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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含笑by雪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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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席天从来不觉得酒这种东西有什麽好喝的。每每在濒云身上闻到酒味,只觉得这只臭猫成天耽溺在温柔乡里,一手菸一手酒的,再高的道行都要给他糟蹋个精光。
如今,他却闷闷地坐在酒楼里,独个儿面对一壶冷酒,嘴里残留的酒味微微发苦,却又透著清香。
望望酒楼外热闹的街景,再瞧瞧形单影只的自己,席天叹了一口气,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可真正困扰席天的,却是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忧愁。
照理来说,他找了几百年的人找到了,他该高兴才是,即便这人是他的死对头,但他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真的那麽讨厌他。。。。。。瞧,这两天不就相处得好好的吗?
不,也许害他烦心的,就是相处得太过融洽也说不定。
但是,相处融洽不是件好事吗?为什麽会害他烦心呢?这个疑问堆在原本的疑问上,害得席天更加烦恼了。
於是,一个问题衍生出另一个问题,这些问题一股脑儿堆在一块儿,席天一个人闷著头想,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酒一杯接著一杯灌,原本喝著觉得辣嘴烧喉的酒,喝多了反倒觉得温润顺口,也就不像一开始那般顾忌,放开胸怀豪饮起来。
「席天大人,您也别光顾著喝酒,好歹去看看您硬塞给我照顾的孩子吧?」说是这麽说,老板娘还是送上一壶新热的酒,饶富兴味地打量快要醉倒的席天。
酒楼开久了,什麽客人是千杯不醉,什麽客人是一沾就倒,老板娘只消一眼就看得出来。很明显的,大妖席天属於平日滴酒不沾的类型,今日若不是仗著道行高深,恐怕早就醉死当场了。
「孩子?什麽孩子?」席天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捞,直接就著壶口喝将起来。
「就您昨儿个跟濒云大人一块儿抱出城的孩子啊。」
「。。。。。。濒云?」席天一听到濒云的名字,愣了愣,接著赌气似地,一口气将整壶酒一饮而尽。「你、嗝、以後别在我面前提到那只臭猫的名字!」
老板娘以袖掩嘴而笑,「哎哟,莫不是又跟濒云大人闹别扭了吧?听说您今儿个一早就冲进清风公子的房里找濒云大人,下午又跟濒云大人弄得一身泥,去珠雨姑娘那儿净身。。。。。。」
「不准提那两个名字!」席天重重一拍桌,吓了老板娘一大跳。幸好席天醉糊涂了,否则依他平日脾性,早就招雷唤电,闹得酒楼不用做生意了。
咚咚咚地,原本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老板,提著菜刀上楼来了。一见拍桌的是席天,那张本来就生得不怎麽友善的尊容变得更加阴沈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当家的,咱们下楼吧。」老板娘忙推著老板下楼,以免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妖怪再度杠上。
一边走,老板还一边粗声问著:
「他没干什麽吧?」
「没有,什麽也没干。」
「那他没事拍什麽桌子?」
老板娘一双美目滴溜溜一转,娇笑:「哎哟,这种事儿,你们男人不懂啦!」
的确,就连当事人都不自知,只是一壶酒喝完换下一壶,直到把自己喝成一滩烂泥,软倒在桌上为止。
「什麽清风,什麽珠雨嘛。。。。。。臭猫、笨猫、烂猫。。。。。。」醉昏之前,犹如此醉言醉语。
华灯初上,天空飘起蒙蒙细雨,一人打著油纸伞,与稀疏行人擦肩,踏夜悠悠而来。
老板娘手持灯笼迎了出来,笑道:
「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濒云大人。」
濒云收起伞,温文浅笑,「人在哪儿?」
「在楼上呢。」
濒云拾阶而上,一到二楼,便见席天醉倒在窗边一张桌上,桌面凌乱,杯盘狼藉。濒云目光扫过桌上、地上那些个七横八竖的空酒壶,少说也有十来只,不禁摇头。
他俩分别也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光景,怎麽这只笨狗竟跑来买醉,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笨狗,笨狗?」濒云拍拍席天的肩膀,席天只是咕哝一声,连动也没动一下。
