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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王妃是男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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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就算得不到皇位,也能拿下暗御江湖的东门,其势力也不容小觑,谁知道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南宫流涧喝了口茶,问道:“不知二王爷拿到北堂曜月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否可靠?”  
福王道:“自然可靠,不然本王如何敢与皇上、六弟公然做对。”  
“哦?”南宫流涧瞥了他一眼,不经意的道:“二王爷这麽有把握?”  
福王道:“那是本王从静王府内应那里拿到的东西,自是没问题。”  
南宫流涧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如此,本座就放心了。”说著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福王正想问他是什麽意思,却突然见他身形一闪而没,接著屋顶便响起打斗之声,慌忙跑出去,抬头一望,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正在房梁上打得如火如荼。  

北堂曜月见南宫流涧起身走到窗前,已在暗自警惕,果然还未来得及退走,便被他发现踪迹。  

福王立刻招来王府禁卫,将书房团团围住。北堂曜月脱身不得,又被南宫流涧步步紧逼。  

“北门与南门一向相安无事,你为何找我麻烦?”在二人靠近时,北堂曜月低声冷喝。  
“哼!原因你刚才没听见麽!”南宫流涧冷笑,掌风越加凌厉。  
北堂曜月拧眉,突然道:“那日林中人是你!?”  
“不错。我本是要去找昊晔幽会,谁知竟忘了那日是你们的同房之日,真是扫兴的很。”见北堂曜月漂亮的眸子好像著起火来,南宫流涧又道:“不过没关系,反正後来我加倍讨回来了。啧啧啧,昊晔还真是只小豹子,亲热地时候也喜欢动粗。不过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北堂曜月想起那日昊晔到别院时身上和嘴角的伤痕,怒火大盛。  
南宫流涧就是要惹他动怒。两人纠缠在一起,衣袖翻飞,风声凌厉。东方烨等人在下面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见蓝白交错,身影不停晃动。  

北堂曜月本就因为散功香而失了三成功力。高手相争,差不得分毫,何况他现在功力不济,又被南宫流涧激怒,动了真火,突然一个闪神间,被击个正著。  
曜月胸口一窒,气血翻涌,内息竟然紊乱起来。暴乱的真气在体内四处乱窜,曜月一时间压制不住,一口鲜血直线般喷射出来,从房梁上翻落了下去。  
南宫流涧一愣,没想到自己那一掌竟有如斯功力。  

东方烨早就是等著了。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冰凉的武器架在周围。  
“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东方烨眯起眼,道:“想不到你还有力气潜出天牢!不过你现在又落在本王手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身上多出几个血窟窿,可怪不得别人!”  
北堂曜月嘴角淌下血迹,脸色煞白。  
南宫流涧从屋顶飞身下来,笑吟吟地道:“静王妃这麽漂亮的人物,若是被人戳上几个窟窿,可就美不起来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昊晔还会不会要你。”  
 
 
  
 
 “自然不会要了。六弟的性子,就是喜欢美人儿。”东方烨笑道。  
北堂曜月又呕出一口淤血,抬手擦了擦,冷冷地盯著他们,道:“就凭你们,想得到我的银龙令,恐怕还没那本事。”  
东方烨道:“有没有那个本事,咱们试试就知道了。”说著一挥手,命令道:“来人,押走!”  

北堂曜月踉踉跄跄地被他们架了起来。南宫流涧见他虽然脚步凌乱,模样狼狈,却仍不失自身的高贵与优雅,神情恢复如初的淡漠。  
“看起来除了散功香,你还给他下了好料啊。”待人被押走,南宫流涧似笑非笑地对东方烨道。  
东方烨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只道:“南宫门主若是有兴趣,便与本王一起去审审他。”  
南宫流涧本不想淌这趟浑水,但听他说话的语气,不由暗中皱眉,心念一转,道:“好,本座与你同去!”  
  
