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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如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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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满面冷静加冷酷:“就你这破车,还想迎接领导视察?”
  兜哇哇叫着:“你以为这是哪啊?不是你家地头!这是纽约!纽约!有多少留学生为上学打工没日没夜,没饭吃没房住没车开,现在有个破车接待你和你弟弟,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啊?天上太阳月亮星星所有天体都围着你宇智波家转啊?”
  鼬想想也是,就懒得再去接话头。说起来这几天鼬的状态一直不好。头几天装出笑脸瞒着佐助,挤出点伶牙俐齿奚落兜。可是几天下来,兜和佐助再怎么迟钝都看出鼬不怎么对劲。但总归鼬勉强装着高兴不想说,兜出于己心怕惹祸上身,佐助出于关心百变招数捧着他哥高兴,这层窗户纸就谁也没点破。
  这次来纽约,最令鼬惊讶的是,佐助居然在打工。在一家餐馆穿着侍应生的白色服装给客人点餐。佐助上班那晚,没有让鼬跟去。可鼬还是悄悄跟进餐厅坐到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向另一个侍应生随便点了东西,然后就冷眼看着佐助拿着本餐谱一本正经的给客人点餐上菜。东方帅哥在纽约虽然算不上罕见,但是像佐助这种青春英俊的毕竟大受欢迎。好多客人就是为了搭讪几句,进门专挑归佐助管辖的服务区里去坐。鼬看着佐助忙忙碌碌,在众多客人中左右周旋,满脸微笑,竟大方得体适得其所,鼬大大慨叹。
  宇智波家二少爷,在国内何曾有过这些体验!不开着豪车到处去喝酒闹事,就算不错了。鼬做梦都没想到,在美国短短一个多月的生活,竟让佐助变化如此之大。鼬给佐助的钱不少。就那一个宝贝弟弟,世上唯一的至亲,在钱财上怎么可能吝啬。这几天来逛街买衣服,鼬还是那个习惯,永远给佐助买最好的,最贵的。但是佐助竟然懂得了节俭,拒绝了哥哥重金之物,而选择了更价廉实用的物品。在学校里也从来不摆阔,穿着绝对和普通留学生一模一样,出门能坐巴士绝不打车,连业余打工生活都一样不少。
  佐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要改变原来的生活轨迹,摆脱从前丝毫没有意义的生活,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提点,从此自食其力,开创一片天地?
  鼬想,佐助真的是变了一个人。无论这些行为因何而起,实在总算是找到了人生踏踏实实的落脚点。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靠自己的双手获取生命的感觉,是佐助在国内时永远领会不到的。所以看着某些客人在点餐时对佐助做了些不中规中矩的小动作,鼬也并没有去阻止。要是以前在国内,鼬早就上去把那个客人拎到局子里去告他非礼,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把佐助护在身后。可是现在,鼬却不会那么做了。
  小鸟终于要自己学会飞翔,成鸟也要学会放手,让小鸟去寻找自己的天空。
  纽约之旅,不虚此行啊。
  
