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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前任再见!前任你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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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姥爷终于醒了。”眼泪隐忍的在眼眶里打转。
  “啊?真的啊?那我们快点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ICU现在也进不去,医生说让大家明天早上再过去。”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嗯,真的是太好了!”言之沐抓着吴汎手臂的力量稍微大了些。
  吴汎哽咽,“嗯。。。嗯。。。太好了。。。太好了。。。”说罢,豆大的眼泪便开始滑落。
  眼泪顺着吴汎的脸颊流下,一颗颗砸在言之沐的心里。言之沐抬手去接,伸手去抹,无奈泪滴却是越来越多,一会儿吴汎便已经泪流满面。大概还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离异造成的影响,造就成吴汎这样外刚内柔的个性。吴汎极少在别人面前示弱,总是独自扛起所有的事情,隐藏内心的情绪。只是,当你承担的压力超过了负荷,就会有爆发的一天。这半个多月来的伤痛委屈,这几天来的心力交瘁,快要把她压垮。所有的情绪此时都一同涌来,冲毁了心里的堤坝,泪水决堤而至。
  言之沐顾不得吴汎湿漉漉的披肩长发,顾不得她的不着寸缕,也顾不得什么路虎还是指南者,张开双臂迎她入怀。言之沐一手搭在吴汎的肩上搂着她,一手扶抱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拍着,紧贴着她,感受着她的起伏,感受着她的伤痛和委屈。言之沐自知口拙,无法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安抚她,只能一点点加大拥抱的力度,抱紧一些,再紧一些,无声的表达着她的在乎。
  只是这样的安慰,收效甚微,吴汎终于还是哭出声来。言之沐了解她,知道她一贯哑忍,故作清冷,个性倔强,但是内心仍有一大片柔软细腻的地方,便由着她大哭发泄出来。只是这样的情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任谁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于是,言之沐以安慰为藉口,轻轻吻上了吴汎的额角。与其说是吻,其实开始更像是抵在那儿,鼻尖埋在发际线上,嘴唇抵在额角上,小心的试探着,轻轻触碰一下,再一下,再长长的一下。
  吴汎抬手搂上她的颈脖,埋头在她的肩窝里。拥抱传递着温度,也传递着情感。言之沐觉得吴汎的泪腺开关好像是被人扭开了一样,眼泪哗哗直淌个不停。言之沐贴近着她,感同身受一般任由些淌出的眼泪划过自己的颈脖,湿了衣襟。言之沐只是轻微转转脸,嘴角便触碰到吴汎的眼,泪水沾在嘴角上,舔舔去尝,溢出来的泪是苦的,是涩的。言之沐闭上眼睛,用唇去感受那发烫的眼帘,那睫毛轻扫,还有那微微跳动的眼睛。
  亲吻是世上最好的安慰剂。吴汎的哭泣渐渐缓了下来,双手攀上言之沐的背抓着她的衣服,抓得越紧,就能感觉到言之沐的动作越是轻柔。泪水好像带走了自己的委屈和孤寂,一丝清明回归,却不舍得推掉细细碎碎落下的那些暖心的吻。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言之沐细吻下去,却已经不是刚才的触感。软软糯糯的,冰冰凉凉的,有细细的纹路,那么熟悉和诱惑,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溺进去。抱紧彼此孤独的身躯,吻下去,再醉下去。像第一次尝到糖果的孩童,小心翼翼的含下,细细品尝着那一丝丝津甜。从生疏到熟悉,时间不过辗转之间,那些的触感、味道、节奏渐渐清晰起来,彼此的动作契合在一起,仿佛2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交融中分享着彼此的气息和气味,情绪互相被感染着,欲念滋生在多巴胺中。
  如果没有再次尝到这样的滋味,言之沐都不会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想念这样的亲密,那么牵挂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此刻的吴汎是清醒还是迷乱,言之沐都想一直这样下去,要把那些虚度的日子弥补回来。不管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否可以重来,言之沐只要今夜,就算它只是一曲太短的插曲,一个空虚的赌注,她也要醉下去。言之沐拥着吴汎,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慢慢引着她回到了房间。
  吴汎终于透不过气来,轻轻推了推言之沐,红着脸喘着气,结束了这个长吻。吴汎看着言之沐,只见她目光幽深,藏着浓浓的情意,迷离但是不狂乱,坚定但是不强势。吴汎拨开言之沐的刘海,细细的看她眼角上的疤痕,手指轻柔的在上面摸着,“还疼么?”看言之沐摇摇头,脸颊和耳朵通红,嘴唇微微红肿带着水光,心下一热,便又凑上去碰触,只是轻碰了一下她的唇瓣又放开。
