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天堂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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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想干脆生个孩子吗？”
“作为室友，我觉得我不负责教导你生理常识那一部分。”迈克尔连吃饭的动作都无比优雅，好像他坐在高级西餐厅里切牛排，而不是坐在监狱里拿着个可笑的勺子铲土豆块。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伊甸园的杂物仓，而你最近一次想起我的时候居然是因为你想要几把新牙刷！”T…bag装模作样地叫着，好像他真的在意似的。
“亚撒，需要我给你的仓库先生画上一个三角形刻印吗？这样下次你想提货的时候只需要念个咒什么的，连人都省的见了。”坐在隔壁桌的高个子柏格插嘴，他正用勺子搅动着他的食物，噢，他的盘子里是货真价实的牛肉。
迈克尔对柏格的提议耸了耸肩膀。
“柏格，我说过在你捧着你的特等餐的时候别在我附近瞎晃。”T…bag作为一个下层人民，对于这种划分阶级的不平等待遇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并试图凸显自己的高贵品格。“瞧瞧你的追求——竟然只想着在餐里多加两块肉？”
“嘿，老兄，我不花掉他们，难道要把他们带进天堂里去贿赂上帝？”柏格毫不在意地说着，把勺子塞进嘴里，他的刑期还剩下将近八十年。
“……亚撒，这个你不吃可以给我吗？”迈克尔身旁传来一个低弱的声音，那是金头发的凯文，他正用塑料勺指着迈克尔盘子里的干面包。
“可以。”迈克尔点点头，态度算不上很好，但总比对T…bag时温和。
空气好像凝结了两秒钟。
“他们在干嘛！”T…bag夸张地拍着柏格的背，差点把对方拍的吐血“亲密地交换食物？噢该死的他们餐盘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换的！”
“闭嘴，巴格韦尔。”迈克尔又换回了原来的态度。
“巴格韦尔！巴格韦尔！你昨天晚上还亲热地叫我Teddy！”T…bag的表情就像迈克尔对他始乱终弃。“我们这么深厚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毛没有长全的小鬼头？T…bag也只有两个口袋！看看你现在找了多少个新情人！”
迈克尔干脆不回话，他已经懒得反驳“昨晚还亲热地叫着我Teddy”是件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反正T…bag自己演到腻了就会停下来。
T…bag果然停了下来，虽然他切土豆的样子就像在分尸体。——事实上他确实有一些不愉快，从禁闭室出来之后那个凯文就一直粘着迈克尔，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而天才工程师对T…bag之外的人都心软的要命，既没有与他亲近，也没有特意赶走他。就造成了现在三个人同桌吃饭的微妙局面。
他当然知道那只小弱猫是在寻求保护以防被吃掉，但是那只小猫难道没发现，他找的对象……他家的美人儿，危险程度比他自己还要高上很多倍吗……T…bag想着，拿起餐盘站起来，走到垃圾桶旁把剩下的东西倒掉。
唐正一脸无聊地靠在门上监视犯人们吃饭。
T…bag看着唐啧了下嘴，用手摸了摸下巴刚冒出来的胡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T…bag微笑着侧身走向唐，朝他打招呼“HI，长官。”
唐打了一个哈欠，抬眼瞥了一下T…bag算是回应。
“一个小忙。”T…bag压低了声音说，把纸钞卷成一团塞进唐的口袋里，尽量自然地扫了一眼迈克尔那一桌“那边那只金毛小猫的资料。”
唐看了看正和迈克尔说话的少年，伸了一下懒腰，打开了肩式对讲机。“我有点事要做，你现在到食堂来替我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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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下的花大多数都冒出了嫩芽，亚伯显得心情很好，在劳动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还在提着水壶给它们浇水。
迈克尔在一旁看着他。“你看起来真不像个囚犯。”
“你也不像，但实际上我们都是。”亚伯耸了耸肩膀。
“但你看起来像来度假的，并且心情很好？”迈克尔伸手指着亚伯脸上还未褪去的笑意。
“因为它们很快就要开花了。”亚伯坐在了草坪上，看着散布在操场四周的花盆，愉快地说道，眼中似乎还有着些对那个美好画面的憧憬。
“哈……”迈克尔站起来，有一个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滑落到草地上，甚至都没有发出声响。
气氛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那是一把自制的钥匙。
在监狱里拿着一把钥匙是什么意思人人都清楚。
迈克尔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他一把将亚伯推在了地上，亚伯下意识地向左侧倾了一下，似乎在用右手挡着左手臂，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迈克尔的手臂卡住了脖子。
“伙计，你看见了什么？”迈克尔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草地，把钥匙塞回了口袋里。
“咳……我什么也没看见……”亚伯咳嗽了几声。“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的吗？”迈克尔的力道变的更大了一些。
“我只剩不到六个月就要出狱了！”亚伯似乎试图让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亚撒，我没有任何理由告发你，我只想顺顺利利地过完这几个月。”
迈克尔歪着头考虑了一会儿，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年纪有些小。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亚伯再一次保证着。
挂在高处的扩音器传出了高亢的美利/坚合众国国歌，那表示劳动时间结束了。
迈克尔忽然想通了一样放开了手，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他甚至好心地伸手帮着拍了拍沾在亚伯裤子上的杂草。“你该回去好好睡一觉。”
亚伯脸色难看地走开了。
迈克尔远远看着他，表情冷淡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插在口袋中的手轻轻摩擦着那把钥匙表面上的倒刺，那有些扎人。
