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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迷情柏林by暮色如雪-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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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没怎么变。”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比起你的上司盖尔尼德将军来,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女郎撩拨了一下金色的卷发,坐在了他桌子对面的位置上。

    “我给你一个忠告,萨碧娜少校,或许该称呼你为‘小白狐’,如果你要约见将军的话,不要试图用这种突然袭击的方式,来办公大楼,按照正规程序打个报告,我会及时帮你联系的。”

    “今天我可是专程约见您的,雅各布上尉。”

    “少校,有话请直说。”

    “我给你带来一份小礼物,”小白狐挑挑眉毛,低下头不慌不忙地从那个金光闪闪的扣子的小挎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雅各布上尉警觉地望向她,那个封口上盖着帝国海军司令部的纹章。

    只见她用两个指头夹着信封,放在鼻尖前面晃了晃,“是弗莱姆·凯利斯将军托我转交给你的,一点心意。”

    他接过那个信封,打开了封口,把里面的一张厚纸条抽出了一半,看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把那张纸条塞了进去。

    “这张支票是没有限额的。”小白狐的脸上泛起迷人的微笑,点了一支烟,蠕动红唇啜吸了一口。

    他正视着她,从容地说到:“我有理由相信,一个从党卫军出身的情报人员,今天打着海军情报处的幌子,来收买我,那么她很有可能在英国从事秘密工作期间,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出卖过帝国的利益,是个双面间谍。”

    “你……”她收回了那封信,叠起来塞进了手提包里,讪讪地笑了起来,“你可真会开玩笑。其实我今天约您出来,不是为了公事,是向你打听一件别的事。”

    雅各布上尉依旧注视着她。

    “盖尔尼德他真的要订婚看么?跟霍夫曼将军的小女儿,那个傲慢的黄毛小丫头?”她朝他挤挤眼睛,探出一截雪白的胳膊,艳红的指甲在他的袖口轻轻戳动了一下,“看在我们过去有些交情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

    “将军的确打算与霍夫曼小姐订婚。”雅各布上尉答道,他灰绿色的眼睛望向窗户外面,余光却看到对面这个美艳女人的脸色渐渐变地阴沉,“就在下个月的15号。”

    “是么?这可真是难以想象,他竟然会接受一场政治婚姻,”小白狐垂着眼帘,昏黄的灯光下,那卷曲浓密的长睫毛在她的脸上显出长长的倒影,她掸落烟灰,“不过比起当初他为了向家族示威,扬言要娶那个妓…女要合情合理的多。”

    “或许吧,但你最好不要过多干涉将军的事,否则是自讨苦吃。”他语气清冷地警告到。

    “感谢您的忠告,上尉。”小白狐扯动嘴角,再次露出那种勾人魂魄的笑。

    中午,碧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汉娜夫人打来的,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雅各布上尉跟他进了书房,似乎是谈什么要紧的事儿,她只能焦急地在门外等候着,过了好久两个人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上尉刚刚告辞,碧云立刻走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会客室里。

    “怎么了,宝贝?”他发觉她的神态很不对头。

    “今天中午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汉娜夫人打来的……”她顿了顿,乌黑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我本来想说她打错了,可是汉娜夫人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又推脱不掉,我以为是你打来的电话,女仆又刚好不在大厅,我才接起来的,因为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多一点的时候。”碧云边说边苦着小脸,显露出委屈的样子。

    “不必担心,亲爱的。”他倚坐在沙发上,双臂揽着她的腰身,仰头注视着她,平静温和地问到:“汉娜夫人还说了什么?”

