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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醴人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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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哪里?”苍老急切的声音倏地响起,远处黑影提着一盏灯吼着嗓子向这边走来。
  姜醴“坏了”一声,身子一歪,就从石头上落入了水中,沈执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他拽了下去,扑通扑通溅起两朵水花。
  石头离河稍稍有些高度,两人紧靠着石壁不敢出声,只看见昏昏灯火在上面摇来晃去,老者惑道,“咦。。。刚刚不是还看到两个人影吗。。。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声音越来越小,灯火渐远,似乎是已经走开了。
  姜醴不会水,缠在沈执身上死活不肯放手,目光悲切面色如纸。
  沈执被他抱得死紧,连气都出不了,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阿醴。。。我快要。。。憋死了。。。”
  姜醴往上蹭了几分,表情十分之惶恐,“我不会水,要。。。要淹死的。”
  沈执费劲地道,“阿醴。。。这水。。。才。。。齐腰。。。”
  “啊?”伸出一足颤颤地往下探,果然触到了硬硬的地面。
  “哈哈哈。。。”放开了手,双眼翻白的沈执终于得以大口呼吸,姜公子挠挠头打着哈哈,“其实我刚刚是在试探你随机应变的能力,本大爷怎么会怕。。。哈哈哈。。。怎么会怕。。。”
  底气明显不足。
  
  夜凉如洗,霜华满地。
  要是嫦娥探头往下望,一准看见夜深人静的大街上,两个湿淋淋的身影走得举步维艰,长长的水痕拖在身后晶晶亮亮。
  今年的中秋,过得像个豆沙馅儿的月饼,绵绵甜甜。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过节自己都觉得好开心~=w=





☆、身世

  
  “春去秋来双燕子,”
  “愿衔杨花入巢里。”
  “春江潮水连波平,”
  “海上冰轮潋滟生。”
  秋意渐浓,素商凄清,院中的叶子抹了杏黄,姜醴手持一本书,头枕在沈执腿上与他对诗。
  “垂死病中惊坐起,”
  “暗风吹雨入寒窗。”
  “哈。。。咳咳。。。”咳嗽两声,上次落水受了寒到现在还没好全,姜醴展开扇子遮住狡黠的双眼,“是笑问客从何处来。”
  “阿醴,”青年摇摇头,语气淡淡的无奈,看着他身上薄衫担忧道,
  “外面有风,你穿这么少,小心又受了凉病拖着好不了。”
  “不打紧不打紧。”姜醴翘起二郎腿,惬意地躺着,一副醉卧花间纨绔公子的模样,只是旁边不是温文尔雅千娇百媚的小娘子,而是板着脸一本正经但也算贤良忠厚的愣头青。
  闭目养神,雨后秋日凄凄草木的清香,一圈一圈在鼻端漾开。
  不知不觉,半个年头就过去了。
  不知道他旧日的狐朋狗友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会不会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沈执轻轻抚着他的发,从发根处缓缓梳下来,手指滑到发尾处绕着圈。
  柔和的日光透过微薄的纸扇泄进来,时间在这一刻缓慢地趋近于静止。
  “沈执,”难得唤他大名,姜醴轻声,“我们会不会这样一直下去。”
  沈执不出声,还是认真地把玩着他的发,像是进行一个温柔而庄严的仪式。
  “平日里打理醉生楼,闲来没事你去写写字,对诗喝酒下棋吹曲儿,晚上你看书我就在一旁陪你,过完这个秋天,再过下个秋天,细水流长就这样一直下去。。。” 
  “好不好?”
  指尖触上他的脸,从眉眼一直描摹到棱角分明的下巴。
  沉默,又是沉默,沉默得都可以听见院子里的风流过的声音。
  姜醴声音有些涩,“是什么使得你非要走?”
  良久,才听到沈执哑然道,“有些事情,非做不可。”
  抓起脸上的扇子啪一声摔在地上,愤愤起身面对着茫然失措的男人,一肚子的火猝然升起。
  “对,国家大事你要管,战祸纷争你也要管,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挑这不属于你的担子?”
  沈执有些慌乱,出声想要解释,却看见姜醴冷冷笑道,眼中飞雪漫天。
  “对,你是铮铮男儿,铁骨无双,我怎么就忘了你信誓旦旦说要精忠报国,你心中是国,是人民,是大爱,怎么还容得下一个我,我在这么重的责任下,轻的连根鸿毛都不如吧?” 
  笑容苦的断肠,嘴角却扬得不能再高,一字一字从紧咬的牙关里蹦出来,一刀一刀刺向心脏。
  “沈执,你真伟大。”
  拂袖而去,只留下刚刚扔在地上的纸扇,扇面微展,上面的翠竹冷冷,看得让人心寒。
  
