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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骑完赤兔骑皇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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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艾在他腰眼处轻轻掐了一下,低头重新以口舌纳入刘协的龙根。
  
  “蹬蹬蹬。”
  内殿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协只觉一股巨大的阳气扑面而来,眼前一花,就着刘艾口中泄了。
  他难堪地抬起头,只见闯入内殿的竟是一身绯色武官服的吕布。那人八尺英姿,头顶鶡冠,健硕的身躯藏于鲜艳的绯衣中,竟显得异常威仪挺拔,令人挪不开眼去。吕布向来穿着铠甲,这是刘协第一次看他身著朝服,却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吕布闯入宫中,瞧见帝王帐内的无边春色,先是一怔,复又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之情。
  
  刘协又是难堪又是愤怒,扯过龙被遮掩自己白中透红的胴体,冷声道:“温侯虽是仪比三司,却也需遵循礼制!如何能擅闯天子寝宫!”
  吕布冷笑,神情倨傲轻慢,毫无惭色:“是末将僭越了。”
  刘协情潮未退,脸色潮红,饱含怒意的双眸中却带着一丝迷茫与贪恋,使得他冷峻的神情丧失了威慑力,反而有些像只不自量力的幼猫,愤怒地向着比自身庞大数倍的狻猊挥爪。吕布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竟是为眼中所见的景致愣了一愣。
  
  刘协怒指宫门:“出去!!”
  吕布不屑地以鼻息哼了一声,满色嘲讽地看向跪坐于一旁的刘艾。令他略感惊讶的是,刘艾一脸宁静,丝毫没有丑事被撞破的局促,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身无关。而他那双漆黑的双眸正沉着地望向自己,眼中重重深锁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吕布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丢给刘协:“把尚书令改为陈宫。”
  刘协又惊又怒地接过一看,竟是方才自己留于外殿的官员名单。他心中一阵愤怒与无力,使得心口酸酸涨涨无比难受:这一卷竹简这么快便到了吕布手中,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原本刘协定下的尚书令是荀彧,荀彧曾再三推辞,刘协却执意而为。虽知这项决策定会使得吕布不满,却不知争执来的这般快。
  
  刘协阖上眼,将汹涌如潮水般的委屈、怨恨、绝望之情强自按捺,却终究难以克制自己发颤的声音泄露了一切:“出去!给朕出去!”
  吕布微微蹙眉,眼见小皇帝怒到了极致,也就不再纠缠,冷笑了一声,转身向殿外走去。
  
  “砰!”
  刘协奋力向他背影砸去的竹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1。司马仲达被金手指召唤来了(这时候他差不多18岁……噢,好饥不择食的小生啊)
2。捉奸在床了,望天




8

8、第八章 重整朝廷(中) 。。。 
 
 
  吕布走后,刘协与刘艾久久无语。
  刘艾取来茶盂漱过口,又用香茶压了压,取出一块绣着鸳鸯图的白帕揩了揩嘴角。
  那鸳鸯帕刘协曾见过许多回,记忆中刘艾入宫之时已带着这块手帕,这么多年来洗的泛了黄却也一直不曾换过。
  刘艾敛了惯常温柔的笑容,神情淡漠地走上前替刘协将衣服穿上,刘协略感紧张地抬头看他,从他眉梢间看出了点点不悦之意:“叔玉……”
  刘艾将他的腰带系上,伸手轻捋他披散的长发:“陛下……臣先走了。”
  刘协不知缘何每次听刘艾称他为陛下心中就慌乱不已,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执拗道:“不,今夜你留下来陪我。”
  刘艾沉默了片刻,叹气道:“好罢,臣有些内急,出恭一趟,很快回来。”
  刘协这才松开他的衣袖,贪恋地盯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刘艾出了寝宫,翻身跳上殿外的御马,策马向吕布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出了宫门,来到皇宫附近的尚书台,见两名吕布的亲兵守在尚书台外。刘艾翻身下马,微笑着向二人走去:“烦请二位通报一声,侍中刘艾求见温侯。”
  两名小卒对视一眼,正欲入内通传,却听尚书台中传来吕布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刘艾对那二人盈盈一笑,他的温柔好似白雪皑皑中一点桃花,令人如沐春风,霁月风光都不值一提了。刘协最爱的便是他这份温润柔情,是他溺水时唯一的倚靠。若是没有了刘艾,他这天子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那两名小卒果不其然微微一怔,醒过神来的时候刘艾早已入阁了。
  
