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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皇后重生手册 (皇后当自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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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烦劳妈妈了。”

一时将孙妈妈打发走了,我便令偏殿里候着的管事姑姑们进来。太后那边最招人厌也最惹人怕的便是孙妈妈,若孙妈妈在跟前,只怕她们什么都不敢说。

这三个月,太后倒是没怎么在未央宫作为。也只动了我身边几个人,将北宫门锁了而已。

未央宫到底离得远,她不能事事照料到。苏恒那些妃子们也是不成气候的,甚至一个侍寝过的都没有,自然比不过刘碧君的风光。太后便依旧是一副和蔼的姿态,有事只让各殿主子们自行处置了。

她放了权,没了顾忌,三个美人的行事风格便都透出来了。

梁美人殿里住的两个良人,便让她欺负得厉害。其中一个的贴身丫头,还让梁美人寻事给撵了。陈美人那边没什么动静。倒是成美人那边报失了几件东西,后来又说是摔了,几个人摊钱补上了。

我只随便听了听,将我这边的规矩交代下,便放她们回去。

红叶从不问我做事的缘故,然而她还是不乐意我将孙妈妈留下,这些人一走,她便道:“一个秋娘还不够?”

我只说:“秋娘那是蚂蝗,孙妈妈不过苍蝇。烦人是烦人,挥挥手不也就飞走了吗?”

长信殿距椒房殿有些路途,一天也只够她跑三回的。纵然她能跑得过来,大约光爬台阶,也累得够呛。我不信她能坚持多久。

红叶又道:“那娘娘为何不把秋娘送回太后那边?”

我笑道:“我总得让她把吸去的骨血,给我留下。”

何况太后留在椒房殿的这些人,我还想用秋娘的事一次打发了。

我前头没有成例让我依循,当年只比照着前朝的规矩,在宫里立下些法则,细节上还有很大的转圜。

不过,像是消夏供奉的分发,各殿的份例倒是没什么好钻研的。只照着当初定下的分好就行。小事仍旧只交给各殿处置。

红叶虽然在勾斗上迟钝,然而当年随着我和平阳在军中历练出来的,处事最利索公平,倒也不用我多费神。只两刻钟,便已经把这几日积攒下的杂务都处置完了。

而后又喝了一盏茶,孙妈妈才从台阶下面爬上来。

看孙妈妈一心代我管了未央宫的劲头,我是真的想像不出来,太后“一行泪,一行咳嗽,念一行经”的情形。太后未关我禁闭,我的消息也递不出北宫门去,苏恒命她专心礼佛了,她还能一趟一趟遣人来椒房殿活蹦乱跳。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亲疏远近、狠不狠得下心的区别。

然而我既不是苏恒的亲娘,又不是他心尖子上护着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太后偏爱在小事上维护刘碧君,果然说要给她美人的份例。我便笑着,又让孙妈妈去清点了给太后和刘碧君的份例,而后道:“长乐宫的东西,自然是要孙妈妈分发的。”

孙妈妈便又回长信殿走了一遭。

等她再到了长信殿,便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苏恒又命人从宣室殿送了汤过来,我照旧当着来使的面喝的一滴不剩。

下午的时候,苏恒果然遣人送了四棵葡萄来,帮我种在后院,还搭上了架子。

我不好直说我并没有那么爱葡萄藤,反而还相当讨厌葡萄叶子上那些大肉虫子,便只能笑着谢恩。苏恒又遣人送了葡萄干来。

我是真的不怎么爱甜食,给韶儿留了一些,其余的全遣人送去给平阳。

红叶笑道:“指不定就是从公主府上搜刮来的,你又巴巴的送回去。”

我说:“你只管送去就是。别人给的和自己的,就是同一件东西,吃着也两个味儿。”

平阳的驸马李游是陇西名门李家的子弟,西疆驻守的将军们太半出自李家,平阳若真想弄点地道的西域物产,自然不难。然而她未必乐意对李游开口。

──李游也许才情过人,潇洒体贴,是长安少女梦寐以求的良人,却终究不是平阳喜欢的。平阳到我殿里来发他的牢骚,这其实已经是好的了。

我至今仍记得,当时苏恒才新即位,平阳和哥哥至今还没那么深的嫌隙。她跑去沈府玩,不过从哥哥院子里强刨了一株月季回去,李游便阴阳怪气说了大把酸话。把平阳气得不行,直接与他动手打起来。