  沉洹进来的时候,姜醴正在屋内摔着东西。
  老头儿没准备,被跌在他面前粉碎的玉瓶吓得半死。
  缩了缩脚,讪讪笑道,“阿醴啊。。。”
  “别说话!”怒火中烧的男人摔得正起劲,吼了一声,“要是是那混蛋叫你来的立马给我走人!”
  好小子。。。发起火来真是六亲不认啊。。。
  “不是不是。。。”这节骨眼上,还是顺着他吧。沉洹摆摆手温和地笑,“我在一旁喝酒喝的正开心,听到这边噼里啪啦的动静,过来关心关心你房子拆到什么进度了。”
  “哼!”啪一声,又是一个花瓶落了地。
  沉洹心里一悸,心想姜醴再这么砸下去,方圆五公里的人都要过来看热闹了,家丑可不能外扬啊,咬咬牙,脸上依然笑得宽厚,“阿醴啊,你别管我这老头子多嘴,小执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有什么迫不得已,难道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得他从兵救国?”
  沉洹看着他,“他。。。没有给你讲过他的身世?”
  “从来不曾。”停了手,看向门边的人,白发老者面上一瞬间掠过千种复杂,忽而又恢复平静,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进来,
  “欲知沈执身世谜团,庭院树下有请。”
  “死老头。。。”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就往外冲去。
  
  刚刚与他对诗的人早已不在,白须老人笑眯眯地拎一壶酒,冲他招招手。
  “说吧。”一屁股坐下去,姜醴黑着脸。
  “瞧你这样,脑门心上贴个月亮都可以断案了。”
  “快说。”姜醴别过脸,不理睬他的调笑。
  “嗯。。。”沉洹斟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小执没告诉你,他家父原先是抗金将领?”
  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惊异地看向面前的人。 
  “没有。”
  “他是怕你担心吧。。。”沉洹笑笑,娓娓道来,“沈执本是将军之子,身世显贵,从小住在临安天子脚下,地位显赫更是不用说,沈家就这一独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他宠爱有加,但沈执这孩子不骄纵不飞扬跋扈,谦卑温顺知书达理,身上完全没有富家子弟的一贯作风。”
  顿了顿,看着对面的姜醴讷讷地转过脸,嘴角勾上,目色却是沉了下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战无不胜的沈大将军被奸人所害,在一次与金人的抗战中身中埋伏,被十万大军围堵了三天三夜,身边兵士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最后只留得几个心腹与他并肩作战,可惜寡不胜众,纵使沈将军一代豪杰,在抵抗无用后,还是没有屈服敌军选择了自刎,以鲜血证明了自己对国家的忠诚。”
  秋风牵起沉洹额前的发,年过半百的脸上也有丝丝动容。
  姜醴听得失了言,端起桌上瓷杯一饮而尽。
  “沈执父母极其恩爱,父亲死后,母亲整日郁郁寡欢,不言不语茶饭不思,天天把自己关在房内,一遍一遍摩挲着沈父原来征战时给她写的书信,又是哭又是笑,看得众人心中苦涩无比,终于有一天,丫鬟早起给她送早餐时,敲门却发现门未上锁,推门一看,沈母早已自缢身亡。”
  “身上着了一件杏黄色的衣裳,是沈父最喜欢的那件。”
  沉洹声音低沉,百花醉喝得身子有些凉。
  “皇上听信小人谗言,认为是沈父自己倏忽,敌军入营以至于伤亡惨重,数以万计的将士身首异处,龙颜大怒差点要诛了沈家九族,幸亏朝中老臣极力劝阻,说沈大将军毕竟打了无数胜仗,今日的国家繁荣昌盛将军也是功不可没,而今沈夫人也已追随丈夫西去,家中独剩一子,沈家着实不易,皇帝想想也不是不无道理,收了责罚也就不去管他们了。” 
  “可是就算皇上不对沈家有过多苛刻,沈家的家丁丫鬟也早已逃的逃散的散,偌大的沈宅,人去楼空,我去的时候,家道中落,只剩几个年迈的老者,或许曾经被善良的老爷夫人所搭救,一直忠心耿耿守着沈家不离不弃,不然不到十岁的沈执,早就在几年前流落街头了。” 
  “就是你离开姜府的时候?”姜醴问道。
  “嗯,离开姜府后,我就去了临安,本想见识见识都城的繁华气派,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一个破旧的老宅子,看着这不到十岁的小毛孩眼神坚毅说是要誓死抗金,心肠一热就收他为徒了。”
  姜醴一言不发,树上的叶子有些黄了,挣脱了枝干的束缚转着圈落下来,飘在酒瓶旁边,颤抖着好像一只蝴蝶破损的翅翼。
  “父亲被金人所害,母亲因金人而死,小执心中,是放不下这个执念啊。”
  无法想象要经历怎样的悲伤与哀恸,才能将这执念化成生生不灭的信念,不完成决不罢休,根深蒂固早就在他心中结了疤,就算不去碰触,它也总有一天会鲜血淋漓。
  “这些我。。。都不知道。。。”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印迹。
  “即使他家破人亡,备受屈辱,他都没有告诉我。。。还是傻兮兮的笑,生气的时候一个劲赔不是,他明明是那么容易看懂的一个人,我怎么就这么粗心。。。”
  沉洹扬起手中杯盏轻轻与他的相撞,清脆的碰击声,叮——
  “好了阿醴,我们喝酒。”
  
