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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暗面的法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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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夙再次呼叫了支援,支援队伍赶到后,蚀虫终于开始变少,没过多久,就消灭干净了。

    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在最后一头蚀虫消失后,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战友的消失,他们也不是无法接受战斗中的牺牲,只是这一次,所有目睹了苏长安消失的人都觉得,他好像并不是战死的,而是做了某种献祭。

    没有人听见苏长安最后说的话,但是,当他带着微笑,用吐着血沫的嘴唇喃喃地说出最后几句话,莫名就有一种心甘情愿的意味。

    后面来支援的是五个人,两个眼和三个刃,他们第二次呼叫支援引起了穆升的重视,用最快的速度调集了基地里的留守人员,这些人直到战斗尾声,才知道死掉的是贪狼苏长安。

    贪狼苏长安和七杀白墨,组织新一代的传奇,在阴月的围剿中大出风头,却陨落在阴月后的普通轮值中。

    每个人都在叹息,而那些目睹了苏长安死亡的人同时无法抑制地开始寻找白墨的人影。在他们眼中,苏长安的死亡,恐怕真的是白墨的错。

    连夙终于从愣神中挣脱出来,他慢慢走向那个位置,弯下腰,想要把苏长安掉在血迹中的名牌捡起来。

    那一刻,被他踹出去老远的白墨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推开连夙,跪在地上捡起了那条项链。拿在手上才发现,原本有两个吊牌的项链,现在只有冲印着苏长安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块了,而写着白墨的名字的吊牌不在项链上。

    连一块写着我名字的吊牌都要扔掉吗?

    白墨攥紧了那块吊牌,轻轻的念了一句“苏长安”。这三个字,如同一个魔咒,喃喃地念了几遍后,他猛的打了个哆嗦,从地上一跃而起。

    “苏长安!苏长安你在哪?!你出来!你怎么可能会死!!”白墨冲着浓重的黑夜大声喊道:“是我错了,我做错了!苏长安你听到了吗?我错了,你回来!苏长安!”

    连夙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挥手给了白墨一个耳光。

    白墨被连夙用尽全力的一个耳刮子扇的一个踉跄,刃的手劲儿真大,他一直都知道。

    喊叫声戛然而止,白墨捂着脸,吐出了嘴里的血沫。

    他想起大概两年前,他也曾经打过苏长安一记耳光,那个时候,苏长安被他打得脑震荡,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整张脸肿成猪头。

    在这个瞬间,白墨终于想起:啊,苏长安说过,他不过是血肉之躯,除了拥有煞的能力之外,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

    被打了会受伤,会肿会痛,当然,也就会死。

    会有真的血液流淌出来,筋会断,骨会碎,生命会终结。

    他说,再见,我们再也不会相见。

    白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别墅的,组织的善后人员来到现场的时候,他拦着那些人不许他们靠近苏长安的血迹,然后被连夙一掌劈在后脖子上,睁开眼的时候,就在穆升的办公室里了。

    穆升坐在他的对面,连夙、李晏、秦越以及蓝羯都在,白墨的脖子疼得厉害,挣扎的坐起来,跟他们面对面,这样看着,竟然有了点三堂会审的样子。

    “大致的情况,我听连夙说了,但是连夙毕竟只是旁观者,真实的情况,我想听你再说一遍?”见他醒了,穆升也不罗嗦,开门见山地说。

    白墨面无表情地看着穆升,说:“都是我的错。”

    “具体一点。”

    “我把耳机关掉了。”

    “为什么?”穆升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平静。

    “不为什么。”

    砰!

    穆升面前的桌子被他猛地掀在地上,上面的用具倒了一地,穆升浑身颤抖,指着白墨问:“什么叫做不为什么?!你的搭档死了,他死了!!你这算是什么?”

    白墨浑身一哆嗦,好像那个赤*裸裸的字眼正在刺痛着他,他抬起头看了穆升一眼,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断掉通讯的。”

    “那后面呢?长安肩膀被咬的时候为什么不救他?!”

