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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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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钊不做声。
细胞所所长指着他痛斥:“你就欺负老实人吧!你个南天霸!窝里横!草包!”
曾钊做了个鬼脸。他有时候不太确定眼前这老头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整天一副糊涂样,说话也很少说到点子上,可是又离不太远,总在靶子上。好像故意不打中,提点一下,让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说起来这种人比院长那种一看就精明强悍的类型还难对付,不过曾钊也没有真要对付他,反过来他还要整天求着他给买显微镜呢。

曾钊知道傅守瑜他们家老太太明天出院,昨晚上他还跟傅守瑜说要不要他去接。
傅守瑜当即就拒绝了,说:“你干嘛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曾钊想想也是,这一去,别说自己不痛快,恐怕老太太也痛快不到哪儿去,这才刚刚病好了要出院,别再给人气得又住进去了。
曾钊说:“行,我不去。你要不把林依依叫上,好歹帮把手。你们家老太太不是挺喜欢她吗?”
这口气酸的,都快赶上山西老陈醋了。傅守瑜又想笑吧,又觉得这老男人招人心疼,捧着他的脸说:“快别提她了,自从我妈知道她不可能做她的儿媳妇,怎么看她怎么别扭,再说人家林依依也不容易啊,还是不要麻烦她了。”
曾钊敷衍性质的“嗯”了一声。
傅守瑜又说:“你别着急。”
曾钊说:“我没着急。”
傅守瑜在心里笑话他死鸭子嘴硬,说:“我妈脾气可倔了。她能气一个月,就能再气一年。”
曾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也捧起他的脸,跟他鼻尖贴鼻尖,说:“不带这么说自己的妈的啊。”
傅守瑜笑了,说:“不管她气一个月也好,一年也好,十年也好,反正咱俩一起,扛到她不气为止。”
曾钊凑过去咬了他一口:“咱俩一起,别忘了!”
“忘不了!”

昨天还说要跟他一起死撑到底的人,今天转身走得影子都不见。
曾钊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隔一会儿再打,居然关机了。回想他拿订书机砸他那个狠劲,是真气狠了——平时他脾气可好了。
就不该跟他开这个玩笑,早该知道这人根本就不是开得起玩笑的人!曾钊悔得想抽自己。
正懊恼着,却接到安简的电话,曾钊跟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骂。
安简估摸着这会儿快递该送到了,打个电话过去试试曾钊的反应,好让这些天来就一直没舒坦过的自己觉得舒坦点儿。一听那愤怒的狮吼就知道,不仅送到了,那边还已经演完全套了。安简把电话一放,到外间去找他们家春喜儿唠嗑,又估摸着那边该吼不动了,才回去把电话又接起来。
曾钊其实只骂了两句就停了,笑话,他堂堂一个人类灵魂工程师怎么能跟泼妇似的骂街?况且这还正中敌人下怀,这种成人之美的事他不爱干,他宁可回家去扎个稻草人天天扎也不逞这一时之快。他这边不说话,安简那边也半天都没反应,就知道那人放了电话躲一边去了,把曾钊给气得,一摔电话。估摸着那边也差不多了,才又打过去。
安简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见电话铃声,一接起来就听见曾钊慢悠悠的声音:“安简,你这种人吧,就活该孤独终老。”
这句话踩到安简的痛处了,精准到位,惹得他立即反唇相讥:“这就不用曾教授您来操心了,您还是操心操心您自己吧!”
曾钊早调整好了,好整以暇地说:“嘿,也多谢你关心了,我还真不操心自己。”
曾钊的情况和安简的情况不一样,他了解傅守瑜远远胜于安简了解方云深,换个不太确切的说法,傅守瑜从大一起就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一路看坎坷崎岖走下来,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这点事,还真是不足为道的芝麻小事。曾钊有自信说不论什么情况,不论发生什么事,他跟傅守瑜都散不了。安简就没这个自信,他是不论什么情况,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能拿得住方云深那个小跳蚤。
“安简,我谢谢你,别误会,我是真心诚意的谢谢你。我谢你当了一回试金石,试出我跟傅守瑜之间的情比金坚。生活太平淡也不好,容易觉得乏味,偶尔吃点小醋,闹点小脾气什么的,就是所谓的‘情趣’啊~”电话那头,曾钊还在一刻不停地刺激安简。
安简让他给气笑了,抓住曾钊停顿的间隙,插话:“谢就不用了,礼尚往来嘛。你帮我跟云深增进了那么多次感情,我不还你一次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两个人都憋着一肚子邪火在那儿装淡定,就等对方先憋不住,好像谁先爆发谁就输了似的。
几个回合下来,曾钊突然发问:“我说安简,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难得的恳切的语气让安简怔了一下,说:“什么事?你说。”
曾钊说:“这世上这么多人,像你这样的条件,什么好的挑不到,怎么就缠上方云深了呢?我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麻烦着呢,没你想得那么好,也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曾钊私底下了解过安简,这人花着呢,就不是个会认真的人,根本不用指望他能安定下来。要不是方云深死活不干,他还真就想撒手不管,让他俩折腾去,等安简这股新鲜劲儿过去就好了。他以为也就是分分钟钟的事,他以为是方云深那毛头小子拎不清,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
所以他根本没把安简的原话奉回当回事,他是过分自信的以为他跟安简有本质区别。怎么能一样呢,他想,我对傅守瑜是认真的呀,这小子就是我的终点站,到他这儿我就停了呀。
殊不知,安简跟他想的一样。
“曾教授,我也跟您交个底吧。我对方云深,跟你对傅守瑜一样。您问我为什么那么执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您不如先问问您自己,为什么对傅守瑜那么执着?或者说,傅守瑜到底有什么好?您说我大费周章,您看看您自己,难道就不是大费周章吗?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就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正我安简就是认准了方云深这个人,谁他妈也别想让老子放手!剩下的,您自己掂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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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终
傅守瑜赌气从生科院出来,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的交际圈子实在有限,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就那几个,好像都不太合适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找。一路走一路想,走到校门口也没想好,便抬手拦了辆出租往省医院去。

