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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云上的日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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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海阔天空。


《云上的日子》74(2)
  走之前的那天又去叶恺沨的学校。那天雪停了,但依然没有任何雪化的迹象。校园依然被大雪覆盖着。
  我在音乐厅里问叶恺沨,可以再弹一次琴给我听吗。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走到台上。我在第八排中间的位子坐下。第八排,是主席台。这里 的音效是最好的。他说,你等一下,我到后面去开灯。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当他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灯还是关着的。他很抱歉地说,电源开关被锁住了,我没有钥匙。我说没关系,你就这么弹吧。他想了一下说,等等,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然后他就又跑到后台去了。我想他该不会是去找什么人开锁了吧,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啊。不过不管了,反正他已经去了。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我看不清楚。然后他把琴盖打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谱架上。我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光线真的很暗,暗到几乎是漆黑的。但是黑暗马上被照亮了。那是叶恺沨的打火机,我听见“咔嚓”的打火声,然后看见了火光。再然后,我看清了谱架上的蜡烛。
  它被点亮了。
  叶恺沨在钢琴前坐下。他说,你想听什么。我想了想,脑子里无数首想听的曲子来回穿梭,我想我总不能让他弹那么多首吧,所以说,随便吧。
  烛光摇曳下。他开始弹琴。
  音乐厅里有微弱的风,光影在他的脸上晃动。淡淡的烛光下,看见发丝垂过的侧脸。但是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已经不弹Mozart了,一直在弹Chopin的曲子。一首接一首,不停下来。是夜曲。他弹的是夜曲,全都是夜曲。没有炫技的,幽缓的,伤感的,夜曲。一种巨大的悲伤从旋律倾泻出来。我知道,这不止是肖邦的旋律,同样掀露了演奏者的内心。
  我努力地听,努力地看。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把他现在的样子牢牢的印在脑子里。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爱的人。但我们已不再是恋人。
  这是一场短暂的梦。终于梦醒。有人说两个人分手了还能做朋友,一是有个人可以默默付出,一是其中一个人从来没有爱过。我不知道是否还可以和叶恺沨做朋友。我想我是不可以的。
  梦,很美。但我们生活在现实当中。我们能做的,只是接受现实。除此之外,无能为力。当梦想与现实发生冲突的时候,有两种选择:抗争或是妥协。但显然,我们都没有强大能力去抗争,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庞大。我们只能选择妥协。只能这样。我在心里对他说,再见了,我的恋人。
  一阵风吹过。点亮的,熄灭了。
  他停下来,琴声即断。沉默着陷入黑暗当中。
  他在舞台上,我在观众席上。中间隔了一些无法跨越的东西。
  叶恺沨送我去机场。我笑着和他说再见。我知道,他会像我看他一样看着我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但我很酷的没有回头看他。有太多的留恋,但结局已定。还不如决绝一些的好。

《云上的日子》75
  现在我要让时光转到那年的春天。
  老师换了座位以后教室里所有的位子都变成了单排,并且原来座位的顺序也全部都被打乱了。我们都没有了同桌。
  我的前桌依然是那个戴着600度近视的男孩子。此人是极骄傲的尖子生。每次考试分数高 得让老师头疼——为什么出多难的题这个学生都能做得对?尤其恐怖的是他阅读题的回答基本上都与标准答案相同——这对于老师来说可是太丢面子的事情。
 
