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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宠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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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以为高衍还是不相信,道:“你怎么想我都是应该的,因为不管怎么的,我都离开了二十几年。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理由,我找你只是想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想了你们很长时间,但一直找不到,高潜以前说过喜欢H市的环境,我就想你们可能已经搬过来住了,我……”

高衍突然开口:“你回去过么?”

乔行:“什么?”

高衍:“以前住的那个院子,回去过么?”

乔行摇头,“没有。高潜极度没安全感,两三年就要搬一次家。”

高衍扯唇冷冷笑了一下:“你走之后我们一直住在那里,一直到我离开之前,都没有搬过。”

高衍的冷言是讽刺,嘲讽乔行回来找人竟然都不到原来他离开的地方看看,都不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人在那里住着。

本来高衍只是想听乔行说完,然后告诉乔行自己的结果,但他突然回过味儿来,他终于明白高潜那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为什么会在那个小院子里一住就住那么久了。

原来高潜一直在等乔行。

也许正像乔行说的,高潜让乔行离开过崭新的生活,自己承担所有的一切,但他为什么这辈子都在原地踏步?他被高家束缚捆绑了一辈子,难道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点机会离开么?

高衍终于懂了,根本不是没机会,从来都是他不想离开,他放乔行走,最后却困住了自己,让自己痛苦了一辈子。

高衍站起来准备离开,他一开始就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现在更加觉得没必要了,高潜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必要呢?

然而起身的那一刻他脑中雷电一闪,才突的想起,高潜已经死了,乔行难道还不知道?

高衍看着乔行,乔行忙回神站起来,他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高衍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什……什么?”乔行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显错愕了一下。

高衍道:“高潜已经死了,两年之前。”

乔行整个人都震住,好似被惊雷劈到一般,他脑海中空白一片,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他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肯定是的,但看向高衍时,心中炸开一道血光,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开始倒流,脑子里供血不足,腿都站不住了。

乔行瞳孔微缩,惊慌中退开两步跌坐回去,面部肌肉和手臂都在颤抖。

高衍看着乔行,心中没有半丝感慨,乔行的反应激不起他心中半分涟漪。

高潜肝癌晚期时他一直陪在床边照看着,亲眼看着高潜如何忍受病痛最后煎熬而死,他从小跟着高潜学手艺,最崇拜的人就是高潜,他们一直相依为命,但最后他却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最崇拜的人一点点被病痛折磨到没有半点人形,临死的时候70斤都没有。

所以现在看着乔行的痛苦,他真不觉得算什么。

高衍转身离开,拉开门把手的时候转头道:“我爸死之前都没提你半句,我找不到和你相认的理由。”

乔行肌肉抽搐,扶着桌子站起来,高衍却已经转身开门走了,乔行朝门口伸出手臂,喉头上下耸动,最后却跌跪到地上,他想追出去,但爬了几次都跌了回去。最终乔行放弃,嘶哑着声音哭了出来,眼泪落在地砖上,但除了痛他心里突然就空了。

因为他牵挂了二十多年的人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他们以前曾说死了之后骨灰装在一个盒子里,埋在地下,相守几生几世。但最后高潜却死了,早他那么多年。

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二十多年之前他空手离开转身时,那是他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高衍走出餐厅之后站在街角抽了一根烟,才打的去了刘毅的别墅。

下车的时候正看到刘毅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口,看到他的时候眼里有很明显的关切。

刘毅朝高衍走过去,问道:“说清楚了么?”

高衍没有回答,抬眸是眼神有些散,他朝刘毅身后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刘毅,道:“我爸死之前让我去找乔行的。”

刘毅觉得高衍不太对,忙双手握住高衍的肩膀,低头道:“高衍!”

高衍摇摇头,道:“我没事。”突然又道:“他让我把骨灰装在一个瓶子里,找到乔行之后拿给他,我当时点头答应他了,不过我现在后悔了。你看高潜他像傻逼一样等了那么长时间,最后都没有人回去找他。”

刘毅看着高衍,从高衍的眼中看到了太多情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高衍,只能伸手捏住高衍的脖子,一把将高衍搂进自己怀里。

高衍喉头上下翻动,最后只自嘲笑了一下,“我回头要给我爸烧纸,拿毛笔在纸钱上写无数个‘傻逼’!”