「真是的。。。。。。」濒云苦笑,试著搀起席天,但是席天醉瘫了,根本站不住,濒云只好打横将他抱起,回头朝老板娘打了声招呼,便这麽抱著席天,冒雨离开。
春寒料峭,该将这笨狗安置在哪儿好呢?濒云想了想,决定找家客栈,先让席天睡下再说。
好不容易将一切都打点好,濒云坐在床沿,望著席天的睡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笨狗啊笨狗,我可没办法老是跟在你身旁照顾你啊。。。。。。」说著,正要起身离开,却觉得衣襬被什麽东西勾住了。濒云低下头,原来是席天不知什麽时候醒来,拽著濒云的衣襬,不让他离开。
「醒了?」濒云坐回床沿,摸了摸席天的头。就好像是依恋濒云的手所带来的温暖一般,席天睁著一双迷蒙大眼,迟缓地爬起身,窝进濒云怀里。
「喂喂喂,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要撒娇吗?」濒云苦笑著,任由席天巴在他身上,双臂环著他的腰,头贴在他胸膛上,好似正抱著什麽宝贝,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不。。。。。。去。。。。。。」席天脸埋在濒云怀里,嘀嘀咕咕著什麽。濒云听不清楚,低下头:
「你说什麽?」
席天抬起脸,深深凝视著濒云,而後缓慢地、坚定地贴近濒云脸颊,轻喃:
「不要去找他们。。。。。。」
然後轻轻地、慎重地,在濒云唇上舔了一口。
柔滑湿润的触感一闪而过。濒云呆了一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会错意。这是个吻吗?还是。。。。。。
「席天,你醉了。」濒云轻柔推开席天,想要让他躺回床上,但是席天不肯,双手硬是扳住濒云的脸,又在他嘴上舔了好几下。
「等一。。。。。。席天,你这是。。。。。。」濒云招架不住,赶忙按住席天的脸,省得被他舔得满脸都是口水。
「为什麽?」席天满脸委屈,口齿不清地质问:「为什麽他们都可以,我就不行?」
「他们?」濒云一愣,直觉联想到清风与珠雨。怎麽、怎麽席天说话的口吻,好似在吃醋?这只笨狗,该不会。。。。。。
一个不留神,力道一松,席天便又凑上前,自顾自地舔起濒云的嘴。濒云被他舔得既好气又好笑,心里满满涌上的,不知是怜还是爱。
「傻孩子,吻不是这样的。」濒云以指勾起席天下颚,垂下眼帘,低喃道:「是要这样才对。。。。。。」
暖暖的呼息喷在颊上,席天感觉嘴唇一阵湿湿的,软软的,下意识地张开嘴,正好让濒云探入口中,与他相濡以沫,缱绻缠绵。
唇分,席天气喘吁吁地,凭藉本能,隔著衣料磨蹭濒云的身躯。濒云一手拉开席天衣襟,一手习惯性地往枕下摸,枕下自然空无一物,这才想起这里并非青楼花街,席天也不是他可以恣意触碰的对象。
我这是在干什麽?昏头了吗?濒云暗自懊恼著。可现在打住似乎又太迟了,他还不打紧,席天要怎麽办?
濒云头痛极了,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将手探入席天裤裆内,以掌心摩挲,以指尖搓揉。席天何曾给人如此服侍过,呻吟一声,很快就释放在濒云手里。
濒云为席天穿回衣裳,正想离开,却听见席天呓语著:
「别走。。。。。。别去找他们。。。。。。」s
破碎的声调带著哀切的哽咽。濒云只觉得内心某个脆弱的部份碎了一角,却无法回应席天的呼唤。
「乖,睡吧。」濒云轻抚席天的头发,「明早起来,你就会忘记了,乖。。。。。。」
在濒云的安抚下,席天沉沉地睡著了。濒云犹豫再三,最後还是选择留下,拥著席天,一夜无眠。
17
夜半三更之时,笑儿忽然自睡梦中惊醒,在床上怔坐半晌,才恍然明白是什麽声音吵醒了他。
是哥哥剧烈的咳嗽声。
笑儿冲到哥哥房门口,想要推门进去,却发现门由内拴上,哥哥在里头咳得呕心掏肺,急促的吸气声听起来像是哮喘,好似随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就会断了呼吸一般。
「哥!你怎麽样?哥!」笑儿急得发慌,只能猛捶门板。
咳嗽声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原来是哥哥用棉被蒙住头,不想让笑儿听见他咳嗽。
「哥,你干嘛这样。。。。。。」笑儿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就这麽掉下来,湿了脸颊。
闷在被褥里的咳嗽声逐渐平息。笑儿倚著门,不知等了多久,好不容易才听到哥哥沙哑的嗓音隔著门板传来:
「我没事,你回去睡吧。」
「什麽没事?都咳成这样了。。。。。。」笑儿又推了推门,「哥,你开门啊!」
门内静默无声。笑儿不死心,拼了命拍门,哥哥才像是受不了他似的,叹道:
「去睡吧。」
接下来,任凭笑儿再怎麽呼唤,哥哥都不再回应。
那门,始终拴著。
笑儿呆立门外,说不清心里究竟是愤怒,还是无助。
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哥哥早已放弃,不愿将所剩无几的家产花在自己的病上。可他不想放弃,更不愿放弃。他俩从小相依为命,他的生命里一直有哥哥相伴,若是哥哥走了,他要那些个家产,又有什麽用?