    “她再三向我保证,不会对司令透露我们的事情,又再三打听我和你的事情。”

    “这群长舌妇。”他低头哼笑了声。

    “会不会露馅?”她还是有些担心。

    “宝贝,你还记得前不久我带你去参加过万圣节的化妆舞会么?”他突然间挑起眸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脸,笑着问了一句。

    碧云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么你也一定记得,那天我们提前退场了。”他顺势揽着她,让她娇小的身子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冰蓝色的眼睛里仍旧是饱含着笑意的。

    这次她的小脸立刻红了,像是熟透的番茄一样,双手地交叉在胸前,羞赧地别开脸不看他的眼睛。

    “我不是指我们两个在做…爱,是在那之后,我去开车子的时候,你躲在小树林里,难道没有看到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么?”

    “什么事情?”碧云愣了愣,“对了,我记起来了,当时有一对男女……”她越说越小声,脸色也渐渐加红了,“那个女人,莫非就是?”

    他点点头,捧起她雪白柔嫩的小手,“那个男人叫马忒斯·米希尔,意大利籍的歌剧演员,是个烂赌徒,汉娜夫人与他的关系是秘密而危险的。”

    碧云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汉娜夫人的时候,感觉十分面熟的,又记不起在哪里见到过,如果单单是听他说,她也不敢相信像汉娜夫人那样稳重持正的贵妇,竟然能背着丈夫和一个演员偷情,可如今两相印证了起来,她便有几分信了。有几次,碧云还在会客室的门口,恰好听到汉娜夫人向她的闺中密友们抱怨司令对于她的漠不关心。

    “可是,这一切你怎么知道的?”

    他垂下冰蓝色的眸子,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唇边凝固着一丝狡黠的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下次汉娜夫人再追问你的时候,你就在适当的时机提一下万圣节那晚上在树林里发生的事。”

    碧云并不善于也不愿意去威胁别人,但是她还是讷讷的点点头。显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尽管外面的世界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她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男人会将她保护地严严实实的,此时她的心里说不上来是窝心的甜蜜,还是别的什么莫名复杂的感觉。

    他把她的表情尽数收到了眼底,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出声,一把揉乱她的秀发,从沙发上起身,踱步到了门口,转头对她说:“对了,有个东西是带给你的。”

    她尾随着他走到了书房里,好奇地追问,“是什么东西?”

    他从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递到了她的眼前。

    “哈,我知道是什么了。”她笑得十分得意。

    “是么?”他反问道:“你确定?”

    碧云接过来,心想里面一定是那天在汉娜夫人的府邸里,他偷偷递给她的,却被她气急败坏地扔进了垃圾桶里的那封信件。她突然有种预感,那张画着小鸽子的纸条被她撕得粉碎,莫非这个家伙一点点把那些撕碎的纸片黏贴了起来。心里一阵感动,她撕开信封的胶带口,瞪大了乌凝凝的眼睛望向牛皮信封里面。

    可是结果出乎她的意料,里面是一张小字条,似乎是打字机印上的一行墨迹。

    “家中安好勿念,叁仟银元已汇花旗,天寒加衣。”

    碧云愣住了,在半年之前,还在夏天的时候,她托女仆艾米丽发给美利坚的同学一封电报,它辗转了大半个地球,从这个国家的首都,到了美利坚,再到北平,从北平到了上海,又辗转到了父母的手上,只为了跟家人报一声平安。如今得到了回信。她激动不已地捧着这个信笺,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写了些什么?”他的脑袋凑到了她的身后,想窥视电文的内容。

    她撅着小嘴,瞪了他一眼,“你还装,肯定被你偷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没有偷看过,那信封是粘着的。”他挑挑眉毛,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才不信哩!你说你没看过,可是这封电报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他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我说是从门外的邮筒里找到的,你信么?”

    她想都不想就摇头。

    他故作神秘地说:“现在由帝国到美利坚的电报都要经过一个特殊的机构过滤一遍代码,一些有疑点的会被挑拣出来,送到我的技术处去筛查。”他顿了顿,接着说:“况且艾米丽她也不是个合格的信使。”

    碧云白了他一眼,明摆着的是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相必是当初她拜托艾米丽去邮电局发电报的时候,就被他的手下跟踪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背地里干那些勾当,先前的一分感动和纠结情绪荡然无存。

    她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谨慎’是个富有而丑陋的老处女,只有‘无能’才向她求爱!”

