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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鹰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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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洗脸。”李庆成斥道。
  方青余朗声长笑,抹了把脸出门去,恰与进门的唐鸿错身而过。
  
  唐鸿瞥了一眼方青余,不知这倒霉鬼何事又触了李庆成霉头,站在厅内,拿眼端详李庆成脸色。
  李庆成:“都收拾好了?”
  唐鸿点头:“鹰也带过来了,就在厢房。”
  李庆成:“少什么了没有?”
  唐鸿摇头:“家当都在。”
  李庆成:“那多出来的呢?”
  唐鸿道:“单子不在我手上,孙岩还送来了些物事……”
  李庆成打断道:“不是说吃的用的。”
  唐鸿一脸茫然,李庆成道:“再问你一次,多出来的东西。”
  唐鸿蹙眉不解,李庆成眯起眼,缓缓道:“比方说银票什么的,见着刚才被砸得满头墨水的那家伙了么?”
  唐鸿一怔,继而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垂头上前,恭恭敬敬摆在桌上。
  “我……我给忘了,方才孙岩塞给我的。”唐鸿吱嚅道:“我收贿了,你罚我罢。”
  李庆成冷冷道:“多少银两?”
  唐鸿答:“不知,还没拆……”
  李庆成沉思片刻,唐鸿多半是收了贿来不及拆看,也未及思索便忙着干活,倒不像作伪的模样,道:“取回去罢,赏你的。”
  
  唐鸿咽了下唾沫,知道这事揭过了,眼望张慕,见张慕点完灯,垂手站于一旁,心想多半又是哑巴告状。
  李庆成继续看书,似乎在等什么,及至方青余洗了把脸回来,没事人般站定,又过半时辰,李庆成微有点躁,把书朝案上一摔。
  “唐鸿。”李庆成冷冷道:“把你的兵都叫着,到院里集合。”
  唐鸿不知其意,出外纠集了兵,二十五人立于院内。
  李庆成坐在书房里,沉声道:“都有谁收了孙家的贿,站出来。”
  
  院内肃静,李庆成道:“再问一声,收了贿的站出来,否则被我查到,不用再跟着我了,自寻出路去罢。”
  片刻后有人走出一步,继而带着七八个人站了出来。
  李庆成道:“李斛,你收了多少?”
  带头那人从怀中掏出银两,低声道:“回禀殿下,小的收了二十两银。还有这些,是唐将军昨日发的军饷。”
  李庆成道:“军饷不算,每人二十两?孙岩倒也豪阔。”
  站出来的兵士纷纷掏出银子,交给李斛,李斛解下皮盔兜了,捧着过来。
  李庆成仍记得名字,挨个点了那数人的名:“李斛你是头儿,把他们领到东厢去,每人五下军鞭。银子拿回去,赏你们了。”
  李斛躬身退出,李庆成又道:“记得谁赏你们的?”
  数兵士齐声道:“殿下。”
  李庆成道:“很好。”
  是时马上又有人探手入怀,李庆成冷冷道:“晚了,唐鸿去搜身,不可放过一个。”
  
  唐鸿上前去依次搜身,搜到多余银两便劈头给兵士一耳光,把人揍倒在地,不片刻搜毕,二十五人竟是全收了孙岩的贿。
  李庆成问:“给你们银钱那人,都说了什么?”
  “回……回禀殿下。”一兵士跪在庭外,磕头,以额杵地:“孙家人并没有说甚么。”
  李庆成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复又睁开,懒懒道:“今日起,都走罢,不用跟着我了。”
  兵士猛然睁眼,众人惨呼道:“殿下,这让我们上哪里去?”
  
  李庆成置之不理,低头看书。
  房内房外静了下来,无人知李庆成在想什么,兵士们只跪着都不走,唐鸿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去赶人。
  李庆成又翻了一会书,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刚刚都搜遍了么?”
  唐鸿不知李庆成之意,答:“搜……搜遍了。二十五人,除却李斛带的九人……”
  李庆成挠了挠脖颈,懒懒道:“只怕没有全搜遍吧。”
  唐鸿一脸茫然,李庆成又道:“家里就这点人么?还有谁?”
  书房内一片死寂,张慕终于明白了。
  
  张慕探手入怀,摸出一叠纯金打造的鹰羽,左手微微发抖,上前把鹰羽放在案上。
  “啊。”李庆成轻轻道,伸手掌一抹,金羽摊成扇形,熠熠生辉。
  张慕单膝跪下,注视着李庆成的靴子。
  张慕说:“慕哥不懂,你教我,以后就懂了。”
  李庆成意兴索然,吩咐道:“不赶你走,起来罢。”
  张慕这次不再违拗了,说起来就起来。
  李庆成面无表情道:“赏你了。”继而按着金羽哗啦一下,推到案沿。
  张慕看了一眼,缓缓摇头,李庆成喝道:“收着!”
  张慕一怔,继而躬身收了。
  
