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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吉赛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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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恺这才把脸转向他,冷冷地说!“小子,你抢了我的责任了。”

“责任?”紫恩抗议地说:“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维恺又把头转回来,黑黑的眼眸里有两簇火花,“谁说不是?今天为了妳从长岛搬出来,我妈把罪都怪在我身上,整整训了一个下午,叫我要负责。”

被冷落在一旁的保罗,总算听懂了,忙插嘴说:“长岛呀?就是我到长岛去帮紫恩搬家的。”

这无疑是火上加油,就见维恺瞪向他,眼中的这意思是””你算哪根葱蒜?

紫恩看情况不对,赶紧替两人做介绍。

除了安迪,还有保罗,她可真忙啊!维恺实在没心情寒暄,拉着紫恩的手臂说:“我必须和妳谈谈,私下的。”

又是谈谈?!在众目睽睽下,紫恩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只有跟着他走出酒馆。

安迪和保罗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们走出去,等他们要有所行动时,美人已经被带走了。

乔安妮愣愣地擦着酒杯,心情如调壤的酒般发酸,她从没看过维恺这副德行,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曾经欢笑、曾经争执,但维恺都没像这样闹脾气过,就彷佛要失去理智、失去控制力般,他竟然还说紫恩一点都不重要……乔安妮并没有被虐待狂,但她多希望这股怒气是针对自己,除去那极强的理性屏障,她或许才能真正探知他的心中究竟有没有火与热?

※※※

走出温暖的酒馆,风钻进毛衣,街道一下子变得好冷。

维恺放开她的手,领她到对面一家有着昏黄灯光的小咖啡店。飘在空气间的咖啡香,像清醒了他的神智,方才在酒馆里看到她和两个男人谈笑晏晏的愤怒,突然变成一幕可笑的荒谬剧。

他掩饰自己的心情,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态度说:“对不起,又要请你忍受这全世界最差劲的经验了。”

他是在表现幽默吗?紫恩不太了解他情绪的转变,一坐下来便小心翼翼的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维恺看着光影下的她,真的二十二岁了,再没有少女的青涩稚气,脸上的光泽粉嫩如蜜桃,柔媚的眼睛散发着坚定的自信,宽大的毛衣下藏着的是一副成熟的躯体,她再也不会和他打闹、娇嗔,像没大没小的兄弟一样,她只是坐在那里,美丽而沉静,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要嫁,我才十六岁,还没长大……六年前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她已长大,并且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来……维恺的身上又莫名的起了一阵燥热,幸好女侍走过来,及时解了他的尴尬。

两杯咖啡放在桌上,紫恩正要开口,他就抢先说:“妳记得我们第一次偷喝咖啡的情景吗?”

维恺的灵感是来自今天所看的照片,他、紫恩和南非女佣站在草坪前面的那一张。

紫恩不明他的用意,但提起童年,人人都缅怀,她也忍不住放松说;“记得,在南非的时候,我们想学大人喝咖啡,却忘了加糖,苦死了。后来,你把剩下的咖啡倒在一起,送给阿莱沙,眼睁睁地看她喝下我们的口水。”

“所以,那次喝咖啡,也是全世界最差劲的经验。”他接下去说。

又是这一句!此刻的他好像要表现友善,但又隐藏着心机,能够有机会和他好好说话,是她的希望,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维持目前的气氛。

他喝一口咖啡,目光停驻在她身上。

紫恩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再次问!“你找了我一天,到底要谈什么?”

维恺放下杯子,移开视线。大概是错觉吧?紫恩竟看到他脸色有些暗红。他干咳一声说!“呃!有两件事……或者三件吧!”

两件三件都分不清!紫恩想笑却不敢笑,很正经地说:“第一件是什么?”

他看她一眼,似乎已恢复正常,“今天我回到长岛,才发现妳搬走了,真的是因为我上次在杜弗所说的那番话吗?”

紫恩学的是芭蕾,强调展现内心真实的感情,所以不太会说谎,这也是六年前把求婚的事弄拧弄僵的原因。她支吾一下说:“你讲的也没错,多年不见,一来就又住又吃的,总是人打扰你爸妈了。”

“妳干嘛那么听我的话?反正妳住的是我父母的房子,他们不嫌麻烦,妳又何必搬走呢?”他心急的说!“结果害我被骂一顿。”

他会被骂才怪!紫恩耸耸肩,“我搬我的,可没有牵扯到你喔!”

