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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之修仙-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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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口中念一声“去”,那巨网便“嗖”地飞出,四角黏上洞口石壁,极快地张大布满,密密实实地将那洞口封住。

霎时间,洞里越发昏暗起来。

随后徐子青又屈指一弹,打出一道无形力量。

这力量化作蒙蒙青光,顿时扑在巨网上,使它表面覆上一层微芒,这便是他寻常时候就总是布下来的禁制。若有人触摸于它,就能触动他的心神。

这便是两层防护,然而此处如此多的修士,徐子青想了一想,终究不能放心。

沉默片刻后,他一手抚于丹田处,将意识收拢,送入其中。

“容瑾、容瑾……”徐子青意识也柔和起来。

很快,丹田深处便传来了亲近之意:“娘亲、娘亲!好久、不来!”

徐子青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歉意。

其实勿论是重华还是容瑾,他都已然当做家人。重华是妖兽,需得吸食日月精华,故而总是放它飞行在外;容瑾又性情嗜血,未免它压制不住、使它只知本能而不懂克制,也只好将它养在丹田,不能时常呼唤。

它们两个都不过是稚童般的意识,每逢能与他亲近,总是欣喜欢悦。可他心里虽是念着它们,却又因种种缘由而不能陪伴,心中如何能没有内疚。

想到此处,徐子青意识越发温柔起来,又传去许多安抚之意:“容瑾最是乖巧,今日我要闭关,容瑾且为我守一守洞门,可好?”

妖藤细细意识送来,很有几分雀跃:“容瑾,出来,守娘亲……”

徐子青听它这般维护,不由神色一暖:“只是若有人闯来,莫要尽吸食了,且给他留一条性命。容瑾,切记切记。”

妖藤乖乖应“是”,而后很快地,就传来了勃发生长之意。

徐子青微微一笑,伸出右掌,掌心钻出两条细白藤蔓,极快伸长,却是围绕在他的身侧,并未脱离。

那妖藤将藤蔓扭了一扭,倏然回转,将两个叶苞分别凑在了徐子青左右侧脸,挨挨蹭蹭,亲昵无比。

徐子青晓得它们不会伤及自己,也就任由其蹭来蹭去,亲热了好一会儿,他才指点了洞口处,柔声道:“容瑾,去罢。”

妖藤这回不再迟疑,霎时自断其身,就如同两条白蛇电射而去!

“刷!”眨眼间,两根藤蔓已然挂在了洞顶,就如同极疏落的门帘,稳稳垂了下来。

这乃是妖藤头回脱体,徐子青默运功法,感知其本体依然匿于丹田深处,才总算是安了心。再看洞口,如今已有了三层防护,他也可以放心入定了。

刚刚闭眼,徐子青只觉神魂一轻,意识已如明月,高悬于内世界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筋骨脉络、血肉肌理、五脏六腑,每一分每一毫都清晰地倒映在意识深处,他虽然不知为何会是这种情形,却好似本能一般观望着。仿佛剥离了所有的感情,又仿佛意识也融入了那每一分每一毫里,全然不可分离。

滚滚灵气犹如洪水巨浪,自灵根处滔滔而下,它们疯狂地席卷了每一条经脉,又汇集起来,疯狂地涌入了丹田之中。

很快地,丹田变得饱满、发胀,似乎已然不能再容纳更多,然而它又像是全不餍足,更加快速地将所有灵气一口吞下!

然后,法诀飞速地运转,带动灵力流动的轨迹,使它们按着既定的路线旋转,就在这个时候,丹田又好似一个漩涡,吸入了足够的灵力之后,就骤然压缩!

就好像一瞬间抽空了所有的灵力,丹田里突然变得空荡荡了,然而在这空荡荡的核心里,却忽然出现了一颗浑圆的水滴。

不,或许这并不是水滴,而只是凝聚在一起的,比灵力更加凝实的东西。

它那样晶莹、那样纯净,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能量集合体,其中包含的力量,远远胜过普通的灵力百倍、甚至千倍!

真元!

经过了许多天的努力,徐子青终于成功地凝聚了第一滴真元!

