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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苦逼女帝宅斗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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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苦了那些官小位卑的;任哪一方压下来都是死路一条;所以现在就有门路的都各自找着先抱大腿再说,说不定就从龙有功大红大紫了呢,就算到时真是命道不好,看清了形势还能撒丫子逃命,总比不上不下没着落的好。

因而,景王成了除了皇上太子之外,很得力的一棵大树。

景王妃的态度奇怪的很,礼品入库做的滴水不漏,余下的小件的好把玩的,三三两两的全赏了东阳姑娘和——世子妃。

对,就是赏了静夭,这下子轮到静夭纳罕了,你想想,一只刚刚还大张着嘴满口獠牙要吃你的母老虎,突然衔着一块香喷喷的肉送给你,谁敢心安理得的受了?说这里面没憋着坏谁信?

待凝露仔仔细细的把那些看的玩儿的东西的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下子静夭更有兴味了,马上都年下了,景王妃这出唱的是什么呢?

老话说得好,谁也不能保证千年屋子不漏雨,只要这阴谋诡计使下去,就总有露馅的一天,不过三日,静夭就察觉出猫腻了。

景王妃送来的有一颗七彩琉璃大珠,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一沾光就如旋转的琉璃盏一样让人目眩神迷,静夭也算是见过奇珍异宝的,但这珠子还是头一回见,特别是凝露那个丫头,爱的什么似的。

静夭虽不知景王妃有什么企图,只这个珠子也挺替她肉疼的。她事儿忙,就先让凝露收起来,找个离主子屋子远点的地方放着,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呢!

原先这事儿也就隔过去了,谁都没在意,可是三日后,凝露伺候静夭看书的时候,突然一头栽在香薰炉上,人事不知。

静夭忙拿手指凑上凝露的鼻息,竟弱不可闻。

招了郎中来看,说命垂一线,生还望小。

静夭震惊,一只手抓在桌角上,下了狠劲儿。这两天她就觉得凝露活泼爱动了些,可凝露本就是个跳脱性子,爱动一点也不奇怪,谁知道——凝露,可不要成了第二个凌春!

静夭的脑子转得快,早在郎中来之前就让人封了院儿门,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一股脑儿的全唤了过来。

“曼冬绮寒,你们和凝露是一个屋子里住的,这几日凝露可有异常?”

两个丫头还在抹眼泪,见主子问话,绮寒抽噎着没反应过来,曼冬还算镇静,擦了眼睛回道:“凝露姐姐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特别爱动,劲儿还特别大,昨天晚上她一伸手就把门插蹩断了,把我和绮寒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今天传饭的时候我就想跟主子禀报,可凝露姐姐就在边上,我怕臊了她——”

凝露能一伸手蹩断门插?别说是一个姑娘家,就是步多也不能够吧!蹊跷!

“曼冬绮寒,你们俩随我去看看凝露的住处。其他人,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出了夺曦院。”既然郎中都说看不出来是什么症状,那这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与其坐在这儿空想,还不如去亲自查看。

走到了门口,静夭又忽想起一事,对景王妃她终究是持最大怀疑,脚下一顿,吩咐绮寒道:“去库房核对王妃送来的东西,核对清楚了来报。”

凝露三人共两间屋子,除了桌凳妆镜,每人只得一个衣柜,一个床铺,简单得很。

曼冬绮寒动手翻了一遍凝露的铺位,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找到。

静夭认真看着,眉头渐渐皱紧,一丁点儿异常也没有么?

静夭动手翻看了一遍,终于发觉不对来,枕头不对!静夭翻过枕头,枕头反面偏左的位置上嵌着一个半圆的凹槽!而同样的位置,床铺上有一个淡淡的圆印子,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幸好枕头里填的是糠麸,这东西一时半会不会走形!

静夭比着大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若是她没猜错,枕在这枕头下的东西就是那个七彩琉璃球,看来,景王妃依旧是脱不了干系。只是,凝露出事之后,这七彩琉璃球就不见了,那么,这是这院子里的哪一个内奸干的呢?

