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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余世偷欢-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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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要找到能够教她怎样打得更好的人,她要留在老大的身边。
  
  席让好奇地蹲□子,揉了揉程欢干枯的头发,“你都可以为我做什么?你为什么要为我做事?”
  
  小程欢瘪了瘪嘴,“我会打架。”顿了顿,她扬起脖子,正对着面前这个大哥哥的眼,“因为你是这一带的老大,所以我要为你做事……我会打架。”她又重复了一句,像是怕人忘记了她会打架这个事实。
  
  那时候的席让,的确是这一代的老大。他是贫民窟里的孩子王,却并不是因为他打得过任何人,而是因为他爱笑,喜欢照顾其他小伙伴,总把自己的东西分出一部分给其他人。
  
  所以小孩子们都敬仰他,依赖他,嘴里面学着街头混混们的说法,时不时地叫他一声“老大”。
  
  而席让后来的确成了名符其实的老大,为了生计,为了跟他一样失去了梦想的穷孩子们。
  
  他们□,□,却是赚着辛苦钱和血汗钱。
  
  那时候程欢已经来到席让身边三年,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从来不让她出门做事。他吩咐手下的兄弟们,这是他的女人,谁都得罩着。
  
  渐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程欢也慢慢地情窦初开,她似乎默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一辈子都会呆在这个男孩子的身边,白天看着他出门,然后在家里等上一天,直到晚上看着他进门,为他倒上一杯温水。
  
  而她也不止一次地劝席让,等到攒够了钱,他就要重返射击场,做一名职业射击手。
  
  这时候席让总会拢拢她的头发,亲上她的额头,“好,都听你的。”
  
  他们像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更像是一双相依为命的兄妹。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友情,亲情,和爱情。
  
  只是这样温馨而平淡的生活,都在席让失去一条小腿的那一天,被彻底地毁灭了。
  
  程余,程余毁了席让的梦想,他毁了他的一生,更有残忍而卑劣的手段,结束了他的一生。
  
  程欢把脸埋进臂弯中,失声痛哭,都怪自己,如果不是她一心想着要报仇,席让就不会被程余盯上,如果她一直守在席让身边,程余就不会有可乘之机……
  
  程欢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席让,是她害死的……
  
  雨越下越大,印木凡见程欢早已哭到抽颤,又紧了紧眉头的同时,两手一探,打横抱起程欢,强行将她塞进车里。
  
  程欢拼命地想要打开车门,见被他上了锁,便转过头来撕扭着印木凡的身子,“你放我走,放我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任何人,让我走!”
                          




☆、余30欢 硫酸

  
  
  程欢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程欢又环顾了一周,这的确是以前她和席让一起居住的地方,一年了;所有的陈设;一点都没变。
  
  程欢撑着身子坐起来;想要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忆最深的;却还是那个残忍的事实——席让已经死了。
  
  后来;程欢只记得印木凡在雨里将她拖起来;塞进了车子;再然后;哭着闹着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程欢那时虽已濒临崩溃,但长久以来练就的高度警觉性还是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印木凡给她扎了镇定剂,再然后,她便一觉睡到了天亮。
  
  程欢苦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一直冷静而又果敢的女人,竟然到了要靠镇定剂维持常态的地步?
  
  程欢掀起被子下床,却无意中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精致盒子。程欢好奇地打开,是一条素雅的白金手链。
  
  程欢拿起来看了看,又仔细地翻了遍包装盒,礼物的主人,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程欢皱眉凝想一瞬,昨晚除了印木凡知道自己在哪里,再无他人,这么说……是他送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送自己手链?
  
  程欢咬了咬下唇,或许……印木凡也知道了昨天是她来到程氏一周年,所以才要送自己礼物?
  
