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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命定终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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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疼的愿望是:希望能看爸爸笑一次。
  半小时后,关楚总算把哭得岔气的疼疼哄睡着,他则笑得岔气的推开书房门。
  书房里,棚顶的白炽灯被五个淡色花瓣形灯罩滤成柔和色调,投射在书房的陈设上。房间中间是张长形桌案,上面摆着一盏老式台灯,灯罩是绿色的,下面的灯管是外露式,一端垂着根金属绳,是开关。
  这种类型的台灯最早出现在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就被外形更好看的装饰型台灯代替,渐渐绝迹了。
  灯亮着。
  灯影下,摊着一个笔记本,本子中缝地方,一只钢笔安静躺着,笔帽扣在笔尾巴上。
  本子上还没字迹。
  桌上东西就这几样,房间里倒是桌旁两组嵌入式书架更为显眼。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架里整齐排列着各式书籍,那些书籍个头或大或小,有些足有两个砖块那么厚,有的却只类似于一些零散纸张被临时装订成一沓。
  陌生人看到这些,可能有的第一印象也许是,这书房的主人要么是博学的人,要么只是拿钱装点门面的无知之辈。
  关楚知道这间房的主人是前者,但不完全是,因为龚克的博学只局限在某些特殊领域。
  关楚绕过书桌,把没摆放好的那本《变态心理学与犯罪行为分析》插回到《西方十大变态杀人案例分析》同《肢体表情学》之间,又把《毒理病理学》同《微表情与暗示性行为的关联分析》换个位置,这才拍拍手上的灰,坐到书桌另一旁的双人沙发上。
  他看着书桌后身体弓成U型的龚克。
  龚克双手五指交叉,交叠着放在鼻子下面,手肘直着两腿。他有些驼背,只是轻微的,这并不能让人否认他是个长相算得上英俊的人。
  而且,就在像此刻这样的平时,不说话的龚克是个儒雅的人。他有良好的教养,举止绅士,只是在某些时候,性格乖戾怪癖的会让多年的好友抓狂。
  如果没有几年前那次意外,他完全能和疼疼绽露出一个属于父亲的和蔼笑容。药物导致的面部肌肉失控症,在医学界还是处于空白领域。
  同样身为医生的关楚为朋友惋惜,他一伸胳膊,拿过桌上的本子和钢笔,“疼疼睡了,我们开始吧。”
  关楚说完,抬头刚好对上龚克雾一样的眼神,他知道每当龚克露出这种眼神就表示他正陷入一起案件之中。
  “案发时间是9月10日,地点是Q市铁东区一个名叫五角口的十字路口,清晨,小雾,清洁工在扫完街道来到街角的垃圾箱,看到一个黄白相间的塑料编织袋,里面是被肢解的案件被害人。被害人女性,年纪24…26之间,尸块少头部、十根手指以及生殖器部分……”
  随着龚克的声音机械似的在吹着空调的房间里一点点继续,关楚手中的笔飞速的继续着文字。
  21世纪,科技高度发展,犯罪手法也越来越复杂化的年代,他们一个是洞悉一切细枝末节、在废墟荒芜中找寻真相的警官学校犯罪心理学教授,一个是把这些惊心动魄用文字记述下去的精神科医生。
  关楚常说,把他和龚克放在古时候的英国,他就是温和敦厚的华生医生,而龚克则是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名侦探福尔摩斯。
  不过龚克也说,关楚离温和敦厚距离太远,最重要的是,华生医生的患者脑子都是正常的,不像关楚,医生和患者脑子都不正常。
  晚九点,一声响雷打断了龚克的陈述,他看看外面漆黑天色,一场大雨正酝酿着在秋初降临这座城市。
  “先到这吧。”他换了下维持快两个小时的坐姿,脸上却没丝毫倦意,眼神恢复清明,嘴唇依旧平直。
  关楚却扯了个大懒腰,有些意犹未尽,“可凶手到底是那个经理,还是她同班同学中的一个你还没说……”
