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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野公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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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道:“妳未免太天真了,国家大事可不是办家家酒,难道妳没有听说过王昭君和文成公主的故事?就算明知妳是假冒,东辽王也会将错就错地认下来,因为他不能在世人面前丢这个脸。

“而妳会因为说出这个秘密,不仅使得自己无颜立足于本族之中,被皇上及其他亲人唾弃,让妳已经去世的母妃蒙羞,还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或是招来杀身之祸,妳真的要这样做吗?”

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如纸,但是眼中却燃烧着旺盛的火焰。“是的,我一定要这样做。我这一生必然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哪怕是在众人面前再死一次。”

欧阳雨轩无奈的轻轻揉着眉心。“妳把事情最坏的结局都只想成死,其实死是最简单、最没什么了不起的结果。妳啊,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

赵蝶衣的手盖在他的另一只手背上,“无论如何,我说出了我的秘密,你真的不肯带我去东辽吗?”

他的视线从彼此相覆的手背,慢慢移到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他的右手拨开了散落在她前额上那一丝散乱的黑发,忽而一笑,“谁让我自己非要招惹上妳这个小麻烦呢?既然我夸下海口说会带妳到任何地方,那,我们就去东辽吧。”

“欧阳雨轩,你真好!”她情不自禁地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

“多谢公主殿下的称赞。”他又在戏谑她了,但是口气中却多了一分温存和柔情。

“欧阳少侠,要吃点早饭吗?”艳娘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微笑看着他们。

赵蝶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地又钻回被窝里去。

只听到欧阳雨轩说:“是的,我们要吃一点,这丫头病了一晚上,害我都没有睡好,还有,麻烦妳给我想办法找辆马车,我们要远行。”

“还要去房州吗?房州不是已经……”

“不,”他的声音忽然沉下去,“我们要去东辽。”

“东辽?!”艳娘惊呼,“可是你不是……”

她的话不知为何戛然而止,赵蝶衣心觉有异掀开被子,看到欧阳雨轩背对着自己,正对艳娘悄悄打了个手势,而艳娘还是表情诧异的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这诧异中彷佛还有着某种古怪的喜悦。

他们之间有什么要隐瞒她的事情?

她捏紧了被角,就像捏紧了自己的心。她怎么如此大意地对这个男人交出了心事?现在自己在他面前已无秘密可言,但是他的一切她却知之甚少。

赵蝶衣啊赵蝶衣,妳为何会如此信任他?而他,真能够被信任吗?

她的心,不知为何,开始下沉。

※※※※※※※※※※※※※※※

在赵蝶衣的记忆里,那个睐苏小时候话就多,现在居然话更多,从下午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坐在门口和欧阳雨轩聊了两个多时辰了。

她靠着二楼的栏杆,托着下巴向下看,奇怪那个欧阳雨轩为什么能和并不熟悉的人这样热络地聊个没完?她很不喜欢他对任何人都微笑的作风,尤其是当其他女孩子用痴情的目光望着他时,他居然还可以笑得那么镇定自若,坦然潇洒。

赵蝶衣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她终于按捺不住张口,想叫欧阳雨轩上楼,但是楼梯响动,先上来的是艳娘。

“赵姑娘怎么不到楼下去坐坐?坐在江边看风景,最是好看呢。”艳娘热情相邀。

“不必了。”她知道欧阳雨轩已经告诉艳娘自己的真实姓氏,“楼上也一样,说不定……看的风景更多、更好看。”她的视线又向楼下瞥。

艳娘心知肚明地笑笑,“有时候风景就在身边,要走到风景之中,才能看懂它的真意。”

赵蝶衣认真地审视着艳娘,暗暗纳闷。她本以为艳娘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妇,但细想却发现艳娘的谈吐气质极不寻常,明显是受过大家教育的,这样一个姿色不俗又知书达礼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渔付?又为何也和欧阳雨轩这样熟识?

正当地在思忖间,他已也慢慢走上楼来,问道:“艳娘,我们的马车准备得如何了?”

