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新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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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
莫浩然在确认了乐高远众人已经走远之后,才松了口气,松懈下来之后,内力没有了压制;在突然间就发起狂来,在莫浩然的经脉内四处横行、乱撞,莫浩然觉得自己快被自己的内力给撑破了,他十分不解,究竟是因为什么使内力突然变得如此狂燥不安。
在承受经脉的剧烈疼痛时,莫浩然强撑着坐直身体,双掌合十,再缓缓张开,指尖相对,连结了几个手印,这才有些压制的迹象。莫浩然发现内力在无意识运行的时候会停留在几个穴位前,他有些心惊,那是师祖为自己施法控制邪火的穴位,若是打开,那自己将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的欲望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一股暴燥的血气在向外冲击着穴位,原来如此,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太差了。
他的脑海里泛起了两张让人心疼的脸,他重重的叹口气,虽然现在离三年之期还稍显得有些远,但自己内力如此强劲的燥动若自己无法压制,那不如就让它爆发出来吧,冒险去冲击九重,只要能得到九重的力量,这失去了理性的邪火也许就不值得一提了吧。
一定要先努力控制住内力,让它按照自己的心思运行,否则自然之力无法被自己调动起来的,也许,结合了自然之力之后就可以增大成功的把握,虽然自己不是好赌之人,但偶尔赌一把,自己还是能够承受的吧。
一股子劲道猛的冲上了头顶,逼得他不自主的仰起头去缓冲痛感,可还是痛呼还是从他紧咬的牙缝间溢了出来。“呃!”
神精紧紧绷住,自己与众不同的强横内力聚众堵在了自己未开启的穴位前,妄图冲破其而后快,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莫浩然的头顶开始冒汗,挺直脊背让身体绷的更紧些。他动手引导其中较小的一股内力,将其引离那个穴位,按照正常运行的方向一点一点的引导着。这一小股的燥动越来越小,渐渐平稳下来,虽然不如平时那般温驯,至少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力量。
在内力运行的经脉中,莫浩然利用现在的力量去一点点的吸引着堵在穴位前的内力,吸引、压制、沟通,莫浩然用尽了他能想到的办法去将它们调整回平时状态,只要能够在丹田中自成一力,便可以与自身的血气相较平衡,也许就可以将邪火的燥动压制下来。
可是他自身的血气仿若知道他的想法,变得更加暴燥来,引得那些未回归的内力也更加强横起来。骨头开始发出一些咔咔的声响,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贴在了皮肤上,勾勒出莫浩然健硕的身形。
紧咬住牙关,莫浩然闭着双眼,浑身颤抖的控制着身体中的内力走向,而且越往后走越难以驯服,血气也越来越汹涌,汗水滴在身上引不起任何反响就被莫浩然自身散发出来的热气给蒸发的一干二净。
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原来如此霸横呢,连主人都敢欺,那就让它们看看,到底谁才是主人吧!
☆、冲破
在经过难熬的一个日夜后,莫浩然终于凝聚起了全身的内力,但血气也聚集在了一起,内力在压制着血气的暴涌。
莫浩然的皮肤已经呈现了一种异样的红色,并散发着淡淡的粉红色雾气,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仿若他的身体是一个火炉般,把衣服灼烧成一片一块的散落在他身边,已经没有了本来的模样,而且残留在身上的布料也有减少的趋势。
莫浩然的神志已经被疼痛打散了,可他知道,一旦失去了自己,那么莫浩然将成为一个彻底的野兽,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定要挺住,自己还有如轩在等,还有若熙在等,怎么可以在幸福的面前倒下?