  后桌调来一个叫羽秦的男孩子。我问他是不是他妈妈姓羽爸爸姓秦,他说你说对了一半,我爸爸姓羽妈妈姓秦。我想他这个父母起名字还真省心,我父母当初干吗不这么给我起名字呢?省事又有特点。后来想想,不对。我爸爸姓萧妈妈姓严,这么一叫我成“消炎”了。
  那天我在班前的走廊上塞着耳机晃晃荡荡地打算回班上课。然后就看见了一个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情景:一群男生在打架。
  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不是一群男生在打架,而是他们居然敢公然在走廊里打架。通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年级组长的办公室就在这条走廊的尽头。
  走近一点看清楚一点就更让我惊讶,因为我发现其中一个人是我们班的羽秦。羽秦是很单薄亦漂亮的男孩子。之所以说他漂亮是因为我记得高二刚开学的时候见到他的时候我脑子里马上反映的是漫画里的人物,他长得就是很典型的漫画里的男孩子。脸色很苍白,嘴唇薄而干燥,发色和瞳孔都是纯粹的黑色。睫毛很长。漂亮得像女孩子。总觉得他漂亮得有那么一点不真实。我一直没怎么和他说过话——班里总有这样一些人,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从未在意过对方。我和羽秦就属于这一类。
  很多人在打他一个。
  无数的咆哮声和叫骂声拧在一起冲灌进我的耳朵。想起周杰伦的“哼哼哈兮”。掺杂着女孩子尖细的叫声。
  那是我第一次在生活中看男生打架,以前都是在电影里面看到,每次看的时候心里都在说打得好打得好,再打凶一点才好呢!可真的看见了就不是这种感觉了,我看见一个男生“哐”一拳就打在羽秦肚子上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拳头与肚子相撞的时候发出的沉闷的声音。接着看见羽秦一拳回打在那个人的脸上,看那个姿势就知道被打的那个人的眼睛不瞎也会残。然后又有无数的拳头或是脚落在羽秦身上。他就像武侠片里战无不胜的侠客那样周旋,躲避,还击……
  我看的心惊肉跳。瞳孔放大。呼吸处于只进不出的状态。
  很明显,那么多人打羽秦一个一定是一帮无能,老大一定是武功无比的烂,要不然干嘛不单挑?或者就是羽秦和他有了深仇大恨。不过我觉得后者不太有可能,因为羽秦向来是那种不怎么爱说话,很安静的男孩子。一直以来他给我的印象都是那种默默无语的男生。从来不会惹事生非。
  不过看来人是有无限潜力的,即使是羽秦这样的人也可以无比勇猛的一个人和一群人打架。脸上全然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突然间丧失了听力。周围一片寂静。晃动的人影,挥舞的拳头,飞起的脚,张张合合的嘴唇,嚣张愤怒的脸,凶恶或是冷漠的眼神。
  恍惚间,使我一阵晕眩。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生活似乎是被我艺术化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羽秦和那么多人打架,有一种很害怕的感觉。不是因为看见男生打架害怕,更像是害怕他受到伤害。害怕看到他被那些人打倒在地上的情景。于是转身快步从原路走下楼梯。
  心里一片慌乱。
  我看见他咆哮着拼杀 如同狮子一般 英勇无畏的样子 眼睛里一片漠然
  是想发泄一些什么 还是想争得一些什么
  我怕看见他倒下的情景 因为我不想看到骄傲的狮子被打败

《云上的日子》76(1)
  我和席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介乎于友情和爱情之间的状态,微妙又模糊。其实我是很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四不像状态的,但似乎我对此无能为力。他的语气,他的眼神,他的状态,以及他对我表达的情感,决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纯粹的友情。但同样,我们之间不可能生成纯粹的爱情。
  当然同学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已经很自然地认为我和席维是恋人了。我想要我们成为 很单纯的朋友,但很显然他对我的关心早已经超出了友情的范围。好几次,我想要拒绝他对我的关心或是问候。但似乎我无法拒绝。脑子里总是出现凡说的话:伤害善良的人是罪过,伤害善良的又爱你的人是残忍。
 
  每天放学的时候他都要送我回家。我可以拒绝一次,拒绝两次,拒绝三次。但无法永远这样拒绝下去。高三的功课压力很大很大,席维的父母对他的要求也很高很高,他自己也是如此。无边无尽的题海是当然的,而心理上的压力更是可想而知的。他在这样的处境下,看见我的时候依然用一张灿烂的笑脸对着我微笑Say hello。我不忍心去拒绝。也无法躲避。
 