“哦,我已经叫我家那口子去镇上雇车了,不过你是要去东辽,只怕很多车夫不愿意去呢。”

赵蝶衣哼道:“果然东辽在天雀百姓眼中都犹如修罗地狱,所以没人愿意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谓流言蜚语,其实就是一些无形的杀人之刀。”欧阳雨轩不以为然,“东辽的人又不是妖魔鬼怪,妳只是见到东辽王子那样的豪爽之人,就误会东辽都是野蛮人,若是东辽也有如我,或艳娘这样的人呢?难道我们也都是妖魔鬼怪?”

她哈哈干笑两声,“这话真是好笑,天雀人就是天雀人,东辽人就是东辽人,天生刻在骨子里的性格与气质是变不了的。”

艳娘深沉地笑笑,抬眼看着欧阳雨轩,“睐苏那丫头烦到你了吧?她以前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年轻男子,难免……热情过了头。”

赵蝶衣撇撇嘴,想说点讥讽的话,但无意对视上他似笑非笑的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欧阳雨轩温文地回道:“无妨,睐苏挺可爱的。艳娘,你们当家的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这话明显是在支开艳娘,她那么聪明的人岂能不明白,无言一笑,便转身走了。

“怎么把嘴巴噘得那么高?”他弯下腰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上下唇,“妳看,我都可以捏住,估计也可以拴一头驴子了。”

“你越来越放肆了。”赵蝶衣打开他的手,不悦地说:“是不是在下面聊腻了,所以又跑到上面来打趣我?”

欧阳雨轩笑道:“在下面总觉得一阵阵寒颤,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往下地瞄着我,准备随时刺我几剑。”

“心中有鬼的人才会有这种胡思乱想。”她没想到他和睐苏聊天的时候,居然还能关注到自己,心里忽然有点甜甜的,虽然嘴里嘲讽他,但其实言不由衷。

“好了,我知道妳担心什么,怕我和睐苏聊天误了妳的大事嘛,其实我都记在心里。”欧阳雨轩和她并肩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看着远处的江水潮涨潮落,“我既然答应了带妳去东辽,就一定会带妳去。”

“你不怕东辽人吗?”赵蝶衣问:“若是他们对你发难,你可以丢下我赶快跑掉,我好歹还是公主身份,关键时刻你把我交出去可以换得活命。”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又噗哧笑出声,“我万没想到妳肯牺牲自己保全别人,这不像妳的性格。”

面对他的取笑,她却神情严肃。“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是否值得我拿自己的性命去换。”

欧阳雨轩的笑容一敛,画过眼底的说不出是感动还是诧异。“公主似乎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凝视赵蝶衣的眼神,让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早就说过了你不要小看我。”她很自负地仰起头,“也不要老做出一副好像能看明白一切的样子,你没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说法吗?”

“是是,公主殿下金口玉言,谁敢不听呢?”欧阳雨轩凑到她眼前,梭巡着她的脸,“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何妳开始只是想逃,却没有想过用妳的美貌和智慧去驯服东辽王子的心,成为东辽未来的王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如丧家之……”结尾的最后一个字,他巧妙地收藏在唇底的笑意里。

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我说过,我不要嫁东辽王子那样的人。”

“但是妳也说过会拚尽全力抓住妳想要的,东辽王子能够给妳名利、金钱和地位,相比之下,妳牺牲的却并不是很多。”

赵蝶衣霍然瞪着他问:“你就这么想让我嫁给东辽王子?他许给你什么好处了?”

欧阳雨轩叹道:“我怎么会想让妳嫁给他?若这世上会有一个男人不愿意看到妳嫁给他,八成就是我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因为他这句话让她本来就加快的心跳更加紊乱。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他用这样醉了似的眸子看女孩子,会害人无法呼吸吗?

“别离我这么近。”她很艰涩地说:“男女授受不亲。”

他颇为放肆地大笑,“公主殿下和我一起沐浴过,也被在下抱过了,那种食古不化的规矩似乎并不适用于妳我哦。”

“哼,别笑得那么张狂得意。”赵蝶衣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惹恼了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能对谁说这些事情?”

