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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执留清城只为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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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以为帘秀这是赌气之语,忙拉过她的手。

帘秀握住她的手,轻轻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翎儿是我在草原上捡来的孩子……”

189。…师兄的幸福

电光石火,铃兰这才明白,难怪那小人儿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那你的孩子呢?”

帘秀将铃兰的手握得生疼,“他身子弱,也没有活过百日……”

听到这不好的消息,铃兰连忙伸出双臂和帘秀相拥,心痛地用柔声细语安慰着她……

帘秀低头流了些眼泪,抬头时见铃兰满脸焦急心疼的模样,忙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笑着说,“我没事儿的,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好歹我还有翎儿,都一样的……”

铃兰忙顺着她的话说,“翎儿看起来很懂事,这也是你的福气啊……”

帘秀微微点头,“放心吧,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比以前那封闭的独立小院好多了……”

这个铃兰最是同意,她听完后笑,“是啊,要不……我也跟你走了算了!”

帘秀笑着推了她一把,“得了吧,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还是老老实实过你的日子吧!”

铃兰谦卑地笑,“遵命!其实过日子也就那样,只要开心就好。”

说完却又叹气,“可说和做之间,又有很大的距离呢!”

帘秀笑着点头,“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敦琳笑着进来对帘秀道,“翎儿醒了,喊着叫娘,你快去看看吧!”

铃兰也忙放开帘秀的手,“快去吧!”

见着敦琳,想起她的伤,忙拉着问:“你的伤,真的都好了吗?”

“已经好了!”敦琳忙笑着解释,“其实没有多严重,皮外伤而已!”

“唉!”

敦琳见她似乎有些哀伤之气,忙笑,“我若说那都是苦肉计,你信不信?”

铃兰摇头,“你这都是为他好,他哪能不知!”

两人说着话出来,刚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见那两个大男人正在厢房靠窗处执子对弈。

铃兰见此,忙笑着低声在敦琳耳旁说:“你不是担心以往的事吗?要不你把师兄叫来,我想法子问问他?”

“可以吗?”

铃兰点头,“我好长时间没见他,就当是叙叙旧吧。”

敦琳听了铃兰的话,犹豫了片刻,这才点头答应。

铃兰见她要走,忙又拉了她的胳膊,低声笑问,“你给额附放药的事,我师兄知道吧?”

她的直白让敦琳立时臊得不知如何回话,扭捏了一会儿终于细声说:“我们在崖底只顾着疗伤,哪有机会提这个?”

说完快步离开,直接进了里面看他们两个下棋。

“十三哥,好长时间都没和你一起下棋了!”

十三阿哥抬头笑,“好啊,等这局结束就给你补上!”

万凌霄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即刻笑着起身,随后护立在她身边。

他见她对自己以眸示意,稍等了一会儿,这才出了厢房。

刚穿过一段抄手游廊,果然见铃兰立在院子里等着自己。

“师兄,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万凌霄笑着上前,“是啊。你还好吧?”

“嗯,还不错。”铃兰笑着点头,“我刚听说你们明天要去金陵,是真的吗?”

“是啊,可能暂时要在那儿呆一段儿时间。”

“哦,”铃兰顿了顿,随后又小心试探着问,“师兄,你走了,那师伯呢?他仍留在草原吗?”

万凌霄点头称是,不过语气中却含了失落之感,“是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

“不,这样也很好啊。”铃兰赶忙接上话,“我们都很高兴你能放下以前的事。你知道,人一旦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能遇着一个一心为你的人,这才是人间至福呢!”

他明白她说的是曼卿和敦琳,顿了顿后说,“我知道,所以只能让师父失望了!”

想起上次她远在洞庭却为敦琳出嫁操心的事,他这才又笑,“铃兰,上次送消息给我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铃兰愣了愣,随后淡然一笑,“师兄,这没什么的,我也是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明白她的用意,万凌霄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放心吧。我失去过一次机会,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铃兰想起敦琳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由笑问,“那你不会嫌弃她吧?”

万凌霄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嫁过人啊!”

万凌霄舒了一口气,“这都是我的错,不然我们早就一起离开了……”

都说古代的男人很是重视女人的贞操问题,铃兰没想到他会如此想的开,真不愧为江湖潇洒之人!

