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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统帅天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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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思及此,本松着的指紧紧拽起,指甲都能扎疼了皮肉。
★           ★           ★             ★
隔天,*巳正。(大约是上午10点)
庞福又亲自送公孙策出门“公子早去早回。”
小楚也跟在了公孙策身边。
公孙策又看了那招摇的奢华马车:真是的,又不远千里万里远的;是打心底排斥它“福伯,其实不远,我还是走着去吧。”
庞福有些为难,看向身后的周子言。
周子言却点点头。
“可是那礼物……”庞福说了半句。
“我会派人随后送到。”周子言解了他的担忧。
庞福也看出了周子言的意思:是啊,若是公子一直车马代步,但他家小爷要何时才能回归家门啊!
公孙策便和小楚一同出了王府,朝忠治府走去。
一路的繁华,让小楚看的很兴奋;公孙策则有些皱眉:不知庞统准备了什么,最好可不要是什么刺激性的礼物;不然看他回去怎么找他算账!
其实他本来也想准备给陈鸢的礼物的,但总觉得不妥;小蛮的话印在心头:估计耶律文才变了些性子,应该无法接受自己妻子接受旧情人礼物的刺激;所以还是算了。
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二人,公孙策越靠近那里,心里就有稍许忐忑。
当人立定在忠治府门前的时候,却反而松缓了下来。
那句展昭一直说的俗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自有人通知忠治府,公孙策要到访;所以他到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来迎他入内的人也是客气。
公孙策一路无阻的进入了府内正堂。
上书二字——荏苒。
怎么会选了这么二个字呢。
“公子请。”来人见他迟疑了便开口唤言。
公孙策微笑,迈腿入屋。
屋内装饰很好,透着一股文秀大气;只是在精致背后……
“公孙策。”有人开口唤他,扰了他的思绪。
公孙策定睛随声音望去,只见他是黑底的长袍,外套着只到腰间无袖的白色撷领褂,腰上是玉带相束;温然的俊秀间是他熟悉的笑容,只是眼眸紧闭。
“耶律公子。”公孙策有些心潮难定,上前一步“文才兄!”见他模样,不由心头一痛。
耶律文才也随着声音,伸手“束竹兄。”
公孙策见他伸出手,当下也握了上去;嘴边那句‘你好吗’硬生生哽在咽间。
他的手总是很凉,耶律文才的手比他略大,却也不是很暖。
戈良不明白:为何自家爷对这个大辽的敌人这般亲切?难道说是有什么……
公孙策望着有些削瘦的文才:除了失去了那双眸子,他似乎多大没有改变;只是眉宇间深了几许。
“坐。”文才拉着他。
公孙策也扶着他“好。”
二人没有坐隔的很开的主位,而是就在左侧毗邻而坐。
侍女们端上了茶。
公孙策看着他还能较为平顺拿起,似乎眼疾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而他身后凌厉的目光射来;知道那是舍命陪文才前来的辽国侍卫。
“你近些年好吗?”文才倒先问了。
“在庐州开了个药铺。”公孙策也不隐瞒“包拯走后,他娘也需要人照顾。”
“是。”文才颔首“做个大夫也好,我曾和二哥玩笑;若我不是南院大王了,就去做教书先生;教小孩子们读书,陪他们嬉戏;一定很有趣的。”
“若不是考虑包大娘,我也的确是想开个书院的;名字都想好了——东篱。”公孙策声音柔和。
文才笑的也是温文,朗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公孙先生好悠然自得,这份舒心真让文才妒了。”
公孙策很真的说“我想着:若天下太平,各国和平共处;到那时请文才兄前来一聚,下棋品茗该多好!”
“可惜品茗可以,下棋我可就不能奉陪了。”他似不介怀,反而还笑了起来“不知有没有盲棋,若有倒能陪束竹下一盘。”
“不知是否有,若是有,小弟一定倾尽全力为兄去寻去找。”公孙策望着他的眼“文才兄,我不会说要求你原谅的话,因为我没有资格!”
“我不怪你。”耶律文才摇头“真的。”
“我会责怪。”公孙策淡然从容“若是异地相处,我定然会责怪;这是人之常情,兄不必宽慰小弟。”
“是嘛!”耶律文才只是淡淡二字“你这么想我?”
