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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浅忘作者:轩辕赫连(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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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给了我!我愿用十个绮珑和你换烛尘换不换?”
  
  长秋淡笑:“哥可是喜欢烛尘?”
  
  “烛尘这般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哪像绮……。”寒竹话没说完,绮珑就一剑指戳到了他的伤口,并没用力,但足以让寒竹疼的顾不得再说她坏话。
  
  趁着寒竹捂伤口的空,绮珑夺过他手里的茶罐,打开琉璃盖子,一股淡香扑鼻而来:“可是烛尘妹妹集的及第花茶?”
  
  长秋弯着眼睛点了点头,他知道寒竹并不讨厌绮珑,自己也是。天下女子柔顺如水者数不胜数,可像绮珑这般真性情的豪爽姑娘并不多见。
  
  长秋站起身抖抖衣角,说完:“有劳绮珑姐姐帮忙照看好兄长”后,翩然转身,白衣如雪,来去如风。
  
  绮珑很喜欢这个小茶罐,便抱着它走向茶房准备调些蜂蜜给寒竹兑些香茶,毕竟他受了伤,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刚才还很热闹的幽篁苑只剩下了寒竹自己,风过穿堂,竹叶窸窸窣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寒竹呆望着竹影,突然想起手心的杏瓣,摊开一看早已碎成了一团花泥。没理由的,寒竹突然开始疯狂的想念才刚刚离开的长秋,也不顾腹部的伤口,猛地拔起来循着长秋还很浓郁的气息向月亮门追去。可真到了门口,寒竹又猛地停下脚步,开始暗度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这种情绪很复杂,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于是寒竹藏身在竹影之中,倚着修竹望着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少年如蜻蜓点水一般踏过片片残荷,素带挂水,衣袂飘然,只几下子就闪进了对面的拱门,再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小susan抓虫。。。嘿嘿


5、第五章 。。。 
 
 
  长秋回来的时候烛尘正在院子里做绣红,乳白色的锦线在指尖穿梭,素白的罗衣上就多出了无数似有似无的线条。长秋不喜欢穿鲜艳的衣服,白色又是他的心头最爱,可是着白色的衣服多了,即便再换材料、改款式咋看之下也都是一个样子。于是烛尘灵机一动,开始在长秋的素缟上绣白色的图案,傲梅萧竹,远山雁字,千头万绪恰如长歌唱晚。
  
  长秋坐在烛尘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暖暖的花茶,捧在嘴边,水气扶摇。烛尘扫了一眼他沾湿了衣摆,又看了看他的白靴,自然明白他是怎么回来的。烛尘不敢说自己把长秋摸得一清二楚,但是好歹在他身边伺候了五六年,了解了他是个少年老成,性格沉稳的人,如果他会做些非常的事,要么是因为太开心,要么就是因为很不开心。
  
  “公子要不要换件衣服?湿大伤身。”
  
  长秋低下头,抖了抖垂垂的长衫,点了点头。
  
  春天已穿的轻薄,长秋脱了外衣只剩下雪白的亵衣,烛尘给他挑了件淡鹅黄色的外敞,松松的系了腋下的带子,长秋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闲散之气,面色也艳丽了许多,更加不可方物。
  
  “烛尘…,你可喜欢哥哥?”
  
  “大公子人风趣又豪爽,全门上下谁不喜欢。”
  
  “那你可愿意去服侍他?”
  
  收拾针线筐的烛尘措手不及,篮子蹲在桌上,“啪”的一声。
  
  “公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也罢也罢,我只是随口问问,烛尘勿念。”长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冷静下来觉得这样对烛尘太随便了。
  
  “……公子要烛尘去哪,烛尘断不违命。”烛尘背对着长秋说的很轻,然后小跑着跑出了屋子。
  
  “哎……”长秋轻叹一声,倚坐在窗边,繁花似锦。
  
  晚上师傅、周栖、林魁和寒竹、长秋果真吃了熊掌宴,三个长辈都不知道这只黑熊上餐桌的代价,所以不断地夸赞寒竹英武勇猛,说得寒竹醉醺醺的,不知廉耻的哈哈大笑。绮珑站在他背后冷哼了一声,寒竹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掉到地上,就怕这个丫头说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话,好在这次绮珑好像没那个打算。话说回来,知道自己挂彩的只有两人,于是寒竹又抬起头看对面长秋,却意外的没有撞上对方的目光,一阵失落。不过这个小子从下午从自己那里走了就怪怪的,这会儿整整一顿饭连话都没说几句,他身后的烛尘也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睛肿的像桃子。难道这个小子对烛尘……?是因为自己的那句喜欢烛尘的玩笑?!不会吧!寒竹脑子里开始了千万种假设,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众人饭毕送走了三个长辈,绮珑拉着烛尘去给她画绣样,就剩下长秋和寒竹肩并着肩往回走,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竹林。暮色四合,倦鸟归巢。寒竹故意放慢了脚步,而长秋并未发觉,一会儿便超过了他。寒竹干脆站定在静谧的竹林里,直到眼前那个修长的身影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逆光而立,虚虚实实。
  