佩服之余,铃兰心里不由又起了玩笑之心,“那你平日在她面前,是不是很少说话啊?”

看他发怔,她又笑,“师兄,她虽然贵为公主,但自小在宫里长大,对什么事都比较敏感。我们女人呢,有时就是这样,若是见对方突然沉默不语,就会容易多想……”

这时的万凌霄,面上终于起了大的变化。

铃兰这才忍不住笑:“师兄,平日不爱说话不要紧,但偶尔说上几句好听的,说不定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她说完这个,不待他说什么,便带着低低的笑进了厢房……

十三阿哥见铃兰笑盈盈地进房间来,忙停下手里的棋子眯起眼问她:“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铃兰看着敦琳笑,“见了熟人不笑,难道还让我耷拉个脸不成?”

敦琳听了铃兰带抢白的玩笑话,忙低头用手帕捂了嘴笑,随后又抬头故意问,“你到这儿来,是没见着帘秀和翎儿吗?”

铃兰朝她眨了眨眼睛,也笑,“可不是,我都不知道她们到哪里去了!”

“可能是在她们自己的房间里吧?”敦琳说着,见万凌霄从外面进来,忙笑着起身,“她们的房间在里面,我带你去吧!”

一到外面,她却忙拉着铃兰的手急问:“怎么样?你们都说什么了?”

铃兰见着她着急打听消息的模样,不由弯下腰来笑,几乎说得上是花枝乱颤。

敦琳看铃兰可劲儿地笑,忙扶直她的肩,“到底说什么了?”

铃兰还是笑,“想想我们刚才说话的情形,就觉得好笑……”

“怎么了嘛!”

“我问一句……师兄答一句……就像……公堂审问一样。”

敦琳也忍不住低头笑,“真的吗?”

“是啊。看来他和人说话时,还是你的待遇好一些!”

“那其他的呢?”

铃兰歪着脑袋笑,“说了很多话,那你最想听哪句呢?”

见铃兰故意卖关子,敦琳不由笑着嗔了她一句:“你真是的!”

铃兰看她急了,这才正声说,“依我看,师兄他对你啊……心里面真是深爱。”说着便把万凌霄不介意对方嫁过人的话说给她听。

敦琳一听便愣住了,久久都不出声,随后却是满脸的娇羞,腮颊几乎赶上了成熟后的西红柿。

铃兰见她不好意思,忙笑,“你都没见刚刚出来时他看你的眼神,那两眼啊,就像沾了星光一样……”

敦琳只好反过来开玩笑:“你说的怕是十三哥吧?”

“他?”铃兰笑着摇头,“他现在可不会这么看我!”

敦琳不解,“为什么?”

“审美疲劳呗!”

敦琳一愣,然后笑,“你还真是会说!十三哥若是听了,心不结成冰块才怪!”

铃兰笑,这才想起正事,“帘秀要带孩子,今晚的饭菜怕是得你给我打下手了……”

敦琳爽快地答应,“好,我又不是不会做!”

晚上休息时,铃兰对十三阿哥道:“你也不早点说是他们过来了,害我以为是在做梦!”

他抱着她笑,“喜欢这个礼物吧?”

她在他怀里点头笑,“喜欢!不过他们要走,我怕是来不及备礼了……”

“这个还用你想?我早就嘱人办妥了!”说完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不过,明日你可不许掉眼泪啊”

她笑着嘟起嘴:“谁要掉眼泪?我才不会呢!”

第二天,直到他们远去消失不见,铃兰果然也没有掉眼泪。

他反而觉得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呢!”

“这有什么?他们离开是为了寻找幸福,应该诚心祝福才是,为什么非要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他伸手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说的好!你看咱们是在这儿多住几天,还是即刻回家?”

铃兰毫不犹疑地笑答,“当然要回家了,今儿下午我还要去慈顺院呢!”

190。…胎梦

到马车上,他把她圈到自己怀里坐:“铃兰,今儿还是别去了吧!”

“为什么啊?”

他笑,“我两天都没有回家,你这就撇下我不管了?”

