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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写魂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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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她伸手拍门,里面凤萧箫应声来开,却只见她批了一件薄薄的外裳,头发还滴着水。
  “睡好了?”凤萧箫笑,让她进来,心下却是一阵悸动。
  “再不醒就成猪了!”她甩了甩发梢上的水,直直扑腾了她一身。凤萧箫伸手去擦,却是殷兰夜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凤萧箫想了想,道,“我真不是你师父……”
  “不是不是!”殷兰夜摇头,“我是说,那天我问你,你会不会哪天把我的记忆也夺取?”
  凤萧箫愣住。
  “不会。”
  殷兰夜眼里一阵狂喜,凑到她眼前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就拉钩!拉钩就不能反悔了!”
  凤萧箫不说话,反手便抓住她,让她的后背抵在了墙上。
  “师父?”殷兰夜不解,抬头去看她,“我们还没有拉……”
  钩字还未出口,便被她炽热的吻堵了回来,殷兰夜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吻是那么霸道,几乎要让她心跳都要停下来,她又霸道地敲开她的唇齿,邀她的舌与她的共舞。只是一会儿,殷兰夜便彻底放弃了挣扎,两只手挂在她肩头,抬头回应着她的吻。这真的是师父吗?动情之下,殷兰夜已然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她感觉凤萧箫停顿了一下,离开她的嘴唇喘息着问了一句,“兰夜?”
  她轻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又吻住了她的唇。
  夜里。百岁山。
  望舒正要入睡,却听到房门轻响,只得起身开门。
  “打扰了,望舒上仙。”来人眼神清亮,一袭白发如瀑,不是凤萧箫又是谁?
  “怎么突然找我?”望舒引她进来,“都这么晚了。”望舒房中虽然没什么多余,但是用品说起来也是极为讲究,一套东海紫檀木的桌椅,上头工工整整放着一套上好的夜光杯,在月色下透着一种静谧的青色。他提起壶,将两人面前的杯添上茶,看向凤萧箫。
  “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想问你。”她坐下,看着他,“不知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望舒没有闪躲,回答。
  “那你告诉我,我师父折棠上仙是怎么死的?她真的是战死的吗?”
  望舒心中一沉,握着茶杯的手落在桌上,“萧箫?”
  “我本闭关,修为提升之时无意间勘破天人之境,也因此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比如我师父折棠上仙的死,也比如更早之前宋裴两家的灭!”
  “萧箫!你已成仙,便不要在纠结过去的那些往事了!”望舒终于皱起了眉头,紧握着手中的杯子,“仙界七仙,没有一个你能动得起!”
  “宋平川,别忘了宋家是怎么灭门的。”凤萧箫并不激动,只是颤抖着给自己又添了一杯酒,“当日仙魔大战只是谣传被魔血伤到就可能魔化,七仙不顾一切便将被魔血伤到的众仙统统杀死——我师父折棠,其实是这样死的吧?那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呢?”
  “凤萧箫!住口!”望舒扶着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仇恨我都放下了,请你不要再提!”
  “放下了?”她笑,看着手中的茶杯,杯是上好的夜光杯,是上次东海蓬莱阁送来的,为了是求望舒给他们的老阁主招魂。“那你整日在这边研究借纸还魂之法,又是为了什么?”
  望舒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最终舒了口气,“是,我是不能原谅他们,可是我又能如何做?”
  “仙界决不能靠这些伪君子来执掌,仇暂且不提,可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望舒,你懂吗?你我都是可怜人,所以更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到别人身上!”凤萧箫伸手,将酒杯撞在他的手指上,“而且当年涤尘君为什么突然退隐,如今又为何突然陨落,你知道吗?”
  望舒摇摇头,“大概是因为心中有愧吧……”
  “不。”凤萧箫摇头,“不——说是隐退,说深了其实是软禁,七仙将他软禁了起来,吸干了他身上的修为,他自然要死。”
  望舒思及此处不禁脊背发凉,倒吸一口凉气,“萧箫,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望舒。”凤萧箫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屋外的月亮,那时正是月中十四,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落在屋内的横桌上,“来百岁山这些年,你是最懂我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望舒抬起头,问。
  “我取得了涤尘君的三魂七魄,你帮我把它封存起来……必要的时候,叫他出来说话!”