“那妳搬回去吧!不然,我的耳朵以后可不得清静了。”他说。

他是说真的假的呀?心中纳闷,但她仍摇摇头说:“其实,早在伦敦时,我就找到住处了,谁知道你爸妈恰好在台北,我打电话回去时,他们就非要邀我去住长岛。我们于家从来不想利用简家,如果我晓得你们在纽约,我一定不会来的,若是非来不可,我也会离你们远远的,不会让你看到。”

他在纽约,她就不来?维恺听到这段话,下意识的把咖啡杯握得死紧。没错!他在很早以前就将她列为见面会伤感情的人,但此刻由她口里说出,竟引起他莫名的心痛,只想狠狠的反击。

紫恩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绩说!“结果很不幸,我来纽约,也见到你了,彼此弄得很不愉快,所以,我搬走,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她再见他,是不幸?紫恩就有这能耐,一句话就把她的血压逼得升高,情绪到达沸腾的边缘。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冷静的说:“妳现在搬到哪里?”

“杜弗剧院附近,交通方便,用走的就到了。”她说。

曼哈顿的房子良莠不齐,好的住不起、差的不能住,有的地方金碧辉煌,有的则形同废墟,而无论哪一种,都不适合紫恩。他问:“安全吗?”

“当然安全!舞团里有很多人都住在那一带,大家彼此照应。”紫恩过度轻快地说,心里却想,这与你何干?

“包括保罗吗?”他阴沉地再问。

他的口气好怪,她忙岔开话题,“你说还有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维恺突然有想抽烟的冲动,六年了,他能掌握生活和事业,但控制紫恩的技巧,似乎仍然没有进步,她总能一溜烟地就跑到他所不及之处。他不自觉的送出轻叹,“第二件事,是关于方安迪的。”

“方安迪怎么了?”她不解。

“妳和她是认真的吗?”他问。

紫恩的脑袋转了两圈,才弄清楚他的意思,忍不住惊愕地说:“我和方安迪?老天!我才来纽约不到一个月,能和他怎么样?”

“可是安迪却很喜欢妳,立志追求妳,逢人便说妳是他的女朋友,今天你们不是还一块儿出去约会了吗?”维恺气也不喘一下的说,句句逼人。

“那根本不是约会,我只是想参观州立大学,看有没有选课的机会,恰好安迪是那里的学生,我请他当向导,就这样而已。我从来没当他是男朋友,更没有接受他的追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质问我?”她深觉委屈,便稍稍激动地说。

“因为妳误导他!”他说:“安迪是个很单纯的男孩子,妳给他一个笑,他就会想到婚礼;他可受不了妳利用完他,又将他一脚踢开的自私做法。”

闻言,紫恩的脸都涨红了,瞧他把她形容得多坏!她咬着才说:“我……从来没有误导他,更没有利用他……”

“既然如此,妳就不该让他带你去逛纽约,答应他出去吃饭,和他上酒馆,这样等于是在浪费一个男孩的时间和金钱,是很不道德的……”他有些失控了。

居然还扯到道德?!紫恩觉得他根本是在羞辱她,就为了六年前她对他自尊心的践踏!

与其说她是为了方安迪,不如说是为他自己。

但她没有必要接受这些不实的谩骂,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她颤抖地想由口

袋掏钱付帐,心想,差劲、差劲、差劲透了!

“还有保罗”””他内心的火仍未熄止。

“简维恺!”她站起来怒声一低喊,咖啡店里的人霎时全看向她,只见她恨恨地说:“你凭什么过问我的感情生活?我可没问过你和方乔安妮的事,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若不是可惜会毁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她还真想拿咖啡浇到他的头上!这一次,她连钱都不付,把所有的尴尬和不堪留给他,算他是罪有应得,自己则跑入黑暗的街道,发誓永远不要再见到他了!

维恺的确是狼狈极了,好在他们说的是中文,没人听得懂。

在一阵异常的寂静后,咖啡店的老板说:“小伙子,你不追上去吗?”

由玻璃窗往外望,紫恩并没有回到蓝星,直接往霓虹灯深处快步而去。曼哈顿的夜可不是散步用的……维恺心一惊,丢下钞票就往外追赶。好得很,他是不是又闯大祸了?他们为什么每次喝咖啡,都会喝出问题呢?

