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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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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过是自己的报应罢了!

深夜,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地面上放雪白如霜,空气中略带凉意。

宁似水扯了扯肩膀的披巾,坐在秋千上,手中拿着手机拨通了号码,嘟嘟了几声,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似水。”

“是我。他情况怎么样了?”宁似水压低的声音充满了担忧与压抑,在夜里不断的回旋。

“他睡着了,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葱郁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手机,千言万语全部堵在咽喉吐不出来;身子在深夜里轻微的颤抖,垂下头黑色的头发如海藻垂在了后背,反射着月亮的银光。

心揪着的在疼,却很无力。

莲,你真的好吗?

良久,电波里传来了低沉的嗓音:“如果可以,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他躲到这里就是不希望再听到有关于你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主动联系你。你多多保重……”

“嗯。”宁似水艰难的从喉间逸出一个字,情绪已经溃不成军。

耳边是茫然的嘟嘟声音,冰冷而无情的回应……

手机从无力的指尖轻轻滑落,掉在了草地上,月光淡淡,忽然有黑影遮住了她身上的月光,身子冷的剧烈颤抖,一只手握住了秋千绳索,指尖用力的发白。仰头看清站在眼前人的轮廓,不到一秒又垂下头,仿若未见。

纪茗臣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低迷的嗓音充满魅惑与担心。“夜晚露重,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

宁似水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丢掉他的外套,安静的坐在,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娃娃。

无爱亦无恨,无情亦无忧。

“宁似水。”纪茗臣咬出她的名字,剑眉紧蹙,骨骼分明的手指牵制住她的下颚勾起,让她的视线只落在自己的身上。

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漠,受不了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弯腰毫无预警的覆盖出她柔软的唇,一层冰冷的水珠掺和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湿热的舌尖一遍遍迷恋的描绘着饱满的红唇,品尝芬芳。

宁似水睁大了眼眸凝望着他,面无表情,没有挣扎,没有愤怒,安静的被他亲吻,只是紧闭着贝齿不留一丝缝隙,让他连一点进攻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唇瓣红肿,纪茗臣也没有撬开贝齿,离开她的唇,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滚烫炙热的气息直扑在她的脸颊上。深幽的眸子在黑夜之中格外的眩惑,剑唇掠起自嘲的笑意:“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没有任何的反应的回应,对他才是最大的耻辱。

宁静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白皙的手指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沿着冷峻的轮廓一路往下,指尖冰冷的指在他心口的位置,声音冷冷清清:“我曾经努力的想要走进这里,我以为自己在这里了。可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黄粱一梦,梦醒便什么都没有了。纪茗臣,我累了也怕了。我二十五岁还未到,可我觉得自己已经活了两世那么久。”

纪茗臣静静的聆听,心里却泛起不安的涟漪,她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自己永远失去她。

“第一世我是爱你的,爱到骨子里都觉得不够;第二世我是恨你的,恨到忍着剧痛拿掉自己的骨髓只为了忘记你。纪茗臣,你是我要不起,不能爱的人。我的心已经在五年前被你伤到千疮百孔,鲜血淋淋,那些伤痕从来没有好过。时间是治愈的良药,可是五年的时间不够,真的不够让我忘记那些噩梦,甚至我都觉得那些记忆是可耻的,有关于你的全是不堪的回忆。”

高大的身影微微颤抖,阴翳的眸子里充满了阴郁,身子缓缓的蹲下,仰起头,黑眸深幽的看着她空洞的眸子,心被针扎的痛。声音颤抖中掺和了乞求:“别说了……别再说了。”

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揪起他的衬衫,眼睫毛忽然轻颤了一下,没有感情的声音在深夜里寂寞的盘旋。

“断了四根肋骨,两颗子弹,右手臂脱臼,右腿骨折,纪家瓦解,加上你救我的一命,欠我们的,你早就还清了。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你唯一欠的是那个替代夕若被你活活掐死的倾心,你只欠她的,可是你该怎么偿还她?你口口声声说,无法放开我,可是莲、夕若、倾心的命、杨流云这么多的人和事拦截在我们之间,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你给我杀你的机会,是的,我下不了手,即使到今日我没办法狠心杀你,可我也没办法留在你身边了。你可以用尽所有的手段把我留在这里,得到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的我,你也要吗?”

