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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腥黏的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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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与凤卿携手走在夕阳下时的温软荡然无存,佐藤哆嗦了下,想,其实也没错,这里确实是蓑田的地盘。

而有什麽样的主人,自然就会造就怎样的房子。於是城堡冷清得让人害怕,也是应该。

若想要让这屋子充些生气,想来是完全不可能。

除非哪天,蓑田能放下心胸,放下对诺痴狂的迷,或许这屋子,以及里面的人,都能获得生机,一扫阴晦。

只是佐藤心里明白,那是怎麽都不可能。

蓑田无所谓这整屋子的人的看法,於是对诺那份情的坚定以及黏腻,直到死去,想必都会跟随著带到墓下,永恒不变。

就算男人每每会对不同的人宠溺上一段时间,但沉压在心底的情意,到底来讲,还是在诺身上的。

毕竟每个男人宠过的人,必是因像诺才得以讨他欢心。

所谓旁观者清,佐藤虽不想明白那蓑田与诺之间的爱恋,但仍悲哀地看得一清二楚。

蓑田与诺之间没有空隙。尽管诺已经逝世,但他们之间仍是没有任何空隙是容许外人可以插入的。

如果偶尔有谁以为自己成功挤入了什麽地位上,最後也都会被男人狠狠摔下来,冷冽地说著那人的自不量力。

诺与男人所勾拉出来的孽,是一种无形的、悄然的无底深渊。多少人在此坠落,多少人在此丧生,多少人因而失去希望。

罪孽的桃花与水仙。悖德的腥稠与黏腻。

佐藤想到这边,再看了看这无论经过多少岁月,依旧了无生机的城堡,浅浅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最後他与凤卿又在城堡内拐著弯著,直到来到了佐藤的房门前,凤卿才停下脚步,回过头,表情认真。

佐藤一路上空著脑袋,此时看见凤卿眼底泛起的那份深沈坚定的光,不是很能反应,愣了一愣,就听凤卿平淡说道:「这是我们三人的枷。你明白的,佐藤。」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平缓淡然的句子,佐藤却连愣得时间都霎然消失,窜入耳里,浑身上下就瞬间浑身起了寒气。

凤卿这话,想来是不慎清晰,却又很明白的。

他曾经造的孽,当然不曾忘记。

只是那不仅仅是牵扯到自己。

他们连累了无数人,残害了多少颗心。

再一次想到,佐藤紧了紧心脏。

而无论是直接亦或是间接,对那群人行凶的,不只是他。

还有凤卿,还有蓑田。

蓑田是把他们抓来恣意玩弄的元首,而凤卿先取得他们的信任後再骗耍他们。

而佐藤,正是使凤卿改变心意的真正帮凶。

这是他们三个人生世不能互相挣脱的黑洞。

可怕的乌黑,会吸取他们所有仅剩的东西,再让他们宛若被铁鍊鍊著,成了一个个被自己内心制裁的犯人。

即使想逃了,那无形的枷锁仍会将自己带入可怕的罪孽之中,告诉自己曾经做了些什麽,要他接受他们三个人犯下的错误。

那是一种内心的煎熬,无论何时都会在耳际响起的地狱低喃。或许那对肉体没有直接伤害,但相较之下,就更为难以忍受。

再加上对死亡的恐惧使佐藤苟延残喘,於是痛苦便更加倍。

他不晓得这些罪孽对凤卿或蓑田来说是怎样的程度的惩罚,或许根本不放在眼底,不过在佐藤看来,自己无意之下所犯的错误,对他来讲已经足以构成永世的罪恶感。

「不知者无罪」也俨然对佐藤愧疚的内心毫无帮助。这罪也要看大小,而今佐藤所犯下的罪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偿还。

