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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骑完赤兔骑皇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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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疼得微微弯起了腰,恼羞成怒地将小天子甩到地上,怒道:“你自己回去!”
  他转身走出两步,又愤怒地转过头指着小天子道:“你!你!”他想了想,一时词穷,不知该骂些什么,于是怒气冲冲地将怀中三个月饼砸了出去。圆溜溜的月饼滚到刘协脚下,刘协脸色一变,毫无预兆地呕了起来。
  吕布不再管他,气哼哼地走了。
  
  第二天,大鸿胪卿陈纪下朝后被温侯吕凤仙堵了个正着,受宠若惊地享受了一番将军口水浴。
  吕布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咆哮道:“你再给宫里送酒!将军杀了你祭旗!!”
  无辜的陈纪:“……”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幕请参照咆哮马“我要窒息了”那一幕

PS:昨天11节课,来不及更,今天5K算补昨天的~对手戏多了吧多了吧~~




12

12、第十二章 南征宛城 。。。 
 
 
  自吕布迎天子入了兖州,张济留在弘农郡,与刘表征战时身亡。其侄张绣被刘表招安,驻兵南阳郡。贾诩得信后投奔张绣,张绣得了贾诩之才与刘表的资助,在南阳郡迅速崛起。如此一来,抛却那些远处的敌人不说,吕布当下的处境为:南边有刘表、张绣,北边有袁绍,西面是凉州军,东边是刘备。
  吕布与部将谋士商量后,认为袁绍势力庞大,不可轻易撼动。西方则土地贫瘠又远离中原。而南边刘表将张绣安置于宛城作为荆州的屏障,故吕布将目标定在刘备与张绣之中。
  因出征是件大事,吕布也不敢仅仅仰仗司马懿一人,颇召了些谋臣将领商讨。这一次,他破天荒找来了荀彧。
  
  以郭嘉高顺为首的一派支持南征张绣,而司马懿魏续等人则主张东征刘备。
  郭嘉温和地分析道:“若南征张绣,刘备势必坐壁上观。袁术则会出兵攻打刘备,我们无需担心侧翼受胁迫。张绣看不上刘表,定会投降,荆州可图。而刘备根本无须打,再过一段时日,待袁术有所作为,刘备自会主动向温侯称臣。”
  司马懿仿佛听了什么无稽之谈,好笑道:“刘备绝非善茬,我大军南下,他岂有不犯我豫州之由?便是刘备俯首称臣,也只是缓兵之计,他岂会安于徐州?袁术又能做什么,北攻刘备?刘备不见得不是他的对手,为何要依附温侯?”
  吕布环着胸,饶有兴致地旁观众人唇枪舌战。
  郭嘉始终处变不惊,仿佛一切在握,淡然道:“过不了多久,袁术会称帝。”
  
  “……”
  
  这仿佛一个惊雷在众人间炸开,司马懿的羽扇顿在指间忘了摇动,连吕布也猛地向前倾了倾身体,围在胸口的双手不由放了下来。他冷眼打量着郭嘉:“……你唤何名?”
  郭嘉微不可见地蹙眉,微微抿唇,扯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郭嘉,字奉孝。”
  吕布点点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郭奉孝。你说袁术什么时候会称帝?”袁氏兄弟的野心人尽皆知,如今传国玉玺落入袁术手中,他有称帝之心,也并非不能想象。只是此话由郭嘉如此平静地说出口,却不能不使众人震惊。
  郭嘉垂下眼,认真想了片刻,道:“明年春。”
  吕布只觉难言的兴奋激荡之情在心底隐隐燃起一把火,使得他蠢蠢欲动。他虎目中亮起一道光彩,指着郭嘉道:“以后你就是侯爷帐前谋士,这一次就随侯爷出征!你要是算得准,侯爷提拔你为军事祭酒。”
  郭嘉淡然一笑,道:“多谢温侯。”
  
  吕布不似袁绍,虽也有些骄恣,却欠了些谋略,仅胜于武力。然而吕布耳根子却是极软的,偏听偏信,被他看上的人不分青红皂白都予以重用。若是看错了人,这便是个致命的缺点;可若是用对了人,便是老天砸到他头上的馅饼。
  
  过了两日,吕布再一次进宫。
  刘协自酒醒后对醉酒时发生的事已记不大得了,此番见到吕布却又依稀想起一些,霎时羞愧得红了脸。
  吕布粗枝大叶,并未注意到刘协的反应,开门见山道:“末将欲出兵讨伐逆贼张绣,请皇上下旨。”
  刘协在宫中已听耳目汇报了那场谈话,他装腔作势地多问了几句,走到案边铺开缣帛爽快地按着吕布的要求写下圣旨。
  