“兄大度之心是高风亮节,弟却只能用小人之心度之。”公孙策无奈“否则我心中之苦将无法淡然。”
“有你这句,文才真也值得了。”耶律文才欣然接受“士为知己者死,我当初肯出兵也是因为此!”
公孙策起身,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正式大礼行之。
“晚了五年,今日之礼多谢兄让我行了!”公孙策谢道。
“有什么用!”戈良怒吼“你就是跪拜了,爷的眼睛也不能复明了;我大辽兵士也活不回来了!这只是你为了心里好过,惺惺作态罢了!”
“戈良,住口!”耶律文才呵斥“你还当我是你主子嘛,我与知己重逢话谈;哪里轮得到你插嘴,还不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此丢人现眼!”
“爷。”戈良似一时情绪激动,此刻被呵责又异常不甘心,却不敢违背主子命令。
“因为你如今骂了丢的是我的脸面,也是无法换回逝去的生命。”文才有些颓然的苦笑“让束竹见笑了。”
“若这点血性都没有,我反而怀疑了。”公孙策明人面前不遮不掩“虽说弟我愧见兄,但一句实话,兄也不要生气。”不卑不亢。
“是不是想说你很乐见我们大辽兵败至此。”文才端着茶杯,酌了一口。
“我不知他是如何知道你出兵是假,但不得不佩服我朝飞星将军奸诈无双、智勇双全。”公孙策褒贬都有“只是我不知的事,兄在这几年可想到什么?!”
“事已如此,何必再想。”文才摇头“不过你说的没错;他的确奸诈无双!不然你们的皇帝又怎么会被逼死,皇室近乎凋零呢!”
“但外战几乎也同时清净了,不用何谈金来买和平!”公孙策对何谈金一事依然耿耿于怀,所谓和谈使,不过就是向人家交钱的人;这是一个大国的耻辱!他铭心不忘。
“你果然还是公孙策!国事在上,重于个人。”耶律文才颔首“甚好,甚好!”若非如此,他还不愿意与他结交呢。
公孙策见他一如往昔,心中对小蛮所言有了几分疑惑。
“这些年,束竹过的如何?”耶律文才微笑“可有娶亲?”
听了这个公孙策心中咯噔一声“哦,还没有;不过我心中已有所念,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想过些日子我稳定后就择个日子成亲。”
耶律文才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是吧,不知是哪位名门千金能得束竹倾心。”
“非是千金,只是普通女子罢了。”公孙策摇头“我想过的简单些。”
“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耶律文才的话听来总是有些酸意。
“我都已经忘记了。”公孙策想宽慰他。
“是嘛。”耶律文才不置可否“可是小风筝和我却经常谈起你,我们都不曾……”
“文才兄,或许你心里我公孙策早已罪不可恕;但请相信当初让她前往的时候我就已然放手了。”公孙策坦言“如今我心中只有那人一人,三千溺水,容不下其他。”
耶律文才的手突然抖的很厉害。
“爷,你怎么了?”戈良立刻上前扶住他“爷。”
“文才兄。”公孙策见状也立刻上前“你怎么了?”
“不要你再来害我家爷。”戈良见文才咳嗽不停,用力推开公孙策“你就是个祸害!”
“不可……”文才有些难受,却还是阻了戈良。
周子言适时出现,扶住了几乎被推倒的公孙策。
公孙策并不在意自己,被扶住又上前“文才兄,我虽医术不深;但还能救救急,让我替你看看!”
文才难受,点头。
*:【巳时】隅中,又名日禺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称为隅中(09 时至11时)。宋以后把十二时辰中每个时辰平分为初、正两部分,这样,子初、子正、丑初、丑正。。。。。。依次下去,恰为二十四时辰,同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时间一致。

2010/10/1
内室。
耶律文才是郁结于心气血不顺,又一时似乎受了大的刺激才致如此;公孙策给他施了几针。
“夫人,您慢点。”屋外有声音传来。
“文才。”一个忧心忡忡的声音伴随着紫纱长裙莲步泛疾而来。
公孙策想过千百种和小风筝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陈鸢从外面疾步而来,神色担忧。
公孙策从文才软榻边,站起身。
二人目光在空中一撞!