  “都到西院去,每人二十鞭,以后照旧。”李庆成道:“都给记得了,没有下一次。”
  兵士们如释重负,谢恩离去,张慕站了一会,回过神来,也朝西院去了,唐鸿再望向李庆成的目光里充满了难言的神色。
  李庆成哂道:“我很可怕是不?”说着随手翻书。
  “不。”方青余笑道:“你很聪明,又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孙岩还落得个两头不是人。太也凄凉。”
  李庆成莞尔道:“唐鸿,你若不从今日起禁了军中此风,不定哪天夜里,你喝的酒里就有迷药,睡的枕内就有见血封喉的毒针,外敌易御,内贼难防。这天底下,没有打不通的关卡,区别只在于递来的银钱,够不够买到你的忠心。”
  唐鸿道:“但张慕他的忠心……”
  李庆成道:“他不会叛我,礼也是私谊,这层我心里明白,但他收得礼,其余人收不得,岂不有失偏颇?这顿鞭子,就算他被孙岩连累的罢。”
  
  夜间,宅内较之枫城住所已好了太多,李庆成自葭城醒来,辗转奔波这半年间,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张慕依旧是抱着被子进来,于外间屏风后铺了床躺下。
  李庆成正要睡着,张慕忽然一动,手肘碰到屏风,李庆成便醒了。
  少顷昏昏沉沉睡去,又一声轻响,李庆成蹙眉睁眼,睡意全消。
  数息后,张慕又动了动。
  李庆成起身道:“你做什么?睡不安稳就换个房去。”
  张慕踉跄坐起,纠结背后满是皮开肉绽的鞭痕,李庆成明白了,张慕背上鞭伤沉痛,醒时虽能忍住,入睡后却被疼得在梦中不自觉地抽搐。
  “我……”
  “你趴着睡。”李庆成道。
  张慕点了点头,却不躺下,李庆成身着单衣入内,张慕方趴在榻上。
  片刻后李庆成又转了出来,说:“你生我气不?”
  张慕忙起身,却被李庆成按住。
  “不。”张慕生硬地说。
  李庆成手指触上张慕背脊,二十鞭抽下去,抽得皮肉翻出,虽上了药粉,却依旧泛红。
  李庆成把被褥朝下拉,露出张慕健腰,张慕又不自然地动了动。
  “你去睡。”张慕忽然道。
  李庆成道:“我看看你的伤。”说着把被褥朝下褪时,发现张慕竟是未着片缕,男人身躯赤裸,赤着臀股与健壮大腿。
  李庆成脸上微红,触到张慕腰间时有种异样的情感,旋将被褥拉开,钻进张慕被窝里。
  
  “你……你……”张慕手足无措。
  “我我我。”李庆成笑了起来:“你躺着,我想和你说说话儿,我榻上冷。”
  张慕道:“我生火盆。”
  李庆成道:“不了,你榻上暖和。”
  张慕道:“你睡里头。”
  李庆成:“我睡外头就行了。”
  张慕坚持道:“你睡里面。”
  
  “真啰嗦,你不是哑巴么?该吭声的时候不吭声,这会儿怎这么多话?”李庆成先前睡到一半被惊醒,此刻下床时的燥热未消,出了点汗,又小心睡到里榻挨屏风那处。
  李庆成躺着,张慕趴着。
  李庆成侧过头,与张慕对视,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张慕坚持让他睡里面了。
  因为张慕趴着时,带着烫痕的侧脸恰好贴着枕头,李庆成看不见。
  “说什么。”张慕漠然问。
  李庆成道:“没……没想说什么,我怎也口拙了。”他转过身,注视张慕的唇,说:“慕哥,你抱我一会儿罢。那天从枫山下来,都多久没抱过我了,我心里不踏实。”
  张慕沉默了许久,而后道:“我不敢抱你。”
  李庆成没有作声。
  片刻后张慕侧过身,将被褥给李庆成掖好,抬起一臂让他枕着。
  “嗯……”李庆成闭上双眼,嘴角微翘:“就是这样。”
  张慕吁了口滚烫的气,小心翼翼,将身着单衣短裤的李庆成搂在怀里。
  
