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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腥黏的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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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田就是看准的佐藤这样软绵绵的个性,才得以占据老男人所有的心,在老男人原本应该平凡一生的生命里,创造一波又一波的潮水。

对自己的崇拜,也将转为愕然,再来就是迷恋与依赖,

最後永无止尽地,他将会贪婪地吞噬他珍爱的纯粹,最後让他与他一块在黑暗中度过馀生。

只不过一个人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也是该给个交待的。

由於也不是没有被他强迫捉回的人,所以这是蓑田经常做的事情。

佐藤被蓑田捉来岛上的前几天,蓑田派人去调查了佐藤的家庭。

对於丈夫的消失,妻子与儿女自然是惊讶,只不过蓑田自然有他解决的方式。

无非是说佐藤去国外进修升官,还顺便他们给了一大笔钱後,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人也就笑著闭嘴了。

不过,这麽多被他抓来的人中,只有佐藤家是最好说动的。由此可见佐藤在家中的地位,犹如他在社会上的地位一样渺小。

再观察了几天,蓑田发现佐藤的妻子,偶尔还会与别的男人出门。

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佐藤妻子在与佐藤结婚後,不到一年,就开始有了外遇。

佐藤与妻子结婚一年後,才有了孩子。因此甚至连那两个优秀的儿女,是不是佐藤亲生的,都不得而知。

或许是妻子也受不了这样无用而无趣的男人吧。

也是,正常人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的。

除非与蓑田一样不正常。

不仅在公司里不起眼,甚至连一直苦苦支撑著的家庭都是不完整的,完全被蒙在鼓里,还苦苦守著那份「要扛起家计」的愚蠢想法。

甚至佐藤的消失,或许还是佐藤妻子的好机会,而对儿女来说,这个父亲也是可有可无,他们又怎会去寻他。

蓑田笑,再也没有去理会佐藤一家。

反正那一家人并没有威胁性。

这样的家,佐藤不需要也罢。

他只要待在这里,好好接受他的宠幸与疼爱,一次次演出漂亮的戏码取悦他就够了。

而奇迹似地,过了一段时间,蓑田还真的没有对佐藤生腻,每日都会毫无节制的索求那付并不怎麽完美的身体。

蓑田心底明白,自己绝不是贪图佐藤的色。

什麽样的人他都到手过,甚至堪称完美的诺,以往他也成天看著,自然对美的事物麻痹。

──或许是佐藤身上散发出怎样一股诱人的香味吧。

蓑田很难以言喻。

越了解佐藤,蓑田就愈发现,佐藤其实并不完全是个平凡人。

他甚至比平凡人懦弱些,但偶尔又坚强得许多,介於一个很微妙的临界点;

不过,兴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令他如此著迷罢。

从诺之後就没有的,那种简直想握紧对方,到了欲罢不能的病态。

《腥黏的爱》(127)→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於是从被抓回来的这段日子里开始,佐藤也实在堪称特别,不断地。

蓑田甚至带著佐藤去了「那处天地」。专属诺与他的世界。

他从未让让任何人进去过。不让凤卿进去,不让艾利进去,无论当初再怎麽宠爱的人,他都不让进去。

因为那片红豔与鹅黄,交织成情迷,是当初岛上刚建好,他就自己规划建筑出来,专属於他与诺的天地,只归於他一个人享有。

然而,这般地方,他却让佐藤进去过。

那个行为,到现在对蓑田来说,都还是个无解之谜。

当初他拴著佐藤出来,只是起了兴致,想带快沦陷的老男人出去晃晃,并没有想得太多。

然而当他问起佐藤喜欢的花,佐藤痴迷一般地傻楞回答「牡丹」後,他霎时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情愫,便领著佐藤来到那天地。

事实上,他不知道确切的原因是为了什麽,最可能的答案,或许是因为想看见,男人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的事实後,悲伤复杂的表情,在痛苦中徘徊打转。

而蓑田料想的心愿也真的成真了。

更或者是凡是他所规划计算的,没有一个逃得了掌心。

到了後期,在有意无意间,佐藤逐渐知道部份真相後,身体与心灵都被折腾得不成人形,宛若将要死去的枯黄。

然而对著这样枯萎消瘦的佐藤,蓑田还是能冲动,能够热情如赤火。

或许常人来看不能理解,但是,那是他在宣泄心中难掩的激昂。

实际上,阅人无数,性爱之馀他早已经举无轻重;他还会有性冲动,当然是因为另一种因素。

佐藤是因为自己变成这副悲惨可怜的模样,全身上下都烙满了自己的身影,一辈子无法脱离对他的阴影与情迷。

面对这样的佐籐,蓑田又岂能不激动?

