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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医者攻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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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他又开始滔滔不绝,辛仲远打断他,说:“你能直接点儿说我到底怎么了吗?”
  
  “嗯,好,简单说,就是你的身体对怀孕生子这个过程产生的排斥反应比较大,孕早期的时候容易流产,孕晚期会比较难熬。”
  “可是我当时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我没问题我才怀的孕。”
  “没问题也有一个范围,你大概正好处在那个没问题跟有问题的边缘。”
  “很严重吗?孩子会不会有事?”
  “我们给你开了一些稳定身体环境的药,虽然是调节性的保健品,但既然有孩子,药就不该多吃,主要还是你自己平时要多注意,相关的调养办法都在这里。”
  庄林给辛仲远递过去一张纸,辛仲远一看,上面详详细细地列出了从早上起床开始的几乎每一项活动的注意事项,以及不良生活习惯的纠正,还有一些保健的运动。但他发现,这里面有很多项目都需要人配合,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
  庄林没等他看完就又说:“还有一个事,你准备自然生产还是剖腹产?”
  辛仲远一愣,“现在问这个有点儿早了吧?”
  “你先回答我。剖腹产的话基本等同于外科手术,安全系数高,当时也没什么痛苦,恢复期伤口会比较疼,当然如果你用止疼药也没什么问题,但术后两年之内不适合再怀孩子。如果自然生的话,那就比较辛苦了。你准备怎么办?”
  辛仲远想了想,“听说剖腹产对孩子不好,是不是?”
  “理论上是这样的。”他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那还是自己生吧,我没问题。”
  “好,”庄林点点头,“既然你选了自然生,那我要给你看个东西。”
  辛仲远看着庄林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在他面前打开,他探头一看,愣住了。

这波平了那波起 

  辛仲远只往盒子里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头抽了回来,脸色泛红,好像突然被人欺负了,甚至有些不敢看庄林的眼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林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扣上盒盖,说:“你别这么紧张,这是每一位孕夫到了晚期都逃不过的东西。女人分娩时还会出现撕裂情况,更何况是男人?你既然选择自己生,在后期就需要每天做一些扩张和润滑。本来呢……”庄林顿了顿,眼神垂了下去,“用自然的方法最好,但显然你现在没这个条件,所以只能用工具了。”
  说到那个“自然的方法”,辛仲远更觉得尴尬了,好像浑身上下都被庄林看光了一样。
  
  “这个可以调节尺寸,还配有很好的润滑药物,具体的操作方法说明书上有,一看就懂。为了顺利分娩,为了你跟宝宝到时候不受伤,所以……”
  “我明白,我会照着做。”
  辛仲远打断他,把盒子接了过来,不想再听他对这种尴尬的事多解释。
  “那就好,”庄林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开始整理手边的资料,“总之要多注意,你是特殊情况中的特殊情况,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反正我们……这么熟,”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人的关系,只好用了个万能词,“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晚期多做检查对孩子也好。”
  停了一会儿,庄林突然站起来,“对了,你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光顾着说话,渴了吧?”
  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过去,“慢慢喝,小心烫。”
  辛仲远接过杯子放在嘴边,思绪有些浮游。好像每当庄林温柔起来的时候,他的思想就开始不受控制。明明已经动了心,可为什么即使知道他现在跟另一个男人有那种关系,却一直气不起来?除了好像有口气憋在胸口。
  平时的相处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更随意了。庄林也表现的很自然,他是以为自己不知道,还是觉得这种事根本不重要?
  辛仲远突然很想问问他跟薛子尧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无意间抬头,发现庄林正认真地盯着他,那个眼神……真是温柔得能挤出水来,甚至连眼珠都不转。辛仲远怔了几秒,立刻把眼神避开,庄林一愣,有些尴尬,开始没事找事做,摆弄起桌上的摆设。
  正想着怎么开口,不妨辛仲远突然说:“很可爱。”
  “啊?”顺着辛仲远的眼神,庄林发现自己手里正拿着那个娃娃抱爱心的雕塑,便笑着说:“你知道吗,这是我亲手接生的第一个孩子送给我的,他今年五岁了,我们一直有联系。”
  “是吗,挺好的。”
  庄林收住笑容,有些严肃,说:“其实这个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虽说是我把那个孩子接到了这个世上,可同时,他也是第一个证明了我价值的人。”
  