  “长秋,哥问你,你是不是和烛尘……,哥那会儿说的话是开玩笑的,我对烛尘就是大哥对妹子的那种,你不要多心才好啊。”
  
  长秋无声的走回寒竹近前,懒懒的看着他,风清云淡的说:“哥,你我都不是孩子了,自然明白师傅把绮珑和烛尘安排给我们是什么意思,收房也就是早晚的事。”
  
  寒竹的确不是孩子,这点事情他当然懂,只是他一直在回避这样的未来。他并不讨厌绮珑,只是动不了情罢了,即便要和她成亲大概也不会有多痛苦,但他回避的好像不止是这个,还有些更严重的东西。
  
  寒竹每次遇到难以面对或者理不清的事就会插科打诨的混过去,像只逃避现实的鸵鸟:“怪我怪我,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说完揽过长秋的肩膀就往前带。
  
  长秋也没反抗,只是边走边继续说道:“烛尘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有个爱他的男子做他的相公,宠她护她,白头到老,这是两个人的福气。”
  
  寒竹的心紧抽了一下,鼻子突然有点酸,为了掩饰赶忙粗声粗气的“恩”了一声。
  
  “只是我没这个福分,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女子。”
  
  寒竹停下脚步,拦在长秋身前,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剑眉深锁,星目圆睁:“说清楚。”
  
  长秋动了几次嘴唇,终究只是垂目摇了摇头,最后还发出了轻不可闻的笑声,寒竹从笑声里竟然听出了自嘲,心疼的感觉翻江倒海的涌上来,抓住长秋肩膀的手更加的紧了些,仿佛一不留意眼前的人就会想这坠地的金乌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长秋过了很久才又抬起头,半睁着眼睛望着寒竹,双手也轻轻的捧住他的脸颊,可能因为手太凉,寒竹明显打了个激灵。
  
  “你说呢?”长秋高高的鼻梁摩擦过寒竹的耳廓,吐出的热气尽数喷在寒竹的脖颈上。
  
  寒竹一下子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是愣愣的感觉长秋冷玉一样的手从脸上离开,而他的人也在绕过去,消失在自己的瞳孔里。身后风吹叶落,沙沙作响却听不见半点脚步,但是寒竹知道那人已经远了。
  
  九岁那年,八月二十五,寒竹给糕点店的李掌柜舂了一天的稻米换来几块中秋卖剩下的月饼,用衣服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带回去准备给长秋过生日,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了住一起的小叫花头头小四,几个党羽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在墙角打了一顿,月饼包也被抢走了。长秋闻讯过来一边用袖子给他擦伤口一边默默的掉眼泪,缺什么话都没有说。寒竹强挣扎着站起来,拉着长秋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然后从裤腰里拿出一个已经被踢碎的月饼,笑得特别猖狂:“那帮混蛋拿的都是些破货,哥给你藏了一个肉馅的,只有这一个,快吃!”长秋忍住呜咽,乖乖的捧着肉馅的月饼吃了起来,眼睛还一直盯着寒竹,就像完成将军命令的小士兵一样虔诚。“香吗?”寒秋眼睛被打肿了,半睁着看着长秋笑。长秋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点头,嘴上还不停的啃月饼。后来长秋拉了两天肚子,寒竹这时才知道李老板给他的月饼都是变了质的货色,早就馊的卖不出去了。
  
  十二岁深冬,寒竹和长秋在后山的杏树下堆了两个雪人,什么都弄好了就差找合适的东西做雪人的眼睛,两个人四下转了好几圈连块小石头也扒拉到,正在犯愁的时候师兄教他们回去吃饭,他们只好留下两个光秃秃的雪球。晚上吃了饭,林魁和周栖聊天,寒竹和长秋旁听,突然听他们说什么画龙点睛的典故,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然后抓上一把栗子偷偷溜到了后山,傻傻的靠着对方在那两个“点了睛”的雪人前面坐到了半夜,冷得受不了了就互相哈哈气,然后继续等。要不是周栖刚好发现不在住处赶忙寻来,他们两个也许会就这么依偎着冻死在荒郊野外吧。
  