  “青塞维尔,天亮了吗?”
  那一声问像是叹息在心中响了起来,她也在这时悠悠转醒,身上是浓烈的酸痛,像是做了一场太长太长的梦。“这是在哪里?”她不禁揉着脑袋问,“我不是被沈大哥托来找他的妹妹吗……奇怪,怎么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你醒啦?”身边有个白白净净的女童凑过来,“你都睡了三天啦!”
  “你是谁?”她有些疑问。
  “我叫殷无忧,是救你的人。”她笑,“天地盟全军覆没,没留下活口,你在天地盟内又被魔教之人暗算,幸好阮姐姐他们在,就把你救回来了。”
  她揉了揉头……奇怪,怎么都记不起来了?难道是魔教中人用了什么摄魂之术?
  “那沈大哥呢?”她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沈大哥还不知道吧?不行,我要赶回去告诉他,不能叫他白白送死!”
  “你别急,无伤君已经派人去大漠里找他了,怕是不多时就能回来。”她将她按在床上,“你只需要好好休息,等他回来,无伤君便会主持举行你们的婚礼。”
  “真的?!”青塞维尔开心极了,“你不知道——那日庆典他拒绝了我——你知道吗,全绿洲的男人都喜欢我,可只有他拒绝了!我当时真的是伤心的要死!”
  “是啊,沈星河其实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因为某些缘故,只能与你匆匆告别。”殷无忧说,声音里是一阵惋惜,“不过这次之后,你们就不会分开了。”
  奇怪,明明是应该非常高兴的,怎么心里却仍旧觉得空落落的?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吗?正值此想,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哗,殷无忧转头一看,“你看,是沈星河回来啦!”
  “沈大哥……沈大哥!”青塞维尔连鞋都没有穿,直直跑向了门外,十几日没见他瘦了很多,但是见到她之后眼睛便活了起来。
  “青塞维尔!”他低呼,伸手拥抱了她,“青塞维尔,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身后四人默默看着这场重逢,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殷无忧向大王走去,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畔的手,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今天,在这里,大家都是骗子。
  回到殷府已然快要早晨,凤萧箫斟酌了一番还是打算去顾秦那里去看看,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有个交代了。
  “你来了。”她刚刚到了门口,便听她这么说。她嗯了一声,走进门。
  “其实我还是蛮恨你的,为什么我这么辛辛苦苦护着的人,却偏偏要爱你?”顾秦笑,看着被断骨链割伤的手,“可是当我看到你一头白发的时候,我也悔。”
  “你会忍,她会忍,都忍着不说出口,可是我却坐不住,想着要得到,伤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有时候我就想,我这是为什么呢?”她抱着膝盖,全身颤抖,却忍着不掉出一滴眼泪来,“凤萧箫,你说过,让我来找她的转世,之后便不关你的事了——你看,你又来了,你又叫我怎么不恨你?”
  “对不起。”她叹气,突然伸手抱住了她。“顾秦,对不起。”
  是啊,过去种种,如临深渊,还要奋不顾身跳下去,粉身碎骨的时候,心中何尝没有痛苦和害怕呢?