  刘艾走入阁中,见吕布与高顺正坐在一处,高顺见刘艾入内,起身彬彬施礼:“刘侍中。”
  刘艾亦向二人做礼:“高将军,温侯。”
  高顺微微一笑,识趣地离开了。
  
  吕布坐在竹榻上,屈起一腿,微抬起头作睥睨状:“你本不是宦官,为何行那奸佞之事?”
  刘艾见他仅是傲慢,并无鄙夷的神色,微微舒了口气,暗道接下来的谈话想来不会太难进行。
  他双手合拢于身前,不卑不亢地直视吕布:“温侯,我想与你谈一谈。”
  吕布凤眼一挑,随手抓起置于身旁的错银铜质虎符把玩着,似笑非笑道:“谈什么?”
  刘艾了然一笑,开门见山道:“温侯想要做实相,我便是来为温侯出谋划策的。”
  吕布愣了一愣,转动的虎符停在掌心中,眸光闪烁不定地打量着刘艾。
  刘艾嘴角弧度不减,深邃的眼眸中却似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格外高深:“只是温侯,你却不是相才。”
  吕布又愣了一愣,板起脸冷笑道:“我不是相才,那么董卓是?李傕是?还是……你是?”
  刘协摇头:“董卓与李傕都不是,所以他们注定要败,而我只是皇帝身边的侍臣,能伴圣上一生我已心满意足。”
  吕布的笑容多了一丝揶揄与戏谑:“伴他一生?”
  刘艾默然片刻,道:“温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温侯现在不是相才,未必将来不是。”
  “噢?”吕布一手搁在屈起的膝上,微微侧过头,狭长的双目中闪着玩味:“这么说,你想辅佐侯爷?”
  刘艾又摇头,吕布的神色瞬间又冷了些许。刘艾微笑道:“我只是朽木之才,不足担当重任。然而温侯手下的确缺少人才,要做一国之相,除了温侯本身的才干外,势必要有许多能人辅佐。不说袁家兄弟,就说那曹操,荀彧之智、夏侯惇之勇、程昱之狠……温侯也都是见识过的。”
  吕布愈发不悦,眉峰蹙起两道印子,冷声道:“你觉得,侯爷手下没有能人?”
  刘艾笑道:“远远不够。我知道所有挑选的人才都由温侯先过目,才会送到皇上面前。然而我听说数百名贤德之中温侯只看中了两三人?却不说温侯手下几乎没有谋士,能打的士兵虽多,将领却也是少的。高顺、张辽、侯成、魏续……敢问温侯有一日得了天下,想让他们一人守几州?”
  吕布猛地从竹榻上站起来,如疾风一般瞬间到了刘艾面前,一手猛地制住他咽喉,双目中泛起粼粼杀机:“你怎知侯爷收了多少人?小皇帝在侯爷军中安排了细作?”
  刘艾被他掐的面色通红,表情却十分平和:“温侯请放手。”
  吕布瞪了他数眼,讪讪将手松开:“侯爷刚刚平定兖、豫,正是收人之际,急什么?”
  
  刘艾大喘了几口气,脸上的血色缓缓退了下去:“我没有看见温侯招贤纳士的态度。”
  吕布冷笑:“你在此与侯爷这许多废话,莫不是想要侯爷任用荀彧?”
  刘艾敛起笑容,神情凝重:“不只是荀文若。我说了,重要的是温侯的姿态。荀彧到底是不是细作,我想温侯清楚的很。你之所以看不上他,无非是他当时据守三城不降,使温侯吃了大亏。以后还会有许多降兵降将,看温侯今日的态度便可揣度未来之事。如此一来,便是有降心之人也不敢来投奔了。”
  吕布面容冷峻,看着他不做声。
  刘艾又道:“其次,温侯用人又疑人,是兵家大忌。你分明不信任陈宫,故离开兖州时将他带了出来,要知道,看守兖州最好的人选分明就是陈宫。你不信他,又因为手下无人,只得将尚书令重任交予他……我说的对是不对?”
  吕布讪讪地瞪了他一眼,正被他说中的心思。自长安城中逃出来后他身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亲兵,如今接了天子,才发觉手中的官职多的派发不完,高顺、张辽等人已顶了十数头衔,空闲的杂号将军头衔依旧有无数。至于文职,吕布倒不大关心,任由小皇帝去倒腾,只要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便安心了。
  