  吕布正待走时,刘协却微红着脸轻声唤道:“温侯。”
  吕布莫名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陛下还有何事?”
  刘协抿了抿唇,颇是纠结地开口:“温侯,朕想封叔玉做个校尉,此番可否带他一起出征?”
  吕布怔了怔,嘲道:“陛下舍得?”
  刘协脸色更红,目光四处游走,嗫嚅不语。
  
  吕布只道小皇帝想在军中安插一名耳目,遂懒懒地点了点头:“那就让他给高顺做个副将。”
  他却不知此事是刘艾主动向刘协请命。刘协虽是万般不舍,却又觉大好年华的男儿本该建功立业,总将他扣在自己身边未免太过自私。万般考量下,终于狠下心向吕布开口。
  
  数日后,吕布亲自点兵出征宛城。
  刘艾身著银光铠,随行骑在高顺身旁。
  
  “刘侍中可是第一次随军?”大军开出许都,高顺问道。
  刘艾心情似乎不错,望着湛蓝的天空微微出神。他笑道:“我现下是高将军的副将,高将军称我叔玉便可。昔年我十五岁之时,叔父奉命出征乌桓,我曾偷偷随军过一回。高将军是哪一年从军的?”
  高顺笑道:“我十四岁那年在并州从军,那时主公只有十七岁,已当了伍长,我便在他手下。到如今,我已跟了主公十数年。”
  刘协微微挑眉,清晨的阳光打在高顺的睫毛上,晕开一篇金黄的光圈,使铁血男儿多了万般柔情。刘艾垂下眼笑叹道:“少年相识,再好不过。”
  “叔玉兄与皇上也是少年相识,听主公说,皇上待叔玉兄亲如兄弟。”
  刘艾怔了怔,见高顺一脸真诚,应不是调侃。他一时表情有些微妙,也不知吕布是怀着什么心思向高顺说出此话。他缄默片刻,自嘲地笑道:“是。皇上幼年丧兄,便将我当做兄长,实是我的荣幸。”
  
  大军前行一阵,刘艾忽又喃喃道:“其实,更早之前,我的确曾有个少年相识的知己。”
  高顺正注意着大军的队列,没有听清刘艾说的话。他疑惑道:“叔玉兄说什么?”
  刘艾摇了摇头,神情隐在骄阳的金光下,微笑道:“没什么。”
  
  过了十数日,眼看大军要进入颍川郡的边界,这时候却发生了一桩事,令刘艾险些放弃此次的出征。
  
  天黑之后大军在梁陈与颍川的边境驻扎,刘艾处理完军务,回到营帐中,照例燃起火烛,依着微弱的火光在信笺写了良久。白日行军已十分劳累,刘艾写上一阵便揉按睛明穴稍缓双目的压力,直至夜深人静,他滞笔许久,似乎已将今日要书的书尽了,这才搁下笔,熄灭了火烛上榻休息。
  过了不久,刘艾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身边有微弱的动静,他便惊醒了过来——一个黑影正轻手轻脚地将他向内推。
  刘艾反手扣住那人手腕,那人受惊不轻,浑身猛地一颤,推开刘艾就向帐外跑。刘艾随手抄起放在榻旁的长枪,翻腕一挥,枪头便抵在那人的后颈上,厉声喝道:“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那不速之客感受到后颈冰凉的枪头,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别叫别叫,叔玉,是我。”
  刘艾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惊得手一软,长枪掉落在地。
  
  刘协委委屈屈地转过身,一双晶亮的双眸在黑暗中期期艾艾地盯着刘协:“是我……”
  刘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步上前,捧起刘协的脸用力瞪了一阵,忽而扬起手,咬牙切齿道:“你!”
  刘协吓得连忙抬手去挡,刘艾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气恼地一甩手,退开两步,压低了声音连连摇头道:“你!你太胡闹了!”
  刘协听得他语气是真的发怒了,连忙跟上前环住他的腰柔声讨饶道:“叔玉~~我知道错了,你莫生气。”
  刘艾去掰他的手,却掰不开,又不忍对他用力,只得任他耍赖似的黏在自己胸口:“你……你怎么出来的?”
  刘协仰起脸,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去凑刘艾的嘴唇,刘艾犹在生气,扭头避开了。刘协委屈地瘪了瘪嘴,道:“我打昏了一名宫人,换了他的衣服,偷偷溜了出来。趁你们在校场的时候,我偷来一套军服混入队伍中……”刘艾早在董卓掌权时就常常偷教刘协练武,这一年间刘协更是勤加苦练,虽说资质差了些,却也至少混得了一手三脚猫的功夫底子。
  刘艾气的耳中嗡嗡作响,伸手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刘协吃痛,又不敢叫出声,只得可怜兮兮道:“我、我给荀文若留了一封信,他一定会替我糊弄过去的……”
  刘艾冷声道:“放开。”
  刘协犹豫片刻,终是被刘艾的气势所迫,堪堪松开了手。
  
