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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皇后重生手册 (皇后当自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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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臣妾是觉着这是件正经事,倒无需陛下法外开恩。”

苏恒便眯了眼睛对我笑。

我说:“臣妾听哥哥说,河南那边千顷良田都无人耕种。当年战乱,确实是洛阳一带争抢得厉害,十室九空也是有的。不过寻常世家,家里就有奴仆上千人,大一些的世家,上万人也是有的,怎么还找不出种田的人来?”

苏恒神色便也正经起来,望了我一会儿,才又笑道:“你是劝朕解一批奴籍?”

我说:“反正我觉得,这些奴仆又没犯过什么罪,却又天生低人一等,比那些杀人越货的囚犯更值得‘赦免’。善举自然也就更大些。”

苏恒道:“容朕想一想该怎么办。”

我笑道:“陛下想不出来的话,臣妾这里倒有个现成的人,能为陛下解忧。”

苏恒便点了点头,还是“说来听听”的意思。

我便说:“平阳公主。”

平阳素来是个护短的,不少人为了得她的庇佑,主动卖田乃至卖身入公主府。她府上奴仆必然不少。她又是个公主,若她率先响应,其他人也就不好推脱了。

我不能说得太明,只希望平阳得了这个机会,赶紧给翠羽脱去奴籍。

苏恒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道:“此事你说了便罢,就不必再操心了。一切交给朕。”

苏恒果然把大赦的提议给驳回了,却也没急着说奴仆的事。

蜀地未平,这种可能会触动大世族的事,一时也确实不好下手。

眼看着陈午真的不能被放出来了,太后终于信了楚平的话,安安静静的等汤泉宫修葺好。

哥哥做事一贯不拖泥带水,不过两天,便将汤泉宫休整一新。

我原本还在犯愁,是该让刘碧君跟了太后去,还是该留她在未央宫里,结果她竟主动请缨,说要去侍奉太后,倒是省了我一番计较。

她暂时离苏恒越远越好。

反正苏恒已经等了近十年,我不信他连这么几个月都忍不了。

太后走的那天,我又告了病,没去送她。

宫里其他妃嫔倒是都去了,但太后也是有心气的,她连苏恒都恼了,自然不会见别人。就那么安车蒲轮,缓缓的、平稳的驶出了长乐宫。

44补完

因为太医令叮嘱我要安胎,这几日我便不大走动,宫里的事也大都操心不上,大半的杂务,都分给陈美人去料理。

然而要说清闲,倒也不能。

──眼见着就是端午佳节,端午过后不几日,又是苏恒的生辰。

苏恒素来节俭,何况太后才去汤泉宫疗养,我并不觉得他会有心操办自己的生辰。然而他已对我明说了想要贺礼,我也不能准备得太简陋。

心里倒是有一些设想,可是猜不透他用意的时候,也不敢自作聪明。一应规制便都先依照惯例操办着。

这几天接连都是晴日,碧蓝的天上一丝云彩也寻不见。宫中殿宇映着日头,越发巍峨辉煌。来来往往宫女们的笑,也比往常脆远些。

韶儿前天便想拖了我出去放风筝。然而太后才走,我不好游乐,便逗弄着他自己做风筝,拖延时日。

原以为孩子都是坐不住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怎么也得七八日才能把风筝做出来。谁知韶儿竟是个能沉得下心的,他殿里清闲的丫头又多,不过两日,竟就做出四只风筝来。

这天一清早,才吃过早饭,他便拽了只大蜈蚣,一路跑着进了我的寝殿,兴冲冲道:“娘,风筝做好了,我们今天出去放吧?”

一面对我忽闪着大眼睛。

我忍不住就笑出来,“你再眨眼,看我会不会答应?”

他听不出是反话来,居然一本正经的越发卖力的眨眼睛。我笑的要绝倒,忙将他笼在怀里,道:“你这么眨眼,就不头晕?”

他说:“啊,韶儿头晕了,娘亲抱抱。”

我说:“到底是要抱抱,还是要去放风筝?”

他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道:“放完风筝再抱抱。”

这下连清扬也笑起来。

我也懒了有些日子,看韶儿转来转去,意兴盎然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便命人带上风筝,和他一起出门。

出了椒房殿,一径往西走便是清河,沿着清河往北,左边是石渠阁,右边是天禄阁,都是内廷藏书的去处。若往南去,走半里路便是沧池,池水苍碧,漪澜成趣。

沧池四周有一大片园囿,这个时节也该芳草如茵了。四面也没什么楼阁,倒是能尽兴的放风筝。

我便拉着他的手,慢慢的往沧池走。

到了沧池,便远远的望见有个人正往宣室殿的方向去。身上衣衫绑了袖口,略有些胡服的清爽,越发身形挺俊,正是刘君宇。

清扬显然是认得他的,已经脱口道:“他怎么进来了?”

