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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醴人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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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指着自己一脸讶异,“我去?”
  “嗯,”红袖一脸淡然,“我在外面接应你们,你跟小执熟,方便办事。” 
  姜醴哭笑不得,“但是我是男人啊,你让我穿。。。穿。。。”
  “那有什么,”红袖端起杯盏轻飘飘啜饮,“上次见你穿裙子不是也一笑百媚生么。”
  姜醴眼睛瞪得老圆,还想挽回,红袖一甩袖袍,“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一旁魏如岚垂首轻笑,水袖掩住盈盈笑颜,“那就劳烦姜公子了。”
  夏虫在门外一声叠一声叫得幸灾乐祸,姜公子捏着扇骨蹙着眉眼,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这两个鬼丫头坑得体无完肤。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

  
  婚礼如期而至,当日,白鹤城的达官显宦都涌向了魏家。鞭炮齐响,鼓乐喧天,魏家处处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绸,桌椅被擦得蹭亮,每桌宴席的瓷瓶中都含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玉兰,熏着这漫天的喜气好不娇艳。
  魏老爷一身红衣,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迎接来客。 
  “令爱越发出落的动人,现如今又是找了个好夫婿,真是恭喜魏老爷了啊。”
  “谢谢,谢谢。”魏老爷笑得眯起了眼,抬手叫青衣小厮将宾客领进了门。
  蜂拥而至的来宾挤满了整个大堂,一时间觥筹交错,赞叹恭贺声不绝于耳,花灯高悬,欢笑铺天盖地淹没了整个魏家大院。
  
  而在一旁魏如岚房中,也正忙得风风火火。
  “姜公子,把这个戴上。” 
  “哇呀!这个要怎么弄?”
  “别急别急,我来。”
  “好的。。。啊!红袖你踩到我裙子了!”
  “你叫什么叫!要让满城的人都知道你姜醴要去嫁人了吗!”
  两人热火朝天地帮姜醴和衣整装,约莫一个时辰后,面前的青年喜服席地,上引绣云霞练鹊纹,头上还斜斜插一支碧色玉钗。容似皎月,一双桃花眼烟波含情,看着面前两人,脸庞犹是带上了些许绯红颜色。
  魏如岚垂眸浅笑,一旁的红袖则是正经的一抱拳。
  “恭喜姜姑娘了,听闻那沈公子一表人才,祝你们两人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姜醴一挥手将桌上胭脂盒朝她掷了过去,“白头偕老你个头!”
  红袖稳稳接住,退了一步笑嘻嘻一脸坦荡,“姜姑娘莫害羞呀,做不了大的做小的也不亏啊。”
  “红袖我要跟你恩断义绝!”
  拐角的小厮滞了一下步伐,晃晃头想是自己听错了,小姐的房中怎么会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男人的惨叫。
  
  “收拾好东西了么?”坐在床上,姜醴看着身着丫鬟布衣的魏如岚问道。
  “嗯。”穿上了朴素的衣服,娇贵的大小姐此时笑得和善,“路上的盘缠已经带够了。”眼神扫过雕花衣柜,似有不舍终还是坦然道,“那些名贵的衣服,我想以后也是穿不上了。”
  情爱太过纠扰,可以让人甘心抛掉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痴痴换得粗食布衣一壶清茶两厢对饮。
  “对了,”魏如岚道,“我在房里放了封给我爹书信,他看了之后,应该不会再去叨扰你们了。”
  “嗯,”低下头,复又抬眸问道,“有想过去哪里吗?”平日里打笑不正经的姜公子,此时看着她的眼神也添了丝忧虑。毕竟还小,还不懂父母的担忧和挂念,还是情愿和爱人浪迹天涯相依为命的年岁。
  “嗯,”魏如岚的眼神里含着光,“或许往北方走吧,找个不大不小的镇子。。。就我和他。。。”说罢红了脸。
  一直没说话的红袖开了口,看着魏如岚问了句,“真的不悔?”
  魏家小姐定定地点了点头,“我不悔,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我都可以不要。”
  红袖看了她好久,终是坐了下来,拉出一个苦笑,轻声,“真是羡慕你们这种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管的冲动啊。”
  沉甸甸的大红凤冠放在桌上,顶端镶嵌的珍珠灿灿夺目。
  