  
 32  


与之前关押的地牢不同,这里明显是一间刑房。  
北堂曜月被身後的禁卫猛地一推,脚步不稳,身子晃了几晃。  
北堂曜月觉得真气都在体内爆走,四处乱窜,无论他怎样调息都不管用,血管和经脉被充斥地似乎就要涨裂了一般,让他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与之相比,小腹处的隐隐疼痛根本不算什麽,可是仍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北堂曜月没有时间去考虑这是怎麽回事,但仍然下意识地将能够运用的内息全部调至了小腹的丹田处,护住了那疼痛的来源地。  

东方烨和南宫流涧进来,命人将他绑在一条直直的长椅上,四肢被绳子牢牢地束缚住,甚至腰部也被捆上了锁链。  
东方烨叮嘱衙役:“小心点绑,别留下痕迹。”☆油炸☆冰激凌☆整理☆  
南宫流涧呲笑一声。  
东方烨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皇上下了命令,不得给他动刑。”  
“你这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南宫流涧见北堂曜月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得好像大理石一般,问道:“你到底给他下了什麽?本座看他难受得很。”  
东方烨得意地笑道:“本王就怕散功香对他没有作用,所以在里面下了点离魂。他如果真的功力散进,自然对他无效。万一没有,妄动真气的话,嘿嘿……”  

南宫流涧暗骂东方烨狡诈。这离魂是一种极为霸道地毒药,会使练武之人经脉错乱,真气爆走。如果没有人及时相助,帮他把紊乱的内息一一导回原处,只怕用不了几个时辰,北堂曜月就会走火入魔,虽不至一命呜呼,也必武功全失。  

南宫流涧到底和北堂曜月也算有同门之谊,忍不住道:“你废了他武功,就不怕皇上怪罪?”  
“皇上只说不许给他用刑,可没说本王不能废他武功。再说,我给他下的离魂是混在散功香里的,分量极少,顶多只能让他受点罪,废他武功还不至於。不过……”东方烨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鹫的戾气,“让他走火入魔,还是足够的了!”  

南宫流涧一惊,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沈声道:“他如果真的走火入魔,我们到哪里去找他的银龙令?”  
东方烨道:“这就要看本王的手段了。”说著一挥手,一名衙役捧著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著十几根银针,根根又长又亮,足有七寸有余。  
南宫流涧看得有点心惊。他在浮游居的私刑房里,也曾见过这种刑具。由老道的刑行人,一针一针扎进骨缝纫带间,那种痛,真的能活活把人逼疯。但是这还是轻的。若是更狠一点,直接扎进经脉运行的要穴,阻隔血脉运行,让其倒行逆施,不出一时三刻,便能让人生生逆血而亡。  

南宫流涧皱皱眉头,道:“你要给他用这个?”  
“不错。”东方烨得意地道:“我就不信在这催魂针的针下,还有审不出来的秘密。而且用这种针,不易留下痕迹。就算北堂曜月真的走火入魔,那也是他自己运功不当的缘故,与本王毫无关系。”见南宫流涧似乎神情有些不安,问道:“怎麽?南宫门主觉得不妥?”  
“不是。”南宫流涧摇摇头,皱眉道:“只是昊晔那边……”  
“南宫门主不必担心!”东方烨道:“只要拿到了银龙令,除去了北堂曜月,六弟就是门主你一个人的了。”  
南宫流涧被他这句话打动,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东方烨挑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走到北堂曜月面前,扫了一眼长椅上被捆得牢牢的修长身躯,笑道:“静王妃,你说本王在哪里动手比较好?是腿?是手?还是……这纤细的腰肢?”  

北堂曜月虽然真气暴乱,但他们刚才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勉力压制住体内疯狂的内息,睁开双眸,淡淡地瞟了东方烨一眼,又静静地闭上。  

东方烨愣住,一瞬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心尖上痒痒的。好似一只飞燕,轻轻巧巧地划过水面,留下氤氲的波痕,缓缓散开,很快又恢复如初。  
这种感觉很难受,好似隔靴搔痒,让人忍不住想极力地摧残,恨不得在水面上留下什麽痕迹才能舒服。  
可是水面上又怎会留下痕迹?这世上,最温柔,也最无常的,不就是水了麽。  

东方烨狰狞了眉眼,扬了扬手上的银针,毫无预兆地狠刺了下去。  
 
  
 
 33  


“让开!哪个大胆的奴才敢拦本王,本王手中的秋水剑就抄他九族!!!”我举著父皇的秋水剑,冷冷地盯著挡在面前的禁卫军,身後是东天门最精锐的护门大军。  
禁卫军立时被我的气势所阻,又看见我手上的先皇御剑,纷纷退了下去。  
我飞快地冲进天牢,找到刑房,一脚踹开大门。  
南宫流涧本想闪避,可是这种大牢哪有地方躲藏,登时被我撞个正著。不过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我的全部精神,都被眼前的景象大大刺激了。  

“曜月!”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东方烨听到外面的人进来报信,刚只来得及把银针拔出来,人却还不及解开。  
我举起秋水剑,飞快划开曜月身上的绳索。又看到他腰部缠绕的铁链,瞠目欲裂,真气透过剑身,“呲”地一声,将铁链拦腰砍断!  