  言之沐转身关了灯,月光从窗帘间的空隙透了进来,洒落在床上。外面传来几下狗吠和喇叭声后,便是一片静逸,只余下房间里低低的喘息和心跳。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米拉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引用了一句德国谚语,Einmal Ist Keinmal,意思是说,只发生过一次的事就像压根儿没有发生过。昨夜的那一场欢愉也是如此。言之沐怕这是一场梦,一场她一厢情愿的春梦,又怕它不是一场梦,而是一出逢场作戏。言之沐抓了抓头发,很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每每静下心来,昨夜的片段便挤入脑中,时不时撩拨着她的心弦。
  吴汎穿好衣服走出房来,一开门,当眼就看到言之沐呆呆傻傻的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神失焦,头发鸡窝一般的乱糟糟,右手的某2根手指搁在嘴上摩挲着。吴汎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言之沐与吴汎对看了一眼,小心脏便开始小鹿乱撞,耳朵也立马发起烫来。吴汎也不见得冷静到哪里去,脸上火烧一般的红。不要以为她俩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事实上,各自都”心怀鬼胎”、”同床异梦”。
  吴汎气的是:这臭小子,在外2年多,学的花式还真不少!哼!哼哼哼!
  言之沐想的是:啊啊啊,刚刚脑海里又温习了一次昨晚的习题解答,又要去厕所处理一下那啥了,洗洗更健康!
  姥爷醒来了。今天仍然需要在ICU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情况,明天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医生说,病人脑溢血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虽然救治及时,但是右边身体的活动可能会受到影响,需要长期理疗。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隔着监视器看见他已经恢复意识,大家深感安慰,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言之沐看见吴汎的眼圈红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如释重负,刚巧又到了中午饭点,吴汎的舅舅提议大家去隔壁的餐馆聚一聚。言之沐看吴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团聚,觉得自己一个外人特别多余,心想任务已经超标完成,没别的事了,自己也不方便在这儿久留了。于是找了个要回B城开会理由,跟大家告别。
  吴汎的姥姥很喜欢言之沐,拉着言之沐的手不放,说什么都不让走,非得留她吃午饭,连吴汎的妈妈也在一旁劝说。言之沐眼神征求吴汎的意见,见她点点头,便就顺从的答应下来。
  吴汎的家里人都很和善,也很热情,除了弟弟。。。。。。吴汎跟姥姥最亲,跟弟弟感情也不错,但与其他人就有点生疏。看得出来,吴汎的妈妈一直都想弥补母女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过去,其实吴汎心里早已没有芥蒂,但是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吴汎妈妈只好去拉拢拉拢吴汎的朋友言之沐,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吴汎。言之沐点点头,嘴上答应,会的会的。(的确是挺会照顾人的,都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阿姨,您这是引狼入室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严打。。。没有肉肉了,肉末都没有了。。。
  又锁?到底是哪里。。。要疯。。。。
  亲们要看原版,请留邮箱。。。。

  ☆、爱过你

  饭后,吴汎问继父借了车,坚持要把言之沐送到高铁站。高铁站离医院也就那么10来20分钟车程,言之沐牢记百度的结果“装作没事发生”,与吴汎无关痛痒的聊着A城的天气,聊着风土民情,吴汎也不嫌无趣,耐着性子一一回应着。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闹别扭之前的那样和谐,但是细心感受一下,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车停在高铁站门前,言之沐交待了两句,让吴汎开车小心,注意休息,松开安全带就准备推门下车。吴汎轻轻的拉住了她,软软的喊了她一句。
  “嗯?”言小木心跳扑通扑通的,来了来了,“怎么?”淡定,淡定,一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啊!
  吴汎一本正经,“我们公司的建议书写得怎么样?”
