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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写魂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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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夺眶而出,她返身扑到他怀里,“好,那就等着我烧死你吧。”
  于家在帝京之中只是六品官员,也并不算吃香,于子敬又是庶出,母亲又因为通奸被抓,在这个小小的于府之中更是受尽了委屈。大哥和二哥都有下人,他却只能委身在于府冷僻之处的一个窄小的书房中,秦楚又因为身份特殊,白日里只能在书房内看看书写写字,到了夜里于子敬才敢带她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十七八岁本是谈婚论嫁的年龄,虽说于子敬出身不好,但好歹也是京中才子,一时之间也有几家权贵上门说亲,又一次更是二品大员家的女儿看上了他,想他上门提亲。父亲本想应允,于子敬心中却是不愿,阳奉阴违之余更是对那位小姐出言不逊,这好好的一门亲事,硬生生被他搞砸。
  “废物!”于大人几乎是气得背过气去,当时便对他施以家法。鞭子落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染得一身白衣血迹斑斑,于子敬只是咬着牙承受,连一声叫痛都没有。两位哥哥更是在一旁看足了好戏,在结束之后,父亲拂袖离开,大哥于子成不忘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子敬啊,大哥应该说你什么好呢?”他不怀好意地笑,看着四处无其他人后伸手在他小腹之上狠狠一击,于子敬几乎立时痛得都要跪了下去。“哟,子敬,你这是怎么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又为何这般对我?”于子敬咬着牙问他。
  “你做错了什么?哈,哈哈!你其实没什么错,错就错在你是那个贱婢的儿子,我这么做只是想惩罚你,告诉你——只要有我一天在,你便一日是于家的一条狗,哦不,狗还会讨主人开心呢,而你呢?你的存在除了给于家带来笑柄还有什么意义?哎呀呀,这么一说,你可真是连一条狗都不如啊!”
  当时还是冬天,于子敬回到书房之后立马便开始发烧,再加上身上的伤,开始昏迷不醒。秦楚心里又急又怕,便偷跑着出去给他买药,熬了之后本想要喂,他的唇齿却是紧闭,怎么也掰不开。秦楚知他心中之苦,便日日抱着他等他醒来,从日出等到夜深,过了足足有四日。
  于子敬终于在第五日清晨醒了过来。
  看着憔悴的秦楚,于子敬心下十分的抱歉,“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说什么傻话。”秦楚握着他的手贴在颊上,霎时泪流满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便不怕苦。”
  那时马上便要过年,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却仍旧尴尬,于子敬在西坊的店里给她买了新衣裳,说今年就咱俩一起过。
  “好啦,你别管我,过年过节的总要和家里人聚一聚嘛。”秦楚以为是他舍不得自己,只好劝他,这时两人在一起已经一年有余,虽然除了牵手拥抱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越积越深。那段时间日子过得很辛苦,但是心中却没有一时如当时甜蜜。
  “算了,我也不想见到他们。”于子敬当时的心境却已然变化,他不愿一辈子都待在这个破旧的小书房里,更不愿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陪自己一起受苦,加之父亲与兄弟对他更是百般阻挠,心中已然开始了翻身的计划。“就让我陪着你,不好吗?”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就你和我两个人。”
  秦楚听闻,心下更是一阵感动,鬼使神差之下,仰起头便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又快速退开。
  “秦楚!”于子敬的呼吸在瞬间浊重,捧着她的脸再度吻了下去。
  那一夜意乱情迷,秦楚便伏在他的胸膛之上,情动之时却是她张口在他肩上咬了下去,牙齿透入皮肉,带来丝丝血腥。
  “秦楚,别这样!”他吃痛,却紧拥着她继续着动作,秦楚咬尽兴了这才松开了口,也就是那一刻,两人一起抵达了云端。
  “真想把你吃掉啊,子敬。”她拥住他,低低道,“若是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暧昧之间,却是于子敬笑出了声。“你是我的稀世珍宝,我又怎么会丢下你呢?除非你死,或是我死,不然这世间之事,没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
  “这可是你说的!”秦楚笑,转过脸去吻他的唇,“若是你违背誓言,我可不会原谅你!”