  晚上姜醴伏案写字,脑海中萦绕不去沉洹今日的一番言语,想得郁郁寡欢,趴在桌上闷闷不乐。
  出神之际,眼前突地出现一个青花瓷碗。
  热腾腾的姜汤冒着热气,透过薄雾看到眼前一角黑色袖袍。
  “今天天气凉,你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沈执站在他面前,低头有些紧张,从身后拿出一朵木莲,生硬地递给他。
  “出门的时候看着好看。。。讨了一朵,给你吧。。。”
  素白的花瓣层层相叠,鹅黄色的花蕊在此间若隐若现,如美人微醉半拢芙蓉面。
  姜醴不知为何鼻尖发酸,看着沈执的面容挑起嘴角轻笑,“送花?真亏你想得出来。。。”
  沈执讷讷,头埋得更深不敢抬起来,倏地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姜醴身子凑近眼里星光点点,“不过正巧我稀罕,就收下吧。”
  “你。。。不生气了?” 
  “气。气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轻笑一声,有些苦楚。
  “我。。。”
  “好了没事,”双手捏住他的脸颊,姜公子笑得大大咧咧,“将来的事以后再想,至少现在你得对我百依百顺。”
  何时开始,眼前这个笑若春风的青年已经重于一切,是初见时,还是在冉冉缠缠的相识相知中,重的可以不顾一切,重的可以让他险险放弃自己以鲜血为注的信念与支撑。
  低头吻上他的唇,温柔地碾磨辗转,就像要品尝到他所有的一切。舌尖扫过口腔,撩起小公子细碎的呻/吟。
  快步绕到桌子后与他相拥,火热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想要将彼此揉碎在自己身体里,舌尖顺着他的耳廓细细吻上,缠绵到他白皙的脖颈,舔咬他的喉结,姜醴眼中沾了情/欲,咬住下唇想要抵挡这暧昧的袭击。
  衣衫半褪,滑至腰间处,看起来更是春/色无限。粗糙的手自腰线一直滑下去,姜醴搂着他,身体不住地颤抖,不轻不重的抚摸更是烧得他四肢百骸一阵酥软,“哈。。。哈。。。”姜醴大口喘息,水眸迷离,低声道,“抱我去床上。。。” 
  两人缠绵着走向床榻,沈执意乱神迷地吻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阿醴。。。你的扇子还在。。。”
  “明天再说。。。”小公子快被情/欲烧得溃不成军,模模糊糊只见得眼前人俊朗的面容,大脑里绷起清醒的最后一根弦,有些吃力地出声,却和嘴边呻/吟含混不清,“说好。。。啊。。。我要。。。在。。。嗯。。。上面。。。”
  话未说完就被细密的吻堵了回去,沈执俯身将他放在榻上,翻身压住,还不忘解了纱幔,掩住万般风情。
  烛光昏昏,映出一室撩人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  (关灯)请大家自行想象!





☆、远行

  
  “好痛。。。”姜醴趴在柜台上,一脸幽怨地揉着腰。
  沈执找了个短脚板凳坐在一旁看书,听言抬起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姜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抓起账本就往他脸上掷去,“你还好意思问!”
  沈执没躲过去直接被砸中,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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