  “慕哥。”李庆成喃喃道:“我累得很,前头的路就像一团雾。”
  张慕没有回答,把李庆成又搂紧了些,两人紧紧抵在一起。
  李庆成闭着眼,低声道:“孙家、西川参知、州吏……得怎么整?该拉拢谁都不知道,情报有限得很……”
  李庆成说着说着便睡了。
  夜半,张慕轻手轻脚起身,于椅上随手一扯,扯来一袭宽布,随手围在腰间,跪在案前提笔蘸墨,写了封信,再闪身出门。
  雪已停,冬夜里,池畔结了一层冰。
  “唐鸿。”张慕穿过回廊,声音响起。
  
  唐鸿惊醒,披了外袍出来,见张慕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趿着木屐,腰间围着一袭宽布,赤着上身站在门外。
  
  张慕:“派个人,去葭城跑一趟。”
  唐鸿茫然接过信:“找谁?”
  张慕:“上头有名字,四更出城,辛苦你了。”
  唐鸿听到这句,仿佛不认识地打量张慕,张慕神色释然,唐鸿道:“得了什么好消息?”
  张慕摆手,转身离去,唐鸿打着呵欠前去交付手下。
  木屐声响低沉,张慕乃是内家功法高手,行走时步伐声被刻意压住,并不响亮。然而回到主房外时,却见方青余身穿宽袍,袍袂飘飘,反手拢上房门出来。
  张慕停步。
  方青余离开之处正是李庆成的房间,出房时衣领散乱,脸色绯红。
  “你……”张慕五指作鹰钩,全身肌肉蓄劲,似乎想把方青余立毙掌下。
  “嘘。”方青余眼中蕴着笑意,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别给吵醒了。”说毕好整似遐离去。
  
  张慕转身进房,见李庆成被子半盖半搭,睡得甚熟,短短片刻间料想方青余也做不出什么来,多半只是进来替他盖被子,便不再多想,轻轻翻上榻时,李庆成又呼吸粗重了些。
  李庆成翻了个身,张慕便定定看着,只见熟睡太子唇色泛红,喘息急促,单衣被解得全敞,一见便知睡梦中被吻过。只是日间疲惫,却不就醒。
  张慕几次欲起身,想过对房去揍方青余一顿,却又怕惊醒了李庆成,正转念间辗转,李庆成却侧过身,把张慕压着,轻轻喘息,低低说了句什么,抬手便抱着张慕。
  张慕睁着眼,刹那脸红到脖颈,李庆成胯下那物已硬了,抵着张慕,整个人缠在张慕身上厮磨。
  张慕低头要让李庆成睡端正,不料李庆成温暖的唇却挨了上来。
  那一下张慕便全身僵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李庆成出气温暖,半睡半醒间问了句:“慕哥?”
  张慕胯间挺得笔直,涨得硬疼,忙把李庆成扳开些许,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含糊应声。
  “慕哥……”李庆成声音小了些,伏在张慕胸前,蹭了蹭他的脖颈,张慕身上的气味温暖好闻,李庆成恨不得整个人朝他怀里钻,又挤又蹭,肌肤紧贴时滚烫动情,张慕心内狂跳,面红耳赤,不停喘气,过得片刻,李庆成方再次安静下来。
  又过一会,张慕不自然地屈膝顶起被褥,喘息间一手探到胯下,抓着先前围于腰际的麻布,在健硕腹肌上随手胡乱抹了抹,已湿了一大滩。
  方才李庆成一阵厮磨,竟是春梦情酣,遗了元精,更引得张慕也射了不少。
  张慕疲惫地虚出了口气,把麻布团成一团,轻轻放在榻下,呆呆看着天花板出神,怀中李庆成蜷着,枕在张慕肩前,紧抱着他的腰,看那模样,似是一辈子不放手的意思。
  




24

24、琉璃樽 。。。 
 
 
  
  翌日,李庆成起床时满室幽香,房中不知何时摆满了堆着白雪的琉璃瓮,晶莹剔透。瓮中插着鲜艳的红梅。
  李庆成迷迷糊糊起来,只觉到处都是瓮,柜上,桌上,盆架上,榻旁。满满一室芳香,沁得人心旷神怡。
  太舒服了,李庆成伸了个懒腰,发现瓮内白雪还未化,瓮边凝聚的露珠缓缓滑落。转头时忽见张慕已收拾齐整,一身绛红色武袍,黑靴金带,俊朗无俦,坐在桌旁写字。
  “慕哥,你摘的?”李庆成笑道,并远远打量张慕侧脸,只觉纵是脸上留了烫痕,破相后的这侍卫也有种说不出的魄力。
  张慕点了点头,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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