静夭还在沉思,绮寒已经从库房里回来了,说王妃送的东西一样不差。

静夭冷笑,一样不差就对了,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只是,手脚太不干净,现在揪出这丫头也太容易了。

当晚,因着打碎了王妃送来的七彩琉璃球,世子妃杖毙了夺曦院的一个二等丫头。

这七彩琉璃球来历不明,静夭可不信景王妃原本就有这一样东西,若是早先就有,这东西又有这样的奇效,看凝露神志不清成了活死人就知道了,那么依着景王妃的性子早就给静夭用上了,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静夭就要看一看,是谁给景王妃进贡了这个好东西!

又过了两日,之于送七彩琉璃球的人,神童还没查到,而这时安国公坐不住了,虽说离约定救出田扼风的半月之期还有两三天,可是死牢里押的是自个儿亲儿子,就是神仙也顶不住呀!

借着拜访的机会,安国公夫人来过一回,静夭只说有门,也没有细说,许是担心催的急了惹人不快,没个准信儿又心里头不安生,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每日倒要摔了几个茶碗。

静夭心里是有谱的,小关大人隔三差五的往静夭这儿递消息,海口一个个的往外夸,想是事情顺利的很。静夭盘算着,这个小关大人是个可用的,到时候宅子盖好了,再踅摸着把东阳顺给他,这下家和媳妇儿都有了,也能酬答关先生在南域拼死的卖命不是。

晚间,小关大人派人来信说,至多明日午时,地道就能挖通!

静夭沉吟不语,挥退了身边伺候的曼冬绮寒,很意外的没有看书,只歪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这一迷糊就是两个时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神童来了,静夭就是等他等了半夜。

神童跟灵童和仙童不同,他个子比较高,瘦长瘦长的一条,听商甯安说,谁家的门缝子粗些,这小家伙就能从外面挤进去,可以想象有多么瘦长了。

神童弓着腰站在小厅里,见静夭睁开了眼睛,才细声细语道:“禀报世子妃,那个送来七彩琉璃球的家伙已经找到了,奴才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押着去关大人那儿去了。”

静夭坐直身子,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可问出解救的方法?”

神童抬头,面有难色:“各种手段都用了,那人咬口说无解,说是被那琉璃球惑了魂魄,精神游离,就算好了也如行尸走肉一般,药石无灵。我看八成是真的。”能在他的酷刑下说假话的还真不好找。

静夭难过的闭上了眼睛,难道说,凝露真是没救了?

“世子妃——”神童见静夭神色痛苦,欲言又止。

静夭睁开眼睛,内里一片清明,那份儿冷静自持,仿佛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看着神童说道:“有话你只管说。”

“世子妃,咱抓住那人是受人指使,奴才斗胆猜测,那指示的人的恐您认识。”神童虽低着头,说话时还透着一股阴寒。

“谁?”静夭好奇。

“前礼部郎中的儿子,田馥。”

静夭一愣,是他?田氏的侄子。这田馥当初还差点成了静夭的女婿呢!而且此人在鹿洞台命题之争时,差点陷连静承于死地。上一次田氏巫蛊之案正巧赶上郑王造反,皇帝没有腾出手来牵连,田氏一家就此消失,没想到现在冒出来,这景王妃真是胆大得很呢!静夭难得笑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抓着这条线往下查!”每次都被人逼到死路,不反击还以为她好欺负。

静夭见神童低头应了,略一揣测,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那人与田扼风可相似?”

这好像是说到神童喜欢的事儿上了,他轻轻的抬起了头,诡异一笑,细声里渗着冰寒,还有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痛快:“世子妃多虑了,大牢里咱们已经打点好了,明日挑废手脚筋毒哑了,一盆滚水下去,再怎么不相似也相似了!”

静夭暗想,这神童真不愧是做太监的,都说做太监的没有根儿,因而做事也最狠绝。确实,跟仙童和灵童那两个小家伙比起来,这极善追踪的神童不知道暗黑了多少倍。

静夭不欲多言,摆摆手让她退下。

神童弓着腰,下去领赏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很想两更,很想很想来着,可每次都凑不够三千字就文思枯竭,哎!!!!!!!!!!!!