    “你说什么?”他的表情陡然间严肃了起来,让她觉得处境有些危险。

    “看来我得立刻做点什么,才能让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知道我并非‘无能’。”


 63第四幕—11游行

    “不,不要!”她挣扎着推开他的魔掌,却被他迅速反手制住,她只好服软求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名人说的。”

    “哦?是谁?”他的大手仍旧是掣肘着她纤细的胳膊,力道大的彷佛瞬间能把她的骨头拧断。

    “我,我也忘记啦……”她欲哭无泪地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他被她窘迫又可怜的样子逗得仰头大声笑了起来,放松了她的手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下次你想给家里发电报的时候,不必找艾丽米兜那么一个大圈子,我愿意为你效劳,并且从帝国到远东军线的速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会有多快?”她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

    “当天,最慢也是隔日到。我一向看重效率,”他微微眯起眼睛,补充了一句,“当然,电报的发出地也可以改成是美利坚。”

    她暗自吃了一惊,这封电报从发出去到收到回音,足足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可这在他看来,竟然是朝夕之间就能解决的问题。突然间一阵莫名的辛酸,碧云捧着那份电报,情绪低落地坐到了书房的长条沙发上。他靠到了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身,在她耳边宠溺地问:“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

    “佳尼特,其实我一直觉得很愧疚,对不起我的父亲和母亲,家里每个学期都会给我寄来学资和生活费用,这次是三千银元,比往常的还要多些呢,母亲一定想让我添置些冬天的衣服,我的家境虽然殷实,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碧云突然间想起了他给她买的那件水貂皮短大衣,值20万帝国马克,换做以前想都不敢想这么奢华的东西。

    他靠在椅子上,勾起手指沿着她黑色瀑布一样的长发滑下,又轻轻揉捏着一小撮柔软的发梢,“大凡不亲手挣钱的人,往往不贪财;亲手赚钱的人才有一文想两文。”

    “噶?”碧云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柏拉图说的。”他微笑着望向她,蓝色的眼睛灼灼发光,“我本来以为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对于钱是没有概念的,看来是我的误会。你在家的时候,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女儿,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我打赌他会感到欣慰的。”

    她摇头低声说:“不,不是的,我不是个好女儿,中国有句常言道,‘父母在,子不远游。’可我一时冲动偷偷跑来了欧洲,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又违背了母亲的嘱托。”

    “如果不是一时冲动,上帝也就不会让你这只洁白可爱的小鸽子,降落在我的手心了。”他垂下冰蓝色眸子沉吟着说:“我的宝贝想家了。”

    她点点头,靠在他宽阔笔挺的肩膀上,“家是一个人最最温暖温馨的港湾了。”

    他沉默不语。

    碧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是个孤儿,没有体会过家的感觉和亲情的温暖,她知道他缘何冷漠,是因为孤独,也知道他缘何残酷,是因为夹缝中生存的艰辛,帝国的民众只看到他俊美不凡、英武坚毅的一面,她看到的更多的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每每想起来,都会提替他心疼。她感到未曾有过的,被一个人这样强烈的需要着的感觉,于是她用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笃定地望向那双沉寂的冰蓝色的眼睛。

    “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跟了你,就是你的人了。”说完,她脱掉了鞋子,跪坐在长沙发上,板正他的肩膀让他面朝着自己,近距离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美的脸,小手不经意地摩挲上他刚硬的唇线,她鼓足了勇气,嘟起嘴巴,微微侧着头,错开他高挺的鼻梁,闭着眼睛凑了上去。

    他的嘴唇看上去那么刚硬,却有着那么柔软的触感;他也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双唇像是羽毛刷子一样轻轻落在唇畔那轻柔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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