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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鹰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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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百官在殿上等着,辰时朝拜皇后,林家小姐才算嫁入宫了。皇上称林小姐,可改为‘爱妻’,而林小姐自称‘臣妻’……”
  李效:“完了是罢。”
  
  大司监忙道:“陛下稍安,还有。”
  李效:“……”
  大司监:“百官退后,陛下须引皇后出金銮殿,朝明凰殿去,祭告大虞先帝……”
  李效看着大司监。
  大司监续道:“祭完先帝,再朝延和殿去,女官这时等在延和殿外,皇后须得与陛下一齐,向太后奉茶,参拜太后……”
  “这便完了。”
  “不不,还有……”
  
  李效瞥见御书房外红绸一闪,一物带着红光飞了过去,旋起身,大步走出书房去。
  司监吓了一跳,忙追在李效身后,道:“陛下?”
  “明日再议!”李效不耐烦道。
  司监只得恭敬退后。
  
  李效进御花园,只见数名侍卫于明媚秋日下朗声笑语,蹴一个红布扎的婚球。当中一人足起如飞,身影翩翩,正是许凌云。
  “接住了!”许凌云反身侧勾,红球越过数名侍卫头顶朝湖里飞去,李效一撩龙袍前襟,翻身跃起,于半空潇洒旋身,将红球反踢回去。
  许凌云接了红球,侍卫们蓦然发现是李效,忙各个单膝跪地,声呼万岁。
  “做什么?”李效沉声道:“在孤的御书房外蹴鞠?”
  许凌云躬身道:“秋乏,等班无事,冲撞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李效冷冷道:“起来罢,看你倒是好得差不多了。”
  许凌云一笑道:“皮外伤。”
  阳光灿烂,秋高气爽,四周俱是仪表堂堂的英俊侍卫,各个锦衣华服,是时只见侍卫五六人,簇着金带束腰,龙服修身的天子,一窝蜂吵吵嚷嚷,在御花园内闲逛。
  这景象将李效心内的闷气一扫而空,在花园内随处走了走,拣间亭子坐了下来。
  “都退下罢。”李效道。
  许凌云眉毛动了动,问:“陛下可要吃些点心?先前听总管说,厨房制了桂花糕,和着江东贡的老君眉。”
  李效心情很好:“吩咐下去就是。今日儿郎们怎与平日不一样了,先前在谈何事?”
  李效观察能力颇强,只随意一瞥,便发现今天侍卫们不似往常畏首缩脚,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侍卫们各散,唯余许凌云站在李效身后,莞尔道:“只蹴鞠尽了兴,手脚便放开了,陛下莫怪。”
  少时茶与点心端了上来,大司监不住拿眼打量许凌云,将揣在袖中的黄柬朝他递了递。
  许凌云会意接过,他站在李效身后,皇帝尚不觉,说:“把书捧来,昨日说到何处了?”
  许凌云道:“臣昨夜看过,现都记得,这便说与陛下听?”
  李效眯起眼:“当真记得?若错了一处,便割你舌头。”
  
  许凌云忙道:“那臣还是回去取书罢。”
  李效本是随便说说,许凌云要回僻院拿书又得多久,不悦道:“舌头且先寄着,说就是。赐你个座,去旁边栏上倚着,休要扰了这景色。”
  
  许凌云揭了袍襟,不以为意道:“舌头断了倒没甚么,只怕以后不能念书与陛下听了。”说毕朝厅内栏上云淡风轻地一坐。
  秋日静好,碧空无尘,清爽和风吹上方圆数顷的太掖池,只见湖映着天,现出皓皓一色,千里烟波浩淼,实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大好时分。
  许凌云看着湖水,出神道:“话说那日归院后,唐鸿将军自曝身份……”
  
  话说那日唐鸿报出自己身份,李庆成与张慕俱是半晌无语。
  张慕第一个动作是反手去抽背后的刀,打算杀人灭口,李庆成却闪电般把他的手按着。
  “你是唐鸿。”李庆成淡淡一笑:“为何方才厅上,不揭穿我?”
  唐鸿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李庆成低声道:“你在怕。”
  唐鸿眯起眼,打量李庆成,后者冷冷说:“你怕参知将你押送回京,是以拿不准主意,想先行听我试探,确定后再见机行事,是么?”
  唐鸿不答。
  李庆成飞扬跋扈地一扬眉:“你本有机会,却无勇气,所以你便不是唐鸿,从今日起,我才是唐鸿。你自己想个名字,得罪了。”
  张慕放下抽刀的手,与李庆成从他身边经过,李庆成又揶揄般道:“你要拼个鱼死网破,大可试试,且看先死的是谁。”
  唐鸿置之不顾,叫住李庆成:“我何时能当回自己?”
  李庆成知道唐鸿接受了这个安排,随口道:“等,会有时候。”
  唐鸿:“什么时候。”
  李庆成:“当我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
  