  “或者另有其人!”关楚又是兴奋。
  “或者今晚你住这里,我把案子和你讲完?”龚克指尖点着桌面,木板反应出咚咚声音。说来也巧,几乎像回应龚克这两下一样,从隔壁房间隐约也传来了两声。
  咚……咚……
  关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隔壁不是别处,正是那个有很多传说的房间——901。
  “那什么,我先回去了。”关楚动作迅速的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外面传来砰一声关门声。
  龚克从来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一说,所以没像关楚那么大惊小怪。
  坐在椅子上他出了会儿神。
  九点三刻,他起身洗漱。
  十点钟龚克准时躺在了床上。
  经常出差的关系,龚克不挑床,躺下没半分钟,他进入了梦乡。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梦,吹不开散不尽的雾,他站在迷雾中,一个诡异的笑声断续在耳边响起。
  哗啦一声响,是真实的响声。龚克睁开眼,窗外闪电正盛,又一道下来,近的好像深入楼宇。阳台那扇窗在时隐时现的光亮中啪啪一下下拍打窗框。
  窗忘关了。
  龚克下床,衣服也没披件就进了客厅。
  松平小区的建筑格局都是相互类似的,一梯两户,进门是客厅,客厅连着落地阳台,可能是设计时的考虑不周,一梯里两户住户的阳台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多一点的距离。
  龚克的老宅种了几盆植物,品种算是珍贵,如今搬家,被关楚一股脑都堆去了阳台。到了阳台,龚克没去管窗子,而是先把那几盆植物错落的摆开。
  就算是没什么表情的他也有点心疼生气。正想着怎么收拾关楚的时候,从他隔壁位置突然传来砰一声响。他顺着声音抬头,脸上异色立现。
  隔壁,也就是901那户,阳台并没像松平小区大多住户那样安装玻璃塑窗,此时,空旷的夜空里风雨正盛,豆大雨点直接打在901阳台的水泥台上,连同打湿上面一双赤着的脚。
  风雨中,一个长发少女头发湿哒哒贴着脊背,她屈膝站在也就一足宽的水泥台上,细瘦的手臂晃来晃去,似乎在找平衡。
  突然,她意识到其他人的存在,猛一转头,对上了龚克的眼睛。
  她的目光,空洞无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龚克是你的菜吗?901里住的是谁?眼神空洞的少女是要自杀吗?嘿嘿,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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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第三章她
  她上身穿件白T恤,天上闪电飞过,照亮T恤上的图案,是个抽象的嘴唇。双唇微微张着,中间缝隙装饰有白色闪片,随着天色一闪一闪发着幽光,缝隙两旁是两片深深的暗红颜色,这种氛围下明明算美的东西却总多了让人心悸的狰狞。
  看的出,衣服的尺码并不合身,松松垮垮像随手挂在身上的,她歪着头看龚克,这个姿势刚好让宽大领口露出一侧肩膀。她很瘦,锁骨和肩胛骨骨骼明显,肩头隐约露着胎记,是个蝴蝶形状。她胳膊细长,没什么肉的右手扯着下身的过膝长裙,颜色大约是类似天空般的湛蓝色。
  风雨很大,早打湿衣裳,布料被风吹出汩汩声,和早些年龚克出海时船员拿苫布拍打夹板的声音有些像。
  所有的观察是瞬间完成的,也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少女收起茫然的目光,纵深跳下阳台。龚克一步跨到窗边,他苍白的手伸向窗外,可除了如同深渊的黑暗外,他什么也抓不住。
  诡异而熟悉的笑声从远方传来,极尽嘲笑意味。
