然沉睡的Daisy。
“您要唤醒他？”妖媚的女声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担心。
“Allure，要知道，他可是我在那边生意的重要的支撑，梵天如今一落千丈，正是锋崛起的最好时机！”
“但这需要······”Allure心有不甘地瞪着不省人事的Daisy，又扭头望着Sabre，眼里流露出的竟然是浓浓的爱意。
“无妨，这些血算不了什么。”一口咬上了手腕的血脉，一手用力掐着Daisy的嘴，立即将喷涌而出的液体塞到了他的嘴里。
无数的沾满了血红的手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似要将他撕碎一般让人心惊，而自己则像是个木偶般被绑住，任由恐惧吞噬······
不断遭受着噩梦侵袭的Daisy费力地睁开眼睛，麻木的双手僵硬的身体，好像被冰冻了很久，眼前的一切还很模糊，耳朵最先开始与外界联系。
“你说什么！！Buffalo，谁死了！？”
“是之前参加比赛的Ken。”
“该死！”
凶恶的暴怒，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这是Sabre的声音，从未听过他如此狂怒的声音，Daisy竟觉得有些快意，呵，你也有生气的时候？想着想着，竟然还笑出了声。
很快，微弱的声音被Buffalo觉察，“老大，他醒了。”
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表情也变得如同以往一般，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但脑子里却是不停地在想着什么，当他站定在Daisy面前时，又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去，继续治疗。”
“呵，你在开玩笑吗？事到如今我还会帮你？让我沉睡吧或者干脆让我死。”Daisy不屑地低笑，笑容里满是不在乎和淡淡的绝望。
“你在笑？”
“不行吗？”
“你知道自己怎么来我这里的吗？”
“······”
“梵煜亲自送你过来的哦。”
“······”在心上划过无数刀的名字再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Daisy依然避免不了想起了那人的脸，只是，他的绝情，他的怀疑，他的欺骗，一切一切让他不想再去回忆，没有说话，Daisy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说话的人，脸上竟没有丝毫波澜，潜藏在身后的手却是悄悄地颤抖着。
“也罢，反正他也快死了，也算是给你报了仇。”Sabre心情很好地笑了笑，还顺手摸了摸金色的发丝。
Daisy猛地一怔，忘了去躲避那只手，耳边是刚刚无意中听见的“死”字，“哦？你有胆子杀人类了？还是你的人类下属这么厉害了？”无力的辩驳极度地隐藏着不安，在Sabre耳里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呵，你不相信这个事实？”
“······”脸迅速地苍白了一下，Daisy不语。
“Buffalo，给他看看那视频。”
Daisy的心一紧，有些不受控制地向闪烁不停的屏幕看去，极度熟悉的身形在飞奔着，突然传来的枪声让Daisy也跟着一震，随后是那人倒地的样子，手捂着胸前······
视频突然被切断，Daisy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只听见了身边的人继续说，“他如今就藏在那里的一间小屋里，你说我是不是该随便弄个人去了解这么一个麻烦？”
Daisy心里不止一遍地说：不要去在意！他根本是在玩弄你！何必管他的死活！！眼中流露的却是极其细微的乞求，Sabre敏感地觉察到了，“你该知道我要什么。”
“······”Daisy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勉强地低头，默认似的顺从模样，低垂着脑袋的他并未看见身后Buffalo眼中渐渐隐退不见的血红······
眼前的人中的也是枪声，没有丝毫起伏的胸膛足以显示这个人已经死了，Daisy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梵煜伤自己到如此地步，自己还卑微地为了他而伤害自己，无可抑制的冲动，或者又不是冲动？······
柔和的光无论亲眼看见了多少次，在Sabre等血族的眼里始终是惊讶的，光线持续了很久，然后一如以往，Daisy无力跌落的颤抖身躯还有被救治者逐渐苏醒的样子，Sabre低头看着一脸痛苦的Daisy浅笑，“果然救你是对的！”
“我最大的错就是被你给救了······”喘息中的Daisy咬牙切齿地吐露着心中的愤怒，下一秒就又昏了过去。
余下的日子很简单，不断地在昏迷和痛苦中度过，他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同意了吗？”
“当然，他说只等你发出追杀令了。”
“好的。今天我就会告诉所有人！”
梵煜灼灼的目光中是面对一切阻难的坚定与无畏，让五人的心神稍安不少，老大一定能够应付接下去的一切。
“老大，其实名单里的这些人即使没有零的出手，迟早您也可以一点点吃掉，为什么……”
“拖不起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锋彻底瓦解！”梵煜摇头，自然若是有充足的时间他也不会，但是Daisy还在他手上，他相信他的性命必定无忧，但是别的就……
就如梵煜所料的，追杀令一出，立即引起了梵天内部的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