  吕布想了一阵,显然有些动摇,又疑惑道:“你今日来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刘艾笑容愈甚:“自然是来为温侯出谋划策。”
  吕布微微蹙眉:“是小皇帝派你来的?”
  刘艾眨了眨眼,只是道:“温侯并不了解皇上。”
  吕布显然来了些兴致,退回竹榻上坐下,微抬下巴看着他:“噢?你倒说说皇上是什么人?”
  刘艾垂下眼,笑容略嫌苦涩:“陛下他……是明君之材,若是有机会,他可比肩光武皇帝做个中兴之臣。温侯既然决定逢迎天子,想必就已想清楚了,如今你不再是流寇豪强,而是朝中栋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该再目光短浅。如今温侯代表的是朝廷,与圣上当同仇敌忾。不论温侯有多大的野心,也要做出样子给世人看,你与董贼是不同的。”
  吕布哼哼道:“你们都喜欢拿我和那老贼比,侯爷不喜欢,以后不准再提。”
  刘艾顿了一顿,颌首道:“是。”
  吕布神情慵懒地打量着他,手指转动着虎符:“你有些意思,留下来给侯爷做个帐前谋士。”
  刘艾眉梢微挑,抱拳道:“鄙材不敢当。”
  吕布哂笑,也不强求,扬了扬手道:“知道你舍不得你那小皇帝,不愿就罢了。你的话侯爷记下了,会仔细考虑。”
  
  刘艾出了尚书台,翻身上马,微微叹了一口气。
  相才?吕布至多是个将才,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在这乱世之中称得上相才?而他要做的仅是平衡两人间的势力,既不能让吕布架空了刘协,亦不能让吕布对刘协死心塌地。
  
  刘艾回了宫,发现刘协正怒气冲冲地在寝宫中来回踱步。一见他回来,刘协先是喜上眉梢地上前了两步,复又在停下脚步,怒道:“你去了何处!”
  刘艾微笑着走到他面前,伸手碾平他皱起的眉间:“新建的宫殿我不大熟悉,一时兴起走了一圈。”
  刘协撇了撇嘴,对他的说法毫不存疑,只是嘟囔道:“为何不带朕一起去走?”
  
  刘协的性情实则连刘艾的琢磨不定。他有时如平常少年一般幼稚、怯懦,有时又出乎意料地坚忍不拔;他很会装腔作势,以往每遭董卓、李傕在他面前杀人立威时,刘协都会假昏过去,连刘艾都几次三番被他骗了过去;然而有时他又难以掌控自己的情绪,一点小事便会令他忍无可忍。
  刘协在刘艾面前常常会撒娇耍赖,会无比缠人,会腼腆羞涩,只是刘艾却存了个疑心,不知这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性情。
  
  刘艾执起他的手走到龙榻边坐下:“一时兴起罢了。阿和,你今日的表现着实有些失控。”
  刘协蹙眉,不悦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刘艾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漆黑的瞳仁上朦朦胧胧笼了一层雾气,令刘协看着他一时失了神:“阿和,我总觉得,你对吕布与董卓、李傕差了许多。”
  刘协心跳蓦地慢了两拍,连他自己也说不上究竟来:“我……吕奉先与他们当然是不同的。”
  刘艾手指缓缓上移,拂过他颤动不止的睫毛,柔声道:“是吗?其实没什么不同。今日在此地的,换了袁绍、袁术、公孙瓒……无论是谁都一样。”刘协骤然拧起了眉头,正欲开口,却被刘艾的手指压住了嘴唇,继续说道:“听我说。问题在于你的身份,而不在他们。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很明白,要做个真正执掌天下的皇帝,靠不得他们,只能靠你自己。”
  刘协扯开他的手指,几次三番地张了张嘴,闷声道:“我知道。”
  刘艾笑道:“吕布其实的确是比董卓和李傕好的,他虽有野心,却也并不大,况且他是个粗人,只知道攥着兵权,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他身边的陈宫是个棘手的人物,你要仔细他一些。除此之外,要驾驭吕布此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是夜,刘艾与刘协同榻而眠。
  刘艾心中想着白天的事与下一步的打算,另有不可说出口的挂念萦绕心底,故夜深之后也并未睡着。他与刘协对面躺着,指腹划过刘协秀挺光滑的鼻梁:“阿和……”
  刘协突然动了动,伸手紧紧圈住刘艾的腰。
  刘艾只觉唇上多了个软软糯糯的物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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