一来李游打不过她,二来就算打得过也不能跟她动手,因此那回李游很是挂了些彩。太后知道了,便将平阳宣进宫骂了一通。连苏恒也不能站在她那边。

这件事闹得有些大,平阳的名声也因此败坏得差不多。但她终究还是跟李游和好了。

这之后,平阳便跟哥哥,连带当年军中旧僚们都疏远起来。

李游一直试图教会平阳该怎么做他的女人。所以他注定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平阳的真心,却不断的毁去平阳原应该得到的东西。

平阳说嫁了也是受罪,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清扬邻近傍晚了才回宫。

我问了问邓纯的状况,清扬道:“一点风寒,当无大碍……然而我看着他像是脾胃不健。他这个年纪了,有这个毛病却不好。”

我说:“邓先生没说什么话?”

清扬想了想,道:“先生说小殿下天资聪颖,可惜他老了。又说陛下新晋提拔的散骑常侍,倒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很想与他喝喝酒。我问是周常侍还是刘常侍,先生便不说话了。”

我一时默然。

周赐的品性,如何让人放心把太子给他?反而刘君宇看着稳健,像是能教太子读书的。

邓纯不说话,不过是怕得罪了我。他的意思,却已经昭然若揭了。

而苏恒贬斥了刘碧君,这几天对刘君宇却恩赏有加,昨天才赏了他宅子,召他入宫问伐蜀的对策。听前边传过来的话,像是对他的见识相当赞赏。

终究是要提拔重用的。

我便换了话题,问道:“府上可还好?”

清扬道:“老夫人康健。”我心里又酸楚起来,只转而问:“大农令夫人可好?”

清扬皱了皱眉头,斟酌字词。我心里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清扬的眼神有些飘忽,“夫人的脉象……跟娘娘的一样。”我愣了一下,清扬目光已经飘远,“然而夫人先天不足,体质自然比不得娘娘,便有些凶险。至今福寿未尽──当是,遇着良医了。”

我想了想,道:“我舅家表兄,民间人称‘药王苏远’的,早些年给扶过脉,一直吃着他开的方子。”

清扬目光一闪,面上便有些浮红,只不看我,道:“娘娘可还记得那方子?”

我点头,想了想,又提笔写下来,递给她。

她左右扫一遍,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了,娘娘不妨教太医令查验,娘娘吃了,应该也是好的。”

清扬去了,我一个人在窗边坐了大半日。

看着天色一点点昏黄起来,日头将落的时候,漫天层云染尽,赤金色铺遍大半个天空,煌煌赫赫。那云朵一点点浮散,渐渐变得薄纱一样透,扬在空中,像是一条粉色的绸子。日头落尽了,那些炽热的颜色便一分分消退,迅速便灰冷得如炉灰一般。

四下里也悄悄的沉暗下来。楼阁的棱角黑兀兀的峙在铅灰的夜空下。

我很清楚,我身上的毒是在宫里被种下的。那么嫂子身上的呢?

嫂子身子弱,哥哥把她当烛火似的呵护,恨不能说句话都屏住气息。她也不大爱见人,一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断然惹不上仇家。只怕那毒原该是哥哥吃下去的。

如果不是太后,又会是谁呢?

远处亮起一点点萤火似的灯光,苏恒的仪仗渐渐行来,我拢了拢衣襟,起身出迎。

31问责

这一夜苏恒并没怎么折腾我。

大概是连日侍寝的缘故,我身上疲沓得紧,总也不能凝神。一遭接着一遭的恍惚。

苏恒在我耳边的喘息便也一时清楚得像是像是急雨打在伞上,一时又遥远得像是细雨落进了湖心。

外间月亮已经升起来,月辉透过窗棱洒落进来,皎洁清透,映得地上一层白霜。金兽里蒸起的香烟凝了一脉月光,丝丝袅袅的升起来,渐渐的散成一片。帐子上缠枝牡丹的纹路,便在那月光似的烟雾里氤氲起来。

苏恒的说话声传进我的耳朵里,低低的,有些麻痒。我便望向他,他的眼睛黑柔得像是一汪水,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我脑中才映出他的话语来:“……在想些什么?”

我混混沌沌的说:“不知道……”一面揽住他的脖子亲他,把自己送上去。

他顺着我的鬓角,道:“累了?”

