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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腥黏的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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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佐藤皱眉,那话里全都是他不懂,仍然不能理解,心里却有股淡淡的不安。

而凤卿似乎也不打算给佐藤解释,淡淡地说:「就计划到这样?」

说话的那人愣了会,勉强挤出音节:「是。」

「我知道了,就这麽办吧。」凤卿就这麽说了句,便不作声。十来个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冻死人的沉默。

而後面有个人终於沉不住声,有些隐忍似地喊道:「凤卿,你好歹是我们这些人的头,当初你让我们粗略计画,说後面的部份你会让我们逃得天衣无缝,可现在你却什麽也不说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计画?逃?

逃──?综合以上的对话,佐藤混乱的脑袋终於查觉端倪。难怪凤卿会说,等会就知道这是在做什麽了。

方才的不安感果然是真实的,而现在更是扩张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他们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佐藤顿时感觉心脏猛然一跳,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凤卿。

《腥黏的爱》(52)→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这个在凤卿房里的集会,竟是拿来计画逃脱的场合?

佐藤一下子惊愕到无法言语了,看著凤卿那张翩翩如鲜的脸仍是平静无波,而後把眼珠稍微往下移了些,看著佐藤。

眸子很亮很柔,像一滩化掉的春水。佐藤被凤卿这样看著,平常总会感到放松安心,今儿却不知怎地心脏越跳越剧烈。

而凤卿仍淡淡瞅著佐藤,像要把他望穿,佐藤一个寒颤,正想撇过头,就听凤卿开口,像是回方才那人的话:「我的计画,现在还不是时候用上。」

那人愣了愣,张著口想说什麽,最後还是闭了嘴。而一旁的紫刹个性就强烈多了,忍不住,抖著肩膀就骂道:「为什麽现在不是时候?你想等到猴年马月?明天就是定生死的时刻啊!你若不提出好建议,明儿我们几个就全葬在这鬼地方了!」

这句里的严重性任谁都听得出,於是此话一出,除了凤卿外,全场皆愕,当然也包括佐藤。

而众人只愣了几秒,而後也开始议论纷纷,语调里还带著些惶恐,看来方才紫刹的话是戳重了他们担心的部份了。但似乎碍於凤卿在场,谈论的言语也不敢太过嚣张。

佐藤虽还不太明了现在的状况,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些人要逃,而且是明天要逃,而现在凤卿似乎能决定他们一切的行动与生死。

於是佐藤先忍下了满腹的疑问与些许尚未平复的惊愕,抬眼看了看凤卿,却见凤卿眯著眼,仍看著自己,半张的眼眸像条黑黑长长的线,闪著不稳定的光。

这下佐藤又转过头去,总觉得凤卿今晚的视线特别让他慌张。

过了半晌,交谈的声音又逐渐小了下来,大概是明了这样下去也无济无事,於是又一起看著凤卿,眼里装著的情感活像什麽要牺牲的勇士一样壮烈。

凤卿也不负众望,开口讲了话,佐藤低著头听在耳里,却不知道凤卿是否还看著自己。

凤卿的视线并不像蓑田一样让人窒息般的灼热,盯著人看的时候不会造成压力,如徐风落在身上,佐藤自然不知道凤卿是否望著自己。

即便如此,佐藤仍没有抬头,只听著凤卿轻轻说了句话:「放心,你们只管做就对了。」

凤卿的话仅止於此,却好像又起了镇定的作用,骚动的人群开始安定下来。

佐藤感到极为古怪,看来凤卿在这个「小团体」里面占得分量还真是不少。而後便听到有人说:「既然凤卿都这麽说了,那我想事情就这麽定下来吧……」

「也是,反正凤卿跟我们一路,到时跟著他走,还怕没活路吗?」

看来凤卿对这些人来说无疑是像救世主一样的存在,佐藤张望了会,看见每个人都是一脸轻松,方才空气里冻结的严肃早已消散。

只剩紫刹一人的眼里还存有些疑虑,嘴里似乎嘟哝了些什麽,看了凤卿一眼,就转过头去了。

而这时人群里一个黝黑壮硕的男子站了出来,一口白牙笑得极为阳光灿烂,看来极好相处:「好──那麽现在也不用担心太多了,为了我们明日就要来临的自由,先庆祝下吧!」

「说的是啊!为了等这天可花了不少心思呢──提前喝几杯也好。」

黝黑男子一开口,就陆续有许多人附和,於是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好几瓶酒,就往别人手里塞,边交谈著边开始灌了起来。

