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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下嫁(GL)-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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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炽陌哈哈大笑,无论什么时候逗宣瑾,都是件极愉快的事。
  太皇太后去佛堂诵经,不在安寿宫中,正中夏炽陌下怀,省的还得费一番唇舌,直接带着宣瑾去了安寿宫后面的小别院,也就是上次水轻灵带宣琉璃去的地方。
  宣瑾看那别院的位置,和被保护的人,心中越发肯定此人与太皇太后有关,如此也就说水轻灵与太皇太后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就是水轻灵的娘亲。”夏炽陌指着那一头白发的妇人道。
  宣瑾点头,她已猜到,水轻灵跟她长得还有几分相像,虽已有些年纪,但容貌还甚美。
  哑妇云姨给两人倒了茶,随后便退了出去,只留宣瑾二人和白发妇人在房里,白发妇人对她们视而不见,只坐在床边,抱着个枕头不断的抚摸,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宣瑾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思那妇人脑子不清楚?
  夏炽陌道:“不错,轻灵今年十九岁,雅姨也疯了十九年。”
  “雅姨?”宣瑾听出重点。
  夏炽陌看着雅姨,徐徐道:“雅姨,本名姚霜雅,初进宫时,母后见她长得漂亮,人又机灵,就留她在身边,雅姨心思灵巧,伺候母后几年,很得母后欢心,被母后视为心腹,母后当初生我时,除了稳婆,就雅姨在身
  边。”
  “这么说她知道你的秘密?”宣瑾问。
  夏炽陌道:“我的脐带就是雅姨剪的。”
  宣瑾心想,原来如此,光这层关系,夏炽陌母子视水轻灵与旁人不同就能解释得过去,不过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就说这雅姨既是宫女,水轻灵又从哪里来?没有插话,只静静聆听。
  “我出生后,母后谎报称生了个皇子,兹事体大,当然不会仅凭稳婆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我父皇派人前来核实,是雅姨连夜出宫偷了个男婴回来,才涉险过关,否则我出生三日就要命归黄泉,还有一次,当时正得宠的惠妃,千方百计要加害于我,被雅姨窥探到,便来一招偷龙转凤,那有毒的药汤被惠妃的皇子误饮,结果一命呜呼,既保住了我的命,也为母后扫清了一个大障碍,那惠妃先失了圣宠,后受不了丧子打击,最后吞金自尽。”
  这样的事在后宫里多不胜数,宣瑾听多了也见多了,想来夏炽陌要保住她生死攸关的大秘密,难免要牺牲一些人,像惠妃这样的是咎由自取,有没有无辜的人牵连在内,也只有她们娘儿俩知了。
  “雅姨对母后忠心耿耿,母后自然也待她不同,却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发生一件事,改变了一切。”
  宣瑾算了下时间,正是水轻灵出生的时候。
  “有一阵子,母后发现雅姨举止异常,总是不见人影,心中便生了疑,要知道雅姨知道我们母女所有的秘密,她若背叛母后,就等于将我母女二人逼上死路,甚至有可能牵连到刚刚继位不久根基未稳的皇兄,母后便留了个心眼,把雅姨逮个正着,你猜怎么着?”
