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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银翼守护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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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的撇撇唇,“我只是说如果。”紧张什么?就算她想不起来她自己是谁,他也不会把她扔在维多利亚港里,她是他的人,他会守护她的……

咦?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程劲雨归人自己人之列?上个上拜他在飞机里捡到她时,他还对于“携带”她这回事感到倒霉不已,怎么现在……

“不能有如果!”那对她来说绝对是种凌迟。

“你就这么不愿意住在钟家?”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程劲雨微愣,“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她?他不是巴不得将她这个大麻烦送出门吗?但听他的意思却又不像这样。

她扪心自问,在钟家,虽然钟潜老是对她摆着脸色,可是他的下人们均对她很好,那股真诚的热情是她可以感受得到的,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而嫌弃她。她喜欢钟家,真的!

“那么你是怎么想?”钟潜拉住她手腕,眼神炯炯地逼视她,“你愿意留在钟家吗?”换言之,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吗?

程劲雨微微低头,他的眼神让人不安。“我只想知道自己是谁。”她避重就轻。

钟潜横眼盯着她的侧脸,“就这样?”语气中有隐约的火气。在她眼里看到的事就仅止于此?她只想知道她自己是谁?

然而事实上他没有理由生气,他早就知道她跟来香港的目的,既然如此,他不明白此刻自己心头涌上来的怒气是为什么。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瞳,戒慎地想与他保持距离,“是的。”

她简单又毫不迟疑的回答让他着火。他敛起表情,也不管人来人往的,突然把她拉进怀中。

“钟潜!”她想挣脱他。现在的她不适合拥有爱情,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去爱人,那太冒险了。

一会儿,她又想到,爱人?爱?莫名其妙呵,程劲雨!钟潜说过爱你吗?这倒是你自己一相情愿的可笑想法。

他紧盯着她,浑身散发着不悦,“你怕我?”

她正想摇头,然而他火热的嘴唇已堵住了她的,很挑逗地轻舔她的唇瓣,阳刚的唇肆扫着她唇舌,不留一点余地。

海风轻拂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搁到了他腰际上,这一刻她忘了身份之谜,也忘了日间难以承受的痛,只一心一意地感受他的吻。

她的回应令钟潜心头一阵火热。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可难保待会回到饭店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于是他放开她,尴尬同时涌上两人面颊。

“对不起。”他卒先开口,没想到自己会对她那么冲动。

理智迅速游回程劲雨的躯壳,她润着唇,止不住心跳狂猛的节奏,“我……我想回饭店休息。”

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又紧绷了起来。妈的,难道是他的吻太没魅力了?他刚吻完她,她想到的就只有回去休息?

见鬼,钟潜,你比张床还不如!“好,回去!”他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满,大步掉头而行。

程劲雨跟上去,不由得微拢起眉心,看来这一趟的吹风之行,是吹得她更头疼了。

一早,钟潜丢下沉睡中的程劲雨,独自到对面的喜来登酒店的咖啡厅去赴约,约他的是丁维岩、莫东署和楚克。至于为什么要神秘兮兮地叫他独自赴约,这点等他到了再问那三个无聊的人。

“先生,请问几位?”侍者很专业地迎过来。

“找人。”他左右张望。

“是找三位先生吗?”侍者忽而露出暧昧不清的眼光。

钟潜潦草地点点头。

“请说暗号。”侍者对他使眼色。

钟潜眉头一皱,“暗号?”妈的,他们三个在搞什么鬼?吃个早餐还要暗号?他要回答‘北京烤鸭”、“反清复明”,还是“长江一号”?

传者古怪地露出“您了解的”的笑容,“是呀,那三位先生交代过,您必须说出暗号才能与他们三位见面。”

被弄得耐性尽失的钟潜,很不耐地的瞪着侍传者,“十方烈焰?”他只是蒙蒙看,如果这个穿制服的家伙要再叫他猜,他掉头就走。

“正确答案!”传者眼中闪着兴奋。

他看了那无聊的侍者一眼,这人准有侦探狂热,“可以带我去找他们了吧?”