红叶说:“他是散骑常侍,可以在内廷侍奉行走。馆舍里这边也近。”

他与看园的老宦官说了些什么,将手里的东西还回去──是一副弓箭。

上一回当众输给周赐,他面上坦然自若,没表露出半分意气来。但想必还是在意的,因此才会一清早便跑来沧池这边,勤加练习。

原来他虽外表看着淡然,内里却也是个倔强不落人后的。

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我便吩咐了韶儿身边人,道:“只怕他漏下了什么箭簇,万一伤着就不好了,你们略小心些。”几个丫头忙各自去拨开草丛查看,免教硬物伤了韶儿。

韶儿手脚都没长开,粉团子似的,自然跑不快。偏偏他人小心大,非要放最大的那只蜈蚣,便跑一会儿回一次头,将蜈蚣抱了丢上去,再跑一会儿。

跑了几次,便有些困扰委屈的咬嘴唇。

他生得好,撒起娇来简直天下无敌。清扬并几个小丫头立时便水漾漾的凑上去帮他。

我只好笑道:“你们也要有些骨气,别被他这么一点小聪明就折服了。”

清扬笑道:“实在抵抗不了。”

四五个人帮他托着,就差先放起来再把线交到他手上了,自然很快就将那只大蜈蚣升上去了。

我虽然不想养成韶儿撒娇耍小聪明,事事假手于人的习惯。

然而到底看他开心,没忍心扫了他的兴致。

片刻间四五只风筝都已飞起来了。

天上薄薄的泛起一层云,像是风吹动了轻纱。

这样好的时光,令人片刻眷恋。

我到底还是有些体力不济,便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歇。

园囿四周是一片林木,穿过一条小径去,便可道沧池水边。沧池水上有亭阁,倒是可以坐坐。

看几个丫头并韶儿都闹得开心,我不忍心打扰,便只带了红叶往林间小径去。

然而才走了几步,便听到隐隐的有人声传过来。

“……你别以为不做声便能自保了。你看她在太后跟前,还不就是一个由人欺负的主儿?结果哭哭啼啼着,反倒把太后弄到汤泉宫去了。”

“……”

“我真受够了你一张死人脸!反正你对太后殷勤,皇后必然都看到了的,有时候收拾你!”

我不由饶有趣味。然而一个皇后听墙角到底不好,便有些纠结。

红叶已经卷了袖子要冲出去替我出气。

我忙按下了她。

要对付这两个人,我还真不用哭哭啼啼。不过这个时候,我倒也懒得对她们发难。

只悄悄的拉了红叶回去。

红叶道:“娘娘就这么由她诽谤?”

我说:“秋后算账,你急什么。先看看她们能闹出什么是非来。”

梁美人跟成美人忙着在沧池密谈,我和陈美人却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陈美人在家时想必不曾管过事,一应纠纷处置都略嫌生疏,便多来椒房殿走动,与我商议着。不过她为人的爽朗大度到已经显现出来,是个能和人和睦共处的。

这一日我正跟她聊着杂务,便有人在外报唱,说是苏恒来了。

陈美人起身便要避让,我便拉了她,笑道:“迎驾呢,躲什么躲?”

陈美人自己也愣了一刻,跟着笑起来:“在家做女儿时习惯了。”过了一会儿,又道,“皇上去长信殿探望时,太后也不爱留我们伺候。只匆匆打过几次照面,至今竟还没看清,皇上生得什么模样。”

我说:“那这一回你就好好看看吧。”

陈美人笑道:“面圣时除了娘娘,谁敢抬头盯着皇上瞧呢?”