  书房之外有雪纷纷下,铺天盖地,在一夜之间将所有往事全部埋藏,一丝不漏。
  “你听啊,下雪了。”
  三月,于子成在出行之时马儿突然狂暴,带着他飞奔了数里,坠到山崖之下,待官兵们搜寻五日之后,终于在乱石之中寻到了他的尸体。于大人伤心过度,立马便病了过去,那几日于府进进出出全都是医官,正堂却还是黑白丧事,也就在那一夜,二哥因失去了大哥喝了太多酒,坠进井中丧命。
  于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在这几日之间连连遭遇不幸,却是令人唏嘘不已。于大人知晓之后更是一病不起,医官找到于子敬时只是叹了口气,说他恐怕也活不过这个月了。
  于子敬便一改之前姿态,天天守在父亲床前。也算是有些感动,父亲终于愿意放下恩怨,将于家上下交由他打点。
  “子敬啊,以前是父亲不好。”那日便要到月底,于大人在昏睡几日之后突然清醒,“你的两个哥哥福缘浅薄,竟然走在了我的前面……唉!这于家,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守护。”
  “是的,父亲。”
  “这帝京之中,左右相派之争绵延数百年,切记于家归附于李相,切勿为了急功近利而罔顾了和李家的关系,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现在我就要死啦,你可愿意原谅我?”
  “父亲,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他却突然如释负重笑了起来,低声在他耳边说“在大哥和二哥都死在我手下的时候,我就不再恨你了,只是可怜你。”
  “你……你说什么?”于大人目眦欲裂,“是你……是你!呃……”动怒之下,却是一口气咽不下去,当即便气得毙命。
  “父亲!”于子敬俯下头去,失声痛哭,“父亲!你别丢下我——我还没来得及尽孝呢!”
  众人听闻他的哭喊连忙涌了进来,在四周跪下,管家抹了抹眼泪,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少爷,别哭了,老爷他已经走了,你一定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将我们于家发扬光大。”
  他终于是把秦楚从书房里接了出来。只是在这帝京之中,秦楚的脸早已被太多人熟知,纷争一日不停止,她便一日不能做他明地里的妻子。那夜居于父亲从前住的房间之中,他在黑暗中抱着秦楚,“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坏人,你会不会讨厌我,离开我?”
  “怎么会呢?”秦楚环紧他的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深爱的于子敬,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
  也正如父亲所说,这帝京之中的争斗,没有一刻会停止。于子敬始终保持着谦卑的态度,行事之间却逐渐有了老谋深算的痕迹,帝君很是欣赏他,竟然在一年之间让他连升二级。也就是在那一年,方写由发动变乱,将赵相踩了下去,一跃成为和李相平起平坐的右相。
  方家与于家有时代夙仇,他一上任自然会谋算着拿于家开刀。几番打听之下他知道了方写由喜爱出入碧海夜阑场,想要安插眼线进去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思来想去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秦楚,帮我去做一件事。”
  那日激情之后,他抚摸着她的发,附在她耳边道。
  “你想通叫我和你一起分担,倒是不容易。”秦楚抱着他笑,“什么事。”
  “我想你去帮我盯紧一个人。”他用力将她按在怀里,却让女子在一瞬间涌起了无限的不安。“子敬?”
  “方相一日在台面上,于家便一日风雨飘摇,现在我谁都信不过,我只能信你,秦楚。”
  “帮我去碧海夜阑场,盯紧他,若是不能及时在李相那边取得信任,你我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楚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如同燃烧殆尽之后的灰烬。那一颗这个拥着她的人是如此陌生——
  从他设计杀死自己的两个哥哥,坐上于府的这个宝座的时候,他就变了吧?他早就不是那个不顾一切将她从狱中救出来的于子敬,也不是在风雪交加之时陪她在破旧的书房中过年,拥抱着她的于子敬了……现在的他,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牺牲。
  突然又像是到了那天,他不顾生死来狱中赎她出来的时候。
  “引火烧身又怎么样,大不了你我死在一起便是。”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当时的神情,只是便是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然是她的王。
  然而现在,他说的是,“你我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也是,这年岁苒苒,很多事情也都在变的吧?