佐藤呆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原本肃静的气氛全然消失,现在整间房里充斥著醉熏的气息,以及打闹的声音。

这麽过了一阵子,声响愈来愈大,佐藤略微担忧,想著这样吵不知道会不会给人发现?又想著蓑田根本没在理「这边」了,更何况他想,房间的隔音效果……自然是好的。

「喂──凤卿带来的家伙,现在都是一夥的了,你也来一罐吧。」而这时耳边突然有人吼道,佐藤吓得不轻,转过头,一个长相秀丽的男子笑嘻嘻地往左籐手里就塞了罐酒,说:「你一定也很想逃吧?明天就是我们自由的时候了啊……啊啊,光想就开心呢。」

这麽说著,清秀的男子打著嗝,又跌跌撞撞地找人划拳去了。

佐藤呆呆地握著手里的冰啤酒,却感到掌心开始微微出了汗。

──自己想逃吗?

脑袋窜入这个问题,佐藤无法避免地细想起来。

自己与这些人一样,都如此渴望著外头的世界?

逃离这个带给他无数恶梦的地方,自己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并没有这些人这样的积极。

他想,不久前自己才在自个房间里想过,能与凤卿这麽安定地生活下去的,於是心里想要逃脱的感觉并没有那麽强烈。

而今却莫名奇妙地参加了一场逃脱计画,心里混乱得还无法理清,难免感到迷茫。

更或者像只被囚禁久了的鸟,突然打开鸟笼,它也会愣著不飞,忘了当初是为什麽撞破头也要出去了。

《腥黏的爱》(53)→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怎麽了?」这时凤卿柔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佐藤愣愣抬头,看著那张温柔无害的脸,竟一时间说不出话。凤卿笑了,继续说:「吓到了?」

佐藤踌躇了会,「嗯」了声当做答覆。

凤卿弯著眼,看起来煞是柔和:「难道你不想离开吗?」

佐藤听凤卿一问,顿了顿,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自己方才也在扪心自问的,但答案却是偏向於否定的那边。

於是佐藤看著凤卿,最後还是诚实挤出话来:「其实……并没有很迫切。」

凤卿看来并不很惊讶,只是脸上的柔和稍微沉了几分,佐藤一看,抿了抿唇,俩人之间沉默了会,与旁边吵杂的声音成了对比。

最後还是佐藤犹豫会後,先开口了:「在这里挺好的……我是说,跟你一起生活的话。」

凤卿听佐藤这些话,嘴角笑开来,细而绵密地说:「是麽。可是,我很想出去。」

佐藤愣了愣,想著凤卿短短一句话就迅速扼杀了自己的一切想法。先前设想的那点简单生活,想来凤卿并不满意。

正为此感到些许失落,凤卿就接下去说:「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鬼地方。我想出去呼吸空气,想在太阳下生活,想四处旅行,想自己身上有人的感觉。」说到这边,凤卿停顿了下,定定看著佐藤,像是接下来的话就是冲著他说的:「而且,唯有离开,才有可能淡忘得了在迷雾里发生过的事情。」

佐藤脑袋一轰,一下子被人打醒似的明白过来,胸口剧烈地疼痛挤压著神经。

自己的身,是待在这里也没关系的,毕竟物质需求有所供应。

但是心呢?

被蓑田狠狠践踏撕裂的心脏,他想要好,想要要回被蓑田收去的东西,要如何办到?

唯有让心灵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才能有一线机会。否则就这麽待在这牢笼里,想逼自己装著不知道都不行,天天看著的,就是那一道道疤痕。

自己想让身心获得救赎,仅剩的那点微薄机会,就是逃离。

佐藤在心里确定了这点,而凤卿在这个时候指了指前方玩在一块的人:「你看,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他们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世界,而不是被局限在限制的方框里,为了今天,他们从好久以前就计画了。」

话说到一半,凤卿回头,又看著佐藤,眼里装著的是闪亮的水:「你呢?佐藤,你的选择呢?」

「除了这些人,剩下待在城堡里的人不胜枚举。他们有的失去求生意志,有的迷恋上蓑田死活不肯走,更多著的,是想乾脆这麽寂寥地过完一生。」

「佐藤,不管你是哪一种,我不希望你变得跟他们一样。」凤卿这麽说,语气温缓,佐藤却像被猛兽咬到似的颤动了下,自己心里那块脆弱的地方,被狠狠击了下去。

凤卿继续用温温的声音:「你要让自己委屈求全地活在这里,一边说服自己这样的日子也过得下去,还是要赌他一赌,别再看著被框著的海水与天空,让自己活在真正的太阳底下呢?」