36、更文 。。。

刘毅去别墅门口等高衍;王殷成就负责看着三个孩子。

衣服还没换;豆沙就带着两个小崽子去看游泳池。

别墅现在的管家紧紧跟在后面看着;生怕出什么差错;额头上都冒汗。刘恒一家子他是认识的,但刘毅今天竟然也带了个孩子过来;而且那个比汤圆还要矮一点的小孩子竟然喊刘毅爸爸?管家觉得自己今天的心脏负荷有些超标了。

豆沙带着两个小尾巴去看游泳池,管家和王殷成都跟着;毕竟是三个孩子,生怕出事。

别墅的室内游泳池朝西南方向,水池十分大;落地窗外一片绿茵茵的草坪,汤圆和冬冬看着眼前的大水池同时“哇”了一声。

汤圆喊道:“好大呀!”

冬冬也喊道:“好多水!!”

王殷成走到水池边探了探水温,不是凉水,但也不是皮肤能够感触到的温水,他转头朝冬冬看了一眼,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室内也没有开空调,不热还算凉快。

豆沙跟着蹲到王殷成旁边,也伸手探了探水温,转头道:“冬冬应该不会着凉的。”

豆沙这几年虽然不那么黏人了,但还是他的大橙子的贴心小棉袄,不像汤圆是个兄控,只要有哥哥就行了。

王殷成转头带着两个孩子去换衣服,管家转头把需要准备的安全措施都去确认了一遍,还打电话去客房确认了护士和医生有没有到。

冬冬从来没有游过泳,不知道游泳要换衣服,脱光之后和汤圆面对面站着,两个小崽子露着光屁股和小鸡鸡面对面站着。

汤圆朝冬冬软乎乎的小鸡鸡上看了一眼,指了指自己道:“看!我也有!”

冬冬露出疑惑的神色:“男人都有啊,爸爸也有啊!”

汤圆朝冬冬挤了挤眼睛,转眼看向豆沙,冬冬顺着汤圆的视线看了过去,汤圆捂着嘴巴,自认为声音很小的奸笑一声,在冬冬耳边道:“哥哥也有啊!哥哥的小鸡鸡和我们长得不一样。”

豆沙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换好了泳裤,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汤圆脑袋上按住:“换泳裤!!”

汤圆赶忙闭嘴穿泳裤,冬冬虽然不明白游泳的时候为什么要换裤子,但看到大家都换上了也就没有多问。

王殷成拿泳帽给冬冬和汤圆戴上,才带着三个孩子去游泳。

冬冬走出房间的时候朝走廊一头转身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那里有没有人走过来,刚好被豆沙看到,豆沙拍拍冬冬的小脑袋,伸手道:“冬冬走吧。”

冬冬赶忙伸爪子牵着豆沙,喜滋滋跟着豆沙做豆沙的小尾巴。

豆沙本来就会游泳,整理好泳帽戴上泳镜就跳进了水池里,标准的蛙泳姿势游开。

汤圆和冬冬站在水池边看着一脸崇拜的瞪大眼睛,目光盯着越游越远的豆沙。

王殷成拿了两个泳圈过来,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一米一深浅的另外一头,自己先下水,然后抱着两个孩子再下来。

冬冬和汤圆趴在游泳圈上飘着,冬冬小爪子在游泳池里拍了拍道:“为什么没有小鸭子?”

汤圆鄙夷道:“又不是洗澡啊,怎么会有小鸭子?!”

冬冬朝汤圆那头拍了拍水,脚在水里瞪着,不会儿就飘开半米远了,汤圆也瞪水,却傻傻的在原地打转转了两圈。

汤圆求救的眼神看向王殷成:“麻麻!!我为什么在转?”

王殷成走过去拉住游泳圈,把孩子朝冬冬那边推了推道:“你不是会浮水么?”

汤圆趴在泳圈上两手臂死死抱着泳圈,像是生怕王殷成会把泳圈拿走一样,同时急道:“不不不!!我会淹水的!我不会!我不会!”

冬冬蹬着水转过来,看着汤圆:“真的没有小鸭子啊!?”

汤圆:“你想洗澡么?我会在里面尿尿的。”

豆沙刚好游过来,听到汤圆的话在水底拽了拽汤圆的脚,吓得汤圆眉头都开始跳舞了,十分惊恐的抓着泳圈。

豆沙从水里站起来,甩手洒了汤圆一头的水,汤圆哇哇大喊,两个小爪子在水里拍:“我是你捡来的啊!!肯定是你捡来的!!!”