  “好。”她咬着牙,终于说出了这个字。
  那日是晴天,天空一碧如洗,在知晓碧海夜阑场中来了一批新美人之后,京中的权贵们便纷纷莅临。除去西市的奴隶交易所,这里是另一个能够满足他们欲望的地方,当时若是能在这碧海夜阑场中包养一个情妇,已然成为帝京之中最流行的事。
  碧海夜阑场是帝京之中声名最盛的娱乐场所,被分为春宵场,斗才场,论政场和玉食场。在春宵场圆形的的穹顶下,悬挂这无数只鲜红色的灯笼,有浮萍洲进贡的锦缎从四面八方悬挂下来,系上了细密的流苏。在每个联结的关节处挂着用落霞洲边境的东海中取回的贝壳,再串上珍珠和铃铛,便成了璀璨的珠帘,只要锦缎被人一拨弄,珠帘就会发出悦耳的声响,引人入胜。
  “哟,这不是贺公子吗?”
  “宁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于子敬在座中将手中的茶杯拿起,氤氲的水汽刹时便遮盖住了他眸中的一闪而过的杀意。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碧海夜阑场中的仆人便在所有人的面前放下了竞价用的牌子,面前的碟子中盛着帝京中最好的芙蓉酥,再加上凤凰山产的云雾茶,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今日有幸各位大人能够大驾光临,实在是我春宵场的荣幸,我先在这里替大家谢过诸位大人了!”妈妈虽然已不再年轻,却还是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令人神往。“今日呢,我春宵场中新来了五位大美人儿,大人们可要信得过我们春宵场的眼光!”
  “王妈妈,快别啰嗦了,先把这五位美人叫上来让我们看一看哪!”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应和,那妈妈却也不急,只是拍了拍手。霎时春宵场内流光四溢,在穹顶之下构成珠帘的五条绸缎上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却是五个银色的笼子从上面滑了下来,直直落在中心的舞台之上。
  舞台之下顷刻传来一阵惊呼,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今天的五位姑娘分别叫青莲,朱雀,绛紫,琉璃和琥珀。”在她身后赫然已出现五个姑娘,皆以轻纱覆面,隐约的眉眼中却是万般风情。
  四下的仆人们突然吹灭了蜡烛,整个场内瞬间便暗了下来,只有那舞台之中是明亮的,再看去,她们手中已然有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奏乐之声蓦然响起,更是引得席下之人纷纷赞叹。
  于子敬从氤氲的茶色中抬眼,凝住台上那一袭红衣。她自是长袖善舞,在被他当做棋子安插到碧海夜阑场中后便失去了原有的生气,妈妈看她眉目姣好又看着引人垂帘,便在她的眼尾处缀了一颗水钻,恍然一看便好似眼角有泪珠滑落。
  “我最讨厌人哭了。”在一瞬间初遇那日的情形纷纷在脑海中浮现,他开始有些后悔这次的决定,只是已然走到了这步,他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一曲舞罢,便是最□□处的“赏花”拍卖了。所谓赏花,也就是这春宵场中的初夜买卖。
  “第一位姑娘呢,便是我们的青莲姑娘。”妈妈的手拂过那青衣女子的脸颊,“瞧,这肌肤真是吹弹可破,有没有哪位大人看上的?”
  “一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秦楚站在舞台之上,自台下搜寻于子敬的踪迹,正逢于子敬也看了上来,只是眼光刚刚一触,她便将眸子移向别处。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让他暴露了身份。
  “一万五千两,还有人出吗?”妈妈脸上乐开了花,“三,二,一,成交!”
  秦楚心中正不是滋味,却是那边妈妈开口了,“第二位呢,是我们的朱雀姑娘。”妈妈过来,将两只手搭在她玲珑的肩膀上,“啧啧,你看这身材,这眼神,真个是万里挑一呢!有没有哪位大人看上的?”
  人群还未开始骚动,却是暗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五万两。”
  全场立时便倒吸一口凉气。来人是李相唯一的儿子李荣,虽然是相国公子,他却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而对于身下承欢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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