92、

自打修士进入炼气十层之后,体内百脉畅通,之后提炼真元之事,大略便都只是水磨工夫了。

真元乃是灵力压缩而成,当丹田饱满后,再将灵力持续压入,到达某个临界之处时,丹田就会抽干所有灵力,霎时形成一滴真元来。

徐子青此时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形。他的额头上沁出一丝汗水,脸色也有些发白。

第一滴真元最是艰难,而猛然被抽空灵力的感觉也很是不佳。灵力就是一个炼气修士的根本,不过因着体内还有一滴真元作为支撑,倒不至于动弹不得。

之后他将要做的,就是再度吸收天地灵气,自丹田转化为灵力,而后蓄满丹田,再一次将丹田里的灵力全部压缩,形成一滴真元,与之前凝结起来的真元合为一体。如此反复,直到丹田里再挤入不了半点灵力、全部转化为真元为止。

这时候,就是炼气十层巅峰,可以触摸筑基期的那一层薄膜了。

提炼真元的第一步成功,徐子青松了口气,再查探一回内世界,发现既无损伤,也无不妥之处,于是便放下心来,重新开始吸收这三阶灵脉带来的无边灵气。

如此,就是一夜过去。

清晨,徐子青睁开眼,讶异地发现戒中人竟再度现身于面前。

莫不是昨日云兄又相助他守夜了?

他侧头一看,却见到两根妖藤攀在洞顶,一面似乎有些瑟缩,一面却又将叶苞对准云冽,似是畏惧,又似是警惕。

徐子青心中生出几分感动,又生出几分好笑。感动的自然是妖藤护主本能,即便对着畏惧之人,也要维护自己;而好笑的便是因着云冽了。

在徐子青看来,好友云冽分明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可勿论是妖藤也好、重华也罢,竟都对他很是惧怕,却不知是因何缘故了。难不成果真是性情不合么?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多思无益,如今他先得与云兄道一声“早安”才是。

想毕,徐子青一伸手,那妖藤便窜了回来,犹如归乡游子,迫不及待地重新钻入他的手心,回去丹田里了。

徐子青就转过头,看向云冽。

可还未等他说话,云冽倒是先开了口:“自今日起,你随我练剑。”

徐子青没料到会听他如此说,顿时一怔:“云兄要教我?”一时之间,他竟不知是否是自个听得岔了。

云冽颔首:“白日练剑,夜里修行。”

徐子青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心中霎时一喜,连忙就要起身行礼:“能得云兄指点,当真是感激不尽!”

云冽却是一个拂袖阻了:“你我相交多年,勿须如此多礼。”

徐子青则笑道:“日后我若能入五陵仙门,也算是云兄的后辈,这一礼云兄自然当得。”不过他却并未坚持,左右感激之情尽在心中,他和云冽这许多年交情,到不需要那般矫情。

说了这两句,徐子青正了正面色,又道:“请云兄教我。”

若能得云冽这等剑道高人教导,比他自个胡乱摸索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去。

云冽素来没什么废话,只言道:“你站到边处。”

徐子青自无二话:“是,云兄。”说完就立在洞壁前面,目光一瞬不瞬,定在那白衣人影身上。

云冽抬起右手,左手并指一抹,霎时右手上便现出一柄长剑,朴实无华,而其形状似有若无,与他身形一般虚幻,却又十分相称。

而后他右腕微动,剑尖便挽出一蓬剑花,化作了数道剑影,再一瞬合二为一,重又变作那一柄长剑,好似从未动过一般。

徐子青瞳孔骤然一缩!

他竟然完全不能看清那一剑如何起手,又是如何收势!

只一剑,徐子青便晓得,他从前见过那许多用剑之人,都绝无半个能抵得上云冽万一!

云冽却并非要教他这一剑,而不过是随手动了动罢了。

只是他这即便只是随意的一动,却也是包含了万千剑道之理,既是变化无方,又有万剑归一之意。

“你且将钢木取出。”他试过手后,就此吩咐。

徐子青不敢怠慢,当即手腕一转,已然抓住那钢木在手。

云冽又道:“与我并行。”

徐子青一顿,立时走来,站立于云冽右侧:“是,云兄。”

云冽双脚微分,与肩相平,而右臂擎剑,剑尖微微下斜。

徐子青与他有些默契,当即也仿照其行,与他姿态一般无二。

云冽见徐子青颇能领会,就不多言,径自抬臂,一招斩下。

“刷!”这一剑下来,似连空气都斩裂开来!