  看到这么认真的庄林,辛仲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感慨道:“很羡慕你。”
  “嗯?”
  “很羡慕你的工作,有价值有责任,可以收获幸福,不像我们,一身铜臭。”
  “哪有啊,”庄林笑了,“你以为医生是好当的吗?收获幸福是不假,可有时候却要面更大的痛苦,就说前阵子吧……”
  突然间,庄林停下了,好像说漏了嘴。辛仲远立刻察觉,追问:“前阵子怎么了?”
  庄林掩饰道:“没什么,扯远了,说你的事吧,孩子最近经常闹你吗?”
  辛仲远疑惑地看着他,脑中高速搜索着庄林说的前阵子,发现最异常的就是给他送饭的那段时间突然换人的事,他当时故意不理他,也是为了逼他一着急说实话,可惜未遂。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弄得他无暇查证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到现在他仍在故意隐瞒。心里始终有种……不被重视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够交心。
  
  “哎,问你话呢?”庄林敲了敲桌子,辛仲远回过神,抚了抚肚子,心不在焉地答道:“还好,有时候动得挺厉害,不过习惯了。”他怕呆的太久影响庄林工作,说着就要离开。临走前犹豫来犹豫去,终于张口,仿佛还有些羞涩,“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那一刻,庄林的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受宠若惊。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恨不得马上就答应,可是……天人斗争了半天,他却说:“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确实约了人。薛子尧早上在网上找房子准备搬出去,很快就有几套合适的,于是让庄林下了班陪他一起去挑。薛子尧也算是被自己变相撵走的,这点小要求,要再推拒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即使面临跟辛仲远单独约会的诱惑,庄林取舍了半天,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辛仲远明显有些失望,但那表情稍纵即逝,笑笑说:“那好,你先忙,下次吧。”
  “嗯,”庄林也站起来,送他出门,“下次我请你……和宝宝。”
  辛仲远还是笑,出了门,却觉得脸上硬生生挂着的笑容很沉重。他是约了那个人吧?不知道是约在家里的床上,还是约在外面烛光晚餐,或者偶尔换个地方开房也是情趣?不自觉得用手撑了撑沉重的腰,坐上车,从镜子看见自己的脸,有些怅然: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神经了。
  
  庄林一晚上浑浑噩噩的,薛子尧跟房东商量好细节最终敲定了,他还一脸茫然。后来薛子尧看着他直发笑,说:“我看我根本用不着租房子。”
  “嗯?”
  “你把你的房子让给我住,你自己住隔壁去。我这个安排,你喜欢吧?”
  看着薛子尧勾起嘴角调笑的表情,庄林无力地绕过他的眼神,走快几步到他前面,“算了吧,我愿意人家不愿意,有个屁用。”
  “谁说他不愿意?”薛子尧不甘示弱地一手搭上庄林的肩膀,身子借力靠过去,“我看他已经沦陷了百分之五十了。明天我把家一搬,你就可以大展宏图拿下剩下那百分之五十。”
  扭头看着他的脸,庄林笑了,而且是嘲笑,“搬家?就你那些连一个小旅行包都装不满的东西,也叫搬家?”说着,薛子尧的呼吸清清楚楚地打在他鼻尖,他才意识到,这种一个低头一个昂头鼻息相触的姿势太过暧昧,他脸色变了变,薛子尧也很快就发觉了,立刻退开,神色有点儿尴尬。
  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说:“那个,我以后不会的。”
  庄林知道他是说以后不会再表现得这么亲密,只是从来没有跟自己见外过的人突然这样,他有点儿心酸。看着街上如流水般人来人往的车辆行人,无边无尽的感叹又慢慢升了起来,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真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得对不对……”
  薛子尧苦笑,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意思,他突然回来,对庄林来说,帮他刺激了辛仲远,是对,但刺激得太多,就是错;对他自己来说,从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把一个变得清澈,是对,可跟庄林这个唯一交心的朋友有意无意的疏远,就是错。
  谁也没办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所以只能小心试探着,希望不让任何人落空。
  