当迈克尔打算转头走回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他有了更大的麻烦。
狱警里德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笑着用电击棍拍打着左手的掌心，而他身边还站着一群重刑犯，他们自觉地围成了一个圆将迈克尔困在中心。
为首的里德阴森地笑着，他对迈克尔英俊的长相十分满意，他该感谢凯文让他发现了这个尤物。
“时间还早呢，不如和我们去仓库喝一杯茶？亨特先生。”
☆、【十六】殉道士
迈克尔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贴上了身后的墙壁，“长官，您记错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另外几个犯人自觉地围成了一个圈缓缓靠近了迈克尔，里德抱着手臂站在外围笑着看着他，他记得站在最前头那个犯人的脸，他叫特瑞，是个出了名的暴力犯，里德真是给他面子。
“你有没有看过动物频道？噢那是个有趣的节目，我尤其喜欢看其中狩猎的环节。”里德的笑容充满了嘲讽，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在上下抖动着。“看一群猎豹扑向——一只脱了队的羚羊。”
特瑞狞笑着一拳抡向迈克尔的腹部，迈克尔闷哼了一声，弯着腰弓下身体，蹲下的瞬间猛地拽着一个白人的小腿把他摔在了地上，迈克尔单腿侧压在白人的身上，伸手拧着对方的手腕把刀子甩了出去。另一个犯人从身后按住迈克尔的肩膀，双手从他身侧穿过扣住了他的手臂，把他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特瑞立刻抬起拳头击向迈克尔的脸部，把他的脸打偏到一侧后用拳头击打他的腹部，迈克尔挣扎着抬手抓住身后犯人的脑袋，按着他的头往后撞在墙壁上，身后的人手一松，迈克尔一手把他推开，气喘吁吁地盯着毫发无伤的特瑞。
迈克尔的汗水顺着下巴一直滑到了微微颤动的喉结的位置。
特瑞的腿踢中了迈克尔的膝盖，迈克尔膝盖一软的同时被特瑞抬手拧住了脖子，他伸手想要挣扎却被另一个犯人压住，混战之中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悠闲站在一边的里德在慢慢走近。
里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电击棍的开关，抬手把它狠狠敲在了迈克尔的背上。“唔……”迈克尔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一头栽在了草坪上。
里德踩着愉快的步子在迈克尔的面前蹲下，抓着他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这个年轻的犯人有一张漂亮的脸，渗血的伤口反而让他更显得虚弱诱人，里德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蹂躏着迈克尔浅色的嘴唇。“伙计，伊甸园里所有的时间，都是我定下的。”
制裁者抬头望着高墙电网之外天空，满眼皆是令人感到晦涩的铅灰色，厚重而阴沉的积云似乎想要吞下卷入其它所有的颜色。“这样的天气，适合做一个好梦。”
他拍了拍手中的青年脸，青年的眼神已经有些飘忽，多次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最终还是彻底昏了过去。
里德用眼神示意着身旁的人把他抬走，自己慢悠悠地走向了一旁的仓库，几个黑人朝着他得意洋洋的背影啐了一口，不甘心地一同扛起了昏迷不醒的青年。
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切都和这场暴力发生之前一样。
除了迈克尔刚刚靠过的墙上留下了一个极小的、歪歪扭扭的三角形。
以及一个安安静静地躺在草堆里的银白色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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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洪一向是个实干派，所以当他决定再次调查亚伯家后的第二天，就趁着太阳下山的时候潜入了亚伯家的院子里。
他把装着铁铲的背包扔在一边，弯下腰伸手取了一些沙土的样品，揉搓时感觉触感有些异样，他把沙子在掌心铺开，从中间挑出了一根黑色的线，看起来像是衣服上不小心扯下来的，马洪想了一下，把两样东西分开分别装进了密封的袋子里。
土刚刚被翻新过，显得很松软，一铲下去并不用费过多力气，他知道挖不出什么东西，想从这里挖出什么也并不是他来这儿的目的，所以他只是站在这里，做出了一个在挖东西的样子，然后等待。
“你在做什么！”预期之中的女声响起，一位身材略胖的女士小步跑了过来，指着马洪的铁铲喊道。
这就是他的目的，那位在他第一次来亚伯家调查时，激动地拦下了他并保证亚伯正直无罪的女士。
马洪这一次早有准备，在她正式启动她那分贝上万的喉咙尖叫之前，把FBI证件在她的面前抖开——当然那是伪造的，出自他那同为联邦调查局前人员的妻子之手，质量十分有保证。
史密斯太太把准备好的指责吞回了喉咙里，语气的扭转显得很僵硬，但总算友好。“噢……FBI先生，那您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再调查一下上回的案子。”马洪把他的铁铲靠在了门上。
史密斯太太的嗓门又高了起来。 “这真的和亚伯没有关系，他是个好小伙子，这里人人都知道的，为什么这些事总是找上他？”
“您说……总是？”马洪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不是第一次？”
史密斯太太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给亚伯带来了新的麻烦，她看了马洪一眼，勉强点了点头。“上一次大概是七、八年前了，我刚和我丈夫搬来这里几个月，亚伯真的是个好小伙子，那段时间我怀孕了，他也经常带着礼物过来看望我。有一天突然肚子疼我丈夫却不在家，那么大的雨还是他送我去的医院，然后……”
马洪打断了她滔滔不绝想要证明亚伯品格的叙述。“七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史密斯太太有些不满，但还是跳过了这段叙述说到了正题：“当时发生过几起失踪案件，都是些十几岁的小伙子，其中一个我和亚伯都认识，当时就住在我们隔壁，虽然不是什么好孩子……但是……唉，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是什么好孩子’是什么意思？”马洪问。
“就是整天穿得乱七八糟的耳朵上穿了很多个洞，手脚不太干净，偷我们家的东西还被抓到过几次，当时我们想报案，还是亚伯替他说情。”史密斯太太叹了气。“没过几天他就失踪了，后来警察来调查了我才知道，加上他，在半年内这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