失去束缚,曜月反射性地想蜷缩起身体,但僵硬的四肢好似不听使唤,刚刚动过刑的穴位血液根本无法通行,身体只在原地动了动。  

我轻轻抱起曜月,拨开他已经凌乱了发,只见他满脸满身都是冷汗,双目紧闭,下唇血渍溢流,脸色苍白的像个鬼。  
“曜月?曜月?”我吓得心都在抖。我从来没有这麽害怕过,就连父皇驾崩,我被卷入朝廷争斗,每日无时无刻地算计度日,也从没有这麽慌乱过。  
都怪我一时心软,一时大意,竟差点害了曜月。  
我心中愤恨,立刻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六弟,你要把人带到哪里去?”  
“他是本王王妃,本王自然要带他回府!”  
东方烨笑了一下,道:“难道六弟忘了,北堂曜月现在是本王的阶下囚。”  
我冷道:“只要福王能拿出本王爱妃有罪的证据,本王立刻就将人放下,随你处置!”  
东方烨道:“我若是没有证据,怎麽敢去六弟府里抓人。”  
我冷冷一笑:“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有证据,可不见得现在也有!”  
东方烨一愣,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我扯扯嘴角,眯起眼,凛然道:“若是没有证据,福王便是诬蔑。诬蔑皇族,福王可知道是什麽罪名?”说完,我不再理他,抱著曜月大步离开地牢。  

东方烨突然醒悟,心下一冷,连声喝道:“回府!快!回府!”  
南宫流涧看著他慌慌张张地带著众人奔回府去,笑了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一向是昊晔的拿手好戏。  
不过这回……昊晔似乎有些失策。  
不过不只是他,自己也是啊……  
南宫流涧摸摸脖子,心中一抖。  
不知道昊晔待会儿发现北堂曜月身上的伤,会怎样发飙。自己实在不该来淌这趟浑水,还让他撞个正著。只是没想到他对北堂曜月的心意竟如此认真。本以为那只是他服下七日忘尘後的错觉,可是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竟然还是对他一往情深……  
南宫流涧回想起刚才东方昊晔那愤怒、炙热的眼神,不由握紧了拳头。  
昊晔,这麽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到了这种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即使不惜背叛你,我也不在乎!  

南宫流涧看了一眼刚才行刑的直条长椅,长椅下方有一小摊血迹。  
催魂针刑法是不见血的,而这摊血迹,却肯定是从北堂曜月身上流下的。  
南宫流涧仔细端详了片刻,心中疑惑,但终究不明所以,转身离开了大牢。  

“曜月!曜月!”马车中,我焦急地唤著他的名字,而他只是嘤咛了一声。我撬开他的嘴,给他喂下一粒朱红色和一粒黑色药丸。把住他的脉,感觉他真气暴走,内息凌乱,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这个混蛋东方烨!我要再认他做二哥,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愤恨地咒骂。缓缓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他的体内,牵引住躁乱的内息,一点一点将他的真气导回原位。好在他本身的功力被化去三四成,兼之现在身体情况特殊,内息无力,很快便被我主导。  
曜月睁开眼,看了我一眼。  
“曜月,你怎麽了?”我连忙问。  
他摇了摇头,蹙起秀眉,抓住我的手,按到自己小腹处,神情似乎颇为痛苦。  
我一惊,再把他的脉,不由神色一变。掀起他长衫下摆,只见两腿间已被暗深的红色晕湿。  
我脑中嗡地一下,头晕目眩,喃喃地道:“没事的,没事的,已经给你服了保胎药,不会有事的……”  
 
 
  
 
  
  
 曜月听见‘保胎药’三个字,浑身一颤,震惊地望著我。  
“昊晔……”曜月想说什麽,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紧紧抓著自己小腹,感觉这针扎一般的疼痛好似瞬间暴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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