  两个人到了车上,庄林没急着开,而是点了根烟,一副想聊天的架势,“子尧,你这样居无定所,整天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尽快找个稳定的工作,再找个人安定下来吧。”
  薛子尧轻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容易就把心交出去?”
  庄林也笑了,“别总拿我当靶子行吗?我说你呢。”
  
  “找个能让自己安定下来的人难啊,在你遇见辛仲远之前,不是也标榜独身主义?这事儿得看缘分,缘分不够,急死你也没办法。再说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能静下来的人。”
  庄林看看他的侧脸,在夜色和烟圈中有些模糊,他说他静不下来,其实是因为一旦静下来,就会感到孤独寂寞。他为了不把自己空虚受伤的心显示出来,只好把外表弄得浮华,让人看不清本质。
  辛仲远则是筑起坚实的堡垒不让别人靠近,其实,他们是异曲同工的。
  
  薛子尧把头探出窗外,深深吸了吸夜晚的空气,笑说:“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深谈吧,今后你要把精力全放在辛仲远身上,努力做个好男人,好爸爸,我们要走不一样的路了。”
  庄林听得出他玩笑语气中暗含的苦涩,劝道:“说什么呢,我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吊在中间难受得不得了,别看我屡败屡战锲而不舍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直很忐忑。”
  “忐忑什么?”薛子尧不屑地说,“经过最近的事,我相信辛仲远已经看清了他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再逃避了。你要做的只有一点,就是解除误会。”顿了顿,看到庄林正用一副好学的眼神看着他,十分满意地继续说:“他一定对你跟我的关系,以及你的人品产生了误会,你又不能直接跟他说其实我是故意耍你,所以要想好托词。”
  庄林认真地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
  
  辛仲远确实有很多误会和不解,但现在的他来不及想这些,因为那个必须用且很有用的黑色盒子,一举成为了他最近生活中亟待解决的主要矛盾。


我用温柔融化你 
 
  庄林对辛仲远的第一印象“禁欲”,其实是非常精准的。自从辛仲远收下那个黑色盒子开始,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和无休止的羞耻感中。可以说,他的生活大部分是“禁欲”的,所以突然拿出那东西让他躲在家里自娱自乐,或者说自作自受,即使是出于十分光明正大的目的,他也做不到,至少,很艰难。

  关起门来深呼吸几次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可每当拿起那个模型,就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只眼睛看着他,偏偏他还要摆出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在他看来,这跟劣质钙片中故意撩拨人欲望的低级手段没什么区别。

  再者,在以往的经验中,他总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一切由对方主导,他水到渠成地享受就好。所以如今要他亲手把那玩意儿放进自己体内,还要按照说明书上说的有技巧地转动挤压震动已达到某种事后体验和某种效果,实在是赶鸭子上架。

  他大着肚子本身体力就不行,再加上心里火大,躺在床上撑着身体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累了。他几乎每次都是憋足了信心想要一举成功,可最终的结果却总是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地宣告失败,那个所谓的高科技模型,却讽刺般的连头部都没进去。他也试过换几个轻松的姿势已达到更好的效果,比如侧躺、跪姿甚至站姿,可结果一直很不理想。
  后来,别说按计划每天一次的扩张完不成,他一看见静静躺在黑盒子里的那东西就头大,仿佛那已经不再是一个帮助分娩的医疗工具,而是……某些特殊癖好人群的专门情趣用品。
  
  满心的挫败感,他真的连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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