  程欢颦着眉拿起手链,端详了片刻,越看越觉得精致典雅。她犹豫了片刻,随后戴到了手上。
  
  程欢抬起手臂在阳光下看了看,一直皱着的眉些微舒展。印木凡是她在程氏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得到这个人的青睐与关心,将会助她一臂之力。
  
  程欢的眸子微微眯起,程余,你离下地狱的日子,不会太远……
  
  此后的几天,程欢一直呆在家中,没有打杀,也没有虚伪的笑脸。她一日三餐都认认真真地做饭,然后摆好两副碗筷,说一句,“席让,我要开动喽。”
  
  接着,她再拿起筷子,夹菜到另一只碗中,“席让,多吃点。你看你又瘦了。”
  
  在程欢心里,席让没有死,席让也不会死。他永远都是程欢的那颗大树,可以为她遮风避雨的伟岸大树。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七天,第八天的时候,程欢不再做饭,她走到餐桌前对着椅子说,“席让,我要去程氏了,我要去报仇。”
  
  她好像又看到了席让略微憔悴的脸,听他沉着声色犹豫道:“晓阳,可不可以不去?用仇恨解决仇恨,将会永无止境。”
  
  程欢的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下来,她为什么以前不听席让的?她为什么要固执己见地非要报仇?她的偏执,让她失去了她生命中最后一个重要的人,而他,为了她,付出了太多太多,让她拿什么还?
  
  程欢吸了吸鼻子,抹干脸上的泪。既然她已经踏上了复仇的这条路,既然她生命中已经没有再可以让她牵挂的人,那么她是不是就更应该握紧拳,放开胆子,用最快的速度,用最狠的方式,摧毁那个她永远都不会原谅的人?
  
  程欢紧了紧眸子,驱车前往公安局。待到她从公安局出来时,晌午的太阳正热辣到刺眼。
  
  程欢却仰脸映着那刺眼的光亮看过去,微扬了嘴角,程余,你下地狱的那一天,也一定会阳光普照,骄阳似火。
  
  当天下午,程欢回到了程氏。她虽是回来了,却依旧对程余爱答不理,视他如空气。
  
  程欢知道,如果此时自己表现得太过大度,未免有些假。她应该让他知道,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无法原谅他,她要让他心怀歉疚。
  
  只不过程欢全都料错了。程余那种禽兽不会知道“歉疚”二字怎么写,相反,他还恬不知耻地再次发送短信给她,约她晚上七点在咖啡店见面,他给的理由是,他要好好跟她聊一聊有关项链的一切。
  
  程欢本不想赴约,但在看到他说要聊聊那条翡翠项链,便改变了初衷。
  
  她的确需要得知真相,她想要知道那条项链到底是不是她母亲英夙的,也想知道,程余到底为什么会拥有它,或者说,为什么会猜中她就会喜欢上那条项链。
  
  程欢依旧早到,而这一回,赴约的人却准时准点。程欢抬脸,却见滕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脸上的鄙夷之情很是明显。
  
  程欢倏地起身,“跟你,我没什么好谈的,告辞。”她不想再听一次滕爱的无毒揣测和酸水泛滥,况且,跟滕爱这种人在一起,只会徒增她的危险。
  
  滕爱却一把将程欢按坐回座椅里,“是余哥让我来跟你谈的。”
  
  程欢一怔,程余让她来的?来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程欢正欲再次起身告辞,却被滕爱的一句话扼住了步子,“生日快乐,阎晓阳。”
  
  程欢身子一僵,双手开始慢慢颤抖。
  
  滕爱起身,悠闲地踱到程欢身前,“阎晓阳,你还要瞒多久?”
  
  程欢直觉两腿发软,她当真的不敢相信,滕爱竟真的知道了一切的真相。程欢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沉着声色回问滕爱,“我瞒什么了?”
  
  滕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想承认?你就是当年那个被程向东捡来家的孤儿。”
  
  程欢乜了滕爱一眼,冷哼一声,兀自转换了话题,“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谈项链的事么?”
  
  滕爱歪了歪脑袋,“阎晓阳,想念你的狗链子了吗?听余哥说,你一直很喜欢那条链子,可惜啊可惜,它已经到了我的手里,怎么,想要么?”
  
  程欢就像猴子表演一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佯装思索,而后皱了皱眉,“我扔掉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顿了顿,程欢朝滕爱倾了倾身子,“余哥不会没告诉你,这是我扔掉的东西吧?”
  