“请跟我来。”侍者将他导引到一处较隐密的角落,奇#書*網收集整理那三个皮皮的男人赫然在座,他们正啜饮着香醇咖啡,一派优闲模样。

“请四位慢慢谈,不打扰各位了。”

侍者一退下,钟潜立即兴师问罪,“你们在玩什么游戏,那家伙无聊透顶!”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先喝口咖啡清清嗓吧。”莫东署很殷勤地替他倒了杯咖啡。

楚克笑盈盈地说:“我告诉那个服务生,我们是联合国调查局的人,在香港进行一宗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庞大案件。”

丁维岩接口道:“我们的卧底身份是帝国夜总会的舞男,正在逮捕一名化身为女客的外星人。”

莫东署挑挑眉,露出一口笑意说:“然而不幸我们的伙伴,也就是你,与外星人女客产生了感情,我们为免你误入歧途,特地在这里与你会商,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

钟潜瞪大眼睛听着他们三人口中的鬼话连篇,这就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说他是舞男?还和什么外星人变的女人产生感情?

“他居然相信?”钟潜的脸冻着一层寒霜。

“他相信。”三人异头同点。

钟潜吟了哼,“那小子大概是个倪匡迷。”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谁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要不然就是智能不足。”莫东署过河拆桥,很坏地帮腔。

“总之,他不正常。”楚克也下了个“倒戈”的结论。

钟潜两道俊眉排得高高的,“别以为这样就有免费头等船可坐。”他早看透他们三个了,先戏耍他,再投靠到他这边来,无非是为了混机位。

那三个男人很愉快地笑了起来。

“劲雨呢?还在睡?”莫东署叉起培根入口,闲适地问。

钟潜瞟了他一眼,“你那么关心她干么?”他早就怀疑莫东署对程劲雨有企图,没事邀请她去参加什么金像奖颁奖典礼,就是喜欢凑热闹嘛,他又没有得奖,去什么去?无聊,活生生地霸占人家一个座位……

“我是爱屋及乌。”莫东署煞有介事地说。

“你什么意思?”钟潜很警觉地扫向楚克,完全没有想到莫东署口中那个“屋”指的是他钟某人。

他心想,莫非对程劲雨有好感的是楚克?嗯,很有可能,楚克风流惆搅,他对女人温柔体贴又阔绰,少有女人能逃离他撤下的漫天情网。喏,那个“殿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看她对楚克一副着迷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的爱情魔力有多厉害。

楚克不疾不徐的微笑,“别看我,不关我的事。”沉醉于爱河中的男人果然是多疑又敏感的,“日焰”的这一天让他们十万烈焰都等得好辛苦呀。不过为了看处男破身,再辛苦也值得。

钟潜又要怀疑丁维岩,不过这回他倒是立即就放弃了,程劲雨不是丁维岩喜欢的那一型女人。

丁维岩瞅着钟潜缓缓而笑,“还好你没有说我爱上劲雨。”

钟潜自知离谱,他喝了口咖啡掩饰不自在,清了清喉咙,又挑了挑眉毛,这才问:“这么早找我出来干么?”

莫东置点了根烟,笑得不怀好意,“当然有事才会找你出来,否则谁忍心破坏你的春宵好梦。”

楚克吸了口咖啡,兴味地看着钟潜,“我们知道劲雨的身份了。”那是他们三人昨夜研究的成绩。

钟潜瞪大眼睛,一口咖啡差点没呛出来,“你们知道?”日夜与程劲雨在一起的是他,他都不知道了,他们怎么会知道?

丁维岩缓声道:“劲雨是香港‘程帮’帮主,程昆泉的独生女儿。”

“‘程帮’……”钟潜拧起眉。

丁维岩再度点头,昨晚初闻这个消息时,他们也感到惊讶,但仔细推敲,又有其真实之处,只不过尚有些谜团待解而已。比如,她为何会失去记忆,为何被人刻意摒弃于她父亲的葬礼之外,又比如,为何不见程帮出动人马找她。

钟潜的眉毛挑得半天高,“她是‘程帮’的人?”他不相信地又问了一次,无疑的,这消息是项震撼。

“正确无误。”楚克知道钟潜的怀疑,“我们透过士廉的电脑情报追踪到这项消息。”

靳士廉,十方烈焰的“光速”。不苟言笑的高科技领导人,拥有最精良的全球电脑情报网,什么资料都逃不过他的追踪。

莫东署喷出一口烟雾,开始赞美他那冷漠但优秀的伙伴,“你该知道士廉的网路情报有多么神奇,当初‘男爵’的真实身份就是士廉查到的。”

钟潜难掩翻腾的怒气,“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潜入十万烈焰对付我们?”