说着又拨了拨她的头发,将耳边散开的几缕碎发拨到耳后,这才又道:“我明儿个还要出门一整天,你就别出去了,还是在家吧。”

铃兰想了想,过会儿才犹豫着答应。

他高兴地握握她的手,“昨晚你睡的早,我都忘了问,你嗓子好点儿了吗?”

说起这个,铃兰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她洗漱后,一沾着床便睡着了,连他是什么时候休息都不知道。哎,真是……

“没事儿,我已经好多了。”

他一在家,只有她受累的份儿。擦背、洗头,还有按摩都得她亲自做,竟比在宫里时还忙。

在用尽力气累得快倒下时,这位大爷还在不停地使唤她,“亲爱的,我这后颈还是有点酸,你再帮我好好揉揉……”

此刻她已懒得理他,兀自拉了一床棉被躺倒在床内侧,伸出胳膊推推他,“你出去找别人吧,我现在都快累坏了……”

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忙移身到她那边,“要不,我也帮你揉揉?”

听他说要给自己按摩,铃兰忙咯咯笑着躲了躲,“你手劲儿那么大,上次我的腰差点没被你捏断。我才不要你服侍呢!”

“不要我服侍?”他说着话,眼睛里却又露出邪猾的光芒来,俯下身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嘴下留情,变成了平日温柔而舒适的蝶吻。

当睡袍慢慢褪下,她的身子却猛的一僵,无助地将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前。亮黑的长发披落开来,随着她颤抖的身子一下下地摩擦着他的神经……

他轻轻吻着她,在她身子稍稍放松时,这才放开她的唇问:“我的身子不是太凉吧?”

铃兰被他缠得脑袋发晕,忽听他这么问,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听到耳边贼贼的笑声,这才明白是某人想让自己睁眼的小把戏。

见她撅着嘴把视线投向别处,他小心翼翼地笑着捧过她的脸,“乖,你看着我……”

他轻柔的声音让她心里一软,让她想起梦里对宋亦萌说的一些话,“我喜欢看他对我笑,他很温柔,也很体贴,我舍不得离开他……”

“胤祥……”

她呼出他的名字,轻盈、缓慢向他靠过去,像走出暗房的小孩一样,小心迟疑地走进暖暖的阳光中……

就在她即将到达的片刻,却又在宁静紧窒的空气中吐出一短短的笑语。

他似乎对她这未完成的热情也很满意,见她忍不住又要缩身回去,忙用力钳住她的身子,“怎么着,才几天没见就又不习惯了?我可要把昨晚的补回来……”

一边笑着说话,手却在一路向下继续游动。

他的汗从上面慢慢地往下掉,一滴接着一滴,一片连着一片,和她自己的混在一起,像是冬日浴缸里的洗澡水,微烫中又多了几分舒贴。

水乳交融,无边的欢愉和耳边的甜蜜低语都让她觉得着魔,就像本能一样,他的吻一过来,她便自自然然地迎了上去。在无形的湍急河流中唤着他,只觉着亲切无比……

“胤祥……”突然间她好想哭,但此时他带来的愉悦似乎来的更快,惊涛骇浪,直扑下来,瞬间就将她的意识冲刷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下午,她顾不上那不能出门的禁忌,开始去慈顺院当了义工。

不知是不是有些劳累的缘故,随后的几天她都会做梦,有时醒来后也记的很清楚。尤其是能让她从梦里笑醒的事,想忘都忘不掉。

一个小小的人儿,伴着一只威武的半大老虎下山,颠着小腿儿一步步扑进了她的怀里,还带着一阵咯咯的笑声,连她看着也满心欢喜,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从见过小黛翎,铃兰就常做这样的梦。

等真醒过来,对上的是胤祥那满含笑意的双眼。

他摸摸她的脸,“你是不是做什么好梦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在梦里笑。”

结了婚的女人,很少有不想要孩子的。不用别人释梦,她也知道这是“日有所思”的结果。这个月是不行了,就在昨天,她那推迟了好久的例假却又忽然而至,要想有孩子,还是得等以后了……

听他问,她只淡然一笑,“记不得了,就是觉得很开心。”说完,又语带歉意地问他,“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笑,“刚刚好,我再有一刻钟就要起来了……”

她知是他不想起,不由笑,“没办法,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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