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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屠城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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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子的降魔杵,还是被它躲开了!
  虽然众人都是在有些慌乱的情况下反击,没有平时的准头,但它怎么会速度这么快?!
  戎子来不及惊讶细想,就见那丧尸已经转头狂怒地冲自己扑了过来,他降魔杵刚丢出去没收回来,只能急急去探衣服要摸符,咒只念到一半那东西就凑到近前来,他腿脚不便,跌在那里又躲不了。
  这时候又一声枪响。血肉喷溅掉落淋了戎子一脸。
  那丧尸胸口破开一个大洞,透过洞可以看到那头持枪的随便,它的动作一顿,喉咙里发出闷吼,缓慢地转身血红的眼睛望向随便。后者一抬枪对着它脑袋。
  扳机扣动的一瞬间随便却给人撞了开去。
  “不!!”

  第 16 章

  蓝光射过天花板,轰地裂了个大洞,碎石土屑啪啦啦往下掉,砸在已经越烧越大的火里,那些桌椅都有些燃起来了。
  居然是赖老板撞开了随便,雷神枪碰地掉落在地,赖老板两手一抱扑住了随便,细瘦但肌肉隆起的手牢牢锢住他,“不!不要杀她!不要!”
  他两眼都含了泪,满脸通红地看着随便。随便一怔,一时间使不出力来,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要挣开他,两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要杀她……”赖老板的声音都带了哽咽。
  随便怔怔的眼睛突然紧缩,看向赖老板身后,急急地开始挣扎,却被赖老板死抓着不放,“小心!”他只能开口大叫着。
  “嗷!”带着黏糊口水的嘶吼近在耳边。
  那只曾经是赖老板娘的丧尸张口冲赖老板脖子就要咬。
  “亢!”闷声。接着是肉体被甩飞老远的声音。
  手持铁铲的张报国站在他们身后,他一铲子又快又狠,直接削去那只丧尸后半片脑勺,接着又一铲子击在它腰上将它身体打到一边。
  一块带着长发的头皮掉在赖老板和随便脚下。
  “砰!”爆头又开了一枪,血口在那只丧尸的大腿上爆开,本来挣扎着要跳起来的它登时斜倒下去,浑身筛糠似的摇晃着。
  “砰!”脖子上也中了一枪,那丧尸仰面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指甲在地面胡乱抓着,还完好的那只腿上下弹跳。
  “啊啊啊啊——”赖老板凄厉地惨叫起来,放开随便扑了回去。
  “老婆,老婆……”他想去摸自己的老伴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两只手剧烈地颤着,哆嗦着伸过去。
  “噶……噶……”那丧尸破碎的脖子里血液扑腾,赤红的眼睛望着他,带獠牙的嘴不断张合。
  “老头儿,快让开!”爆头跑过来对准它脑袋。
  “不——”赖老板尖叫着伸臂拦在地上那只东西的前头。
  “你做什么?!快让开!”爆头喊道。
  “你要杀她先杀了我!”赖老板声嘶力竭地吼着。
  “你清醒点!她已经死了!她是丧尸!她不是人!她是丧尸!”
  “她不是!她没有!她是人!她是我老婆!”
  “你疯了吗?!这样还是人?!她死了!她死了!!已经死了你看不到啊!你回过头去看看!看看啊!”
  赖老板颤抖着回头,地上那身体还在扑腾着,脑袋嘎嘎地朝着他的方向,竭力想把断掉的颈骨抬起来,尖锐的长指甲抓刮着地面,想去抓他的鞋他的脚。口中黏液滴答。
  “不……老婆……三妹子……”豆大的眼泪从赖老板脸上滚下来。他想去抓它的手,却被它竭力扣住,拽着他的手就往嘴边喂,噶噶开合的嘴要去咬。
  “不,不……”赖老板一边把自己的手往后拉一边摇着头哭着。
  爆头皱着眉头在后头站了会儿,把枪塞进赖老板空着的另只手里,“还是你自己来吧。”退开一步。
  赖老板哭得满脸泪痕,额头眼角的皱纹根根分明似刀刻,仿佛要皱得再深一些,才能盛得下这无法言语的苦痛似的,良久,抖着手缓缓抬起枪。
  ——“砰!”
  那具身体停止了动作。
  众人都松了口气。却接着又响起爆头的惊喊,“你做什么?!”他猛地往前一扑推了赖老板一把,枪口一斜,砰地一下又打在已经破了洞的天花板上。
  “你疯啦?!”爆头一把抢回自己的枪,“想死也不要浪费我子弹!”
