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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皇后重生手册 (皇后当自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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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自己就在苏恒的眼皮底下,来见我时,却连姓名都不肯隐去。

他做事一向都是这么惹人讨厌的。不会给你顺水推舟或是半推半就的机会,你只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好,或者不好。就好比当年,我不肯嫁他,他便敢明目张胆的对我的表妹悔婚,毫无转圜的与邯郸苏、沈两家反目。

我等的就是他,也无需藏着瞒着。便道:“宣。”

宫女引着卫秀进来。

他进来时,满屋子的伺候着的人,不论男女,都屏住了呼吸。

他甚至连发髻都没有梳,及膝的头发泄在背上,迎风翻动。映着烛火,光彩流泻。

衣服也穿得恣意,然而体态生得匀称,动静皆好。那双腿尤其修长好看,走动间宛若风动。

露出的皮肤就如月下堆雪般皎洁。

不曾望见面容,便已令人失神。

只觉满室生辉。

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他身上。

他只用眼角一觑,波光流转。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得出,那是嘲讽。

他一贯是这种性子——既要招惹人,但你真心理他时,他不但不稀罕,反而还要瞧不起你。

最可恶不过。

他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我。眉眼漆黑如描,睫毛遮了波光。

那目光是暖的。

他身上浅淡的梅花香迢递过来,沁在风里,清而凉。

我安静的喝茶,由他看着。

半晌,他终于开口,惋惜的摇了头,道:“阿贞,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丑。”

瞧——他说话也还是这么招人厌。

我不想令他借题发挥,便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道:“你倒是还是当初的模样。”一面亲手给他看茶,递过去。

他伸手接了,饮一口。似乎嫌弃那味道。我便安静的望着他,他看了我一眼,还是饮尽了。

我便挥了挥手,命众人退下去。

茶声泠泠。

他在我对面坐下了,我便也打量着他。

他其实与过去并不一样——多了一份沉静雍容,反而越发的好看了。我总是每见他一回,便要感叹天工造物。

他也由我打量着。凤眸微挑着,长睫低垂,漆黑的瞳子就像古潭般深而清,那波光宛若能流淌出来。

他垂首时,耳边散发垂落下来。

我看得专注了,茶水满溢出来,方才回神。他唇边便又勾起笑来。

——唯有这种从不加掩饰的喜怒,还是少年时的模样。

我将茶壶放下来。

一时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问他,然而开口时唯一问出来的,却只是:“阿秀,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却不答,反要说:“你过得不好。”

我无需就此与他争辩——我过得确实不好,但我想,这里边只怕有他很大一份功劳。

他说:“你抬一下眼,我便知道你在想什么。阿贞,你越是受了委屈时,就越要在人前做出光鲜亮丽的模样——你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才要这样全副武装的打扮起来?”

剖心的话,我从来都说不过他。若真答他的话,我今日势必要被他牵着走了。

便说自己的话:“告诉我理由。阿秀,我想了很久,依旧不明白你害我的理由。”

我直视着他,他沉默的望着我。他说我抬眼他便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眼睛里分明就写着,“你早就知道那理由”。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来。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只怕比堂表兄弟间还要更亲密些。

我能对他存一份不忍,为何他却不遗余力的想要害我?给我下毒,给我的女儿下毒,帮着太后折磨我,帮着刘碧君设计我,乃至刺杀苏恒嫁祸给我……一个人究竟要有多狠多恨,才能对故人做出这种事。

他目光渐渐变得羞恼,却并没有发作,恨恼到极点,反而忽然间便感伤自嘲起来。

他说:“阿贞,你真的认为,你今日的处境,是我害的吗?”