凉风将她的话一句一字送入了耳畔,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冷……

她薄唇微微的勾起苍荒的笑意,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衣领口,缓慢的解开了精致的纽扣……

一颗……

两颗……

略带温度的魔掌按住了她要解开第三颗纽扣的手指,仰着头,惨淡的月光下眸子里如数的悲伤与凄凉,嘴角微微的勾起,沙哑的声音艰难的从喉间逸出:“够了……真的够了……你何必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我?你在惩罚我!”

“是。”冷清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的响起,眸子直勾勾的落在他的俊颜上。“我是在惩罚你,因为我觉得命运是不公平的,为什么我爱的人要伤我至深,而爱我的,却因为我伤到至深?纪茗臣,你不会得到幸福,这一辈子都不会。”

拨开了他的手,立身,径自的走进了别墅里。

纪茗臣蹲在秋千的旁边,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晚风吹过,秋千轻轻地在摇曳,月光包围着他,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忧郁成疾。

伟岸轻轻的颤抖着,双膝麻痹到跪在了草地上,动也不动。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她的话,像是无情的侩子手,狠狠的宰割着他的心。

即便,他丢弃高傲,丢弃自尊,丢弃下了一切,把自己就这样赤裸裸的丢在她的面前,也换不回她的一丝原谅吗?

宁似水,原谅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宁似水走进客厅时,碰到站在窗户边的濯墨,他缓缓的转过头,目光犀利的射过来,抿起唇冷冷道:“你的决定不会再改变了吗?”

“是。”宁似水点头,诚挚的眸光落在他的脸上:“夕若以后还要你好好照顾了。”

“她会很不开心的。”濯墨垂下眼帘,幽幽的语气:“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不赞成。”

不等她再开口,转身上楼。

宁似水愣了一下,望着濯墨的背影,无奈的抿了抿唇。濯墨,对夕若的在乎,已经超越了一切。

……

下午。

宁似水原本躲在了房间里处理红门的事件,却被白棋请到了书房里。

纪茗臣整个人陷在皮椅里,黑眸子在扫到宁似水时敛眸,别过头移开自己的时间。手指不断的玩弄着黑色的钢笔,精神不济,眉宇之间掩藏不住浓浓的怠倦。

魑魅今天身穿白色的衬衫衬托宽肩,窄臀,黄金比列的身材,修长有力的双腿被西装裤包围,裤子熨烫笔直的可以看到那直直的对称线;惹火的红发用皮筋竖起整齐一丝不乱的垂在后背。

很少能看到他穿的如此正式。

而书房右边有一个小型的酒架,摆满了名酒,倩影伫立,影子倒映在光洁的地板上,长长的头发酒红色不似魑魅那般醒目却随意是散落,卷在胸前。转身时,一双明亮的眸子像是漫天星河中璀璨的宝石,光芒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像天生钢琴家的双手修长白皙拿着酒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莫名的让人觉得舒服。

只是眼神似笑非笑,凌厉若隐若现,笑里藏刀,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魑魅站起来,简单的介绍:“夏晴,这是宁似水,就是我和你说的夕若的妈咪。”

夏晴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面前,伸出了一只手,声音干净清脆:“你好,我是夏晴,你可以叫我晴。”

宁似水垂下眼帘,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抿唇冷清的语气道:“宁似水,也可以叫我EV!”

“我知道你!詹弋阳唯一的女徒弟EV,你的魔术我看过你表演的视频,很不错!比起你师父丝毫不逊色。”没有任何客套的夸赞,声音听着很是真挚。

宁似水只是抿唇,对于这样的话她从不做任何的回应,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无所谓。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让夕若好起来。”纪茗臣犀利的眸子落在夏晴的身上,开门见山。

夏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都没看过病人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

宁似水暗暗的打量了一番她,这个女人看似简单无害,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无一不都是危险的陷阱,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总会让人联想到狡猾的狐狸。

“现在你可以看看夕若吗?”