或许这样的想法病态而令人不可置信,但从小他就不比常人,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思考范围来理解他的行径。

在诺身上罕见的光芒,蓑田重新在佐藤身上,找到了更丰富的宝物。

他停不下来,无法克制地捏紧了手,直到佐藤将要死去,才稍稍放松让他呼吸,而後继续循环著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寻得这样的宝贝,他也不懂得何谓人类所言的珍惜,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取乐,自然需所无度,让佐藤苦不堪言。

因此,在城堡里,所有佐藤所发生或撞见的事情,都是经过他的安排与盘算,他是有心,也是刻意。

若人要说他算计,他也不否认。

他什麽都能够拿去赌,只为换得自己在无味生命里的乐趣。

──甚至在性爱中,故意喊出诺的名字,也是蓑田其中之一的手段。

以此为开端,无穷尽的悲哀。

当时,他首先让佐藤迷惑於自己莫名的柔,而後再让他以为自己意乱情迷之下,竟喊出别的人名。

往前,蓑田从来没有拿诺当过心机,来去耍弄那些被他捉来的人。

佐藤是头一个。

毕竟是如此特殊的兴致,於是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而也不负蓑田所望,佐藤狠狠地跌落了谷底,又让蓑田看了场拍手不断的好戏。

确实,或许是因为之前玩够了,更或是异於常人的心态,比起肉体上的折磨与刺激,心里的煎熬更能让蓑田兴致昂然。

每每看著佐藤不同的反应,确实是好玩,好像一辈子都不会腻。

他才不愿放手。无论如何都不。就算佐藤一次次折腾死去。

他只知道,凡是被他看上的,就已经是他的所有物。

他必须毫无条件地接受他病态的爱。

於是,当他发现凤卿碰了他还未玩腻的玩具,他霎时就像个孩子一样,一向慵懒悠哉的心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怒气。

--就好像当初,那个人被其他男人给夺去了一样。

这是蓑田生世的懊悔,无法弥补过来的缺口。

如今,并非他像当初一样懵懂而没有魅力,而是因为被他一次次伤透了心的老男人,被人轻易地趁虚而入。

蓑田明白,佐藤是那种,有人对他好了,就完全招架不住的人,因此才会完全倾倒於凤卿那边。

只不过,这些都并非重点。

重点之所在是,他还未对那个男人嫌腻,还未。

所以无论如何,老男人都不能走,不能从自己身边离开。

不管这是无理的要求,还是霸气的命令。

佐藤一生一世,都是他的人。

他只得留他在身边,听他,看他,感觉他,如婴孩般依赖他,毫无保留地哭泣。

因此,佐藤第一次逃跑失败後,蓑田特地亲自在佐藤面前惩罚了凤卿。

凤卿之前与自己是旧识。虽然自己之前对凤卿并没有什麽印象,但凤卿对於他跟诺的事情,似乎还算了若指掌。

因此蓑田明白,凤卿也是理解了佐藤身上罕见的迷人光芒,并且想要从他身边把他带走,避免佐藤的沦陷,以及如诺一样惨遭不测。

只是蓑田哪里是这样可以被看轻的人物。

无论凤卿是出於怎样的心态想要带走佐藤,他都不允许。

并且即使是未遂,也要凤卿付出惨痛的代价。

於是,原本凤卿被下人拖下去後,蓑田还打算打断凤卿的手脚,让他永生瘫痪。

只是因为佐藤的央求,竟让蓑田心中一动,最後不仅让凤卿治好了伤,甚至让他随意走动--才造就了他们俩人的会面。

当时蓑田为何会在那时心软,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不过後来,他也算是在佐藤身上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再一次把佐藤的身心彻底毁过一次後,老男人身上布满专属他的印记。