「或许人生是残酷的,是险恶的,外面的世界更是丑陋。但是,把自己缩在这个世界,终日舔著伤口,直到死去。这样真的不会有遗憾吗?」凤卿语气里的温柔终於透著点不容忽视的强硬:「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愿不愿意,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再给这个世界一个机会?」

佐藤被凤卿的一番话给狠狠愣住了。他从未想得这麽细密,只是像个缩头乌龟,不断往内缩,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把自己弄得懦弱可憎。

他曾几何时,替自己设身处地地设想了?只是把自己局限於一隅,以为自己可以抱著空荡荡的壳子,在这里过一生。

但是这样对自己的身与心都是不公平的。

它们该获得自由,获得救赎,忘却那些可怕的过往,自己不该逼迫它们承担那些罪过。

平凡人,不只是只有负面的那边,他们也能有正向的思考。经历挫折与美好,不断地循环与重新开始,这也人生的目标与意义啊。

佐藤哆嗦著身子,脑袋冲著异样的情绪,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发热,连手里的冰啤酒都成了温的,血液似乎在沸腾著,好久没有这种跳动的冲劲。

他有种要活过来的感觉。

佐藤颤抖地抬头,见凤卿看著自己,勾勒出来的笑容足以撼动天地似的,说出的话语更像是一首绝世曲调,清柔优美:「我们可以一起携手,去渡过剩馀的日子。相信我,那样会使得天空更蓝,海水更湛,天地皆是比那扇窗口看出的景色还要好上几千几万倍的风光。」

佐藤心脏一缩。

凤卿有著是人都无法抵挡的好口才,自己陷入了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知道自己动心了。他想再看看被遗忘的世界,那个遥远的世界,也想看更辽广的天,更磅礴的海。

他想要为自己的人生赌最後一把。

《腥黏的爱》(5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这麽想著,空空的心脏好像被注入了什麽温暖的水流,弄得他又痒又舒服。他知道,那意味著他重新找到人生的目标。

不仅是房内欢愉的气氛,胸膛跳动的感觉也相当令人激昂,佐藤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没有回避凤卿的眼睛,吸一口气,直勾勾地说:「带我一起走吧。」

凤卿听佐藤这样坚定的口气,怔了下,而後淡淡笑开,上扬的弧度并不太明显,佐藤却能感受得到里头的欣慰与喜悦。

佐藤知道凤卿为了自己付出许多,可以说太多。而这次的行动,佐藤可以从之前的对话中明了,原本是没有自己的参与,是凤卿不忍舍下自己,替自己找了条活路,而说服了自己後还这般高兴,佐藤除了激动外,对凤卿更多的是感激,於是嘴角不自觉跟著往上翘了。

凤卿看著佐藤,眼里像是晨星般闪著,始终挂著微笑,举起手里不知何时拿到的酒,手稍微举起,朝佐藤一敬,姿态从容雅然:「乾吧,痛快过完这最後一晚。」

凤卿说话总是委婉,却不会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最後一晚,最後一个囚禁之晚,喝尽手中的酒,痛痛快快地去寻求自求,淡忘过往。

佐藤握著灌酒,也朝凤卿举了举,而後仰著头,毫不犹豫地朝嘴巴灌了下去。

当那许久未进过喉间的辣楚刺痛了胃时,佐藤恍惚想著,就这麽走了,跟著这夥人走了,跟著凤卿走了,说不定,以後会慢慢淡忘的。

说不定,那些深沉黏腻的情感,终有一天会淡忘。而自己老时想到那段记忆,还能笑说是年轻时不由分说的冲动。

他不论那些情感亦好亦坏,是甜是苦,直至今日,他都不要,也要不得了。

自己只想去想那一点遗忘的可能性,顿时觉得愉悦又伤悲了起来。

後来夜深了,房内的热闹的气氛稍为降下,也有几个人说要先回房间,明天好起床云云。

但似乎是兴致来了,佐藤喝了几罐酒,也跟著发了点酒疯,与几个剩下来的人玩了起来,但却也不怎麽失态,顶多是话比平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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