    “救不了了。”白墨说。

    一时间,连穆升都没有说话。半晌后,他颓然地坐了下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声长长的叹息,让他似乎老了好几岁。

    “当年你父母去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抢下尸体,因为那时候你只有八岁,白蓝出事的时候,你亲手用七杀祛除了侵入他身体的蚀虫腐气,你做的很好。猎人如果完全被蚀虫吞噬掉,他们的肉体和灵魂会一起消失,但是如果有尸体,那么至少,他们还能尘归尘、土归土。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你和长安之前闹了什么矛盾,但是你不能连最基本的守则都忘记。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你宣誓过的搭档,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穆升的声音不大,但是偏偏如惊雷般敲在白墨的心里。他知道,他们都不会原谅他了。

    “我,我们把你宠坏了……”穆升又叹了口气:“是我错了,我总想着你也很苦,我总是一味的迁就你,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可怜,就去伤害别人。你以前不要搭档,胡作非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都没有约束过你,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本来我觉得这两年有苏长安在你身边,你成熟不少,但是现在你看,你把长安的命也玩进去了。”

    白墨一句都没有反驳,他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实际上,他也无从反驳。穆升并没有对他说多么严厉的话,但是穆升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诛他的心。

    白墨低着头,没有去看对面任何一个人的神情,他知道,他们都生气了,失望了。

    人人都爱苏长安。曾经,这个人见人爱的人只爱他白墨一个,这个人属于他。

    现在,他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103没有你不行

    白墨所在的别墅;是阴月过后还完整无缺的少数别墅之一,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阴月结束后,反而少了一个人。

    然而再不甘心;再难以置信;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都不会改变了。

    穆升将苏长安的所有材料打包;管家大叔整理出了苏长安的房间,也就是一两天的光景;别墅里和苏长安有关的东西;就几乎都不在了。

    但是,苏长安留下的痕迹却无处不在。他设定的电视自动播放时间,他堆在休息室里的漫画书;厨房是苏长安的印记最深刻的地方,咖啡机、搅拌机都是他来了之后新买的,苏长安坚决不用肖婶儿留在厨房的小菊花图案的围裙,自己买了一个钢铁侠图案的。

    这两天,白墨什么都没有做,关在房间里打报告。

    作为搭档履行程序,他需要写一份关于苏长安最后一次任务的完整报告,事无巨细。

    然而两天了,那份报告只打了个标题。

    天亮了,白墨就睁开眼睛坐在电脑前,天黑了就上床睡觉,饭点儿就请管家送饭,他没有饿着自己也没有累着自己。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仿佛能看到苏长安的身影,只要身处这个房间,那些如同幻觉一般的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就拥簇着他,束缚着他,甚至掐着他的脖子。

    白墨于是专心致志的感受着,他知道,或长或短,但是总有一天,这些感觉也将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第三天,白墨终于打好了一篇几百字的报告交了上去,当天下午,穆升带着一个和白墨差不多大的男孩来到了别墅。

    “新搭档。”穆升简明地对白墨说。本来白墨出这样的错误,是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审查程序,承担一定的责任才有可能再次出战的,但是阴月过后,组织人手实在是短缺,经不起等了。

    穆升本来打算,如果白墨不接受这个新搭档,他就算把白墨吊起来打一顿也要好好杀杀他的锐气,没想到白墨只是点了点头,说:“我会好好配合他的,但是我希望暂时不签新的誓约,另外……能不能请他不要住长安原来的那间房间?”

    这是白墨极少数的,用如此等级分明的语气跟穆升说话,穆升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白墨微微低了低头,说:“谢谢。”

    “你们的轮值从下周开始,还有两天时间,抓紧做一下配合训练。”穆升说。

    白墨点了点,跟男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身上楼了。男孩儿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你好,白墨,我叫文偃,22岁,你的名字我听过。”名叫文偃的男孩看起来性格挺活泼。白墨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往前走。

    “我之前的搭档……这一次阴月中牺牲了,本来以为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有新的搭档,没想到能和七杀一起战斗。”文偃说。

    白墨猛的顿住了脚步,转过身。

    他和文偃差不多高,此时却陡然有了浓重的压迫感,让文偃退后了一步。

    “你如果知道七杀,是不是也知道贪狼?”白墨问。

    文偃点点头。

    白墨面无表情地继续问:“你的搭档牺牲了,你想念他吗?”