  十六岁开春,师傅给寒竹和长秋没人遣了一个使唤丫头,和他们各自比都小上两岁,水水灵灵,漂漂亮亮。两个半大小子的生活里本来只有彼此和干爹以及师傅,突然多出个柔风细雨的姑娘都不太适应,自然也免不了发些春梦,可梦到最后都会变成长秋,于是很多个惊起之夜,寒竹都会尴尬的看着亵裤发呆,满脑子都是长秋的身影。
  
  十八岁初夏,长秋破天荒的出门没和寒竹知会,而且竟然是和烛尘两个人单独去了后山,让寒竹莫名其妙的吃味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愤怒的野牛一般跑到了后山,却看到那棵参天的杏树上挂满了大红色的布条,绿叶滴翠,彩带飘飘,好看的如同仙境一般。漫漫的许愿符上写满许愿人的愿望,寒竹忍不住一路看过来,应该都是些姑娘系的,内容不过是求平安姻缘云云,挂的位置也都很低。不觉绕到了树后,布条明显少了许多,而一个挂的很高的绸巾格外扎眼。寒竹伸手够了够,勉强能及,恐怕这个得是个和自己身材相当的男子的杰作,总不会是两个姑娘叠着罗汉弄得吧。寒竹轻笑,凝视上面清隽的字迹,再熟悉不过的手笔:化蝶寻花,日与君好。
  
  二十岁早秋,长秋半卧在望朔轩的软秋千上假寐,手中的书抵在腰间随风轻展。寒竹到山后摘了些脆枣送来,看见此景不敢扬声,把枣子交给烛尘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长秋近前蹲下来看他,唇似莲花,眉目如画。寒竹伸手拂过长秋的脸廓,并没故意放轻力道,长秋自然惊醒。一见是寒竹,便懒懒的问:“哥?怎么了?”寒竹淡笑:“你说呢?”那一日,长秋眼波流转,脉脉欲滴。
  
  待寒竹回过神,天已经暗了,肥云囤积,不见星月。果然,是夜深沉之时电闪忽起,春雨如泼。这场雨样样洒洒下了一夜,到了早上才小了一些,淅淅沥沥的穿云入土,天地像是洗过了一样,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草木香气。烛尘坐在外屋的软榻上给绮珑描绣样,描着描着就被安静的雨声催了眠,昏昏沉沉的倒在了炕桌上。长秋倚窗看书,半天却还是同一页,叹了口气干脆作罢,把手架在窗台上赏雨。远处细雨如丝,眼前却是房檐上滚落的滴滴答答,有胆大的鸟儿栖在屋檐下面躲雨梳毛,长秋就将手边的小米撒出去一些,鸟惊飞起,不一会又再回来,踩着小米轻啄起来。
  
  杏花开到了盛极,也到了入土化泥的时候,落花成冢,随着雨水四散漂离。兀的,长秋突然想去看看后山的老杏树,便起身随意批了件淡青色的长衫,提上伞走了出到外屋,看见熟睡的烛尘便又把长衫拉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女儿体娇,比不得男子。
  
  长秋走的不快,一路赏着烟雨濛濛,青峰花容,走到后山顶时鞋已经湿了大半,单衣也淋到膝盖。长秋将伞向后背了背,方才看到前方的景色,心中不由一紧,分明瞧见一人伫立在树下,衣衫尽透。
  
  长秋提气垫脚,几步来到那人身后,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却也发现多此一举。
  
  寒竹转过身,雨顺着他额头流过睫毛,滴在有些发白的嘴唇上,眼中却尽是盖不住的笑意。
  “长秋…长秋…。”寒竹梦呓一般重复着长秋的名字,手也抚上长秋清瘦的脸颊,嘴角扬的压也压不住。
  
  长秋看着寒竹这幅傻了吧唧的样子也笑了起来,覆住寒竹很少如此冰冷的手,眯着眼睛调道:“人在。”
  
  寒竹还是像被人打了一样,仍旧傻傻的笑看着长秋:“长秋可愿化蝶寻花,日与君好?”
  
  长秋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恩?”寒竹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锁紧双眉转而捏起长秋的脸巴,薄薄两张皮。
  
  寒竹下手不轻,长秋倒没喊疼,只是难得露齿而哂:“只愿日日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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