於是不管蓑田或凤卿认为如何,此时此刻,就犹如凤卿所说,佐藤已经在心中认定,这是他们三个人的枷。

佐藤颤抖著,吸了口气,正想要回话,就听凤卿淡淡温温地开口:「不过,我会让我们两个的枷锁,更紧密些。」

一怔,佐藤不是很明白,凤卿似乎也没打算说明白,只是弯起了眼儿,里面柔情的水波快要溢出似的满,音调软得想要溺死人:「明天,就是明天,我带你走。我会启用我的计画。」

「你……务必要做足准备。」佐藤还没听懂,就见凤卿瞬间一脸凝然,指了指心窝的位置,语气一失温柔,似乎是认真诚恳的建言。

「我要你在今晚做好心理准备……对这个岛,对这个城堡,对这里的景色,对这里的人,对这里的一切……还有,对蓑田贤一。」

凤卿当时银铃落玉盘一般的声音轻柔得如风飘,但却好像一刀刀利刃刺进自己的耳膜中,惹得他一阵心涩难耐,不愿面对。

只是现在的佐藤不知道,这竟是凤卿这一辈子中,给过自己最美好,却也是最悲哀的言语了。

如果他早及知道,他会更认真、更诚心地面对这句话的涵义。

然後……那至死都还存在的血腥的记忆,无法遏止的懊悔、愧疚与思念,也会稍微消退一些罢。

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好。他都能更在蓝天下稍微抬起头来,面对这个因当初的忽视,而被他崩坏的丑陋人生。

《腥黏的爱》(111)→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听著凤卿这几句话,佐藤彻底楞了。

他不是忘记凤卿说要再带他逃的事情。只是今天一下子发生了这麽多事,他根本没有平缓过来。

可凤卿却现在就说,明天行动。还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自己将要去面对什麽?

佐藤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却也不想去对凤卿作出什麽疑问,他只是当下无法接受事实,想要稍微缓下回避。

可是凤卿似乎看透了佐藤退却的想法,就在此刻淡淡地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若是现在不走,就一辈子走不了。」

虽然佐藤不太不晓得,为什麽逃跑计画要如此紧迫,或许是因为男人会因今天的事情而发怒吧。

但总地来说,凤卿这句话确实中肯的犹如切重要害,瞬间刺入佐藤心窝一样致命,让他呼吸都显得难堪了起来。

──一辈子走不了。

无论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更深沉的意思;失去双腿,或是终身囚禁,亦或是两者兼具,再再都让佐藤为之发毛惧怕。

只要一想到,自己必须生世待在这个行尸走肉的地方,等待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结局,无限轮回的悲哀,一次比一次痛彻心扉,他就想现在即刻死去。

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还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要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罢。不过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真真正正面对死亡?又有多少人,能够面对不甘心的死去?

至少显然佐藤是办不到的。

於是这麽看来,唯有跟凤卿走这一条路,是条生路了。

佐藤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时凤卿抚著佐藤被毁了的左脸,力道柔的让佐藤都恍然起来:「我愿意,再与你一起承担更黑更臭的罪。」

凤卿轻柔抚著摸著,最後微低下头,在那可怕的丑陋面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好像怕把什麽给弄碎了一样,甚至还带著点颤抖的悲伤。

「进房休息吧。好好睡过这一觉,明天起,是个焕然世界。」凤卿最终在佐藤耳柔声落下了这句包含无限希望的话,而後退了开来。

佐藤一愣,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犹如第一次要逃亡前,众人喜极的期盼。

佐藤感觉心尖一痛。那些可怜人无法达成的自由,要由自己完成麽?

这是替他们了结心愿,还是自私後的产物?

似乎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佐藤内心的煎熬,凤卿未待佐藤反应,便朝佐藤露出一个温软却有些空然的笑,转过身,离开隔壁房间的房门进去。