我说:“嗯。”

他便松了我,我一时还不能回神。分开了才觉出身上粘腻来,然而又觉得无所谓一般,乖乖让他摆弄着。他将我压得荇藻般杂乱的头发理顺了,从肩膀下撩开。

靠的近时,他的面孔便尤其得耐看。我最爱那一双眼睛,浓密的黑睫,纯然漆黑的瞳子,半点杂质也不染。眼梢微微的挑起来,便是温柔注视的时候,也带了一分道不明的风情。

他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道:“睡吧。”

我仍是看他,他眼睛里便有些薄怒,将我的头压下来,道:“睡吧。”

他的嘴唇蹭在我眼睛上,我只好闭上。

靠的太近。不做事的时候这么抱着,让人分辨不出你我来。只觉得肌肤起伏时,连对方的呼吸都要传递过来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我推了推他,他却抱的更紧,手掌贴上我的脊背,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便不再乱挣,默默的听着屋外的声音。

风也不大,没有太多的虫鸣。世界安静得只有他的呼吸。我的脑子里渐渐的便一片清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头一次这么清醒的觉出,跟他同床,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眠的。

他忽然沉声道:“端午节快到了。”

我说:“嗯……”片刻之后,终于想起来,“陛下的生辰。”

苏恒说:“嗯──给朕准备一份贺礼。”他勒得我有些疼,在我耳畔自语般道,“你还欠朕一份贺礼。”

我忽然想起上一世自己死的那一天,不觉便问出来,“陛下想要什么?”

他没有答话。

然而这个夜里却并不平静。迷迷糊糊的才要睡着,便听到外间有人絮语。

身旁铺褥未凉,却有风透进来,苏恒已不在床上。床头金钩挑落了,橘色的灯火透过缠枝牡丹锦的锦帐,映得床上红艳艳的。

衣服一半搭在床边,另一半却在帐子外面。我想抽过来披着,不想将帐子带开道缝。

苏恒很快便探头进来,道:“朕出去一趟。你收拾好了,先在殿里等着。朕若传禀,你再过去。”

我说:“出了什么事?”

苏恒道:“太后说不舒服。”

我不由就愣了一愣,道:“传太医令了吗?”

苏恒就皱了皱眉头,道:“朕刚刚命人传了。”

我与苏恒独处时,向来是不让外人伺候的,我身上连件蔽体的中衣也无,一时也不好唤人过来,便用被子拢住身子。探头到帐外,道:“臣妾也去。”

苏恒也不过穿了身中衣罢了,跟前站着方生。我往珠帘外面望了望,见站着红叶与吴妈妈。我便又说了一遍,“我马上就好,让我跟你一道过去。”

能让人半夜过来传话,太后这个“不舒服”无论实情如何,都不是件小事。

我才开始管事,便出了这种漏子,实在不妙。断然没有安稳在殿里等消息的道理,否则明日言官说起事来,我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我焦急的望着苏恒的眼睛,见他点了头,便忙命红叶进屋帮我收拾。来不及换新的衣服,便抽了件尚未送洗的缃青色暗绣云纹深衣穿上,草草在后面绾了个髻子,便随苏恒出去了。

不知道是谁将清扬一并唤醒了,她穿得也一般草率。红叶便上前帮她整理整齐。

月亮尚未沉下去,然而也不过一点萤火之光,照不明暗暗沉夜。天黑黢黢的,星光也不觉明亮。屋檐棱角漆黑却分明,连屋下风铎也清晰可见。沉静得重墨画出的一般。

万籁俱寂,连一点虫鸣也无。马蹄声和车轮滚起来时带了杂音的碌碌声,溅开的水一般散了,却又留了些隐隐的回音。

苏恒攥了我的手,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凉,偏又有些湿,令人不适。他说:“母后春秋咳嗽是宿疾了,你不必忧心。”

我只说:“皇上也不要忧心太过。”

他便沉了声音。默默的与我上了车。

我仍记得苏恒跟我说过的事。他说是家中幼子,小的时候便比别人调皮些。每每闯了祸,太后也不责罚他,只让他和自己一道跪在父亲的画像前。祠堂阴冷,她身子不好,常常一边哭一边咳嗽,明明一句话也不说,却比打了他一顿,更让苏恒难过。

他说平阳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里能帮太后分忧的,便只有他的长兄苏歆。太后一直等着苏歆出息了……而后话便停在这里。

我纵然恶毒的猜测,太后是为了陷害我,故意装病的。这个时候却也说不出让苏恒揣摩太后用心的话。

毕竟是母子。一个喜欢的另一个也喜欢,一个讨厌的另一个也讨厌。真的想要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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