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怪谭之阴阳天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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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卜阳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纪雯吃惊地看着他,“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啊。”戚卜阳安抚地笑笑,“在你跟我握手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你不怕吗?”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戚卜阳认真地对她说。
“我、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纪雯闭起眼睛,失控地大哭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假装我还活着,像生前那样在学校里游荡,我知道现在的校园已经面目全非,什么都改变了,再也不是当年的样子,但我就是固执地把它当成我最喜欢的那个学校,我不想离开,也离不开!现在我渐渐地清醒了,特别是遇见你以后,我想去投胎,想要重新再来,可我是自杀的,我走不了!
别的鬼告诉我,只要杀掉一个人顶替我的位置,就能离开这里,我想要离开这个绑了我一辈子的地方,可是能看见我的人不多,以前遇到的几个在发现我是鬼以后就再也不敢出现了,只有你。。。只有你愿意陪我说话,可是我必须把你当做目标。。。。。。结果我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不是这样的。。。。。。”戚卜阳想过去安慰她,忽然感觉旁边一股戾气袭来,于是当机立断从衣袋里抽|出符纸,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恶鬼夹带着黑色的戾气朝自己扑过来,他念起口诀打算催动符纸,可是这个以前轻而易举就能成功的小法术竟然在那一瞬间失灵了!戚卜阳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看那个恶鬼就近在咫尺,耳边响起纪雯的惊叫声——
“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想起胸前的龙形玉坠,骆琅说那是镇魂法器,说不定会有作用。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就在恶鬼扑到自己面前时,果断举起龙玉挡在中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恶鬼惨叫着被弹出了好远。
趁着这个空档,戚卜阳再次试图催动符纸,这次没再出什么意外,很顺利地成功了。
他刚要追过去,就见骆琅像捉小鸡似的拎着那个恶鬼迎面走来,揶揄地笑道:“我不是让你小心一点吗?母猩猩很危险的。”
“骆先生!”戚卜阳看到他赶来,又惊又喜,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听他说话还是那么刻薄,赶紧解释:“这不是纪雯的错。”
“不是吗?”骆琅皮笑肉不笑地转向那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女孩,“你自己问她。”
纪雯更加羞愧难当,抽噎着不停向戚卜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指向那个恶鬼:“他告诉我必须杀掉一个人才能去投胎,我。。。。。。”
戚卜阳摇摇头,“你被他骗了。死去的魂魄一旦沾上人命就再也回不了头,只会一步一步变成恶鬼,进入冥府也不能投胎,必须要在地狱经受残酷的惩罚才能洗清罪孽。他大概是想拖你下水吧。”
“怎么会。。。。。。”纪雯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个恶鬼,后者努力缩起身子想躲到骆琅后面,却被一把拎了出来,“居然敢动我的人,你是不是还想再死一次?”
骆琅笑眯眯地说着,手下却毫不留情,把恶鬼的魂魄拧成了一团扭曲的麻花,皱巴巴的缝隙里被挤出一缕黑烟。
“别别别!”戚卜阳赶紧阻止他,“再扭下去他会魂飞魄散的。”
“那就太好了~”骆琅愉悦地说着,手还在使劲,麻花顿时发出一长串惨叫声。
最后在戚卜阳的请求下,骆琅总算放过了他,恶鬼被戚卜阳收进净魂瓶里,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
纪雯在旁边看着,只觉得戚卜阳真是一个神奇的人,竟然懂得那么多,忍不住问:“他会怎么样?”
“待在里面直到戾气全部炼化为止,然后押去投胎。”
提到这个,女孩失望地低下头,“我是不是。。。。。。永远不能去投胎了?”
“当然不是。你现在就可以去。”戚卜阳愧疚地抓抓头发,“对不起,我也骗了你。。。。。。我是个天师,不是什么转学生。”
“天师?”纪雯张大眼睛,“你能让我去投胎吗?”