  “你……”滕爱顿时恼羞成怒,脸也涨的通红,“阎晓阳,你说,你费尽心机地来到余哥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喜欢他呗,而且还喜欢了很多年,”程欢不屑地瞄了滕爱一眼,“不要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也是女人,况且你也知道了我和余哥从小便是青梅竹马,现在我又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我觉得你这个未婚妻,真的很危险。”
  
  程欢双臂环抱,一脸不屑地看着滕爱,心里却早已紧张得要死。如今滕爱已经知道她就是当年的程欢,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滕爱主动闭嘴。只要程余不知道真相,她就还是安全的。
  
  滕爱已经气到脸色发青,程欢乘胜追击,轻笑道:“所以我想,如果你可以把你知道的真相都告诉余哥,我会万分感谢你。我一直想把我们多年前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事实告诉余哥,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我觉得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说不定未婚妻这个位子,立即就会易主……”
  
  顿了顿,程欢弯了弯嘴角,眼睛也好看地笑着,“滕小姐,你说呢?”
  
  “你休想!”滕爱顿时如发怒了狮子,她手一挥,身后突然窜出两名黑衣人,架着程欢离开了咖啡店,身后,被吓到的顾客们尖叫声不断。
  
  滕爱将程欢拖至僻静处,使了个眼色,两名黑衣人松开程欢,又闪到了一旁。
  
  程欢微微揉了揉被捏疼的胳膊,瞥了退后的两名黑衣人一眼,“怎么,不用他们了?想单挑?我以为你只会花拳绣腿。”
  
  滕爱却笑得分外妖娆,轻轻地踱着步子,气定神闲。
  
  就在程欢紧盯着她妖媚的笑脸却不知她到底有什么企图时,滕爱突然抽出藏在背后的手,高举着大瓶液体,用力泼向程欢的脸。
  
  下一瞬,“啊——”的一声惨叫,尖锐到刺耳。
  
  印木凡赶到的时候,见程欢正与两名黑衣人混战。他急忙窜上前,刚想要帮程欢一把,却见两名黑衣人已经气绝身亡。
  
  程欢拂了拂因为打斗而沾染在身上的灰尘,看了印木凡一眼后,举步离开。
  
  走了三步,程欢蓦地回身,对着蹲在地上的滕爱道:“我记得附近好像有医院,要不要我载你去看医生?”
  
  蹲在地上疼得直呻‘吟的滕爱抬起婆娑的泪眼,程欢偏头看了看印木凡,冲他使了个眼色。印木凡轻点头,走过去扶起滕爱,直到坐上车后座。
  
  印木凡开车,程欢坐在副驾驶座,她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一脸痛苦的滕爱,“忍着点,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哦还有,硫酸瓶上都是你的指纹,你就别想着嫁祸了,还是想想从哪里取皮植皮吧。”
  
  程欢的反应速度与回击速度都堪称一绝,所以泼硫酸这件毫无技巧而言的鲁莽行为,在程欢眼里,不过是小儿科。
  
  在发现滕爱抬手朝她泼过来的瞬间,程欢的身子迅速闪到一旁,同时抬腿勾住滕爱的小腿。在滕爱向前扑倒的时候,硫酸瓶脱手,四溅的液体洒到滕爱的手臂上。
  
  滕爱这是自食其果,怪不得任何人。而她从上了车开始变一直强忍着不出声,但无奈手臂被灼烧得实在是太痛,加上程欢这句云淡风轻的话,将她想要借此嫁祸给程欢的念头无情浇灭,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嘶吼起来。
  
  程欢被她吵得皱起了眉,抬手轻按太阳穴。印木凡偏头看程欢,正欲关切地询问她几句,目光却落在她手腕的白金链子上。
  
  印木凡眉头微微皱起,却是微不可查,随即他展开了笑颜,“手链很漂亮。”
  
  程欢一怔,随即转头认真地看着印木凡,心里不禁狐疑起来,哪有送礼物的人说自己送的东西漂亮的?
                          




☆、余31欢 真心

  
  
  滕爱的手臂属轻度烧伤,痊愈后虽会留疤,虽无伤大雅,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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