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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起四方之囚龙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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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未有人居住,面积不算大,环境尚可,可作为暂时居住场所。
林羽在周围抓了几只修炼尚浅的小妖服下药丸幻化为人形,当作家里新添的家丁和丫环,小妖们将住宅打扫干净。
应昊海抱起李长生走进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很快,小妖送来了新衣服。应昊海为李长生换好衣服,坐在床沿,为他活动没有多少知觉的手脚。
李长生好几次想询问应宅究竟遭遇了何种变故,但应昊海一门心思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长生。”
昏昏欲睡之际,李长生听到应昊海喊他的名字,睁开眼望着对方,应昊海躺在他身旁,眼底满是柔情,仅仅安静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再说什么。
李长生敌不过倦意,又合上了眼。
应昊海的身体发出淡淡的光芒,他一手按在李长生身上,力量注入对方体内,与内丹共鸣。寻常的疗伤速度对此刻的李长生而言太过漫长,肉身的负担非常大,况且,如今的李长生尚无法得心应手的使用原本的灵力。
应昊海伏在李长生身上,后背的翅膀展开,翅膀朝前合拢,将李长生卷入怀中。
窗外,林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回到房间合上房门,盘坐于床上,打坐疗伤,待她静休两日,让应昊海忘却李长生势在必行。

偏房里,白衣把紫音捆在房内,转身就要出门。
“白衣。”紫音喊住了他。
白衣站在原地,背对着她。
她垂下头:“谢谢。”
“我没做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情。”白衣缓缓说道。
“昨天,我未能带回李长生,已有被大王处罚的觉悟。但是,他并未责怪我,见到你留下的剑伤,他问起了你。他动怒了,却又强压回了情绪,没有惩罚任何人。”紫音苦笑着摇摇头,“夜里,妃嫔们不敢去侍寝,生怕去了再也回不来。今晨,他心情不错,唤人陪他下棋。不知为何,下棋没多久,突然勃然大怒,掀了棋盘就亲自率兵去了应宅,硬是将应府掀了个底朝天。”
白衣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紫音见不到他脸上是何表情。
紫音望着白衣的背影:“现在的李长生,根本不至于他亲自出手,更没必要这么急于找应昊海麻烦,他去应宅的理由,你应该明白。”
白衣往前走了几步,打开了房门,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你在他身上涂抹了追魂香。”紫音声音上扬。
这句话有效地阻止了白衣的离开,他侧过头,盯着屋内的女子,随后,淡然说道:“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应该告诉你的王。”
“我一直想不明白,今早的对峙你为何会输,为何会败在他的脚下。直到我闻到追魂香的味道,我恍然大悟,你特意要靠近他身边。这是应凝曦计划的一部分对不对?通过追魂香判别他的位置,有效的避开他的追击?”已清楚答案,紫音依旧提问般询问白衣。
白衣面对她站定:“对我说这些毫无意义。”
“我用噬香粉吸取了追魂香的味道,你仍然可以找寻他的位置,而王不会发现你做过什么。”紫音直起身体,笑了,“我不比你和蓝雪那么有能耐,有高超的法术驰骋沙场。可对于炼药,我绝不相信自己弱于应凝曦。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白衣……哥哥……”
白衣避开她的视线,久久的,他问道:“说吧,什么问题?”
紫音直直望向白衣:“应昊海至今仍是你的全部吗?”