夏晴转过头,对她抿唇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可以!我坐了好久的飞机,昨晚看恐怖片到天亮,现在很累,看病会很容易出错的。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我要补眠。”

魑魅蹙了蹙眉头:“女人,你真麻烦!”

夏晴月牙弯的凤眸一眯,声音冷冽几分:“你再说一句试试?”手指尖夹着的飞镖对准他,蓄势待发。

宁似水一直冷静的眸子忽然掠起落在她手中的飞镖,扬起了墨眉,却没开口。

“白棋带她去客房休息。”魑魅一脸的无奈,这个女人不好惹,与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看似无害,却浑身是刺,一个不小心就没命了。

夏晴眼眸里这才流出满意的笑容,轻松的对宁似水一笑,擦肩而过时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放心,我从不为难女人!”

宁似水微微侧头,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这个夏晴究竟是什么人?

魑魅立身,双手插在口袋中,仿佛看穿了她的好奇,淡淡的开口解释:“夏晴在孤儿院出生,后来被一位老医生给领养,老医生把一生所学的医学全部交给夏晴。她没有接受过任何的专业学院的教导,但医术很了得,几乎没有她救不了的人。不过——她秉性乖张戾气,不喜欢钱,没什么同情心,开心了就救人,不开心就算杀了她,也不会救人。”

宁似水墨眉蹙起,想到刚才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的确是很奇怪的一个女人。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她帮忙救夕若。”魑魅补充了一句,坚定不移的眸子好像是已经和夏晴达成了某种协定。

“谢谢。”宁似水抿出了两个字,转身离开。

魑魅凤眸挑了挑:“她居然谢谢我?该感谢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纪茗臣一言不发,剑唇始终抿着冷漠的弧度,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从进来到离开,她的眼神便没有在自己的身上逗留过。昨夜的话好像是一场梦,不真实,却又一遍遍的凌迟着他的心。

宁似水,真的做到了。无视了他的存在,拿掉自己的骨髓,只为了遗忘。

只是宁似水,即使我拿掉自己的骨髓,却也无法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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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天后,杨流云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苏醒。凌乱的房间早已被人收拾妥当,只是自己睡在床上,一丝不挂,只是盖了一床被子。浑身全部都是淤痕,青一块紫一块,密密麻麻。下身痛的没办法动弹,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会想到那些画面,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沿着白皙的脸颊滚落,湿了被子。

蜷曲着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窗外,一直想不透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自己是谁?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伤害自己?

还有——

那个坚毅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的眼底有那么浓烈的恨意?而自己,却会因为他的恨而感觉到心痛?

浑身黏哒哒的难受,吸了吸鼻子,抹去自己的眼泪,下床想去洗澡,双脚刚刚挨到地上,站起来不到一秒钟狠狠的跌在地上,痛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迷过去。

手紧紧的捂住了腹部,疼痛难受,倒吸一口冷气。

“没事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朝着浴室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刀刺的疼痛,双股之间有液体缓缓的流下来,沿着大腿内侧往下顺势而流……

鲜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醒目的存在,提醒着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残忍。

好像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她终于走到了浴室,疲惫不堪的趴进了浴缸里,开始放热水,浴室里雾气氤氲,视线模糊;热水蔓延过她的肌肤,脱去那些疲惫不堪,还有下身的不舒适。脑子昏昏沉沉,几乎要昏迷在浴池里。

双手狠狠的搓着肌肤,胸前大片大片的殷红,几乎要退去一层皮。只要脑海里闪现过那些画面,痛苦的就想要死去!

“啊……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双手狠狠的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手指撞到了浴缸红肿起来,疼痛都麻木了。

脸上挂着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泪珠……蜷曲着身子,在浴缸里嘤嘤咛咛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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