  宣瑾顺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雅姨她怀孕了!”夏炽陌加重了语气,“后宫的规矩你比我熟,宫女怀孕,不管孩子是谁的,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哪怕是怀得龙胎也不行,没有侍寝的记录,便是野种。”
  宣瑾自然清楚,问:“那孩子是谁的?”也就是水轻灵的生父是谁。
  “当时母后也如此问雅姨,雅姨却打死都不肯透露,雅姨十来岁就跟着母后,又跟母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母后真的很疼爱她,就说只要雅姨把那个男人供出来杀了,再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母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雅姨也固执,宁死不说。”
  宣瑾沉吟道:“看来这个男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雅姨深爱着他,要么他不是一般人。
  ”
  夏炽陌赞许道:“瑾儿就是心思聪慧,被你猜中一样,这个人的确不简单。”
  宣瑾也是按常理推,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夏炽陌脸上有了怒色,咬牙切齿道:“雅姨是被一个禽兽糟蹋了,而这个禽兽就是我皇兄。”
  宣瑾“啊”的一声轻呼,一直坐在床边抚摸枕头的白发妇人,手也停顿了一下,跟着又继续抚摸。
  “你的意思是水轻灵她……”宣瑾以为顶多是个皇亲贵胃,却没想到水轻灵竟是先帝的血脉,也就是说水轻灵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是不是难以置信,我母后起初也不相信,待我明白事理后,母后将这件事告诉我,我也不能接受,皇兄再混账,也不能如此糊涂,雅姨可是母后最信任的人,皇兄竟然染指了她,而且就在我父皇病危的那日夜里,皇兄乘着混乱□了她,当时母后为了保住皇兄的皇位,几乎费尽心血,而他却背着母后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说我皇兄他该不该死?”夏炽陌之所以对自己的兄长没有半分情意,这是很大的原因。
  宣瑾想到的是,她竟然跟这样人夫妻十年,心里顿时一阵恶心。
  “当然那会儿任由母后威逼利诱,雅姨都没有将这些讲出来,直到母后端了一碗打胎药放在雅姨跟前,逼着她喝下去时,雅姨无法才说出事实,雅姨说孩子是无辜的,她要把孩子生出来,母后也不忍心杀死自己的亲孙女,就为雅姨编造了另一个故事,说她跟侍卫通奸,我皇兄心怀鬼胎,自然不敢多说,就找了个替死鬼杀了,念在雅姨服侍母后一场,罚她母女二人终身为奴,整件事就这样,所以,以后再不要看不起轻灵,她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这些年为了我跟母后受尽委屈,我为轻灵做再多,也补偿不了她这些年所失去的。”
  “这些轻灵她知道吗?”宣瑾问。
  夏炽陌道:“她不知道,让她知道这些没什么意义,她跟了我这些年,我俩情同姐妹,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她怨恨上我跟母后,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她失去的东西慢慢偿还给她。”
  宣瑾这下是完全清楚了,枉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却原来还有很多秘密不知道,如若夏炽陌不讲,她如何知道夏炽陌是女儿身,又如何知道水轻灵是沧海遗珠?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如此,为何你母后还想让你纳水轻灵为妃,你们可是姑侄关系,再亲不过了。”
  夏
  炽陌笑:“这不过是母后的权宜之计罢了,一来母后见我一门心思全在你身上,想让我转移视线,二来我早到了婚嫁年纪,娶了轻灵,既可以避人耳目,又不会真出事,岂不一举两得?”
  宣瑾不能理解,但是也反驳不了,实在是夏炽陌的情况太过复杂了,抬头又看了一眼白发妇人,心中一动,想起夏炽陌似乎遗漏了什么,问:“那雅姨又是怎么疯的?”
  夏炽陌沉吟半响才道:“她没疯。”
  


☆、第九十七章

  从宣瑾与夏炽陌进门;白发妇人就未发一语,只不停地拍打着怀中枕头,如同抱着婴孩,哪怕夏炽陌说出“她没疯,当初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装疯”,白发妇人依旧眼神空洞;神情呆滞。
  宣瑾狐疑的看着夏炽陌。
  夏炽陌走过去,蹲□子;轻轻喊了一声:“雅姨。”
  白发妇人闻声抬头,盯着夏炽陌的脸;复又低下头,恢复原来的模样,仿若宣瑾与夏炽陌不存在一般。
  夏炽陌骇然;强行让她看着自己,又道:“雅姨,你不认得我了吗?”
  白发妇人仿佛受到惊吓,发了疯似的,又是扔枕头,又是扯头发,大喊大叫:“我不认识你。”
  夏炽陌不死心,以为她顾忌宣瑾,压制住她后,轻声道:“雅姨放心,瑾儿是自己人,她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白发妇人充耳不闻,只一个劲的喃喃:“你是谁?你们是谁?”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之后,又问,“我是谁?”
  连夏炽陌都有些不确定雅姨是真疯还是假疯,朝宣瑾摊手。
  一个人装疯装了十九年,不疯也要疯了,冷宫里关了太多这样的人,宣瑾走过去道:“在这后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既然她如此选择,夏炽陌你就不要强求了。”
  雅姨不愿认她,夏炽陌也没办法,只好道:“雅姨,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我带轻灵来看你。”
  见雅姨依旧不理不睬,只好随宣瑾离开。
  待二人走后,白发妇人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清明。
  走出院子,宣瑾便问夏炽陌:“你已经有多久没来看她,怎么连她真疯假疯都不知道?”