“是的。”毫不犹豫,白衣给出了答案。
“可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紫音神情落寞。
“即使如此,他也是我的一切,从他出生我就守护在他的身旁,生生世世守护他,永远不会改变。”
“那王呢?”紫音问,“这七百年,他仅是一个囚禁你的过客吗,得到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
“他是陛下和长公主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仅此而已。”
紫音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找不到适合的话语,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无奈地目送白衣走出房间。
她思考了好一会儿,环顾房间喃喃自语:“既然应昊海仍是你最重要的人,那李长生的存在就由我来为你抹去吧,白衣哥哥。”







第13章 第 13 章
湖岸的气候转眼就变了天,方才还阳光明媚,不一会儿就已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李长生渐入梦乡,噩梦又一次出现,他凝望着矗立于山顶的古塔半晌,自从他嫁给应昊海,这个噩梦随之而来,挥之不去。究竟要他做出怎样的决定,他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从这样的梦境中走出来,而应宅,发生了怎样的变故,顷刻之间成了一座废墟。
应老爷,应老夫人,他们是否安好,应府的家丁丫环们有没有受伤。身穿湛蓝袍子的男子是谁,他为什么打伤了白衣,他似乎也与应昊海和林羽有仇。
重要的是,自己是谁,为何被妖魔追杀,为何能瞬间带着应昊海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对此一无所知。
李长生越想发现疑惑越多,心情烦躁不已,四周的景象竟也逐渐朦胧。
偏偏这时,他最不愿看见的穿着道袍的自己居然不合时宜地出现,他淡定地望着他,对他说:“他所剩时日无多,你也一样,快些做出决定吧。”
李长生晃了晃头,努力睁开眼,醒了。
睁眼前,他心里隐约还有些期待,希望发生的遭难是一场梦,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回到以往的生活,可惜,他的期待未能如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幸好,身旁是熟悉的应昊海。
他抬起胳膊,动了动手指,身体的疲惫并未完全散去,但已能稍微活动。他撑起身,轻手轻脚迈过身边的应昊海,下了床。
窗外在下雨,乌云压得极低,分外阴霾,雨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激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水花,山风拂过山林的时候,李长生拉紧了身上的袍子,他不喜欢雨天,也不喜欢水,奈何应昊海特别喜欢水,于是,李长生从小告诉自己,自己也应该喜欢水,这样就能快些学会游泳,与应昊海一起在应湖抓鱼虾。
他倚着窗户,望着不远处的湖泊回想往事。
直到应昊海走到他身后,他才回过神来。
应昊海双手撑在窗框,将李长生环在双臂之间,他顺着对方面对的方向看去,低头在李长生耳边问道:“在想应湖?”
李长生点点头,与其说在想应湖,不如说在想和自己在应湖的应昊海,他思念应昊海,尽管自己的新婚夫君近在咫尺。
“少爷,到府上大闹的那人是谁,能告诉我原由吗?”李长生侧过视线,看着应昊海。
应昊海别过头,正对他的目光:“真想知道?”
李长生一脸认真地应了一声,应昊海距离他非常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脸颊,应昊海毫不回避,明亮的黑眸直直看着他,对方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见到的那人叫做青远,是我们家的仇人。”应昊海语速并不快,“他不仅抢夺了我家的家业,还杀害了我的双亲。”
“应老爷老夫人出事了?”李长生又惊又怒。
“不是他们,他们并非我的亲生父母,我只不过在应府暂居而已。”应昊海摇了摇头。
应昊海难道是应家的养子?李长生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感到震惊,应昊海双亲已逝,家业还被人夺走,他一时难以承受应昊海身上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他记事时就跟随应昊海身边,应昊海身上多道小伤口,他都会比自己受伤更难受,得知应昊海的过往,他的心霎时拧紧了。
他低下头声音放缓:“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问题,令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长生,你也是我的家人,这些事早该告诉你,是我一直开不了口。”应昊海勾起李长生的下巴,“青远破坏了我曾有的平稳生活,如今,他还要从我身边带走你,让我一无所有。现在的我胜不过他,保护不了你。”
李长生抬眼,对方眼中的情绪难以用言语形容,悲痛带有不甘,挣扎里透出沮丧。李长生抬起手,手指细细抚摸对方的脸,从应昊海的额头到眉,指尖抚过对方的眼睛,应昊海下意识闭上眼。李长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何大胆,他身体前倾,唇贴上对方的唇,轻轻吮吸对方的唇瓣。
“我既是你的家人,你的痛苦我为你分担。”李长生环过应昊海颈项,拉过对方贴在自己胸口,仿佛安抚小孩一般,拍了拍应昊海的头,“新婚夜我答应你,用我的一切守护你的生命。我不确定是不是每次都能够顺利的带你离开危险,但只要有机会达成,依赖我一下又何妨?”