紫恩哭得运路都看不清楚,他实在是人可恶了,老爱控制她、批判她,这样莫名其妙的男人,活该他六年前被拒绝!她没有嫁给他是对的,这是托天之幸、托地之福,不愿嫁的理由早就很明显了,任何人都讨厌他那种嚣张跋扈!

她用力地抹泪,在眼中氤氲的霓虹色彩愈来愈少,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来到人烟稀少区,等她注意到时,已是东西南北分不清楚了。

四周除了形状丑怪的建筑外,只有将纸屑吹得满天飞的风,发出怪兽般的声音。路灯是破的、车子是死的,有光的窗口也似闪着磷火的坟墓。

紫恩突然想起一部电影,一对情侣迷失在纽约夜的街头,历经了一连串被围殴及强暴的危机,恐怖地令人喘不过气来,像一场匪夷所思的可怕噩梦。紫恩没想到自己也有落入地狱的一日,而她才一个人,铁定会死得很惨!

一切都要怪维恺!若她有个三长两短,看他怎么去悔恨终生,赚再多的钱,迭再多的金童,也弥补不回来!

不!此时不必想他,命是自已的,痛也要自己捱,她必须冷静,好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紫恩往前走着走着,习惯荒凉与黑暗后,慢慢的就不觉得慌张了,只是几次有脚步声传来,她仍会吓得如惊弓之鸟似的躲起来。

终于,她看到一堵墙,上面写着大大紫色的“Love”,她认得了,白天这里有一个热狗摊,离服装店有两条街的距离。

紫恩加快脚步,鞋跟的声音在空巷里跺跺敲响。蓦地,自一条暗巷中横出几个黑影,凶神恶煞似的挡在她的面前,害她差点跌倒。

“女孩”””有人叫着、有人吹口哨、有人笑。

钱?大家说二十美金是救命钱,但他们有三个人……紫思想尖叫,但却害怕得发不出声音来,这辈子,她还没有遇到如此可怕,又天地不应的时刻!

然后,不知由何处,另一个黑影踱到她前面,在那三个歹徒还没搞清状况前,一大堆的酒瓶就眶啷眶啷的砸了过去。

“干!是谁?”那三个人东躲西问的嚷道。

紫恩趁这混乱,拔腿就往服装店的方向跑,歹徒之一想挡住她的去路,但混沌的风雾中有人奔跑而来,并焦虑地大叫,“紫恩!”

是维恺!如逢亲人般,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回应他,直到看清他着急、惶恐的脸,他轻轻一带,就将她保护到身后。

酒瓶丢光,那先前救她的人已渐渐乏力。维恺学李小龙般大吼一声,连连打出一套中国功夫,那三个歹徒愣了一下,想要攻击,却不敢真的近身。

不到一分钟的僵持,对方终于选择撤退,纷纷窜入黑暗中。

像经过一场浩劫,方从地狱归来,脆弱使得她真情流露,紫恩再也不顾一切地飞奔到维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一如从前!

是的,一如从前!维恺稳住自己,感受着她的冲力,忆起了在南非他失踪回来的那一次,紫恩也是红肿着双眼跑向他;还有,在台北骑摩托车受伤时,医院里的她也是如此扑过来。

太多大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向这暗巷中的两个人,虽说是“利用”,他不是也很快乐吗?甚至再也寻不到同样纯真的感情吗?只因为十九岁受挫折后的执拗,让他故意不去记起那美好的一面,宁可以冷漠对待那些曾有的年少岁月。

这一刻,他不想再伤害紫恩了,如果她恐惧,他何尝好受?所以,又何必“刀两面,刺痛她,又刺痛自己呢?

就如老妈说的,当她是妹妹,无爱无恨,彼此恩怨比风轻,就此散入天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圆满收场”吧?

紫恩感觉到由他身体逐渐散发出来的温度,也许一部分是来自她的,在这冷瑟的秋风中,他竟然流了许多汗,汗水渗透了衬衫。湿了她的脸颊,也许还有她的泪吧?尽管留恋,她仍决定松手,往后退两步,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我真的吓坏了。”

“若不是我的鲁莽,妳也不必受到这种罪。”维恺将手放进口袋说:“是我该说对不起。”

两人又彼此“相敬如宾”了吗?紫恩故作轻松的说:“你会中国功夫呀?”

“装的。”他笑笑,“反正大家都认定中国人会功夫,因此,我也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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