  “小姐,小姐。”外面墙根处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呼唤。
  “他。。。他在后门等我了,我得走了。”忙拎起一旁的粗布包袱,魏如岚有些急切。 
  “好。”两人起身送她,红袖仍有些不放心,“外面正闹得喜庆,人多眼杂,你真的逃的出去?”
  魏如岚点点头,让他们放宽心,“我走的那条小路今天没人把守的,我的贴身侍女也会帮我的,别担心了。”
  “嗯。”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少女灿烂的笑靥,姜醴有些失神,不知道她选择的道路是否随人所愿,相爱不仅只有相依相偎,还有茶米油盐酱醋茶。 
  魏如岚刚踏出房门,听得背后有人轻唤,回过头,一身红衣的姜醴望着她眼角上扬,墨眸里一时却掠过丝丝复杂情愫,手至襟前端正地行了个礼。 
  “一路小心。”
  少女浅笑倩兮,抬手告别快步离去,没入拐角再寻不见身影。
  
  姜醴在闺房里百无聊赖地等着喜婆将他领进堂,红袖跟他道了句不要露馅,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姜公子从头发玩到了手指,就差脱了鞋把脚趾头板起来数了,门外一阵喧哗,女人尖细的声音倏地刺破了纸窗。
  “姑娘,吉时将至,准备拜堂了。”
  姜醴赶紧将方巾罩在自己脑袋上,眼前一片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些粗糙的手柔柔地牵起他,喜婆喜悦的笑声在耳畔响起,“人人都想一睹新娘子绝世容颜,老爷夫人可是已经在堂上等着了,姑娘小心台阶,拉住我的手,就由老婆子引你入堂吧。”
  
  红烛高烧,香烟缭绕,魏老爷笑吟吟地看着新娘子被引出来,一字眉满意地舒展开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女儿身高翩然高了几许。
  方巾遮住了视线,姜醴只看见一双云头踏殿鞋在他旁边,当下心中如猫挠都想把头上的方巾一甩拉起愣头青就逃,压下心头的急迫,接过喜婆递过的茶水,与沈执一并上前敬拜长辈。
  魏老爷越看这对新人越是觉得般配,心花怒放接过茶水不住地夸赞。吉时已到,一旁的喜婆拉长了声音高喊。
  “一拜天地——”
  姜醴正准备屈身,余光却瞟到一旁的愣头青动也不动挺直如青松,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动作,堂下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细碎的杂语便漫了开来。
  “怎么回事啊。。。”
  “新郎官怎么不跪啊,莫不成这个时候还想悔婚?”
  不用想都知道端坐上方的魏老爷此时面色冷如铁,要是愣头青宁死不屈身份被暴露那一切辛苦都白费了,想到这姜醴有些急,侧过头压低了嗓音轻轻唤了一声,“愣头青。。。”
  沈执依旧一动不动,正当姜公子急得想踹他一脚时,喜婆刻意再次拖长了调子叫了一声。 
  “一拜天地——”
  姜醴想这次沈执要是还装作没听见他就要采取极端措施了,却看见身边的大红吉服的新郎官抬手合礼,端端正正朝台上鞠了一躬。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喜庆的气氛再次洋溢起来,喜婆的声音欢愉得有些颤抖。
  “二拜高堂——”
  沈执行礼行得郑重恭敬,欢声笑语,喜气盈天,恍惚间真像是叩首相拜长乐未央的礼堂,仿佛众人当以遁去,只剩身着红衣的两人,一结发便永世同好。
  “夫妻对拜——”
  堂下开始连声叫好,姜醴轻轻转身,面对着沈执,微微躬身。
  喜跃拤舞中,没人看见方巾下眉目如画的公子嘴边的一抹笑意。
  