  是日,李庆成便在参知府中安家。
  王参知所拨之处,不过是一间小院,院中一大房,一柴房,大房转过后便是后门堆着积草的马厩,老马数匹,下人两名,兼任全府上下仆役。
  房中潮湿阴暗,张慕分了银两,遣散押货前来的西川路工,大房以屏风隔着内外两停,内间李庆成睡,屏风外张慕打了个地铺,便作栖身之所。
  而唐鸿则未有这般好待遇,被指去睡院对面柴房。
  不多时便有北疆麾下将士前来领蛇膏,一切停当后,李庆成躬身坐在床沿,开口道:
  “鹰哥,我究竟是谁。”
  张慕不答,李庆成道:“他才是唐鸿,对不?你们都在骗我?”
  张慕始终沉默。
  李庆成起身道:“鹰哥!”
  张慕摇了摇头。
  李庆成揪着他的领子,张慕不避不让,李庆成连珠炮般问道:“你是什么人?娥娘又是什么来历?!”
  “为何不明明白白说与我听?你还想装哑巴?这样,我问一句,你点头或摇头。”
  张慕终于开口,缓缓道:“我不愿告诉你,也不想骗你。”
  李庆成蹙眉打量张慕,颤声问:“我父亲是谁?”
  张慕像个死人,再次陷入漫长的沉默里。
  
  李庆成深吸一口气,疲惫躺回床上。
  天色渐黑,府内人送来晚饭,不过是几个馍,一碗咸豆,蒸软了的熏肉零星几片,李庆成不吃,张慕也不动,饭菜冷了便在那处摆着。
  至掌灯时分,寒流笼罩郎桓城,一场更大的风雪在天顶旋转酝酿,油灯被吹得忽明忽暗。
  张慕起身朝对房望了一眼,唐鸿坐在柴垛上擦战戟,张慕将窗缝检视一次,把漏风的破洞以披风封上,手指捏着铆,挨个按进窗木,门栅处,末了留出一道通风口,风口正对着自己的铺位,以防炭气闷了李庆成。
  他又朝火盆里添了些干柴,才转身走向榻上的李庆成。
  李庆成头疼欲裂,想得越深,便越难受,辗侧朝向满布霉点的墙。
  张慕把饭端了过来,放在案上,又朝榻前恭敬跪下,一语不发。
  李庆成听到声响,转头看了张慕一眼。
  张慕面色如常,直挺挺地跪在榻前,意思是请李庆成起来吃晚饭。
  “吃不下。”李庆成无意识地呻吟道:“你自吃罢,我不恼你。”
  片刻后,李庆成感觉到带着凉意的宽大手掌覆上自己额头,旋将张慕的手推开,不耐烦道:“没生病,让我睡会。”
  李庆成睡睡醒醒,也不知过了多久,狂风声中隐隐传来梆子与两下更鼓。把这个异乡人从满是风雪的陌生街道中唤醒。
  他翻了个身,见张慕还在榻前跪着,认真地看着他。
  李庆成一口气提不上来,只想骂他一顿,转念一想却又消了气,起身道:“吃罢。”
  李庆成随便吃了些,张慕仍跪着不动,李庆成吃少了这哑仆还不乐意,只得又勉强吃了点,馍已冷硬,然下肚后身体终究热些。
  张慕这才接过饭菜,坐到屏风外大口吃了。
  “鹰哥。”李庆成裹着被子,吁了口气:“你铺那里冷不冷,搬进来睡?”
  “唔。”张慕嘴里塞着吃的,应了声。
  李庆成恍惚间道:“我这身子不行,从前应是官家的……我爹是文官?”
  张慕停了动作,李庆成又迷迷糊糊道:“空了得习武强身,否则不等匈奴人杀来,先病死在北疆了……贼老天,怎这般冷……”
  张慕放下碗,于铜鱼嘴里填了炭,封口。塞进李庆成被中掖好,方在外间躺下入睡,身上只盖着张薄薄的毯子。
  