  鼬再没有去视察佐助的生活圈,而是放任自己的心情,去走了走纽约的景点。花了两三天时间看看洛克菲勒中心和唐人街,鼬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不知道是心情原因,还是鼬本身就不喜欢这种闹市的繁华。鼬想想其实可乐,自己虽然年仅20岁就在商界独树一帜扬名立万,可到底比佐助强不了多少,从小也一样腰缠万贯挥金如土。但其实他真的不喜欢这种生活。如果可以选择,他更倾向于兜那样的人生,虽然哥哥是黑道背景,却不以哥哥为靠山,靠自己的双手努力,白手起家,出国打工,一点点抓紧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像鼬现在这样,沉浮在金钱圈里,日夜以利益为重,守着家族企业,还要紧紧提防自家二叔公和堂哥虎视眈眈想把他挤下台去。
  真的,累了。太想找一片属于自己的温情。
  后来鼬去看了自由女神像。说到底还是比较喜欢历史文化遗产,那种恢宏与豪迈,可以置人于空间的旷野上。唯我独在,听得见历史的脉搏跳动。
  那天兜没有跟去,佐助跟鼬一起坐巴士去参观。站在自由女神像下,那种心情的激荡竟让鼬差点流下泪来。佐助问哥你怎么了,鼬说:没事,只是有点感慨。
  鼬抹着眼,久久不能成言。他怎么觉得,自由女神像竟长了一张卡卡西的脸。卡卡西的一头银发朝天竟在眼前愈见真实,渐渐和女神的银白色冠冕重合在一起。鼬似乎真看见卡卡西围一身银色古罗马长袍,顶一头银发,举一根银色火炬,正站在那硕大的基座上,向自己冷笑。
  鼬捂住嘴。自己怎么已经恍惚成这个样子。
  佐助推推他:“哥,你有心事。”
  鼬晃晃头,勉强支撑着:“没事。”
  就近找了个空地,席地而坐,兄弟两个久久相对无言。佐助半天嗫嚅着道:“哥,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说……”说话之间,有点闪烁其辞。
  恰巧在此时,鼬的电话响了,是迪达拉在秘书间的座机号码。怕耽误公司什么事,鼬不能回到住处才去回电,就直接坐在原地接通:“什么事,迪达拉?”
  迪达拉的言语间竟也有点闪烁:“没什么事,就是公司运作正常,跟你汇报一下;再有就是问问你怎么样了,心情好点没有。”
  话说的条理清晰,逻辑得体,可鼬却明晃晃觉得他话里有话:“迪达拉,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呃……”迪达拉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硬撑着说:“没有。”
  鼬心念一动,忽然觉得心痛如绞:“是不是卡卡西出事了?”
  迪达拉终于叹口气,用最委婉的语气说:“总裁,卡卡西住院了。”
  “什么?”鼬额头的神经突然抽痛,差一点就在原地撅倒,“什么病?!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住院?!”
  迪达拉的话里有着浓烈的忧虑:“小腿骨折。在您去美国的当天。”
  
  



18、第 18 章

18、第 18 章 。。。 
 
 
  十八
  那天晚上到底把卡卡西打成什么样子,鼬现在一丁点都想不起来。记忆只停留在卡卡西骂他全家是畜生,把他整个人踹飞到茶几上,砸碎了整个茶几。后面的事情他实在记不得多少,除了恍惚记得有皮带捆绑惨烈强迫那一段,其余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想想一周之前刚来美国,鼬身上虽然鳞伤遍体,可却基本没什么重伤,无外乎小小的口子淡淡的淤青。至于自己到底把卡卡西打成什么样儿,鼬现在心里实实捞不着底。拿刀刺他了?拿棍子揍他了?鼬本来对自己的酒品相当有自信,对自己打架下手的分寸也十拿九稳。但是坐在返回日本的飞机上,鼬却一直冷汗淋漓。能把卡卡西打到小腿骨折住院的伤,那是什么样的伤!
  鼬抱着脑袋,绷紧神经,死死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切。可是居然对过程没留下一点记忆。但是事实却在!卡卡西住院了!小腿骨折了!天哪!自己怎么能这个样子!
  卡卡西叫没叫,卡卡西疼不疼……卡卡西在那天深夜,是怎么样拖着断掉的腿,一步一步离开他家,却死都不屑开走他的车……
  鼬只觉心疼的喘不上来气,仰头伸脖,直着嗓子找了半天的呼吸。空姐走过来附在他耳边:“先生,您需要医疗救助吗?”
  鼬摆摆手。还需要什么医疗救助,什么手术什么药物都治不好他。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见到卡卡西。
  