戚卜阳点点头,当下就帮她做了一个解开桎梏的简单法事,得偿夙愿,纪雯显得很高兴,也许像戚卜阳说的,投胎以后还有实现梦想的机会。临走前,她看着戚卜阳,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戚卜阳二话不说,向她伸出手,纪雯立刻笑起来,也伸手握住他的。活人的体温和冰冷的阴魂重新交握在一起,就像他们难能可贵的友谊。
“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纪雯有些感慨地说。
戚卜阳朝她微笑,“现在也不晚。”
纪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
回去的路上,戚卜阳问骆琅:“骆先生,你不是在打牌吗?怎么会来?”
骆琅斜了他一眼,“不希望我来?”
“当然不是。”戚卜阳竟然轻轻抱了一下他的手臂,抬起头笑道:“你能来,我很高兴。”
骆琅满意地哼了一声,“那就别问。”
“喔。”戚卜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说:“是不是打牌打输了?”
“。。。。。。”
见骆琅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戚卜阳在心里偷笑,忽然想起什么,趁他不注意,把那个龙形玉坠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发现龙玉的背面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纹,他又想到之前惊险的一幕,难道就是那时的冲击造成的?
骆琅好像很喜欢这个玉坠,要是被他知道了。。。。。。
戚卜阳瞄了一眼骆琅,默默地把坠子收进去,没敢告诉他。
☆、第28章 回家的路(一)
“为什么人类打招呼的方式都是‘吃了没’?”
骆琅和戚卜阳并肩走着,忽然丢出一个问题。
戚卜阳被难住,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答案,最后只好无奈地说:“大概是因为。。。人不吃饭就会死吧。。。。。。”
“你们人类真脆弱。”骆琅毫不客气地评价说。
“。。。。。。”
就在这时,正好有个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骆琅立即兴致勃勃地转过头对那人道:“你吃了没?”
对方愣了一下,“。。。。。。没有。”
骆琅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快去吃吧,否则会死的。”
男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表情还是很茫然。
戚卜阳叹气,正准备上前解释,一看那人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抓|住骆琅的袖子惊呼:“骆先生,他真的快死了!”
“我就说嘛,人类不吃饭都会死的。”
“那不吃饭会流血吗?”戚卜阳没好气地说:“他流血了!”
“是吗?”骆琅仿佛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情况,看了看男人被血污染红的头发以及鼻子嘴巴里不断流出的鲜血,还笑着指给戚卜阳,“你看,红酒喝多了吧?都吐了。”
戚卜阳索性不再理他,赶忙上前扶住那个男人,“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碰了碰对方裸|露的皮肤,熟悉的冰凉触感透过手指传过来,那不是活人该有的体温。
“你已经死了?”
男人想了想,僵硬地点点头。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我被车撞了。”他一开口,嘴里又涌|出不少血浆,牙齿缝里都是红的,看上去有点恐怖。一边说着话,血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那辆越野车把我撞飞,落地以后我疼得不行昏了过去,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说完他还把手伸出去想碰碰墙面,结果直直穿了过去,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戚卜阳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车祸现场,“你醒来的时候在哪里?”
“医院啊,我看见他们给我盖上白布了。”
戚卜阳一听就明白了,这鬼没有留在自己尸体附近等待投胎,而是独自跑了出来,一定是在阳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于是他试探着问:“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去哪里?”那鬼跟着重复,眼神有些发直,半晌才想起来:“对了!回家!我要回家去!”说到这个,他忽然着急起来,没头苍蝇似的在原地团团转,嘴里不停念叨着:“东东还没吃饭呢!一定饿坏了!我要赶紧回去。。。。。。”
可是他绕了半天,一步也没往前走,戚卜阳忍不住问:“你家在哪里?”
男人顿时呆在原地,眼神又困惑起来,“对啊,我家在哪里。。。。。。”他皱眉回想,却找不到一点线索,最后终于急白了脸,崩溃地抱头喊道:“我怎么会忘了自己家在哪里?!!”