  翌晨风雪渐小,唐鸿倒是起得早,数下刷刷声不绝,一把长雪帚舞开呼呼作响,将院内积雪一扫而空。
  只见张慕打着赤膊,一身武人肌肉瘦削纠结,走出院中,李庆成跟随其后。
  “看。”张慕言简意赅,扎了个马步,双掌虚虚前推。
  李庆成睡眼惺忪,张慕竟把昨夜自己迷糊时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早起来便要教他习武。
  李庆成也扎了个马步,张慕一脚横收,斜斜朝右踏出,沉稳落地,双掌收回,一前一后,缓慢外翻,按出。
  李庆成有样学样,跟着张慕动作比划。张慕足下不停,手势加快,脚下激起细碎飞雪,赤裸肩背上满是汗水。李庆成渐渐会意,融入这武境之中,只觉张慕一举手,一投足,均如苍鹰展翅,惊鸿西来,说不出的流畅。
  “这是西川一派……武尊的掌法?”唐鸿旁观许久,蹙眉问:“兄台姓张?”
  张慕收拳而立,目光凝于地上,似在沉思。
  李庆成道:“他唤鹰哥,为何这么说?”
  唐鸿:“武尊张家,有鹰击长空十三技,独步天下,方才拳掌功夫观之有苍鹰搏兔之意,兄台箭法如何?”
  张慕摇了摇头,再次拉开拳势,沉声道:“看。”
  李庆成道:“且慢,唐……随便唐什么,你的名字起好了么?唐三?”
  唐鸿一脸惨不忍睹,李庆成又道:“鹰击长空十三技何解,仔细说说。”
  唐鸿:“家父曾谈及,西川有一家姓张,乃是武林世家,鹰击长空十三技据传言已失传,有鹰爪戮人、鹰目控箭,鹰掌制敌,鹰哨役畜、鹰刀如钢翅破长空、铁鹰羽一式‘漫天花雨’,更是杀人暗器……”
  张慕再收拳,朝唐鸿走去。
  唐鸿还未说完,张慕走到跟前,蓦然不由分说给了唐鸿一巴掌!
  李庆成吓得大叫,唐鸿全无防备,被扇得口鼻溢血,一阵天旋地转倒在地上。
  李庆成:“……”
  张慕自顾自站回位上,沉声道:“看。”继而再次划拳。
  
  唐鸿狼狈逃回柴房,好半晌后方敢从门缝朝外窥看,李庆成也学乖了,一时院落无声,唯有李庆成与张慕的脚步声。
  李庆成同情地偷瞥唐鸿,张慕又停下脚步,李庆成忙道:“我专心学!”
  张慕点了点头,打完一套掌法,又打一套拳路,李庆成渐渐跟上张慕身形,大有天人合一,万物化生之感,仿佛心与苍穹一色,极目望去,远天开阔,杳无边界。
  犹如雄鹰长声而唳,引领雏鹰翱翔,展翅划过万里草海,连绵雪山。
  




8

8、河间城 。。。 
 
 
  
  李庆成打完一套拳、掌,又练腿法,一个时辰后,满身大汗淋漓,却极为舒坦。吁出的气轻灵不少,张慕捧了布巾躬身,随其入内换过衣服,方自去前厅看饭。
  唐鸿满脸鼻血,一副畏缩样,李庆成笑道:“没事罢。”
  唐鸿接过布巾擦脸,李庆成笑嘻嘻,握了捧雪敷他鼻梁上,见这小子皮肤白皙,只与自己一般高,却天生神力,说不得暗自咋舌,问:“你真是唐将军的公子?”
  唐鸿道:“那还有假。”
  李庆成一面思索是否该对王参知言明,一面道:“可有随身信物?”
  唐鸿不动声色:“我就是信物,唐家的功夫与兵法还不够当信物?”
  李庆成心中一动,唐鸿是习武世家,料想知道张慕来历,此时张慕不在,正好打听几句,遂问:“刚说到哪里了。”
  唐鸿看了李庆成一眼:“你……”
  李庆成:“?”
  唐鸿道:“你拣了天大的便宜,此人我不清楚来历,不过传与你的都是独门武学,以外功引内息,这套拳脚打完,当可散去体内浊气,每日按此步骤依次练三回,变浊为清,调整内息。”
  李庆成:“有这般神?”
  唐鸿道:“当然,我昔时曾是太子武选侍郎……”
  李庆成刹那间愕然,似乎朦朦胧胧想起了什么,又问:“你陪着太子练武?”
  唐鸿敷衍地嗯了一声,片刻后方支吾道:“算是罢,还未进宫便出了那事,实话说,还未见着面……罢了。”
  
  李庆成笑着把他拉起来,与其一同朝前厅去。
  张慕已等在厅外,参知府上下人摆好桌,几碗清粥,数碟盐渍菜,李庆成问过好便坐了,唐鸿上前也跟着坐,被张慕一手揪着领子,提起来,放到一旁。
  “都坐。”王参知说:“老头子当年也是将军家仆……”
  李庆成明白参知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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