  可等真见了卡卡西,却一下子失语。
  赶到医院的时候,日本的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点。可鼬站在病房外,透过半敞的房门,却看见静音在深夜里仍坐在卡卡西床前。卡卡西裸着上半身,一头朝天银发稍微有点萎靡,一腿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被吊起有将近半米。此刻卡卡西正背对着门口,俯面向里,背影竟大显消瘦,而静音举着一瓶药水,正细致的往卡卡西背后上药。
  屋里传来他们的低语。静音温柔的嗓音:“还疼吗?玻璃扎的这么深,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卡卡西淡淡的温和嗓音:“不小心跌在玻璃碎片堆里。伤到不重,只是麻烦你每天来给我上药。”
  “说什么呢?”静音娇俏的声音,“跟我还这么客气。只是你居然有事瞒我,这么深的伤口,能是掉进碎片堆里就扎出来的?你糊弄别人,还想糊弄我啊?”
  卡卡西淡淡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门口的鼬忽然间就心碎了。不知道是因为卡卡西的伤痕累累,还是因为他和静音已经过度亲密的关系。是不是……已经什么都不能挽回了……
  闭眼定了一会疼痛的心情,却听静音说道:“哟,我们鼬大总裁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鼬睁眼只见静音手里举着药,正温柔明媚的向他笑,而卡卡西仍旧面朝里,只是越发清瘦的身子明显僵了僵。鼬给自己鼓了鼓呼吸,走进去。卡卡西似乎也定了会神,翻身转过脸来,鼬一下子愣了。卡卡西的左脸上,大面积的淤青,虽然已经有些好起来的迹象,却依然惨不忍睹。立刻想起出手的那晚,自己第一拳就是打到卡卡西的左脸上,将他直撞上厨房的玻璃门,接着又拖起来重新撞了一遍。鼬的鼻腔顿时发涩,万般悔恨郁结于胸,却只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但他看见卡卡西的脸上,在一刹那间,竟闪过千变万化的表情。
  首先是有些忿恨,两眼溜圆瞪视着他,却只维持了一秒就变成了冷漠,微微垂了眼睑恍若有些叹息。接着又变成了云淡风轻的宁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淡定。最后卡卡西脸上竟然现了点微笑,轻轻招呼道:“你来了。请坐。”
  只短短5个字,鼬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如果卡卡西是愤怒,或者是冷漠,他都知道卡卡西是因憎恨而起。他可以跟他解释,任卡卡西打他、骂他、损他、尖牙俐齿的咬他。可是卡卡西居然向他微笑,一切都是过往云烟的微笑。他知道,卡卡西在心里,已经跟他彻底划清了界限。
  静音笑着站起来,把药瓶放到桌子上:“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啦。”
  之后卡卡西笑着送别,他们互相说了什么,鼬已根本都听不见。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竟忽然相对无语。
  
  沉默到有天长地久,鼬轻轻说:“卡卡西,对不起。”
  卡卡西挥挥手,无奈的说:“没有怪你。你回去吧。”
  鼬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卡卡西,再给我一次机会。”
  卡卡西叹着气,望着自己被打着石膏的腿说:“还谈什么机会呢?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去。”
  鼬流着泪说:“怎么会没有过去呢,卡卡西。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吃饭睡觉工作,一起逛超市,一起开说明会完成木叶的大项目。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之间那种心灵上的沟通,灵魂上的吸引,不是假的啊。我忘不掉,难道你能忘的掉吗?”
  静默了一会,卡卡西又发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转过头来盯着鼬的眼睛说:“那,你能忘得掉带土吗?”
  鼬,一下子愣了。
  有什么东西,“啪”的碎了。
  
  从医院走出来已经过了零点。鼬没有打车,也没有叫鬼鲛来接他。走在路上,竟有些东倒西歪。
  这些日子,怎么过的这么惬意,一下子跌进幻影中,乃至于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带土多年前的身影,从鼬眼前一遍遍巡回闪过,鼬想起带土临终前跟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鼬,旗木卡卡西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值得托付一切的人。生命如此美丽而短促,明天可能就要面对死亡。如果这样的话,我今天就要去把一切都告诉他,即使他不会接受,即使他会拒绝。鼬,你明白吗?”
  鼬笑的稚嫩:“不明白。但是带土哥哥要做的,我永远都支持。”
  带土的话竟一语成谶。那之后,鼬去外地参加散打比赛,带土去向卡卡西表白。隔天噩耗传来,那一面,竟成永诀。
  那年,鼬年仅15岁,带土享年24岁。
  这么重要的人,这么疼痛深刻的过往,怎么可能忘的掉呢。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被什么蒙住了眼睛。
  是因为长期以来,和卡卡西或气或喜的争斗吗?拆了凉亭让他去楼下当保安,顶着高温让他去买盒饭,还是把他压在身下,看他面无表情的不哭不喊。还有,他宁可晕倒也不说后面受伤的倔强,宁可卖身也要救老师之子的担当,抑或是他和自己在事业上二灵合一的心照不宣。
  卡卡西,那个迷一样的卡卡西。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卡卡西泄了自己的底。
  可是,带土啊。那个如花般青春璀璨的带土啊……
  
  深夜的小巷,鼬走的失魂落魄。宇智波家大少爷,广告界百年一遇的天才,除非生死之事,否则从没这么颓废过。爱恨只在一念之间,是抓紧,还是,放手?
  突然,一把冰凉的匕首顶在自己脖子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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