欧阳雨轩的黑眸中陡然放出奇异的光泽,连嘴角的笑都变得诡异,他缓缓地沉声说:“哦?那公主殿下现在就可以试试看──”

“试什……”她话未说完,突然发现自己的朱唇已经被什么东西含住,而欧阳雨轩的俊容居然近在眼前,有个柔软灵巧如蛇的东西欺入她的齿中,逗弄着她的舌头。

从没有感受过这么可怕又奇妙的感觉,彷佛魂魄都被他带走,身体轻得托不起任何重量,鼻子甚至不会呼吸,刚才还怦怦乱跳的心也停止了跳动,只有唇舌间可以感受到他的戏谑玩弄,和自他唇舌那里传过来的热度。

“公主舍得割掉在下这样的舌头吗?”他呢喃低语,潮热的唇自她的唇上移开,贴到了她的耳畔。

赵蝶衣的双腿一软,几乎摔倒在地上,幸亏被他搂住。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是痴迷地看,而是迷茫地望着,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回过神来。

“怎么?还没有魂归来兮吗?”欧阳雨轩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陡然醒悟过来,他的笑脸瞬间变得如此清晰,她的唇抖动了几下,眼中泛起一层水雾,什么都没有说,就拔腿跑下了楼。

她是震惊,因为从小到大不可能有人对她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却并非不懂得男女之事,在她心中,这本是极为神圣的一件事,所以每当她想到自己要和东辽王子那样张飞似的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就忍不住作呕。

在皇宫深处幻想过无数次乘龙快婿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被人亲吻却是在这样的一个小渔村里,在这样一次戏谑的斗嘴之后,被人毫无预示地掠夺而去。

即使欧阳雨轩是个赏心悦目的美男子,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准备,瞬间,所有的美梦彷佛都破碎了。

他怎么能用这样卑劣的方法打趣她、玩弄她的感情呢?这个人太卑鄙、太坏了!

她拚命地跑,也不管欧阳雨轩会不会在后面追,事实上他要追上她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等她跑到精疲力竭的时候,停下来回头望去,身后却没有人追来。

这家伙犯了错都不会来找她道歉吗?不知为何,前面的幽怨之气还没有消,紧接着又从身体里冒出一股难言的怒火。

她真笨,刚才为什么就这样跑掉了,都没有打他一记耳光?

她咬着牙,脚底下使劲一踢,踢到一块小石子,石子飞出,划出弧线,咚的一声掉到了江里。

“哎呀,谁这么讨厌,都吓跑了我的鱼!”有个小孩子哇哇大叫。

赵蝶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江边,她没好气地回答,“是我踢的,怎样?”

“妳赔我!”小男孩跳到她面前,伸着手,“这鱼我还要拿到镇上去卖呢,妳把牠们吓跑了,害我白白辛苦一天!”

赵蝶衣冷笑道:“几条小鱼能值多少钱?”

“几条小鱼?”小男孩瞪大眼睛,气鼓鼓地说:“妳知不知道我每天就只能钓到这几条小鱼?而卖掉这几条小鱼才能给我娘抓药!妳把鱼吓跑了,让我娘怎么办?”

她的心头怦的一下,被这小男孩的话打中了心中的隐痛。

她收起所有的暴躁,态度软化,“那怎么办?我再帮你钓一条好不好?”

“就凭妳?”小男孩不屑地打量她,“手脚那么干净,一看妳平日不干活,妳就是坐上一整天也钓不上来一条鱼!”

赵蝶衣被他说得心头恼火,但还是按捺住要发作的脾气,问:“你想怎样?”

小男孩的眼珠转了转。“妳现在赔我钱,要不然就到我家里去,照顾我娘一天。”

“让我去当你娘的使唤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赵蝶衣真要怒了。

小男孩更不耐烦地说:“不来就赔我钱!不多,二十个铜钱就好。”

“不就是二十个铜钱吗,我……”赵蝶衣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文钱了,看着这小男孩黑黝黝的脸,她的气焰一点点低落,思忖片刻,重重一点头:“好,我跟你去见你娘。”

小男孩吃了一惊,大概没想到赵蝶衣会答应他的要求,又立刻咧着嘴笑道:“好啊,妳跟我来吧!”

她跟在他的身后,沿着江边向村子的另一头走去,渐渐地,他们走到一条小渔船旁;小男孩一指。“我娘就躺在里面,妳去吧。”

赵蝶衣疑惑地问:“你不上船,你娘怎会知道我是谁?”

“妳怎么这么啰唆,妳自己和我娘说,她不就知道妳是谁了吗?”

赵蝶衣踏着木板上了小船,刚刚掀开棉布帷帘就大吃一惊,只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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