我笑道:“瞧一眼,吃不了人。”

说话间,苏恒已经打帘子进来,我带着陈美人上前行礼,他托了我的手臂,道:“你有身上,以后这些礼道都省了。”

我笑应了。

陈美人这才问安,苏恒倒是愣了一下,方淡淡的道:“平身。”

又眸光冷淡,意味不明的对我说:“皇后宫里倒不清冷。”

我笑道:“自然是能找到说话的人的。”

陈美人大概也觉出苏恒的不悦来,便不往前凑,只笑道:“臣妾不过来向娘娘禀事,如今也该告辞了。”便要跪安。

苏恒也只挥了挥手。

我心里明白,这一遭只怕是让他心里不痛快了。

不过当年我不能和睦后宫时,他厌恶我。如今我开始和宫嫔们交好了,他又不痛快。

这些个男人真是阴晴不定,令人摸不透他们的喜好。

便拉了陈美人的手,道:“常来看看我。”

陈美人笑道:“喏。”

苏恒不高兴,我也懒得再去探问他的心思,便只装不知道,问:“陛下要留下来用午膳吗?”

苏恒只是把玩着茶盏,答非所问道:“你若觉得一个人闷,可以宣家里人进来解闷。”

我笑道:“她们可不就是家里人么?”

苏恒将茶盏往桌上一按,蓦的站起来。他本来生得便高,站得近了,便有种令人戒备的压迫感,我不觉后退了一步。他眼睛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看着却反而像是含笑的,漆黑得令人炫目。

他刻意平缓的道:“她们自有她们自己的父母兄弟,轮不到你来把她们当家里人。”

我记得,当初因为我不能接纳刘碧君,不能将刘碧君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他是如何的厌恶、冷落我。如今我保证能跟她们每一个都和睦相处,我保证将他每一个儿子、女儿都照顾得好好的,他反倒要我跟她们划清界限。

我不欲与他争吵,便只笑道“都是侍奉陛下的……”

苏恒眸中怒火燃起,抬手一指,道:“你怎么不说那些宦官、宫女和你也是一家人?!”

我心头无名火立时便窜起来,扬了头与他对视着。

他眸光一时烧透,却只是一脉漆黑,阴沉如夜。那黑火一点点熄灭,渐渐竟浮出些柔软和迫切来。他抬手探我的脸颊,我下意识便挥手打开。

那“啪”的一声如此清脆,过了好一刻,手上才渐渐浮起烫人的疼来。我无言掩饰,一时也不想再掩饰。

寂寞无声里,他的目光晦暗不明。渐渐的,竟也带了一丝倦怠,“是朕说错了话。可贞,朕无心辱没……”

我不能与他扛上,便垂了头,道:“陈美人她们……父母兄弟虽然各有各的,子女却都是陛下的。人,也都是陛下的。所以臣妾只能将她们当家人待。若陛下非要再去抬举什么宫女……臣妾也不能逆了陛下的心思,能做的自然还是,善待。”

他静默了很久,才说:“……朕只要嫡子便够了。”

片刻之后,我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中茫然,只下意识知道此刻该惶恐,便跪道:“臣妾有罪。”

他接了我揽到怀里抱住,声音低低的传过来道:“……朕答应过你,三生三世,永不相负。你没有罪,错的是朕。”

有风从高处吹过,树荫摇曳如海,鸟飞花落。

我恍然记起那年仲春,天光晴柔,故燕飞回,花开锦绣。他微服驾幸沈家,独自立于晴雪阁外。却差遣方生为我送来一枝海棠花,道是我见了海棠自然明白。

那个时候我确实以为自己明白。我以为他想问,花有重开日,人有没有再见时。他许是想与我重温旧日恩爱。

可彼时我虽然愚昧,不知他对我绝情,却也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他用那样的废后诏将我逐回家,在世人眼中我便只是个失德的废后。若还跟他纠缠不清,只会被打入更深的地狱里,万劫不复。

便只将院门掩了,命方生转告,终此一生,我不会再踏出晴雪阁一步。

──从他将刘碧君和其他妃嫔抬进宫门的那刻起,我们之间的嫌隙便再不可弥合。从他和刘碧君肌肤相亲的那刻起,我们之间的三生之约,便已经不作数了。

何况还有日后种种。

三生三世,永不相负。

可他并不知道,他已经负过我一遭了。那一遭记忆如此深刻,我已不敢再做尝试。

我说:“今时不同往日,臣妾心里明白。无论心里怎么样,都会顾全大局。陛下也不必被约束了,只要心里对臣妾多一份怜悯,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但其实我和他心里都明白,他从来都不屑用后宫制衡朝堂,朝堂那些乱世里挣出富贵的,也无需这种恩宠。那么为何会抬进这么多女人来?

自然是为了让刘碧君进的顺理成章。

他果然一言不发,只是用力的抱紧了我。许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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