曾钊结束与安简的通话之后一直在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以前那点黑历史都跟傅守瑜交代了,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联系不上傅守瑜,他就琢磨这人这个时候会到哪儿去,能到哪儿去。
后勤的办事效率太低,这都等到下午了还不见人来修玻璃窗,风呼呼地往室内灌,正对着的人的头顶,曾钊在办公室里实在是坐不住,干脆拿了车钥匙出去。
也幸亏傅守瑜这人单纯,好猜。曾钊到了省医院,也不忙着去老太太的病房,先找到主治医生聊了一会儿。等到晚饭时间,在金玉满堂订好的外卖也送来了,曾钊给人医生留了一份,自己拎着剩下的饭盒往楼上去。

傅守瑜心里在想什么,当妈的一眼就能瞧出来,几次张嘴想问问怎么回事,都被傅守瑜拿别的话岔开了,摆明了是不想说。老太太心里就琢磨,会不会是跟曾钊有关。
闹别扭了?
按理说他俩闹别扭是件好事啊,可老太太这心里面吧,总是不怎么痛快得起来。真是奇怪。

曾钊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病房里各怀心事的母子俩都有些意外地望着门的方向——他怎么来了?
曾钊没事人一样,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进来:“还没吃饭吧?正巧,我带来了。金玉满堂的大厨专门炖的高汤,大补,也不油腻,来,妈,您尝尝。”
老太太有些慌乱的跟儿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钊从保温桶里盛了汤出来,装在细瓷小碗里,跟小勺一起送到老太太手边。
老太太脸上几度阴晴,终于板着脸接过来,冷声冷气地说:“不敢当。”
曾钊颠颠地又把小桌子支起来,把几样适合病人食用的家常小菜摆好,盛了饭,三碗,招呼站在一边的傅守瑜:“快来吃饭啊!”
老太太喝汤喝到一半,把碗一撂,脸色很不好。曾钊暗自忖度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傅守瑜眼前母亲有发作的迹象,赶紧走到病床边拿起母亲的汤碗,喝了一口,说:“不好喝?我尝尝。”
这是解围来了,曾钊松了一口气,暗自高兴,从傅守瑜手里接过碗,也尝了一口,说:“有点淡,是不是啊,瑜瑜?”
傅守瑜没吭气,拿起筷子往母亲的饭碗里夹菜,说:“妈,吃饭了。”
曾钊又说:“淡点好,鲜,而且老年人也不适合吃太咸,对心血管不好。我觉得这汤还可以,妈您先别吃饭,再喝点。”
说着又要往里盛汤,被老太太一脸嫌恶的推开,没好气的说:“一个碗几个人用,脏不脏?你们北京人不是最讲卫生吗,请客还要用公筷。”
曾钊心里乐开了花,做小伏低到底,把饭碗和筷子放到老太太手里,帮着傅守瑜夹菜,说:“妈,我不是北京人。我们家在山东,我爸妈早不在了,没有亲戚,就还有个妹妹,十多年前就移民到美国去了,嫁了个洋鬼子,孩子生了一堆,都好几年没见面了……”
曾钊的本意是趁着老太太心情好,把家底交一下,谁知傅守瑜不停地在桌子下面偷偷扯他的袖子,直到老太太不耐烦地说:“吃饭就吃饭,怎么话那么多。”
接连碰了几个软钉子,曾钊一点也不在意,端起碗说:“吃饭吃饭,哎,这个好吃,妈您尝尝,瑜瑜你也尝尝。”