  赖老板举枪自杀不能,一闭眼就往一边的桌角上撞。
  爆头又扑去把他拉开,他又挣扎往墙上撞,两个人扯来拉去,把爆头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是火大到不行,高声尖叫道,“够了!!”
  “你无不无聊?!”他拽着赖老板衣服——还不是衣领,因为身高不够——狠狠一推甩开,“一把年纪了闹什么闹!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少人想活活不了!既然还活着就继续活着啊!”
  “我不想活了!”赖老板哭吼着,“都死了!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子也死了!老婆也死了!都没了!全没了!怎么活?!怎么活?!”
  “都是我杀的……”他蜷着腰呜咽着跪跌在地,“儿子也是我杀的,老婆也是……我还活着做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爆头颇不能理解地摇摇头,挑着眉毛很是鄙夷他那个样子,“真无聊!有什么不能活的!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全家死光了?我还把我老爸老妈的头爆掉了呢,有什么好哭的?”
  “我和你不一样!你这个冷血动物!没心肝的娃!”赖老板抬头哭喊着,“你怎么下得了手……我怎么下得了手!呜呜呜,我的老婆……我的儿……我的儿啊!……”锤地号啕大哭。
  爆头挂着黑线更鄙夷地看着他,“你不是都下过手了?还能拼回去?”蹲下去拍拍他的肩,一副大人口气,“哭什么?这里这么多小孩,你认一个回去做儿子罢。老婆就没办法了,要不将就一下雅姐?”
  咚!“痛!”
  “爆头你想死了!”丢了把手枪去砸他头,蔡雅怒道。
  “砰啪!轰卡!”她喊叫声之后却是连着几声爆响,那枪弹过爆头的脑袋掉进几步外的火里,爆裂开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火——打斗间已经燃了堆在那里的桌椅和杂物堆,好多食物罐头里都剩着残油,纷纷爆裂,此刻是越烧越熊。
  “还废话什么!快走!”戎子喝道。
  尧浅倩尖叫着护着孩子们往会议室门口退,先前身上起火的那两个孩子已经被她灭了火扒下了衣服,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们一手一个夹在腋下。
  爆头也拽起趴地上的赖老板往外拉。
  戎子之前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没发现跌坐在会议室那堆桌椅前的自己已经处在火光势力范围内,马上要被卷进去。这个时候急忙去撑起身子,接着感觉自己被有力地一拽——冲进火来的随便把他拖了出去。
  会议室门口窄,众人都推搡着往外挤,戎子忙乱间回头却见张报国还站在那里,用铁铲破了一桶桶装水,扑在那火上。
  然而效果不佳,火苗仅低了一点,瞬间又卷回来。
  “别救了!先出来!”戎子急道。再说那些水还要留着喝呢!
  然而女人小孩的尖叫声夹杂,张报国完全没听清他那句话,兀自鼓着腮帮子弄水扑火。乓乓又破了好几桶。
  随便倒懂戎子的意思,把他往旁边江黎身上一推,自己跑回去拉开张报国,“别打了!把水拖出去!”
  张报国还不大明白怎么回事,但随师傅的话当然是要听的,两人抢救了仅剩下的两桶水往外跑。
  “怎么了?!”谷梁米的声音在外头,“啊?!火!”
  人都跑出去得差不多,就剩下戎子和江黎、张报国和随便还堵在门附近。他老人家救世主一般一挽袖子挤进来,两手豪爽一挥,念咒。
  戎子脸绿了,按下身边江黎的脑袋,迅速蜷身。
  轰——
  先跑到外头的众人感到脚下一湿,水漫过鞋面,接着更多水从会议室门口涌出来,一片混乱声响。
  哗啦哗啦——
  被水冲出门外来的四人,落汤鸡一般全身尽湿,昏头转向。
  “我的眼镜……”江黎趴在水泊里低着头胡乱摸。
  “咳,咳!”随便呛了好几口,狼狈地擦着脸上的水。哭声入耳,他抬头看向依旧在流泪不止的赖老板,表情又开始怔忪。
  然而谷梁米还在会议室里,久久不见出来。
  戎子啧了一声想到什么,单腿站起来一瘸一拐蹒跚着往门边蹭,“小米!”