我不说话。

他眸子里便带了一份怜惜,潋滟含情,“你又犯傻了,阿贞。若我是苏恒,定然不教你受半点委屈。是你当日选错了人,何必今日迁怒给我。”他总是能轻易引导话端,那声音里天然便带了蛊惑,“你其实已经不喜欢苏恒了,我看得出来。”

他似乎在给我时间反驳。然而我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心里是恨他的。毕竟,是他杀了你舅舅。三十七箭,身首分离,阿贞,他死得多么惨。你只是逃避去想,却并不能真正原谅。”

他探手过来,我别开头去躲。泪水跟着滑落下来。

“他对你又有多少喜欢?瞧,他打压沈家,抬举嫔妃,放任他的母亲害你……只因一把匕首,居然就怀疑你要杀他。你的景儿是怎么死的,你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又会怎么被辜负、伤害?”他说,“你们互相猜忌,互相厌憎……阿贞,你究竟还能走多远?”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他捧住我的脸颊,跪坐在我的面前,垂睫凝视着,不容逃避,“我就在这里,阿贞。只要你开口,我便帮你。”

他生就令人惑乱的面孔。我躲不开,只能攀住他的手臂。闭了眼睛,问道:“我该怎么做?”

“你还有一个孩子。”他说,“你可以想见他的前程。若是刘碧君有了儿子,而你不能坐稳皇后的位子,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点了点头。

“我帮你杀了苏恒。”他说。

“然后呢?”我抬眼望他,“你不会以为,杀了苏恒,凭我便能稳定朝局吧?”

“我手上还有十万蜀兵。”卫秀道,“我能立刻叫蜀郡归顺,兵不血刃。”

我点了点头,“确实够了。”我手上缺的便是兵。只需令韶儿登基,下诏召卫秀入京勤王,便能挟制朝局,但是,“然后呢?我与韶儿受制于你,做一对傀儡?阿秀,你糊涂了,苏恒可是韶儿的亲生父亲。我凭什么相信,韶儿在你的手里,居然比做苏恒的太子更有前途?”

我从卫秀手里挣出来,理了理衣襟。

无论我怎么猜忌苏恒,都不能否定这样一个事实——苏恒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他纵然有万般不好,也依旧是韶儿最大的倚靠。不会在有别人对韶儿比他更好。

我在方席上做好了。

虽依旧不能明白卫秀陷害我的理由,却终于对他的打算有些猜测了。

我并不绝对他是个贪恋权势的人——但是也许人终究是会变的。

当然,我也可以这么想——他单纯只是想要怂恿我杀了苏恒。为此还特意替我给韶儿安排好了出路,只不过考虑得不够周全罢了。

我说:“这就是你害我的理由吗?”

卫秀摇了摇头,他笑起来,“阿贞,我早说过,我从来都不会害你。”

我一时有些倦怠。

“我与你青梅竹马一场,却至今也不曾见过你的夫人。她闺名叫李琳来着,对吗?”

卫秀只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你们还没有孩子吗?”

他依旧不作答。

我说:“你从小就这样。全天下只有你一个是人,别人都只是玩物,陪衬。”

卫秀笑道:“全天下也只有你一个没有资格这般评判我。”

我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在你心里有什么特别。”

卫秀笑着端了茶,道:“你才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

我说:“你只会将我珍视、喜欢的东西毁去。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几乎要以为你把我当仇人。你对我的喜欢,也不过是对猫猫狗狗的喜欢罢了。你想要的,只是令我取悦你。”

卫秀不置一词,从容将茶饮尽了,才笑道:“我会试一试。用喜欢猫狗的法子喜欢你,看那时我心里是不是会欢乐些。”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抬手去遮。衣袂与头发翻飞,眼眸微微眯起,目光便有些迷离。

“你用的什么药?”他轻声问道,“我晕得厉害。”

我说:“便是你当日下给我的。”

他便又笑起来,“你还是那么小心眼。我也是怕你悲伤太过,才从南疆替你求了忘忧散……”

他体质比别人弱些,药效发挥得也尤其快。不过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倒在了我面前。

我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他。

不过再想一想,便觉得问了又怎么样?

便是问清楚了,也不过知道当日究竟卫秀害了我几分,苏恒负了我几分。

何况后来发生的,竟多是他还没来得及做的事,他也未必能说出来。

卫秀这一遭既然来到宣室殿,我便再没有放过他的道理。

只能令他像我当初那般暂时痴傻了,也省的又要节外生枝。

宣来掖庭令,命他将卫秀带去关押起来。特地嘱咐了,只需关着,等苏恒提审,不许打,不许饿着。

而后忽然便在无事可做了。

殿内连枝灯燃得通明,清淡的梅花香味很快便散尽了。

一时失神,竟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进嘴里才觉察出来。那药味酸苦难忍,不堪入口。