  当自己义无反顾,为了得到不择手段,然后看着她撕心裂肺跪在雨里哭,却始终走不到她心里,被她一个姐姐拦在兰亭之外的时候呢。
  当她疯掉之后,手中抱着的宝盒里,放着是刻着凤萧箫名字的铃铛的时候呢。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过往恩怨,也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对,只差了这一个拥抱。
  “没事啊,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过贪心。”顾秦擦擦眼泪,“你看,上一世若不是我去……”
  凤萧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怪你,我都不怪你。我知感情之事不会两全,大家都有贪念。”
  顾秦伸手握住她的手,脸上是压抑的泪。
  “天亮之后,我就要回到不归山了,凤萧箫,若是以后有事要帮忙,记得找我。”半晌,她终于拿开她的手,低声说。
  回到房中,殷兰夜还没醒。她睡得很熟,扇面一般的睫毛颤巍巍立在脸上,叫她一看之后嘴边便带了笑容。许久,她终于嘤咛一声转醒,“师父,你方才出去了吗……”
  “嗯。”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睡得好不好。”
  殷兰夜伸手,将她拽进被子里,一双手就要去解她的衣带。
  “你好不知羞啊,光天化日的。”她调笑,“救命啊非礼啦。”
  “快住口!”殷兰夜红了脸,左手已然触及那片空缺,“我一晚都在想,你这个疤是怎么来的……等等,你的心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心跳?”她有些惊讶,又探手摸了一摸。
  “这个啊。”她调整了一下枕着枕头的姿势,“百年前被一个心爱的人掏走了,然后就没有了。”
  她感觉她放在自己心口的手僵硬了一下。“那个人……是谁啊?”她有些失落,小心翼翼问。
  “是你啊。”她突然转过身抱着她,“你把我的心掏走了,我可是恨了你好多好多年。”
  殷兰夜没有说话,手按在那边空缺之上,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温软如水,就这样也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
  凤萧箫嗤笑出声,“杀了你?那太过简单了。”她凑近她,贴在她的耳边,“我等了你一个转世,可不是为了杀你的——这辈子,我要把你牢牢绑在身边,一步都不准你乱走。”
  殷兰夜的耳畔是她的呼吸,那一瞬间她第一次觉得她和她之间是如此靠近,她伸手去将脖子上的挂坠取下,轻轻系在她脖子上。
  “这是什么?”凤萧箫问,她们靠的很近,殷兰夜甚至觉得发丝拂过耳朵有些痒。
  “唔,是我生下来的时候嘴里含着的铃铛,可惜铃心找不到了。”殷兰夜将耳朵在她手上蹭蹭,道。
  当时竟然没有看到。凤萧箫心里想着,伸手将那个铃铛拿到眼前,那个铃铛经年腐蚀,痕迹已经很旧,只是那柄上一角,模模糊糊像是刻了一个字。那个字已然看不真切,只是她还记得,那是她名字三字中排在第一位的“凤”。
  处理好这边事宜之后,尚君墨和连九毓启程去了落霞洲南部瘟疫盛行的地方。凤萧箫自然是托望舒给他们带了治瘟疫的药,走前尚君墨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殷兰夜,又看了看凤萧箫,说,“师父,我去了,您保重。”
  凤萧箫点了点头,伸手揽住怀中的殷兰夜,“快去快回吧……距离安康会晤只有七天了,切勿将事情闹大。”
  那是连九毓一生中看到的最震动的场景。在瘟疫的腐蚀之下那一片土壤已然寸草不生,死者全身就像煤炭一般通黑,脸上犹然带着痛苦的神色。纵是成仙,她还是止不住反胃,冲到村子外干呕了起来。
  “小九。”尚君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实在受不了,就先我一个人看吧。”
  “齐应南怎么这么狠……这都是无辜的人啊。”她有些脱力地坐在一旁,看着荒凉得村子,心里全都是一种恨不得将那人五马分尸得怒火。
  “自古成王败寇而已,小九,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了。”尚君墨转身道,“上次在殷府,我见你还是放不下百年前的苦楚,只是这已经是百年后,所有人和事,有罪的没罪的,全都烟消云散了,我想,你也是时候往前走了。”
  “师父……”她看着他,“真的是我太执着了吗?”
  “不是执着,是软弱。”尚君墨说话毫不拖泥带水,“以前我跟在你师祖旁边的时候,修为虽高却不能成仙,之后那次靳无衣复活眉照寒,用尽了她身上的血,那一刻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我也是,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男子汉总有一天应该站起来的。所以我成仙了。”她转身,看着连九毓,“小九,我并不希望是我遇到什么生死之劫的时候才看到你成仙,这世上有许多你觉得不能面对的东西,是要你去面对的,因为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我尚君墨的徒弟,理应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连九毓愣住。
  这些年来……竟然是太软弱了吗?她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足够强大了。刹那间眼泪奔涌而出,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终于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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