思维一滞,应昊海随即笑了,他稍稍用力,把对方压在窗框,享受地在李长生胸前蹭了蹭:“长生,你的话语具备强大的力量,好好掌控,足以对抗青远。以后,我会非常不客气的依赖你,你可得说话算话。”
应昊海的话半认真半不正经,李长生一边应话,一边想躲,应昊海触碰他身体的力度已有了别的意味。
应昊海盯着他,满眼笑意,舌尖舔过唇:“长生,我喜欢你刚才那个吻,再吻一次吧。”
李长生慌忙别过头,要他再主动吻应昊海,仅想想,他已心跳加速,僵持好一会儿,见对方无丝毫放弃的打算,他无奈退步:“只一次,就一次。”
应昊海爽快答应了,自觉地凑上前,百般配合。
李长生的一次,就是吻了应昊海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明知会变成这种结果,李长生就是拒绝不了应昊海。
他的唇被对方咬肿了,随后,他被应昊海抱起坐在窗框,身上仅剩的里衫滑至臂弯,露出消瘦的肩头,他牵了牵衣摆勉强掩盖些许早已展露无遗的身体。
成为应家少夫人之后,李长生每天最耗时间,最费体力,最难为情的事情莫过于伺候夫君。
可,今天的应昊海与前几天不同,并没就此将李长生压在身下狠狠占有,而是在李长生身上看来看去,仿佛在寻找什么。不时,他抬起手,小心地抚过李长生的皮肤,他触碰的位置有些痛,好像治疗伤口般,一会儿痛感散去。
李长生在自己身上打量许久,却并未见到有伤痕。他不好打扰应昊海,任由对方看了又看。风夹着细雨吹进打开的窗户,雨水飘在李长生后背有些凉,里衫被雨水润湿,贴在腰际,他不由哆嗦了一下。
不清楚应昊海维持这般状态要多久,李长生环顾房屋打发时间,他无意间瞅到临近走廊的窗户,那扇窗户也开着,窗边还站着一个人,白色的衣裳分外醒目,无懈可击的绝色容颜,双唇紧闭,明眸里是无尽的难过,视线落在屋内,但关注的只有……应昊海……
李长生心里一颤,定睛再看,窗外哪有人,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动了动,正欲上前看个清楚,被应昊海拦住了。
李长生挪动了位置,险些从窗框滑下来,他撑住应昊海肩膀,弯着腰极力稳住摇晃的身体,下腹贴在对方面颊,垂下的黑发挠在应昊海耳侧。
腹部一暖,竟是应昊海亲吻了他几下,李长生顿时红了脸。
应昊海的手从李长生的脚踝往上移,把李长生的发丝拨到肩后,他探头轻咬李长生的下巴,微笑道:“夫人莫急,马上就好了。”
“少爷,白衣他……”在外面……
话没说完,已被应昊海制止。
应昊海的手掌摩挲李长生的臀,让对方贴紧自己,然后抱起。他将李长生抱到床上,放下床帷:“现在没其它人了。”
“可是。”李长生觉得心里不舒服。
“长生,记住。”应昊海凝视着下方的李长生,声音缓慢而轻柔,“不可以在我身下提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会吃醋。”
但白衣眼里的人分明是应昊海,根本不是自己,李长生不懂自己应该不应该说出来,应昊海是否知道这些。
不知是自己心情受了影响,还是应昊海故意加大了力度,李长生觉得这次时间持续非常长,还特别痛,根本坚持不到应昊海释放,他已不得不边朝床内侧躲边求饶。
应昊海轻松就将他又拉回身下,垂下头啃咬李长生的肩,手覆在李长生手背,手指紧扣:“我们相处的时间,我恨不得一个时辰有一万年那么长,为什么你却还要去想其他人?”
“我没有想别人,我只是看到……”话语未能继续,被应昊海的唇堵了回去。
什么都别说,也别再说别人的名字,李长生似乎听到应昊海的吻在这么对他倾诉,他抱住应昊海,抛开不必要的忧虑,满心里只想着应昊海一个人。
应昊海是他今世的夫君,尽管不合乎常理,却异常珍贵,他们相拥的每一刻,他均心怀感激,上苍给了他一个如此珍视他的家人。
兴许是他的心情传递给了应昊海,应昊海的失控渐渐减弱,温柔的吻密密落在他后背。
高|潮过后,一床的凌乱,应昊海把李长生搂在怀中,轻抚他的背,为他理顺呼吸,两个人相视而笑,相拥入眠。
不知是梦境还是真实,李长生约莫听到应昊海若有似无的耳语:“白衣自幼深受我爹器重,天赋秉承,剑术精湛。我出生后,我爹将他安排为我的贴身侍卫,谁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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