必须让这股血气自然平稳下来,否则根本就没人会知道自己会闯下多么大的祸乱来。所以,不会,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能失去自己的意志。
因为咬的太紧绷,嘴里已经溢出了血丝,整个身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现在的莫浩然已经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位置在痛了,因为没有地方不痛,哪怕被风吹起的一片树叶打在他身上都能让他痛晕过去。
手上结的印稳稳的指挥着内力冲击着第九重所需要的穴位,空气中的气流开始变化了,一点点的绞合在一起,温和的围绕着莫浩然转动,转成了八道淡紫色的气流,渐渐的,这些气流变得壮大起来,开始脱离莫浩然的身体,在他身周自行转动起来,将原来泛起的雾气,一点一点吸了过来。
莫浩然已经无暇顾及身周的异像了,他现在觉得好热,好热,他的血液像要离开自己一般,想要冲破自己的身体,血气也在其中叫嚣着展示自己的实力。
双方都勇猛的战斗着,而战场就是莫浩然的身体。内力冲击着那未知的世界,而血气则抗争着禁锢,现在哪一方能够更早的胜利,莫浩然的身体就属于哪一方。
又是整整一日,破庙轰然倒塌了。
“吼!~~~~~~~~~~~~”莫浩然终于忍不住的大吼出声,猛睁双目,那完全赤红的双瞳犹如这世界最凶猛的异兽一般,他的双手放开了手印,整个人弹跳起来,身周的气流也受到影响变得蛮横起来,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了八道小型龙卷风在莫浩然身周奔涌着。
“吼!~~~~~~~~~~~~”又一声嘶吼,震碎了那八道龙卷风,四下飞窜的大风肆虐着四下所有能被吹动的物体,围绕在莫浩然的身周,试图捆绑他,束缚他,可是却贴不近他的皮肤,只能围绕着他咆哮,吸收着溢出他身体的血气,渐渐形成了一道能够以肉眼看见的血色龙卷风,而那正中心的,却是莫浩然自己。
怎么眼前都是红色的?好热,好热啊,我的头好痛,好痛,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我好痛苦,好难过。好想要撕碎自己的头,好想让现在变成冬天,好想啊,要找什么来发泄一下我的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遭受这种罪啊,好难过!
“吼!~~~~~~~~~~~~”血色龙卷风突然自动的向两边退去,正中间露出一个人来,那个人的头发已经全部成血一般妖艳的红色,脸上有一个血色的纹路,□着上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
☆、非死不离
白若熙被打晕的第二天才醒,一醒来,看见自己在马车里,身边还有文文和易烟两个人,就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是什么样子了。他没哭没闹,醒来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皱着好看的眉,静静的坐在那,见状文文与易烟相视无奈。
“你怪我们吗?”没有回答,文文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着:“你在他身边多久了呢?我们在他身边又多久了呢?你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吗?他那么虚弱,想的仍然是让我们将你安全的带离那里,他知道现在他身边更危险,所以让我们必须把你带出来,他给我的那个眼神你看到了吗?”文文说着说着,泪渐渐噙在眼眶中,垂下头,“那么焦急,他生怕你受到一点伤害,你懂吗?他宁可死都不想伤了你。”
白若熙明显的动了一下,文文仿佛没有看见般仍然说着:“我们也想在他身边,也想守着他,也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也想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饿,我们并不比你想的更少。可是我们在那里的话,他会怎么做呢?他会压抑自己,你看到了吗?他吐血了,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们留在那里,因为他放不开手脚,他怕。你知道他有多珍惜这些人吗?如果你什么都知道的话,你就会理解他了。”
“那你能告诉我吗?”
文文与易烟都一愣,面前这个秀雅的男子,脸上的诚恳让她们忍不住动容,可是文文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连易烟都不知道的那些往事,埋藏在自己心里十年的话,真的能说吗?
“你能保证你会相信吗?”