    文偃继续点头。

    “很好,那么继续想念你的搭档吧。我们可以一起完成任务,但是我的搭档从此以后只会有贪狼一个。对我来说,没有从前的搭档和现在的搭档的分别,我也希望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白墨冷淡地说完,转过身,走了两步进了房间。

    几秒钟后,文偃居然追了进来,白墨皱着眉头看着他踏进他和苏长安的客厅,心里忍了又忍,才没有动手把人扔出去。

    “白墨,我理解你的心情,猎人是那么珍贵,更何况贪狼苏长安是组织公认的最强眼,但是逝者已矣,生者必须向前走。”

    白墨默默地握紧了拳头。逝者已矣,好一句逝者已矣,多么轻巧。如今,他总算明白了苏长安的用心。他是逝者,干干净净,留下自己这个生者,又该往哪里走?

    “出去。”白墨没有话对文偃说。

    文偃也算是实力很强的眼,平时战绩很是傲人,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当下憋红了脸,说道:“白墨,我们以后是要一起战斗的,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我?”

    白墨不再说话,控制着力道把文偃三两下推出门,砰地一声关门落锁。

    转身的一瞬间,白墨想起苏长安第一次冲进他房间时的场景,居然说不出的相似,那时自己可没一点手软,把苏长安伤的不轻。

    白墨走到客厅茶几的位置,当时,苏长安就是倒在这里,茶几的碎片刺穿了他的后背,血迹蜿蜒浸湿的地毯。

    白墨蹲在地上,慢慢把手放在茶几边上的地板上,冰凉冰凉的,再也没有血液滑过的温暖湿润,让人想起尸体的冰冷。那一瞬间,白墨几乎是庆幸,他没有机会面对苏长安的尸体。

    文偃还在门口嚷嚷,白墨想起苏长安当年也是这样拍着门骂自己,微微笑了一下。

    这两年,苏长安教会了他许多东西,教他上网聊天刷论坛,教他品尝红茶和洋酒,逼着他陪着一起追七季八季的美剧,告诫他不可以不理人不可以冷着脸更加不可以动不动就打人。

    他慢慢的都做到了。

    这些都是小事,然而现在白墨发现,正是这些小事,如同咒语一样,一点点把他缠绕,一日日的提醒他,他的生命里曾经有过多么好的一个人。

    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穆升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皱着眉头问他还要藏着苏长安的名牌到什么时候,组织需要这个名牌上的信息。两分钟后,穆升带着人亲自到白墨的房间,在穆升锐利眼神的逼视下,白墨终于把一直带在身上,带着干涸的血迹的名牌交了出去。

    穆升接过名牌,不满地瞪了白墨一眼,转身走了。

    白墨关上门,慢慢坐到了地板上。

    苏长安死了。这几天,这个信息对于他来说一直很模糊,仿佛不真实,是一个玩笑。

    然而随着那块名牌被收走,白墨终于不得不直面这个事实。

    他终于一无所有了。

    这些天来的第一滴眼泪终于挣脱了他的眼眶,滑下了眼角。

    第二天一早,白墨打开门,那个叫文偃的小子居然就等在门口,他不复昨天活泼友好的样子,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今天一共约了10个小时的模拟场时间,可以的话,早饭过后我们就过去吧。”

    白墨点了点头,和文偃擦身而过下了楼。

    楼下,连夙和秦越、蓝羯在吃早饭,看到白墨下来,三人明显都动作僵了一下,虽然立刻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片刻之后就站起来离开了餐桌。

    白墨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什么都没说,继续吃饭。

    他知道,他和队友们,尤其是亲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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