蓑田本是抱著看戏一般的心态,等著那个残破不堪的老男人一次次为自己崩溃难耐。

然而下午陪同艾利外出,竟看见了佐藤与凤卿在那处天地相会。

他没想到凤卿竟如此大胆,更不知道佐藤竟会这样背叛他、吓他--佐藤的出现,不是吓到了艾利,而是吓到了他。

因此,他对老男人说,叫他回去,别出来吓人。吓到他。

蓑田惊愕於佐藤的出现,更讶然於佐藤竟把凤卿带来这里。

这是他与诺的天地,他仅带佐藤来过。

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被信任的狗给狠狠反咬了一口一样,极其窘迫。

於是这份难耐的感觉,直到现在夜深人静,外头的大雨都停止了,蓑田心中略显焦躁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腥黏的爱》(128)→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真是特别得过份了。

但是这分特别,迟早会有尽头。一定会有。

在他蓑田贤一的世界里面,没有事情是可以特别到怎样的程度。

所有兴致,最後总会有个无味的底。

只不过,现下的他,不能保证对佐藤的那份恶趣味,何时才是尽头。

或许是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更或者是一生。

虽说这样的想法,好像是自己变相的爱情,让他最终也变调地继承了家族的遗传──与人长相守。

但这些旁枝杂念,都不是意旨所在。

他只要他留下,留在他身边。

除非他不再对他感到兴趣,否则,他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死了都不。

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他都要拉著他在深渊里徘徊。

任凭把佐藤弄死,他也要把他留下,在自己身边。

正如之前像吓唬佐藤一般的言语,但其实是个内心的真实话--尽管自己死了,他也会从地狱爬上来找他。

好比诺。

就算双双都下了地狱,谁也都不会放过谁。

就算那是世人认为腥黏的爱情,也是他的爱情。是一种爱情。

而佐藤,没有权利拒绝他的爱。

如此反覆想了一宿,不知不觉间,天终於露出了一点微光。

就将要天亮。

只不过,另一个白昼的开始,是又一个黑恶的降临。

蓑田睁开眼皮,露出慵懒黑沉的眼眸子,从鼻间长长叹出一口气,微微勾起了个笑。

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後,顿时觉得心底又恢复以往的平静悠然。

今朝开始,就再一次宠爱佐藤吧。如同以往一样。

接著再把凤卿如其他人一样给关起来,别让他们再给逃了--不,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要做什麽,他也不允许他们再会面。

这麽想著,在经过无数小时的紧绷後,蓑田终於稍稍放松了下来,阖上眼睛,想略微小憩,再去佐藤的房间。

抱著这样愉悦的兴致,蓑田感觉自己又找回了那份主导的优越与自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下人突然匆忙地冲了进来,连门都未敲,满脸堆著心急如焚。

突如其来地遭受到打扰,似乎对於下人的随意闯入感到不快,蓑田蹙起了眉,明显不悦地撑开眼睛,冷声问道:「怎麽?」

只是纵然畏惧蓑田,但现下发生的事情更为紧迫。下人只得赶忙地说:「主子,大事不好了……凤卿先生与佐藤先生,他们现在似乎正要逃离这个岛上……」

听见这样的话,蓑田才松懈下来的心一下子又绷了回去。他倏然站起,黑沉的瞳眸眯起,犀利得如同利刃:「你说什麽?」

接著蓑田一顿,好似想到了什麽,猛然回头,盯著背後墙壁上的萤幕,看见佐藤的卧房床上,分明好好地睡著一个人,连床被都有呼吸时的微弱起伏--

忽地,蓑田眉间一跳,立刻调了这几天的带子来看。

这几天经过监视摄影机的录像来看,佐藤确实好好的睡在床上,都没有起身走动过没错。

只是,窗帘一直是紧闭著的,以至於太阳照不进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蓑田更加眯起眼睛,细细审视著萤幕看了些许时间。

终於发现端倪。

录像在某个时间点会有类似跳针的情况--萤幕微微的、几乎肉眼看不见地晃动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蓑田心中有了个底,默然了会,回头,冷冷地看著下人:「这几天,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下人哆嗦了下,回:「凤……凤卿先生,在几天前,有来过一次。昨晚我想禀告您,只是您让我下去……」

凤卿对於城堡内部的措施了若指掌,会知道这边,蓑田并不感到奇怪。

只不过,蓑田并不想让下人继续废话下去,了当地:「谁让你准他进来的?」

「之前您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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