  拜完堂后,姜醴就被领到了新房内,翘着脚等着愣头青回来。
  喜被上绣着鸳鸯戏水,并蒂莲开,看的风流成性的姜公子都不禁红了脸。
  时间一刻一刻走得慢吞吞,姜醴无所事事都快要把桌上的东西摸得脱一层漆,撑着头两眼眯了眯,模模糊糊就睡了过去。
  梦里黑衣青年在广袤的大漠策马奔腾,狂风猎猎,衣诀飞扬,自己却怎么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姜醴不知为何被这无端的梦惊的一身冷汗,睁眼望去,窗外已暮色沉沉,天边镶了抹浅月照得清亮。
  神智还未清明的姜公子起身走了一圈,觉得自己怒火正蹭蹭烧起来。
  再走一圈,已烧成燎原大火。
  最后走一圈,沈执你个傻子你还真以为要成亲啊快回来逃命啊!
  正当姜醴搓手顿足五内俱焚之际,门被人推开,沈执晃晃悠悠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醴一见到他,大红衣摆一撩,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指着鼻子骂,“我们可是要逃命的,你还真入戏啊。”
  沈执脚步已然不稳,酒气迷得目光涣散,将他逼到大红锦被的喜床处俯身抓住床沿,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阿醴。。。”
  姜醴伸手拍拍他的脸,叹了口气将枕头塞进被褥里作伪装,“你醒醒酒,红袖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一只手倏地撑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扳过身逼得对视,沈执低哑的嗓音掺了点莫名的情愫,在深夜里勾起了一股诡谲的躁动,沈执眸中收了点点星光,墨色潋滟搅得人心神不宁。
  一阵慌乱袭上姜醴心头,试图推开他,没想到他力气更甚,将他窟进怀里无法动弹,姜醴有些恼,张口便道,“愣头青你搞什么名堂,快放开。。。”
  唇突然被堵住,余下的话语化在舌尖发麻地颤栗,沈执浓烈的酒气窜进唇齿之间,他的舌探进来,有些狂乱的与他的交缠着,吮吸舔吻,急切暴戾,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妖娆的喜色泱泱拂过姜醴眼际,脑袋里一片空明只有眼前渐渐盛开的红霞。
  舌尖一下子刺痛,沈执似是在不经意间咬伤了他,意识随着嘴里丝丝溢出的锈铁味道清明了起来,猛然推开他,反手就是一耳光,怒声道,
  “你干什么!”
  沈执捂着半边脸,显然被打得有些懵。
  使劲擦拭着红肿的唇瓣,姜醴气急败坏地拧过他的胳膊一拽,探到后颈处猛得一劈,沈执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无力地摊在他怀里,扯起碍事的大红袍子在腰上拉了个结,姜醴将晕厥的人往身上一抬,语气恼怒,“敢占本公子便宜,我看你是长胆子了。”
  窗外红袖点起接应的火光,定睛一看,便撑着身子跃了下去。
  
  “怎么这么晚?”红袖灭了光,回首看衣衫凌乱的姜醴笑,“闹完洞房了吧。”
  “别说风凉话,快帮我把这头死猪搬进去。”
  红袖看了看姜醴背上失了意识的沈执,担忧掠过,“小执怎么了?”
  姜醴别过头看着魏家的红绸欢喜灯影绰绰,冷声,“喝多了吧。”
  
  “来,你扶着点他。”刚想拒绝沈执已经窝在了他怀里,看着双颊绯红睡得安稳的愣头青,叹了口气默默搂紧了他。
  红袖轻呵一声,马车颠簸着起了步。
  四下俱静,石板路上只有寂寂的马蹄声。
  天边流云一抹,掩住勾月。
  半晌,姜醴闷闷问,
  “红袖,我是不是病了。”
  “嗯?”
  “心跳得好快。”
  帘子被风刮地响,红袖的声音含看笑意若有若无地被吹了进来。 
  “跑急了吧。”
  
  月色溶溶,青石小径弯弯折折,墙头的栀子花香在夜色中静悄悄漫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所以说沈执还是个很老实的孩子
  求撒花求支持~





☆、红袖·上

  
  回了家,隔了近半月,姜醴没跟沈执说过一句话,平时见面点点头打个照面就各忙各的去了,沈执猜是上次魏府醉了酒或许是干了什么不得宜的事情,也是不敢言语两人一见面生分的很,沉洹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挠挠头心想这两小鬼又怎么了。
  终于有一天,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师傅也看不下去了。
  夏天悄声无息走到了尾声,留下余热还在空气中垂垂挣扎着。
  今日吃的是虾玉鳝辣羹、葱泼兔和闷蒸鸭子,沉洹回来后,兴致高了便会亲自下厨,他云游四方吃得玩的懂得不少,自己又是个馋嘴,偷学了手艺回来,总有几天饭桌上会少了愣头青的三两小菜,那便也是沉洹姜醴二人酒足饭饱心旷神怡之际。
  不过隔了这么久,沉洹实在受不了饭桌上这肃杀的气氛了。
  桌子两边的人各自埋头吃菜,眉宇间凝重地让室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真好,沉洹想,自这两混小子斗气以后,自己的扇子都搁在房里落了一层灰了呢。
  “咳,我说啊。。。”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老头儿眼睛滴溜溜地转,“我今天听隔壁李大娘的公公的侄女的舅舅的媳妇儿讲了一个笑话。”
  姜醴闷闷地将兔肉夹到了自己碗里,“那还不是隔壁李大娘么。”
  “呵呵,”沉洹也没计较,看了抬了抬头又埋头无精打采吃饭的沈执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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