  就像偏爱黑夜的人同样要接受阳光的普照。
  朋友还是恋人?很多次这样问自己。但最终还是无法得出一个确定的答案。我想我总会在某个时候把这个问题想清楚。或是把它交给时间来处理。时间的流逝总是能让很多模糊的事物变得清晰起来,又让很多清晰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或许只有这样了。
  很多天以后,那天是周二。放学的时候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在楼梯口把我叫住。
  她说,你是萧若歆吧?我是席维的妈妈。
  您好,我是萧若歆。然后看着她,内心有一种叫作躲避的东西在紧紧地拽着我。上次圣诞节的时候,她狠狠地把我的电话挂断。我一直记得。
  不祥的预感。没有事情,她绝对不会来找我。并且我还感觉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从她的眼神和语气里可以感觉出来的。
  她说,你不要再和席维交往了。你才高二,可以有时间恋爱。可是席维是在高三。如果因为你他考不上好大学这个责任谁来担?你担得起吗?我这次来是跟你好好说,如果你再不和席维分开的话我只能去找你父母谈话了!
  我和席维?我们没有……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声辩解,却不能连词成句。
  你们没有吗?!这个女人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的声音说话,甚至可以称为咆哮。我没想到自己说的那几个字会令她有这样的过激反应。坦白地说,我被吓着了。站在那里呆住了。
  你们没有,席维怎么天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们没有,席维怎么会在梦里喊你名字?你们没有,席维能为你打架弄得一个礼拜都上不了学?你们没有,他能做题的时候发呆发愣?还说你们没有!你把我们都当瞎子是不是?!要不是你,我们家席维能现在这样吗?我告诉你萧若歆,说明白一点,你别再害我们家席维了!
  我简直快被气疯了,脑子里爆发了一团火。
  您怎么能这么说?什么时候席维天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我怎么害您家席维了?打架又不是我让他打的!
  哎呦!她的声音突然开始变调。你这么小年龄就学会这么不讲理了啊?你不承认是不是?好,你跟我过来!
  我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怒气从七窍往外喷。不讲理的根本就是她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就拿别人来出气,简直像条母狼!
  我就这样被她拽着,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过往的同学老师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他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脸上出现内容复杂的表情。这让我感到混身的不适。
  我像个犯人一般被她拽着走。她拽着我的左袖子,狠狠地拽着。我不说话,只是暗暗安慰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歪,不就是去找老师吗,无中生有的事情我还会解释不清楚?!
  见到班主任对她点头哈腰陪笑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想起席维讲过,他妈妈在教育部当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官。难怪班主任当面陪笑脸,惹了她就等于惹了上司的上司,这可是关系到一家老小的吃饭问题。除非他是孤注一掷不想活了,要不然绝对不会向着我这一边的——或者是说向着正确的一方。
  果然,老师先是帮着她一一举例,表示我和席维的确是有什么的,当然叙述的时候已经有明显的错误了。有同学反应说席维几乎是天天放学被萧若歆叫到班门口送她回家,有时候中午也会来。好像席维还送过萧若歆一枚什么戒指之类的东西,据同学反应说她在班里很炫耀这件事情。
  听听,听听,戒指这种东西都上来了。你还敢说你们没什么!我说王老师啊,你们班怎么会出这种学生啊,您也不管管!
  是是是,其实我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正打算最近几天找她来谈话,没想到您今天先来了。然后他头偏离直线15度对我说:萧若歆,等一下你留下,我得跟你好好谈谈了,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席维妈妈跟班主任耳语了几句,转过头扔给我一句,这个问题今天一定要谈清楚!然后愤愤走出办公室。
  席妈妈一走,办公室里就剩下几个判作业的老师,班主任和我了。

《云上的日子》76(2)
  我说,王老师,我真的和席维没有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底气不足。感到无力。无力反驳,无力解释,无力于所有的错误证据。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但少数服从多数也成了条真理。更多时候真理不能得以普及,原因就是它在少数人手里。
  萧若歆,你别再辩解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这个地步了!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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