  娃娃脸一亮,湿漉漉的谷梁米冒出头,“我在这儿!”狗腿地来扶。
  搞什么!戎子黑着脸推开他,还以为他失水过多耗灵过度、晕在里头了!毕竟是前几天才使过这招。
  谷梁米被推开了也不气馁,邀功似的挨过来继续要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烧起来?”
  你不会等我们出来了再淹?!戎子还在火头上,没力气答他,见他爪子来乱蹭,背身去不耐烦地又一把推开。
  听见众人倒吸口气。接着“碰嗵~”
  戎子一回头,发现谷梁米被他笔直地推倒在地,溅起老高水花,头泡进水里,没动静了。
  “喂,不要装死!”想踹他,腾不出脚来,“喂!”
  噗噜噜……水面上浮起泡泡。
  “……小米?……小米!!”
  ……
  门没关。随便用脚蹬开门,手里抱着一桶水。
  “小米醒了吗?”
  “还没。”坐在床边的戎子道,烛光映得半张脸阴晴不定。“食物和水还剩多少?”他问。
  “吃的好多都烧焦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水还有两桶,另外还有十几瓶散装的。还能撑个一两天罢。”
  戎子皱眉看着那桶水,想说给大家留着,但身边就是昏睡着的谷梁米,脸色白惨惨,嘴唇干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家都省一点就好了,”随便看出他的犹豫,“这桶就是留给他喝的。”
  “小米?”“谷梁啊!”爆头和蔡家兄妹还守在门外头,此时也探头探脑地进来,想看谷梁米有没有事,都被随便和戎子说着没什么事,赶了回去。
  人都走了,戎子又问。“赖老板怎么样了?”
  叹,“还好,有张师傅看着他,应该没事。我问了他她老婆的事情,什么时候被咬的,他也不知道。也许是伤口不大,不是立即致命,所以瞒了几天没被发现。”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连自己丈夫也要瞒,也许是亲眼见了丈夫杀死被感染的儿子罢。
  “等会儿让每个人都脱了衣服互相查一下。”戎子道。
  “这样……”随便顿了会儿道,“如果查出来还有人被咬了,怎么办?”
  戎子顿了一下,冷冷道,“清除。”
  随便沉默了,良久,问“……谁去清除?”
  “你如果下不了手,我来。”
  随便略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好”,转身往门口走。
  走出几步,却又顿住了,“……戎子。”
  “恩?”
  “如果……我是说如果,被咬的是小米,你会怎么办?”
  答复很快,并且毫不犹豫,“一样。”
  随便再次沉默,掩了门离开。
  走廊上不一会儿闹腾起来,众人有一些都睡下了,被随便说着“不好意思”统统叫起来。女孩子都进了屋子归蔡雅看,她自己和尧浅倩互相查。男的就都在走廊上等随便亲自检阅,月光下哗啦啦一排只穿内裤的大小裸男,有些小小孩子甚至把内裤也给脱掉了,光着小屁股乱跑,场面壮观。
  “啊?还要脱……”只有江黎在那里扭捏,他的眼镜后来给找了回来,却被压断了中梁,只能用胶带缠起来,看起来非常搞笑。此时憋红了脸,拽着自己长裤。
  爆头和蔡致□着去扒他,“都脱!什么叫坦诚相见!”
  “哇……”江黎哀叫着被两个淫棍扯了裤子,接着那两个家伙哇哈哈狂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白!跟兔子似的!”“不是,是白斩鸡!哈哈哈哈!”
  兴许是常年闷在屋里看书,江黎的皮肤近乎死灰似的白,又瘦弱,排骨似的,青青的血管在月光下也看得明显。
  “好了,别闹了!”随便过来拉开他们,“都互相看看。”
  他突然皱了眉头,看着爆头手臂上红红的一块齿痕。“这是什么?”
  爆头一缩,眼神黯淡下来,别过头去,把手抽了往后退。
  随便定定地看着他,神情严肃起来,“你……”
  “噗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
  蔡致腰都直不起来了,“随师傅你那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他,他刚刚自己吮的……哈哈哈!”
  爆头也再也没憋住,噗一声,转过来脸都笑扭曲了,一边狂笑一边去打蔡致,“靠你不会再憋会儿啊!”
  他二人在那边笑闹一会儿,终于注意到随便一点也没笑,脸色非常难看,完全不像平日里任他们胡闹的样子。爆头只能悻悻地靠过去,抬手去边给他看边老实交代,“哪,自己吸的,开个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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