也只有卫秀,才肯那么风轻云淡的,一口口咽下去。

61章(下)

苏恒迟迟不归。

红叶向我禀说东阙门的情形,道是苏恒开门迎接,半条长巷都是他的仪仗。

太后先还差人责骂守门的郎将,然而亲眼见了苏恒,便呆立在当场,随即便抱了苏恒大哭起来。话也说的清楚,道是太久不曾听闻苏恒的消息,心里担忧他的安危,故而回来看看他。

苏恒并没有在人前给太后没脸,只将她送回到长乐殿里。入殿便屏退了众人。红叶他们还没退到阶下,便听到殿里争吵的声音。

我并不觉得苏恒会对太后怎么样。

估计也就是再将她送回汤泉宫里。最多不过像郑庄公一般赌誓“不及黄泉勿想见”。最后大约也会像郑庄公一样心悔,于是掘地及泉,于大隧中其乐融融,继而和好如初。

——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换成是我,只怕也一样,再有狠心也无法对着母亲使出来。

倒是早早的将韶儿送了回来。

大概夜里出去,略有些累,韶儿看上去精神仄仄的。

我抱他去睡时,他乖巧得厉害,只是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一副立刻便会睡过去的模样。

我将他放在床上,他却不肯松开我的脖子,道:“娘,我难受。”

我心下一紧,一面招呼人去宣太医,一面探了探他的额头,道:“哪里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道:“娘,陪韶儿一起睡。”

我待要再问些什么,他已经睡了过去。鼻息平稳,睫毛轻轻颤动,还抿了抿肉呼呼的小嘴巴。圆嘟嘟的苹果脸随你怎么戳都可,最多拿手臂挡了,笨笨缩一下。

我一时失笑。

太医来给他诊脉时,外间有人进来禀事。

韶儿攥着我的手,我一时走不开,便叫红叶去问。

片刻后,红叶回来,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是掖庭令来说,秀成少爷叫人给劫走了。”

——哪里是叫人劫走了,分明是卫秀早早留好的后路。那毒药既然是他下给我的,他怎么可能不会解?是我大意了。

我点点头,道:“命各宫门的郎将仔细盘点,没有陛下和我的署令,不得随意出入。”

然而若卫秀身上真有太后的署令,只怕此刻已经出了宫门——他身上定然有的,不然未央宫岂是他说进就能进来的?

上一世他留给李珏、丁未的“遗策”,轻易便令刘君宇在蜀郡剿匪七年。若真像他说的,他手上还有十万大军听命,自然更不能让他离开长安。

便说给红叶听,道:“你去将这话禀给陛下,令陛下早作准备。不必避讳太后。”

苏恒立刻便命长安戒严,封闭城门,由长安令与卫尉协助搜捕。

然而直到天亮,也再没有传来卫秀的消息。

韶儿受了风寒,苏恒才好些,便又轮到他吃药。

小团子受了委屈,黑眼睛里便饱含了水汽,比平日里还多了七分可怜。先前因着苏恒对我存下了埋怨,此刻却全都不计较了。黏在人身上,只在喝药的时候才忙不迭的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夏日天热,往往是他先撑不住,悄悄的开一条缝,从被子里露脸出来,讨价还价道:“韶儿出来,药只喝一口。”

“不行。”

“那……喝半碗,叫周师傅带韶儿去渭城打猎。”

“打猎?”周赐,韶儿才四岁,你都教了他些什么?!

“要骑马射箭,打野狼。”

“绝对不行!”

“那,那……”

“出来把药喝了,一整碗都要喝掉。”

“那……那,父皇和娘陪韶儿去沧池放风筝,好不好?”

一面说着,水汽在眼睛里转啊转。大热的天,可怜见的,连一旁看着的小宫女儿都不忍心了。

“……出来把药喝了吧。”

小团子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自己端了药,闭着眼睛一气喝光。然后便伸舌头四面找水。我忙往他嘴里塞一块蜜饯。

他嚼着蜜饯,跟猫似的抖了抖毛,终于从那苦味里缓过来。就往门外探望,“父皇呢,咱们去放风筝吧。”

说的时候还带了囔囔的鼻音,却不消停。

我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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