王殷成要笑死了,随手又洒了汤圆一脸水,汤圆简直要哭了,他肯定是捡来的!肯定是的!才不是从麻麻咯吱窝下面变出来的!

刘毅在门口等到了高衍,并没有带着高衍去游泳,只在游泳池前的草坪走过,让高衍看了看孩子,之后带着他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刘毅常年不在这里住,房子又大,显得十分没有人气。

高衍和刘毅面对面坐着,刘毅给两个人泡了一壶茶,开了房间的中央空调。

高衍的情绪平复下来很多,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太过火的情绪发泄,现在也不过恢复成平常的样子而已。

刘毅道:“高潜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提过当年的事情么?”

高衍摇摇头:“没有。他对发生过的事情基本闭口不谈,过去了就过去了。”

刘毅看着高衍,“可以和我说说高家的事情么?你父亲的事情。”

高衍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高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荣光满面,有很多龌龊的事情。我父亲精通钱币仿古,他一直疑惑这种手艺学了到底有什么用,后来才知道,根本就是用来谋财害命的。”

谋财能理解,害命?刘毅疑惑道:“高荣生让高潜做什么?”

高衍道:“以假换真,就像你之前遇到过的一样。除非甲乙方直接对接,不需要其他任何拍卖行或者鉴赏师插手,否则东西很容易被掉包。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我爸神经很脆弱,一点点小事都能在家吵翻天摔东西,不是他本来脾气不好,都是被逼的。”

“二十多年之前的古董交易不像现在这么繁琐,没有一堆手续,也没有拍卖公司、内展、展览会之类的东西,那个时候要么就是人家老百姓家里传下来的的东西,要么就是盗墓在洗货。我爸那时候接了一宗生意,是一个老爷爷家传的古董钱币,非常值钱,当时钱树发现的少,可想而知那东西有多值钱。本来那种值钱的东西,再放个五年十年前景会更好的,我爸劝他不要卖,但那个老头子很激动,说他们家很急,他们家有人生病急着用钱,要不然也不会拿祖传的东西出来卖。”

高衍说道这里顿住,眼睛看向窗外,似乎有些愣神,刘毅没有催,过了一会儿才道:“后来呢?”

高衍回神看向刘毅,道:“你知道那个时候让一个家庭家破人亡有多容易么?一个祖传的钱币就够了。”

“我爸那时候在苏州的古玩城开了一家店,本质和中介差不多,上家和下家通过他交易,他拿抽成中间费用。我爸看了钱币,确定是真的之后就开始找买家,那时候古玩市场非常繁荣,小老百姓都喜欢去凑热闹,所以当时不少人和我爸联系,但高荣生当时插了一腿,他让我爸造一份赝品,交易的时候掉包,钱该给谁就给谁,他们要调换真品。我爸不干,高荣生就把他从这场交易里踢了出去,自己掉包。”高衍说到这里眯了眯眼,抬眸时眼中像是起了一层寒冰:“当时交易的时候买家很有水准,看出来货不是真的,和之前看的真钱币不一样,很恼火就走了,生意当然做不成,还给人落了口实。但货当时却已经掉包了,真钱币卖给了一个外国人,高荣生也收到了钱,所以当时倒霉的,只有那个卖钱币的老头儿一家。”

刘毅:“高荣生没把钱给他们?”

高衍摇头:“家里几亩田地的老实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就算手里当时有货品的交接协议,当时那种情况,高荣生也不可能把钱吐出来。他就是心狠,根本不在意别人死活。最后那家人都死了,儿子儿媳没钱治病死在医院里,老伴儿是伤心过度去世的,老头儿是自杀。”

刘毅没说话,高衍叙述得十分简单,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情节,死亡从他嘴里叙述出来都显得无比平淡。

高衍继续道:“我爸当时在外地,他一直以为高荣生最多黑吃黑,钱币虽然掉包了,但钱还是会给那家人的。最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才意识到自己造钱币根本就是在害人。”

刘毅看着高衍:“他很痛苦。”

高衍点头:“他其实就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法去忍受自己做了那么多间接害人的事情。我跟着他学手艺的时候他就很矛盾,希望把什么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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