笑儿以袖拭泪,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房间,自床底下拿出一只布包。掀开一看,里头藏的是他白天无意中捡到的一把钝刀,因为材质不错,所以笑儿留了下来,想著哪天若是得空,可以拿来磨利了卖。
事到如今,他是急病乱投医了。明知这刀就算磨利了也卖不了多少钱,但多一分是一分,他无论如何也要攒足了钱,去城里请大夫来,为他哥看病。若是哥哥不愿,便一不做二不休,跟大夫要点药来,将他迷昏了再受诊。
心意既决,笑儿便拿著刀到前头铺子里,点上蜡烛,就著烛光仔细端详起那刀来。
除去刀锋不谈,刀子本身也磨损得相当严重,锈蚀处处,恐怕不是磨一磨就能了事的。笑儿轻抚刀身,一个不留神,竟被本应钝了的刀锋割破手指,一抹血渍涂在刃上,转瞬间便消失不见,没留下半点痕迹。
但是笑儿没注意到这异状。因为在他手指被割破的瞬间,似乎有什麽东西窜进他脑海,种种景象电光石火般闪过眼前,速度太快,笑儿来不及捕捉,只隐约辨认出一条江河,一名女子,还有自个儿身上正汩汩涌出的鲜血。
笑儿回过神,疑惑地往身上一摸。没有血啊,那他刚才怎麽会以为自己受了好重的伤,血不要命地往外流?
再将视线搁在刀上,也不过才一转眼,那刀彷佛有生命一般,开始散发出斑斓萤光。
这是怎麽回事?笑儿屏息,将刀举高,满怀敬畏地伸手轻触刀身。
这次,江水般滔滔涌来的,全是刚刚那名女子娇豔的笑靥。高兴的笑、兴奋的笑、娇嗔的笑、以及佯装生气的笑,全都美得令人惊叹。笑儿觉得胸口阵阵收紧,明明幸福得像是行走在云端,同时却又止不住地忧伤慨叹。
是了,因为她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他们不能在一起,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是万物运行的真理。对她来说,他就像只朝生夕死的虫子,只一眨眼,再强烈的爱火也要灰飞烟灭,不留一点馀烬。
「我的郎啊,你可曾想过,若你离我而去,我那漫长生命,又该如何度过?」
切切悲泣,如在耳边响起。笑儿双目含泪,想起哥哥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弃他而去,不由得感同身受,一颗心痛得像要裂成两半。
这时,场景一转,他又来到那条江边,感觉自己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除了冷之外,没有其他知觉。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是谁?是谁拥著他,痛哭失声?是什麽在天际隆隆作响,又是谁在厉声咒骂?
「龙姬,你这麽做已违反天庭法条,天上地下都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一道电光劈下,只闻得哀号阵阵,烧焦味四溢。
「谁都不能把你带走。。。。。。我的郎啊,你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是的,谁都不能把你带走。笑儿喃喃复颂著。
哥哥,你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18
天还没亮,笑儿的哥哥便听见一声声清亮的打铁声,将他自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唤醒。
发生什麽事了?笑儿为何一早就开炉打铁?z
青年勉力坐起身,随手拿来一件外衣披上,轻咳两声,挽了挽未绾髻的长发,拖著虚软的步子,走出房间。
隔著一条走廊,远远便能看见炙热的火光。笑儿坐在炉前,一手拿锤,一手持钳,专注地不知在锻铸什麽东西。
「笑儿?」青年扶著墙, 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笑儿。
笑儿听见哥哥的呼唤,动作顿了顿,而後抬起头来。
「哥哥。」笑儿笑了笑,目光在哥哥身上逡巡片刻,那神色,那表情,不知为何竟给青年一种陌生的感觉,好似坐在那儿的并非他的弟弟,而是拥有相同外貌的陌生人。
「笑儿,一大清早的,你在打什麽?」青年揉了揉胸,觉得胸臆间有股气闷在那儿,令他喘不过气来。
笑儿见状,放下手中工具,走了过来。
「哥哥,你不舒服吗?」说著,便伸手抚上哥哥胸口,掌心平贴,轻揉起来。
笑儿一接近,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更加严重了。青年颤颤地吸气,望著眼前始终微笑的笑儿,内心那种陌生的感觉愈发明显。如果不是他十分确定,这人的确是他从小拉拔长大的弟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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