丁维岩莞尔一笑,“你想太多了,潜,她确实丧失记忆。”即使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们倒从没怀疑过她出现在钟潜身边的理由、动机,都不约而同选择相信她失忆的事实。

“你们又怎知她不是‘程帮’派来对付我们的人?”钟潜一古脑地倾泄怒气,连同昨晚维多利亚港那个尴尬之吻的份,一同气上了。

楚克不疾不徐道:“据资料显示,劲雨十八岁到意大利留学,其间甚少回港,‘程帮’之事她也未曾过问,上礼拜她准备回港奔丧,然而却在意大利与前去接她的‘程帮’长者失去联络,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意大利?”钟潜嗤之以鼻,“我明明就是在飞往凤凰城的班机上捡到她的。”

楚克沉吟,“至于她为什么要飞到凤凰城去,理由无从得知,只知道她原本的目的地应是香港。”

“理由还不简单。”钟潜哼了哼,“这是一出戏,一出引我上勾的好戏,故意在我的飞机上假扮失亿,混到我家里去,趁我们对她没有防备之时,看看如何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丁维岩凝重地摇头,“潜,劲雨没必要为了引你上勾,连自己亲生父亲的葬礼都不参加。”

钟潜不语了,丁维岩点中红心,他无话反驳。确实,程昆泉的死不是造假的,他们也亲眼看到“程帮”为他举行的浩大丧礼,身为独生女儿的她,若明知父亲下葬而未到,也枉为人子女。

“潜,现在我们的困难是,该如何把真相告诉她,才不至于今她太难承受。”丁维岩正色道。

“三个月后她自会恢复记忆。”钟潜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她不是内奸,什么都好说。他最恨伪善的人,那会令他想到幼年时,在大火旁袖手旁观却又连连感叹的人们。

“太晚了。”丁维岩严肃地摇头,“既然有人希望劲雨在这三个月内失去记忆,那么三个月内必有重大阴谋在酝酿,劲雨已经错过她父亲的葬礼,我们不能再让她有所遗憾。”

钟潜很快地想起Dr庄的话,他说:“要让她很快恢复记忆只有一个办法,除非全真……”

莫东署扬扬眉,“你想那家伙有空来理这种小事吗?香港岛的魅力可不及茉优的千万分之一呀。”

钟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点不用你说。”他也知道错全真不可能丢下陆茉优跑来医治程劲雨。在“昼夜”——褚全真的眼中,全世界垂危的病人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你说他没人性也好,说他见死不救也罢,总之他就是这种作风,旁人也无可奈何。”

“但是我们有这个。”楚克笑盈盈的从西装上衣里拿出一个小纸袋来。

“什么东西?”钟游完全弄不懂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程劲雨的新身份已经够让他难以消化的了,他们别又搞什么名堂出来才好。

“全真开的药方。”楚克露出笑容,“只要让劲雨吃一包,明天就能见效。”

这是他们昨晚联络上褚全真,他连夜寄出的国际快捷,十方烈焰在国际间扩张的版图,确实没有做不到的事。

“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钟潜抢过药包,真不相信这一包小小的东西就能让人恢复记忆。

莫东署的戏谑在牌中打转,“至于怎么说服她吃下去,就看你的了,潜。”

“为什么这么倒霉的事要落到我的头上?”钟潜嘀咕着。他把药包翻来翻去的看,怎么看都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莫东署笑意更深,“你们夜夜同床共枕,不派你要派谁?”

钟潜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他瞪着这个既无聊又可恶的家伙!

莫东署笑盈盈地道:“很简单呀,我收买了替你们整理房务的欧巴桑,让她每天提供情报给我,只要港币十块钱,想不到香港的侦探费还满便宜的嘛。”

“妈的!”钟潜不由得骂出脏话。

钟潜回到房间之时,程劲雨也起床了,他正思索着该怎么把她身份的事实告诉她,但两人一打照面,又是几秒钟的尴尬。

“这么早出去?”她知道自己在没话找话,但此刻的她讲什么都不对,昨夜残留的别扭还在空气中,恐怕要给他们多点时间才能去除。

“嗯。”他点了点头,走向她,“我有话要告诉你。”

婉转一点,钟潜!别太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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