  言之沐差点没喷一口血出来,身子一松,白她一眼,阴阳怪气的回,“吴经理,我在私人时间不爱说公事的,请你记住。”
  吴汎眼睛溜溜,笑着嗔她一句,“小气鬼”;差点忘了言之沐是个记仇的小鬼。
  言之沐板起脸,“干嘛,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事我要走啦。”哼!
  吴汎赶紧伸手搭住她的腿,“别,别,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言之沐看她真诚,坐好了身子,询问的看她示意她接着说。吴汎正张嘴,话还没出来,言之沐就被背后一阵急促的拍打声吓了一跳。转过去一看,原来是带着红袖章的保安叔叔,一脸严肃的敲着车窗。保安叔叔们,你是彻底要跟我过不去对么!?
  言之沐摇下窗户想要解释,保安叔叔冲着她BBBBBBB连吹了几下哨子,边吹边大幅度的挥动着手臂,示意他们离开这个区域。言之沐捂着耳朵,差点没聋。。。
  吴汎把车往前开了一段,又停下来,想了想,“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言之沐知道她又在逗自己,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吴汎见她生气,眯起眼笑笑,接着很快又收起了笑脸,认真诚恳的说,“言之沐,谢谢你。”
  言之沐愣住看着她,只听她继续说着,“不但是为了这一次,还有以前的很多很多次。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还有陈怡,让我在B城的日子不觉得孤独。”
  言之沐心下一惊,擦!什么情况?这是要领好人牌的节奏么?
  “我们认识多久了?”吴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这话题也转得太生硬了吧。。。“呃,快3年了。” 言之沐记得清楚,其实是2年零308天。
  “嗯,3年了啊。”吴汎直视前方,“我已经30了,不再年轻了,再过几年,就要老了。你28快到29了,不要以为自己还小,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擦,什么?哪里哪里?”言之沐听罢惊呼起来。说我不帅可以,说我不高没问题,说我穷我没有办法,说我笨我无法改变,说我胖我可以忍受,但是,说我老我就跟你没完!!!
  言之沐快手拉下遮阳板,对着镜子拨弄头发寻找起白头发来。“哪里啊,吴汎,白头发在哪里啊?”言之沐既着急又紧张,发型都弄乱了,还是没找到,把脑袋伸到吴汎跟前,“吴汎帮忙,快点,快点帮我拔了它!”
  吴汎揉了揉她的发,轻轻推了她一下,“拔一根长三根,你确定要拔么?”
  言之沐抓了抓头发,嘟起嘴,皱起眉,认真思量着。
  吴汎没理她,“最近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只要我一想到将来的日子,我就会担忧得失眠。我怕亲人离去,怕自己不再年轻,怕年老色衰,怕孤独寂寞。”吴汎顿了一下,淡淡的笑着看她,眼里有那么一些无奈,“我们已经折腾不起了,言之沐,再这么蹉跎下去,我们就都老了。”
  言之沐抿着嘴,揣摩着吴汎话里的意思,心想,擦,吴汎果然是做人事的,平时做思想工作做多了吧,总是绕来绕去绕不到主题。吴经理,你到底想说啥?你坦白告诉我,你是要解雇我呢还是让我二次上岗啊!
  言之沐狐疑的看着吴汎,等她的宣判。她温柔的看着自己,不言不语,慢慢凑近,判决未来,落下的倒是冰凉柔软的唇。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言之沐还没来得及尝到芳甜,那触感就已经离开。什么意犹未尽,什么欲求不满,统统写在言之沐的脸上。
  吴汎抬手摩挲着言之沐的唇,“我还要在A城待几天,等我回去,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好吗?”言之沐刚想张嘴回她些什么,吴汎伸出食指抵在她唇边,“给你几天时间,想清楚再说。”说罢,吴汎余光撇到恼人的保安大叔又吹着哨子走过来,挨过身子拉开车门把手,一掌就把言之沐推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刚才柔情似水的女人化身大力女金刚,一眨眼,言之沐就从车上飞到了车外,还差点摔了个狗□□。好不容易站稳了,转头一看,吴汎的车早已经开出好几米。言之沐破口大骂,“吴汎你个。。。。
  BBBBBBB。。。。。。。
  “我。。。。。。。
  BBBBBBB。。。。。。。
  吴汎开远了,当然听不到言之沐的骂声,即使听见了,关键字眼也早已被保安叔叔的哨子消音处理了。车开出去了一会儿,手机短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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