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的男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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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梅尔文坐到沙发上,头埋在两膝之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庆幸、后怕、愧疚,各种心情积聚在一起,堵在心里,闷闷的压抑至极。
庆幸自己错过了游艇派对,还活的好好地,后怕自己如果没有睡过头又会是怎样一番下场,愧疚自己并没有去,没有同甘共苦,总有种当了逃兵的内疚感。
梅尔文急匆匆的穿上外套,拿起钱包手机车钥匙,准备去医院看望芬妮。
千渊将碗盘收好,拿起外套,走到正在换鞋的梅尔文身边,“我和你一起去。”
梅尔文奇怪地看了千渊一眼,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两人一起出了门。
驱车来到医院,一对中年夫妇已经守在手术室外,想来就是芬妮的父母了。
梅尔文上前打过招呼,彼此虽然不认识,但芬妮父母之前听说过梅尔文的名字(没办法,有个朋友被雷劈了六次,想不跟家里提都难)。
两人忍住眼泪,友好的跟梅尔文握了握手,又问了他些关于派对的问题,便靠在墙边,不再说话。
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说话了。
梅尔文也没那个心情说话,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捂着脸,刘海遮掩下来,看不清表情。
千渊默不作声,只在他身旁静静坐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了,芬妮的父母以及梅尔文都开始着急,千渊将手搭在梅尔文肩头,轻轻地揽着他,安慰道:“没事的,她不会有事的,只有皮肉伤。”
不知道为什么,千渊说的话梅尔文总是确信不疑。
这家伙虽然神神秘秘的又来历不明,但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很有优点的,除却做菜美味之外,千渊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说谎。
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不想告诉你,他只会一味的隐瞒,而不是欺骗。瞒着不说虽然更让人上火,但至少比欺骗来的要好,不是吗?
跟千渊说话不用怀疑他话里的真假,让人十分的舒服。当然,这也是梅尔文看他不顺眼的原因——因为千渊一口咬定他俩是情人。
既然千渊从不说谎,那么他们俩要么是真的情侣关系,要么就是千渊认错人了。
这两个结论都让梅尔文十分恼火。
梅尔文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千渊,许久目光才对焦。
“你是认真的?还是安慰我随口说的?”
千渊默不作声,但那认真的目光却让梅尔文翘起了嘴角,犹犹豫豫,说了一句,“谢谢。”
千渊仍旧不出声,只伸出手,在梅尔文头上拍了拍,轻声道:“你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在。”
梅尔文难得没有推开千渊,只静静地靠在对方肩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芬妮被推了出来,大家围过去,七嘴八舌的问起芬妮的情况。
芬妮的情况还算不错,虽然伤到了动脉失血过多,但好在发现的还算及时,总算是救了回来。
梅尔文和千渊跟着来到了病房,又呆了会儿,安慰了芬妮的父母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放松下来后,各种感觉都恢复了,梅尔文摸着饿扁了的肚子,决定尊重一下千渊的要求,问他想吃什么。
“都一点多了,你也饿了吧,想吃什么?这附近有家日本料理做得挺好的,还有一家中式小饭馆,馄饨面做的不错,前头不远一家炸鸡店也还行,要吃什么?”
千渊歪头看着梅尔文,见他真的是在询问自己,眼神更加晶亮,隐隐带着笑意。
伸出手来,千渊似乎想要摸摸梅尔文的脑袋,却被对方一个偏头,躲了过去。
千渊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而后悻悻的收了回来。
梅尔文也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干笑两声,伸出手拍了拍千渊肩膀,“嘿。。。习惯哈,自然反应,吃什么?我是都可以啦,什么都爱吃。”
千渊坐正了身子,漠然道:“油炸食品吃多了不好,你不是爱吃馄饨面么?去吃吧。”
梅尔文点点头,将车开到了中式餐馆门前。
小餐馆格调不错,两人挑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点了两分馄饨面几个小菜。
服务员记下菜单,将叠在一旁的屏风来开,将桌子隔了起来,营造一个小小的独立空间。
等待上菜期间,梅尔文静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或笑或闹的人群,目光有些呆滞。
对面的千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想什么呢?”
梅尔文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啊世事无常,当及时行乐。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看见你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很矛盾,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是吧,还有种厌烦的感觉,唉,我也描述不好,就是觉得好像潜意识应该离你远点才对。”
闻言,千渊垂下了眼眸,手隔着衣服摸着颈上的那个棺材吊坠,短暂的沉默后,千渊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梅尔文双眼,“我变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梅尔文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或者说是有种排斥感让他不想接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却没有想象中的尴尬。
很快,饭菜上来,梅尔文兴趣缺缺的吃着馄饨面,开始走神。
手机响了起来,梅尔文看着来电显示,不由有些奇怪,星期天老板叫他干嘛?打错电话?
“喂?你好,温彻斯特先生?”
说了几句,梅尔文耷拉下脸色,不情不愿的应了,挂掉电话。
狼吞虎咽起来,梅尔文一边吃一边说:“你慢慢吃,我先吃完了去公司,该死的,星期天居然玩儿加班,说有个客户来了,让我过去一趟。
切,我去了也没啥用,不就是缺个人端茶倒水嘛,还非得让我去,好显摆他老板的地位是多么的崇高,不能用在端茶倒水洗盘子上面。”
千渊停下筷子,眉头皱了皱,按住梅尔文的手,道:“别去。”
梅尔文疑惑的看了千渊一眼,甩开他的手继续吃。
“我也不想去啊,谁想去给他们端茶倒水泡咖啡啊,但是老板说让去,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没多大本事,只是个打工的呢?哼,哪年小爷发达了,我也要请个人专门给我泡咖啡!