  夏炽陌道:“这一说是有好些年了,莫说我,就连母后都甚少见她,除却母后宫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雅姨的存在。”
  宣瑾不解的问:“既然那件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为何还要幽禁她?”
  夏炽陌摇头道:“是雅姨自己不肯出来,我和轻灵曾试图劝她走出那所院子,雅姨就像刚才那般死活不愿。”
  宣瑾想起自己曾在冷宫中住的那段日子,面对那些失心疯的女人,不过短短数日日,就险些遭到毒手,如若在里面待上十年,恐怕也会沦落得跟雅姨一样。
  “现在你知道轻灵的血统纯正,不会再反
  对她跟琉璃了吧?”夏炽陌不忘来时目的,迫不及待的问宣瑾。
  宣瑾却道:“我反对她们在一起,并不是在意她们是否门当户对。”
  夏炽陌不高兴了,觉得宣瑾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不满道:“难道你在意她们都是女人?”
  宣瑾拿眼斜她:“我有这立场反对吗?”
  夏炽陌终于听出其他意思来,忙问:“那你为何不同意?”
  宣瑾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你也学雅姨装疯卖傻吗?”
  夏炽陌闻到宣瑾身上特有的清香,顿时心中一阵荡漾,宣瑾突然的娇嗔模样,更让她心痒难耐,捉住她的手指,不顾吟霜还跟在后面,将她抱个满怀,还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感叹道:“瑾儿,这样的你真好。”
  吟霜之前不知夏炽陌是女人,见她们如此亲密,早已习以为常,今晨宣瑾将秘密告诉她,她再看两人,完全有别于往常,倒不是有违和感,就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亲密无间的两人都是女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甚为尴尬。
  宣瑾就更尴尬了,她们可是在御花园里,若是被旁人瞧见,岂不笑话,从夏炽陌怀里挣脱开,整理了一下衣衫,故意板起脸道:“夏炽陌,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
  夏炽陌意犹未尽的咂嘴:“规矩真多。”心里已想好,一会儿回寝宫就将她吃了,让她总是在人前装正经。
  宣瑾不理她,只接起上面的话头道:“我偏理不偏亲,我不帮琉璃说话,琉璃确实骄纵了一些,但好在敢作敢当,轻灵呢?自己的事,却让旁人一次次为她出头,一点担当都没有,而这还是其次,她在琉璃跟前几乎没自信可言,她以为事事顺着琉璃便是对琉璃好,根本就大错特错,她们是恋人,不是主仆,无需这般低姿态,以我对琉璃的了解,琉璃只会喜欢让她崇拜的人,而不是轻灵这般处处讨好她的人。”
  夏炽陌觉得有几分道理,她也曾看不过水轻灵为了宣琉璃委屈自己劝过她几次,不过亦能明白喜欢一个人就想对她好的感受,哪里顾得上什么自尊面子,宣瑾肯定无法理解,因为她无需放□段去追求一个人,自然也就不明白其中的难处,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告诉轻灵让她改变就是,为何公然拒绝打击轻灵呢?还要见那位沈三公子,哼,我觉得你对轻灵有偏见才是。”
  宣瑾淡淡道:“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需要自己争取,轻灵
  若真有心,这时候就该想想对策,如何打败对手把琉璃夺回去,若是她直接放弃了,你我在这里说这么多,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你心疼轻灵,我还心疼琉璃,我们宣家在琉璃这一辈里就这么一个姑娘,我还不知道如何向我爹和大哥交代。”
  两人各有想法不再争辩,方才没进安寿宫,这回不好再过门不入,陈氏诵完经回来,已听说她们去见姚霜雅的事,正在厅里等着她们,一见两人,陈氏就劈头盖脸的将夏炽陌一顿好骂:“你这张嘴当真不严实,守不住半点秘密,你是不是还想将哀家当年的事尽数抖搂出来?”实则是气夏炽陌把什么都跟宣瑾讲,虽然她们拜堂成亲,名以上已是夫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深似海的后宫里,就算是血肉至亲,也要留个心眼,否则把柄落在别人手中,指不定哪天倒打一耙,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夏炽陌一脸不在乎,“瑾儿又不是外人,这么做也是为了轻灵,再说就算将雅姨的事说出去,今时今日又有谁敢追究?”皇兄早化为一抔黄土了。
  陈氏听说事关水轻灵,便问道:“轻灵怎么了?她不是一直跟那个宣丫头在一起吗?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带的好头。”又训斥了夏炽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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