……
无言。
陈鸢美眸之间凝聚起当初狠心送她离去的温雅高节的男子。
公孙策也再次见到了他曾那般倾心的灵动女子。
只是时间相隔,彼此都今非昔比。
公孙策面前香风淡漠掠过。
“文才。”她的焦急,她的关心都给了别的男人。
文才已经好了很多,相对陈鸢的热切关心;反倒冷漠了许多“客人面前,你这是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是要丢我的脸吗?”
陈鸢的热脸僵了,默默看着面前的丈夫;稍后起身,面对被她忽视的公孙策,优雅福身“妾室见过公孙公子,刚才是担心外子;若有所怠慢,还请公子见谅。”
“夫人多礼了。”公孙策不敢多与她直视,退了几步,也揖礼。
陈鸢的笑容多少有些苦涩“公子,外子情况如何?”
“文才兄,只是郁结于心,有些气血不顺、肝失疏泄,只要好好调养就没有大碍;不过文才兄,有些事你不用想的太多了,这对身体也不好。”公孙策知道这么说很伤怀,但做为医者他还是要说“其实最近秋高气爽,开封几处风光都挺好的;若可以你该外出……走走。”‘看看’二字他改了口。
“好啊。”文才顺势接口“不知束竹可有空,若得空就和兄一起;我眼盲了,也看不到着开封美景,弟才学满腹,口才也好;正好给说给我听,一定可以为兄勾勒出一幅秋日美景。”
公孙策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被文才忽略的陈鸢“这当然可以;不过我应了一位学生,也不知何时能有空闲;其实兄夫妇一起出游也是乐事。”
“她?哼。”耶律文才几乎将陈鸢当成了空气,口吻轻蔑“一个乡野村妇怎能与公子相比。”
公孙策心中一怔:小风筝灵秀清高,如今虽脸上满布忧伤;却也是楚楚怜人,怎么是乡野村妇;而且你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贬低她,是何道理。
“我这么说公子是非觉得心疼了?!”耶律文才微笑,口吻轻松。
“文才兄,是否对夫人所有误解?”公孙策实在无法插嘴二人之间“才会有此不妥当……”
“你不用为我解释。”陈鸢凉凉的声音,瞪了一眼公孙策。
“我和束竹在说话,你私自出来就已经失礼了;怎么还敢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耶律文才刻薄而冷情“还不回你房里,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陈鸢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漠然刻薄“好,我回房去;你和公孙公子谈吧。”
“哦,对了;你和束竹也是旧识,告诉你也是无妨。”耶律文才几乎是嘲讽的说“束竹又有心仪的女子了,三千溺水,他要过的简单一些。”
陈鸢背过身,不让自己软弱“是嘛,那恭喜公子了!”
“不知道是如何的佳人,一定强过你千倍。”耶律文才在微笑。
“妾身告退。”她的身体都在僵硬,肩膀微微颤着。
见她匆匆而来,又被辱了回去;公孙策很想说话,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于理不合!
他恨,恨这个于理不合!
耶律文才虽然瞎了,但感觉是敏锐的“束竹在心里怪我是嘛!”
“难道你曾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公孙策目光如炬“文才,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我也曾经很相信你!”耶律文才不退不让。
“是我害了你,你有何仇怨只管朝我来;为何为难她?!”公孙策握紧了拳头“我就在这,你要杀要刮,都随你!”
“都随我?!”耶律文才嗤笑了一下“真的吗?此话可是真心?!”
“公孙公子,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你了!”没想到去却未走的陈鸢站在门口,端起了南院王妃的架子“请回吧。”
耶律文才掀被起身,向前摸索。公孙策见状也不免伸手相扶,就此被他紧紧扣住,拉在身后“我都还没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陈鸢气极,冲了进来“公孙策,你快走;还嫌害他不够吗!?”
“戈良,请夫人回房。”耶律文才不惊不慌。
戈良对这位宋女夫人也是不很服,得了他的命令,便挡在了二人之间。
“束竹,我们去园里。”文才可能对这里很是熟悉,所以拉着公孙策就走。
陈鸢急的跺脚“公孙策,你快走啊;不要来打扰我们,听到没有!”
可被文才拉走的公孙策有些莫名: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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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治府后花园。
公孙策单手后负的与耶律文才并肩而立;这花园也是楼阁重叠、花团锦绣;一池小荷,如今只有一二支残荷枯黄。
当然比不过中州王府的睥睨天下的富贵气,但也有自己的精致。
“是不是比不上庞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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