吃完饭,傅守瑜收拾了碗筷去洗手间冲洗。
曾钊跟过来,从后面拦腰一抱,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别人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怎么咱俩正好相反啊。”
他这是纯粹的没话找话说,为的就是逗傅守瑜跟他说两句话,早点把今天上午那不愉快的一页翻过去。
傅守瑜没搭理他,埋头仔细洗手。曾钊不依不饶地也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向上摊开了接他冲下来的洗手液泡沫,手指一张一合,手腕一点一点往上抬,直到攥住另外一双手,纠缠着十指交扣,掌心相合,轻柔地来回搓揉,仿佛原本就是一体而生。
“我也洗一下。”
傅守瑜面红耳赤,说:“你放开。”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迹象,温顺地任由曾钊捏着揉着。
曾钊收紧了手臂,在他耳边低声说:“不放,我还等着你晚上跟我算账呢。”
“算什么账?”傅守瑜不解地问。
曾钊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总账。”
傅守瑜在他怀里扭了一下,故作大方:“什么总账?我不稀罕算。”
曾钊扣着他的腰,头顶抵着他的背心:“唉哟,我求求你了,这账你一定要跟我算!我不跟你说清楚,我食不安寝不宁!”
傅守瑜终于让他给逗笑了,说:“好吧,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呢,在此之前,我先跟你道个歉,我不该拿订书机砸你。”
曾钊顺着竿子往上爬,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也太猛了,拿东西砸我也就算了,你还把办公室的窗户玻璃给砸破了,全校都给惊动了,说不定明天还要上报纸。”
傅守瑜知道他在编瞎话,说:“你活该。”
曾钊说:“嗯,我活该。咦,不对,我为什么活该?我从前是混账,可是早改过了,凭什么还是活该的待遇?”
傅守瑜望着天花板:“我道过谦了,你刚才也接受了。”
曾钊又说:“后勤那帮孙子光吃饭不干活,到现在还不来给我换玻璃,诚心想把我冻成冰棍,你明天上班记得去骂他们。”
傅守瑜说:“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吗?”
曾钊笑眯眯:“我决定了,从今往后,黑脸你来唱,好人我来当。”
“想得美。”
曾钊把人牢牢圈住,故作感慨状:“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不过最终还是你们的。傅守瑜啊傅守瑜,我告诉你,别想躲,我可就指望你给我养老了。”
说得两个人的眼圈都有点泛红。

曾钊去幼儿园接女儿,在门口巧遇方云深。
曾钊问他干嘛来了。
方云深笑得一脸灿烂,说:“来接女朋友~”
曾钊看了看自家小丫头,无比严肃无比郑重地说:“我不同意。”
方云深一个白眼丢过去,说:“你无权不同意!我女朋友是那边那个大美女。看见没,书法系的系花。”
说着冲女朋友夸张地招手,那姑娘也是一脸灿烂地跑过来,亲亲热热地挽起方云深的胳膊,跟曾钊打招呼:“曾院好!”
金童玉女站一块儿确实赏心悦目,曾钊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大概是自己太圆满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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