“能。”
文文在白若熙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坚定,不由得笑了,打开车帘将无涯也叫进了马车。这才缓缓的打开了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个孤儿。”三人的眼里都闪过一丝讶异,文文感觉到了她们的情绪,“我知道他是莫家庄的独子,也知道他五岁时跳了望回崖,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他真的有那么幸运吗?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一点事都没有?”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忆了,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每次有人来认领的时候,他打扮的最漂亮、最可爱,可是,直到最后都没有人领走他。我看到他在别人离开后流下的泪,他渴望着,有人能够给他一个家,让他可以依靠,可以信赖,一个五岁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努力才能得到这些?渐渐的,他就不再希翼这些,变更加不爱说话,直到放弃、流浪,直到庄主将他寻回。你完全不知道他绻缩在墙角时想的是什么,你完全不知道他有多么希望被珍惜。视他为家人的人们都被他视为珍宝,而他,却注定不能走一条平凡的道路,而在他的路上,遇到了我们,所以他想用他的不平凡为我们遮风挡雨,当然,我们也知道我们什么都为他做不了。”
“他八岁的时候,我再次与他重逢,我看的出,他现在笑的很开心,可是我们却马上又分开了,拦不得,又跟不得。他这一走又是十年,我们只能从他寄回来的只字片语里来知道他的近况,但他手上的硬茧能够证明,他的生活并不只是他在信里提到的那些好,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就尽量做到他所想要我们做到的一切,让他知道我们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可以帮他承担什么。”说到这,文文、易烟与无涯的眼睛里都闪着一丝灼热的光芒。
“他的信任与温暖,是我们一直在这里的动力,也是我们生存下去的能量。”文文抬起头,“这是我们做为家人的感悟,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在你心里,他是什么,但是既然他想要保护你,那我们就会保护你。”
白若熙听到这,终于动容了,从这些杂乱的思绪里,他听到的,是她们的心声,是她们对他的另一种语言,也是他的另一种语言。可是在自己做不到她们这样,如果他在痛苦的时候,自己连一丝忙都帮不上的话,那自己又是为何站在他身侧的?轻轻的拂过耳边的发丝,白若熙那清淡的声音清淡的响起。
“他是我未来的夫婿,也许你们有人知道些别的什么,不过这都不影响这件事实。只要他是我的夫婿,那我就会非死不离,因为我能做到的,也仅有此了。”
文文他们心里都晶亮的,每个人都对那个不知生死的男人充满了感情,亲情、爱情、友情,在这个小小的马车里交织着,构成了一股强大的思念,希望能随着风飘到那人的身边。
一时间,车厢里彻底安静下来,耳边只能听到车轮行走的声音与马车外的风声。
非死不离吗?易烟垂下眼睑,若是自己,能做到吗?
☆、莫浩然,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是夜,乐高远指挥着众人埋锅造饭,他盯得莫浩然身边的那几人很紧,他答应了莫浩然绝不会让他们回去的,今天已经第二天了,为什么还是不见他,明天就是第三天,再一天,若他还没有回来,乐高远攥紧了拳,放在自己胸前,那里有他的血,滚烫的灼烧着。
众人都睡下了,呼吸声此起彼伏,几个值夜的人围着人群,瞪大了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张望着。却没有人发现,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个人悄悄的骑马离开了。
白若熙的骑术不是很好,他紧紧的抱住马脖子,还好,他够高,能够将脚卡在马上,风狠狠的刮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刺辣辣的痛感传来,可是仍然不敢松手去拉一下衣服,他依照印象里的路一直狠狠的奔跑着,众人行走的两天的路程,他此时却用飞奔来行进。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文文说过的话,那个赖皮、霸道、好色的家伙原来是这样的人吗?他师弟说他辛苦,原来是这样的吗?自己以前是不是错怪了他什么?自己真的有要去了解他吗?他想保护自己,但自己也想保护他啊,他怎么都不为他自己想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路颠簸的路让他的腿已经磨破了,他能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疼痛,可是这样的疼痛能与莫浩然的相比吗?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他?想要真心的告诉他,自己是心甘情愿做他的人,不是因为交易,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其它的所有,只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他。
恍惚间,远处的一声惨叫惊醒了白若熙,他听到了,听出来了,那是莫浩然的声音,心里使劲的揪紧,他还活着,可是他的声音为什么如此凄厉?再快点,再快一点,他现在好想到那个人的身边,抱住他,能抚慰他的痛苦。
又是一声长啸,像是在催促白若熙的脚步般,声音里充满了未知的期许,白若熙轻轻念着,再等等我,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