  刘艾转过身背对着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现在回自己的营帐去,明天早上我向高将军请辞,亲自送你回去。”
  刘协哪里肯依,又走上前从背后环住刘艾的腰,急得已有些哽咽:“不要!你身为副将,有自己的营帐,我却要和一群兵蛋子们挤在一起。他们晚上磨牙说梦话还打人!我不要回去!”
  刘艾犹豫片刻,亦觉堂堂天子与一群小卒睡在一起不成体统,只得道:“那你留在我这睡,天亮了我叫你,我送你回去。”
  刘协见他无论如何不肯松口,只得壮着胆子将手探入刘艾的亵衣中,撒娇道:“叔玉~我不想回去,你就依我一回,打下了宛城,我随大军一起回去。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他直奔刘艾的敏感处抚弄,刘艾慌忙扣住他不安分的手,坚持道:“不行!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不可让你轻易犯险!你微服出来,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万一哪位将军临时调动你们那支队伍探路或如何,我都来不及阻止!”
  刘协连忙道:“那你将我调来当你的亲兵,我跟着你走,你保护我。”
  刘艾见他如此任性,有些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是我将你宠坏了,连这等事你也敢做。你不必再说,明日我必送你回去。”
  刘协急了眼,愤愤地瞪着刘艾不语。
  
  两人僵持了一阵,刘协恨恨地抹了把眼泪,突然推开刘艾,扑到他的行军榻上去:“好好好!你把朕送回去!朕乖乖做那傀儡皇帝,不妨碍你……建功立业!”他越说越哽咽,将头深深埋入臂弯中。
  刘艾深知刘协只有生气时才会在自己面前自称朕,平素最受不得他委屈流泪,一时间心已软了些许。
  他走上前,安慰地抚摸着刘艾的背脊,柔声道:“阿和,你听我说……”
  刘协突然猛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将手掌覆在刘艾的手上,又惶恐又小心翼翼地颤声问道:“叔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刘艾怔住了。
  刘协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你不愿和我行那事,即使我情愿雌伏居下……你对我从来冷静理智,你可以两个月不见我……”
  刘艾心口仿佛猛地被人揪了一下,霎时喘不上起来。他不由伸手将刘协紧紧搂入怀中,用力揉着他的后脑,道:“阿和,不要胡思乱想,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喜欢你。”
  刘协死死揪着他的衣襟,泣不成声。
  
  刘艾一夜未眠,第二日将刘协调到自己身边,犹豫再三,终究没敢告诉高顺。
  
  一月后,大军兵临宛城下。
  
  刘表此人善于治国却不善于征战,他偏安一隅,只求守得荆州。张绣鄙其难成大器,对他仅是虚与委蛇,如今听说吕布大军开进,不消多加挣扎便爽快地投降了。
  一切都在郭嘉的预料之中。
  
  张绣投降后吕布十分高兴,在淯水河畔驻营,设宴款待张绣。
  吕布一高兴便破了军中不能饮酒的规矩,命人搬来数十坛佳酿,宰杀牲畜百数,犒赏大军。
  
  不出两个时辰,吕布已是酩酊大醉,玉面酡红,支起一腿踏在案上。
  张绣吓了一跳,放下酒盏茫然地看着他。
  吕布欺身靠近,与张绣仅有咫尺之距,嗤嗤喷着酒气,一双眼尾上扬的凤目来回打量着张绣。
  司马懿见他喝的多了有些不对劲,连忙上前搀扶:“温侯,臣扶你回……”
  吕布长臂一甩,巨大的膂力将司马懿撞了出去,与数名文臣武将摔成一堆。
  众人都惊得忘记了动作,不敢出声。
  
  吕布醉眼朦胧地盯着张绣,一手提起他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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