☆、第78章

商甯安知道;静夭正在拿整个大良来下一盘大棋;对弈的人众多,只不过个个要被她斩于马下;若是他没猜错;静夭最后一个斩落的一定是他的父亲;景王。

因而;自把长公主母女秘密杀死之后;商甯安那颗称霸的心被刺激的生根萌芽,根植在心脏里;渐渐长大。皇位不止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父亲的。商甯安是个爽快人;想要就是想要;不想给自己找一些好听的借口,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对自己的父亲。

例如这一回在朝堂上,皇上要派湖阳侯,同时也是严威将军的周庆德去北疆视察,景王原本荐的有人同去,而商甯安硬要自己去,生生的挤掉景王的一个名额,显然这是没有事先商议的。景王惊怒,但无话可说,谁让那是他的儿子。

老皇帝很高兴,答应的也极其痛快。在他眼里,与周庆德的老谋深算相比,商甯安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再说,北疆还驻着他的奋威将军步多,到时候,北疆手到擒来,景王连根毛都摸不上。等收服了北疆,他就能缓手收拾国内的这一摊子,只是没想到这几十年也没搞清楚的外戚军阀,到了晚年反给他弄明白了,可喜可贺啊。老皇帝颇自得。

刚刚走出昭阳殿,景王就派人拦下了商甯安,说景王爷在宫外等候。

商甯安了然,跟着侍者出了宫门,一见面,父子二人大眼对小眼,分外眼红。。电子书下载

景王坐在马车里,假装咳嗽了一声,对着商甯安招招手道:“正值退朝,羽林卫应当没什么事情,上来吧,咱们父子说几句。”

商甯安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跳上马车,和景王面对面坐着,十分规矩,一副你说吧,我听着呢的表情。

御夫轻轻放下车帘,缓缓的驱动了马车。

景王盯着自己儿子打量了一遍,总觉得这小子最近变了不少,可具体哪儿变了还说不上来,直觉不能像以前一样打打骂骂了,于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谈心架势,说道:“自打你大婚以来,咱们父子就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你母亲的脾气就是那个样子,静夭这样聪慧,早晚是能和睦相处的,可不能让她们婆媳的关系坏了咱们父子的感情。”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商甯安心里就有气,夺曦院里还躺着一个活死人呢,这个父亲应该不知道吧!纵然母亲性子泼辣,只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静夭,不死不休,难道就真的那么容不下?

气归气,经了这么些事,商甯安面上还算冷静,恭敬的垂着眼睛,对景王说道:“父亲多虑了,儿子对父亲十分钦慕,一直以父亲为榜样。父亲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景王被说中了心事,有些讪讪,他确实是有事要说。

“甯安,今日在朝堂上,你承下了去北疆的重任,有许多话咱们父子就开诚布公的讲一讲。身为皇室子孙,这些年你冷眼看着,太子可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你皇祖父归天,太子可能容得下咱们家?”

这些话身为皇室贵胄都是心知肚明的,商甯安点头应是,景王又一再强调北疆的重要性,趁机与商甯安定下任务,商甯安一一应允。景王的这些念头正是商甯安的目的,可谓是一拍即合,这时候的景王父子还在一条战线上,没有什么可推脱的。

景王又安置了几句,见商甯安顺从恭敬,心想北疆之大,若想收服,非一日之功,不管皇帝还是太子,一年半载也完不成,这次就让商甯安过去,就当是给儿子练练手了,往后再多花精力争回来就是!当然,这是景王自我安慰,皇上连人员都定了,他想使力气也使不上。

御夫沿着朱雀大街转了一大圈,景王才送商甯安回皇宫。

这日中午,皇上特许商甯安回家准备前去北疆事宜,刚回到夺曦院门口,静夭一张笑脸迎了出来。

“正巧正巧,朋友脱险,咱们可要去喝一杯接风酒。”

商甯安被静夭笑得一愣,继而才弄明白,田扼风前日将将救出狱,他们可不要去喝杯接风酒,搂过静夭,也笑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相约醉卿楼,不醉不归!”

商甯安与田扼风相差五六岁,虽说之前略略的见过面,可真是说起交情,那是一点也没有,现下静夭花了大工夫把他救出来,可见是这人有几分能耐,早就存了见一见的心思。

静夭与商甯安的想法不同,商甯安单纯是以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种惺惺惜惺惺的角度去想的,而静夭是要去看看这个人好不好驾驭,以及如何驾驭,眼下放到哪个位置最合适,正是帝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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