不要速溶,只要纯手工的!”
千渊拉住梅尔文,极为认真的看进梅尔文双眼,“你不能去,这件事没完,你去了的话只会落得和游艇上的人一个下场。你是我的情人,我不想你出事。”
梅尔文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想不起。
放下筷子,梅尔文不悦的看着千渊,眉头皱成了倒八字。仔细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梅尔文心里越发的不踏实,“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事儿还没完,我去了也得出事?你知道他们在游艇上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幕后黑手是我老板?别扯了,温彻斯特那个死胖子才没那个胆儿呢!
别去?你说别去就别去啊,你知道找份差不多的工作多么不容易么?你以为你平时住的房子吃的饭喝的酒都不要钱啊?不去的话我很可能就会丢了这份工作!
跟你说吧,我受够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了,靠,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自从看见你以来就没好事儿。”
千渊思索了一番,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金色的丝绸袋子,递到梅尔文面前。
梅尔文看了眼千渊,虽对这家伙理解不能,却也接过了袋子。
看到千渊示意他打开的眼神,梅尔文拉开袋子上的抽绳,一扯,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待看清了手中这凉凉事物之后,梅尔文大惊,扔下手中的东西,直接站起身,连人带凳子往后挪了数步之远,惶恐至极,避如蛇蝎。
颤抖的指着千渊,梅尔文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这玉扇子你从哪弄来的?我记得在崂山的树洞里!”
难道这家伙就是这个玉扇变得妖怪?
千渊爱惜的拿起玉扇,婆娑两把,抹了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仔细的将其收进袋中。
摆了摆手,招呼梅尔文回来坐下,千渊道:“别紧张,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呢?真是让人放心不下。过来点。”
梅尔文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千渊这家伙是个来历可疑的黑户,还强迫住进了他家管他这个管他那个,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发生在他身上,但梅尔文就是对这人讨厌不起来,而千渊的话,似乎对他也有种奇特的安抚能力,好似千渊说的话都是命令一般,让他无从反抗。
犹豫一番,梅尔文搬着凳子,紧盯着千渊手里的玉扇,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
在距离饭桌一人距离时,便不再靠近。
“为什么对这个玉佩如此恐惧?”
梅尔文眉头一挑,“玉佩?这玩意儿是个玉佩?”
怪不得扇把上有个小洞,还有根红绳,看来就是用这红绳把它挂起来的。
千渊走到梅尔文面前,在梅尔文身体僵硬极度后仰的动作下,俯下|身,解开玉扇上红绳的结,替他系在了脖颈之上。
梅尔文一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千渊为他戴上玉扇,甚至屏住了呼吸。
千渊站起身,看着这翠绿的玉扇将梅尔文的皮肤衬得更加晶莹白皙,不由点头一笑,柔声道:“好了,戴上这个,你就算要去加班也没问题了,不过怀璧其罪,这玉佩决计不能露出,你可要记得遮掩好了,也绝不能摘下,否则就没有效果了。”
梅尔文低下头,看着锁骨之间那翠绿的玉扇,不由头皮发麻,拿手指戳了戳它。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诶?奇怪了,这次碰到这玩意儿居然没有头疼难受,这回不能再发烧了吧?
似是看出了梅尔文的疑问,千渊解释道:“上次是因为你这个身体第一次碰它,凡身俗胎要承受它的庇佑之力有些勉强,所以你才会发热那么久。现下你的身体已经脉络顺畅精髓净透,再碰玉扇自然不会有任何异状。带着他对你只有好处,绝无害处。
我说过了,游艇上的人是死是活,轻伤重伤,这都是他们的命,他们自己的孽障,做过什么事,就要承受相对的后果。参加派对的人里,有人不干净,也就是说,他们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招致恶鬼缠身。
此鬼依水而居,以水为器,可以在水中自由移动,寻得孽主复仇。那派对约在湖上,危险至极,你不能去,去了难免受殃及。”
梅尔文是越听越惊悚,怎么连水鬼都出来了,下一步他是不是要告诉自己他是死神了?梅尔文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接受这一说法,当即拉开了屏风,探头出去向服务生喊道:“嘿!来个人啊!这儿有个神经病!”
结果大堂里来来回回的服务生就好像看不到他一般,该干嘛干嘛,眼睛都不往这边斜一下。
梅尔文自认嗓门已经够大了,怎么这群人就突然成了睁眼瞎,看不见他了?猜测的结果让他更加不安,看着这自己在崂山见过的玉扇,听着千渊诉说他从未告诉他人的事情,这人绝对有问题,看见这扇子后发烧的事情,梅尔文谁都没有说过,他怎么就会知道?!
推前及后,梅尔文得出一个不得了的答案。
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对梅尔文这一个被雷劈了六次的新闻人物来说,这些都很淡,你就算告诉他千渊是鬼,他都会深信不疑。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任你磨破了嘴皮子,梅尔文也不会相信这些事情的一个字,但现在,事情摆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不像是在做梦,这让他不信都不行。
千渊上前两步,大臂一伸揽过了梅尔文的腰,将人整个揽在怀中,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我的身份的确不简单,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可能害你的,我们是情侣,情侣间要彼此信任彼此照顾,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谁也别想利用你。”
梅尔文总算大脑还没死机,敏感的捕捉到了千渊最后一句,当即追问道:“利用?伤害?谁想伤我?谁想利用我?你能不能给我说明白了,就算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我很反感,我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知道却一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的样子。”
千渊垂下眼眸,漠然道:“我是说以前。相信我,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再过一阵子,过一阵子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你。”
梅尔文不乐意了,拿着筷子用力敲在桌边,“你给我老实交代!说话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