且剑势单一,干脆利落,毫无赘余。即便看着平平无奇,似并无绚烂技巧,却又有使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徐子青观那剑走势,也是右臂挥下——

他这一挥,却是发出嗡嗡闷响,显得拖泥带水。

徐子青微微皱眉,意欲重来,然而忽然手臂重于千钧,竟不能抬起,若要再度挥下,又仿佛陷入淤泥,丝毫不能动作。

他心知是云冽所为,不禁开口:“云兄?”

云冽冷淡道:“莫动。”

既然云兄说了不动,他便不动。徐子青果然就僵立原地,不做出什么举动来。

云冽这时,则走到了徐子青身前。

两人离得极近,云冽微微俯身,并指于钢木上微微划过。虽说指尖朦胧,好似未曾当真触摸其上,然而钢木却实实晃过一层淡淡金光去。

徐子青低头一看,就见钢木原本如棍状的柱身倏然变得扁平,前端仍是锐利,此时看来却不再古怪,而像是极为简陋的一柄木剑。

这时他又觉手臂一松,便知好友已然解除了禁锢。他明了好友之意,当即如先前一般,再度挥下一剑——

“刷!”这回便与方才的闷响不同,显得凌厉了几分。

徐子青眼中一亮,转头看向那白衣人影:“云兄,如何?”

云冽淡淡扫他一眼,说道:“剑路未错,剑势仍不精准,还需多练。”

徐子青闻言,先是有一分失望,随即振作起来,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我当极力导准剑势,请云兄为我指正。”

云冽不言,徐子青却知他已是应允了,当即便也不多话,用心劈出第二剑、第三剑来。

于修炼之事,徐子青向来十分认真,故而他每劈出一剑,都能比之前更准确一分,这般次次精进,云冽也不曾出言喝止于他。

终于在劈出二十八剑时,云冽开口了:“剑势已正。”

徐子青霎时顿住,喜笑颜开:“是,云兄。”

他此时忽然想起一事来。

犹记得当初他观紫枫公子三道剑气连斩两人,很是激赏,便与好友分享。而也是那时,却听到了从前所不曾听过的言论。

“用剑术者,当千锤百炼,才算入门。”

“不运灵力,日挥剑三万次,直至导正剑势,再说其他。”

“若要习剑,连劈、刺、斩、抹都不能精准,何谈剑术。”

这几句话语说的是剑气仍很驳杂的紫枫公子,却未尝不是习剑者需得遵循之道。如今云兄愿教他习剑,想必也要遵循此言方可。

思及此处,徐子青不由问道:“云兄,我现下所习,乃是‘劈、刺、斩、抹’中哪一式剑招?”

云冽微微颔首:“你还记得,很好。”又道,“你所习者,为‘劈’字诀。”

徐子青笑道:“我如今不用灵力,当日劈三万字,可是?”

云冽再颔首:“是。”

徐子青深吸一口气,日劈三万字,单是想一想,也是极为困难。不过既然云冽能如此说,自然是他也曾如此做过,方才要求于他。既然如此,云冽能坚持下去,他还未尝试,焉知不行?

当下屏息凝气,专注于剑身,“刷!”又是一剑斩下!

一剑、两剑、三剑!

自打方才导正剑势,徐子青剑路便再未错过,每一剑都与云冽之前剑劈之轨迹严丝合缝,无半点不同。

云冽见他心神已然沉入剑中,便端坐于对面,双目观其剑招,也是一动不动。

徐子青出剑、收剑,每一招下去,他都仿佛能看清它的轨迹,使其精确无误。他的精神极为专注,以至于心无旁骛,根本不能觉察周围发生之事。

然而渐渐地,他的脑中开始生出疲惫,手臂也慢慢变得沉重起来……要想每一招都精准,作为修士,初时并不困难,只消态度端正,用心领会,就能做得不差。可难的,则是坚持。

同样的剑招,分明已然熟习了,偏偏还要不停劈下,不能有丝毫怠慢,不可有半点松懈……而即便是修士的身体,百脉畅通,时时都有灵气为其补充……也依然会逐渐麻木,变得酸痛沉重,难以为继。

徐子青的后背,开始生出冷汗。

很难熬……

不断持续的相同动作已然使他头晕目眩,甚至连神智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可徐子青仍是要保持灵台一点清明,记下落剑的数目。

方才是三千六百剑,这一次,当是三千六百零一剑了……

之后,不仅是神智混沌,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徐子青脸色发白,唯独只记得本能挥剑以及默念剑招。而后每一个时刻,他都觉得仿佛已然不能坚持下去,可每每他都坚持了住,仍旧咬牙继续。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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