“你别急。”戚卜阳安慰他:“很多鬼都会忘记生前的事,这很正常的,说不定明天你就想起来了。”
“可是东东还在家里等我。。。。。。”
“你老是说‘东东’,他是你的什么人?”
“东东不是人。”那鬼抬起头解释道:“它是我养的狗。”
“。。。。。。”
“如果我不回去,它会死的。”他认真地说。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男人摇摇头,又强调一遍:“东东不能没有我。”
也许是他说这话时表情太坚定,戚卜阳张了张嘴,竟找不到劝说的话语,顿时沉默下来。骆琅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该不会要把他领回家吧?”
被猜中了心思,戚卜阳一个激灵,尴尬地回道:“是、是又怎么样!”
“你可是天师。”骆琅凉凉地提醒他,这个身份应该是鬼的天敌才对,可他总是帮着鬼做这做那,完全不像一个天师该做的事。
“天师也不能不讲理啊。”戚卜阳这次没有再犹豫,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想过了,我们的职责是让阳间游荡的鬼魂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至于用什么方法,并没有规定,所以我决定以后就用自己的办法来完成。”
骆琅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没再说什么。其实戚卜阳帮人还是帮鬼都无所谓,他只是没见过戚卜阳这样的天师,在他的印象里,天师就是一群像戚老怪那样顽固又自大的老不死,谁知道戚老怪那块石头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孙子来。
那边的鬼还在独自埋头苦想,可惜就是没有结果,戚卜阳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提议道:“你先跟我们回去吧,游魂在晚上到处跑不太安全,明天再出来找。”
男人沮丧地点点头。
。。。
回到家,戚管家等在门口,一见戚卜阳便上前告诉他:“少爷,有客人。”
戚卜阳有些惊讶,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客人来,但他还是立刻向会客厅走去,一边交代戚管家,让他给外面那个鬼戴上护身符再带他进来。
客人是一个头发乱蓬蓬、脸上有不少小雀斑的中年男人,戚卜阳走进去的时候,那人正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看见进屋的唐装少年,眼睛顿时亮了,唰地站起来和他握手。
“这位一定就是戚家最年轻的当家了吧?你好你好,我叫储言。”
说完又看向他身后的骆琅,“这位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是你的弟子吧?”
戚卜阳愣住,还没来得及解释,只见储言又对着他连连点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戚当家年轻有为,就有这么大的徒弟了。”
戚卜阳偷偷瞄了一眼骆琅,后者脸上虽然挂着笑,眼里却射|出凶光,直直劈在储言的脑门上。
他默默地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又请储言坐下说话,自己和骆琅坐到他对面,隔着一张桌子遥遥相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来,是因为家里闹鬼,朋友向我介绍了你们戚家,所以我就找来了。”
“可以说说你家里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吗?”
“就是。。。就是有奇怪的声响啊,家具乱动什么的。。。。。。”储言说得很含糊,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随手端起茶要喝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戚卜阳见茶壶就在旁边,戚管家又不在,就想起身帮他倒茶,却被对方阻止了。
“别别别,怎么能劳烦戚当家倒茶,让你徒弟来就可以了。”
这话一出,戚卜阳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气场有黑化趋势,连忙站起来说:“还是我来吧。”还没站稳,就被一只手压住了肩膀,骆琅把他重新按回沙发里,自己站了起来,微笑道:“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这个‘徒弟’来比较合适。”说着,就向那个无辜的茶壶伸出魔爪。
要出事。。。。。。戚卜阳坐在那里悄悄捂脸。
而储言还在一无所知地等待他的茶水,只是看到那个‘徒弟’缓缓向他走来时,突然打了个冷战,就好像感觉到危险的动物竖起了全身的汗毛,就连腰板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你的茶水。”骆琅停在他面前,笑得和蔼可亲,丝毫看不出破绽。
储言双手捧起茶杯去接,热水却没有落进杯子里,而是毫不客气地流到了他的大|腿上,就算隔着裤子,还是烫得他“嗷”一声惨叫,急忙跳起来,皮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