即便凤卿走了,佐藤还能感受到空气里浸了凤卿那分轻柔气味,以及在自己耳边留下的温柔,还有那一弯照亮自己心窝的温软笑意。

不晓得在昏暗的走廊上站了多久,直到佐藤感觉空气里又是只剩下那分冷列,凤卿的温柔已被城堡的昏黑吞噬,这才他清醒过来,而後楞楞地开了房门,举起脚步,缓慢地走进去。

一进了房门,佐藤就立刻靠著门慢慢软了腿,坐在地上。

大脑这才开始缓慢运转。佐藤恍惚想著凤卿方才的言语。

凤卿说,愿意与自己再担下更重的罪过。

佐藤深深吐了口气,闭上眼睛。

凤卿的情操,乍听之下无限可敬。

只是他想起,凤卿又忘记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利。

凤卿这次也没有问自己的意愿,问自己想不想再心中多添一笔孽。

其实他不想。

不管那罪孽是清是重,他都不想在自己破烂心脏上多划上一刀。

他没办法做到。

不是他不想跟凤卿一起承罪,只是,他的心思原本敏感,来到这里後,就更纤细,纤细到一点小事情,都能把他逼到溃然。

他只是不喜欢,凤卿那样温柔的霸道。

他不想要没有选择的选择。

但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残暴,这一次,自己也铁了心,是真的要离开。

就像要斩草除根之前会有的烈痛,过了之後,就能雨过天青吧。

虽然最为可怕的,是人类的记忆。

那种无形,却又伤人伤到淋漓尽致的魔咒。毫无反抗的能力,宛若血液里重了麻药一般侵蚀著心。

不过,那些东西,现下都不重要了。

佐藤不再去想。

至少,一定要逃离这里。否则将来将累积出的黑臭,将无以计数。

佐藤再次缓缓打开眼帘,窗外看不见什麽东西,将要殆尽的夕阳只剩荧荧橘光。

或许这次,是真的什麽都要落幕了。佐藤想,心底浮起无限又酸又涩的苦意。

《腥黏的爱》(112)→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如果凤卿隔天真的狠下了心要带自己逃离,那麽就凭凤卿的细心以及脑袋,不管是什麽方法,要离开这岛上,确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於是佐藤抱著沉重的心情,暗暗对自己做起「心理准备」。

这天晚上,佐藤把它视为在与外面全然不同的「这个世界」的最後一晚。

就像小时要出游前,因亢奋而睡不著;虽心境上不同,佐藤在这样的夜晚上,却也是睡不去的。

今天与明天,好像是两个世纪的交接,或是两个时空,两个时代,两个世界的交换。

就像只要选择了明天,就永永远远失去了今天。

在佐藤心中,早已把「这个世界」视为一个小型社会了。一个专制独裁的国家。

这个世界虽然只是一座小岛,却带给他这一生中无法抹灭的痕迹。

这个世界乍看之下什麽都不合常理,但佐藤仔仔细细地反覆想过,以前在所谓「正常」世界中,又有多少分真实可言呢?

其实人类所生存的地方,无论是否变调,反映的再再都是缩影。那都是人类所生存的方式。不过不太一样罢了。

只要用这样的模式生活久了,就没有什麽「异常」可言。

事实上,没有什麽不正常是不正常的。

佐藤躺在床上,拉紧了柔软的被子,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了细微的「沙沙」声。

此时,窗外的橘红已经消逝,如今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见了。

佐藤也难得生得莫名异样,到了夜晚也只开了盏小灯,再加上外头的黑茫,今晚显得特别静、特别悠、特别暗。

今夜,什麽都被黑暗给吞噬了似的。更好像有什麽东西,会趁著这样的情势,在这种夜晚里悄悄浮出。

佐藤闭上眼睛。但并没有睡去。

在这样最後而最静的夜晚里,他开始在脑中回忆著跑马灯。回忆过往,再过往。

并不是因为要死了,眼前会闪过人生的走马看花──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如此。

若是要离开这里,必定是需要死透过後,才得以重生。

叹了口气,佐藤开始忆起过往。

只不过因为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实在太普通、太平常,以致於像画面不甚清晰,连佐藤自己都不知道有哪里可忆。

佐藤蹙了蹙眉,没想到自己之前的人生竟是如此不值追忆。

不用去叹息太多沧桑,他一瞬间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

而後脑海中逐渐浮起那鬼魅一般的脸──蓑田贤一。

是崇拜、是尊敬、是惊愕、是厌恶、是交织情与仇。

原本空盪的脑袋里一瞬间冲入这麽多复杂,佐藤一愣。男人对自己来说的意义,确实是非凡到让人错愕的地步。

直到被蓑田捉来这里,他的人生好像才算真的开始。

每一天的每一天,都会在自己身上上演著连电视里都看不见的精彩戏码。

是肉体的折磨与欢愉,是心灵的煎熬与迷恋。

佐藤蹙紧了眉,而後却又从鼻间叹气。一会儿紧致,一下子又想放掉。

或许一个人的一生,总会有这麽一桩疯狂的事。

不过其程度大小,就要看自己面对时的心意了。

像佐藤这出戏,最终的结局,就是自己被人拖著下了地狱,染上那片黑泥,让他怎麽抹刷都洗不尽。

更可悲的是,直到现在,男人与他,还不是一夥。

自己不过是个因为身心脆弱而显得有趣的中年人。由男人的态度可知,男人实际上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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