  龚克蓦地睁眼,自己正坐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入眼的陌生陈设提醒他,这里是他新家的客厅。
  电视机上摆的水泥灰机械摆钟停在0559四个数字上,阳台门没关,依稀有雨声穿过玻璃塑窗传进屋子。雨似乎下了整夜。
  阳台半开的玻璃拉门后,关楚去年送他的袖珍云芽姿态优雅的稳坐花架上端,它叶子卷曲,中间结了几个花苞,粉嫩可爱,一般人大概想不到,就是这棵小植物,它的果实会让人全身麻痹,严重甚至死亡。花架不到两米高,有毒的多半摆在高处,下方零碎摆些纯让人赏心悦目的绿植物。
  这样的带有次序的排列顺序只说明一件事,刚刚的不全是梦,龚克昨晚来过阳台,关了窗,重新安排了植物,也真的见到了那个跳楼少女。
  但一点是和梦境不同的,她没纵深跳下三十余米的高楼。
  901的阳台被雨水冲刷的干净,上面看不到任何人曾经站在上面的痕迹。
  她在看到他后,转身跳回了房间。
  有件事让龚克的觉得有趣,那就是女孩儿跳回房间前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不再是无神空洞的,它是带着情绪的。意思像在和龚克说,你怎么坏了我的好事呢。
  901住的不是女鬼,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又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会儿,龚克起身去洗漱,然后换衣服出门。
  上午九点,笼罩在临水几区上方的厚重云层有了西去迹象。十一点钟,关楚坐在龚克家日光充足的客厅里看他喝完整一杯西湖龙井后,第三次开腔,“克子,凶手到底是那个经理还是女死者的同班同学,你行行好,快点和我继续往下说吧。”
  沙发一角,龚克一身灰色居家服倚在靠背上,他戴副钨色眼镜,头微微低着,人沿着左肩线窗外斜进房间的阳光分成明暗两半,他在看膝头上一本名为《真相》的区域性杂志。
  那是他早起散步时在一个正准备开张营业的报刊亭买的,秃顶老板说这书销量不大好,很少有人来买。可以理解,这么专业的案情描述和技术分析,受众绝不是普通百姓。
  “我没十一加班的打算。”龚克扶下镜框,带记忆功能的镜腿自动调节到让他最舒适的弧度。这话让惦念案情整晚的关楚十分沮丧,“老龚……”
  他就剩这招杀手锏了。
  果然,龚克如所料的摘了眼镜,他闭起眼,两指在晴明穴按压两下后重新睁开,“这个被害人的死因猜得出吗?猜的出我不介意和你继续昨天那个案子。”
  他甩给关楚的是那本《真相》杂志,页码停在33页,标题写着双字大标题:《溺毙》。
  关楚大学主修的是精神病理学,毕业后进医院做了精神科医生,平时面对的都是些精神分裂、偏执、心理障碍或者酒毒患者。和他的日常工作比起来,龚克这个人显然更引起他的兴趣,包括龚克稀奇古怪的爱好、习惯,遭遇案情后沉思的样子,以及揭示真相时丝丝入扣的分析及案情再现。
  当然,引起关楚兴趣的不包括他总被人低估的智商。
  他不服气的白了龚克一眼,拿过杂志眼睛飞速掠过纸张上的铅字。他阅读速度很快,只两分钟,关楚读完案情介绍和尸检部分便放下杂志,“克子,不想难为我就直说吗,干嘛总把我当白痴。这个死者不就是溺死的吗?”
  “怎么说。”龚克大半张脸被拢在一片阴影下,眼帘低低垂着,目光向下,关楚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不过相处许久,这样的龚克关楚早习惯了。他把杂志卷成筒,握在手里,随口复述其中一段:“死者衣着整齐,指甲青紫,口鼻腔附近粘附有泡沫,窒息征象明显,颈部口唇部无伤害,胸腹膨胀,死者口腔存有泥沙。”他缓口气,继续说,“这些症状都是典型的溺死症状,如果死者是死后被抛尸池塘,口腔内的泥沙是根本不该存在的。”
  关楚像打赢一场战役似得看着已经闭上眼微微在点头的龚克,“怎么样,克子,你都点头了,代表我分析正确,现在该告诉我昨天那起案子到底谁是真凶了吧。”
  可关楚没想到,龚克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只是赞赏你的复述力和记忆力而已。”龚克睁开眼,“乍看之下,各种尸表体征都显示死者是意外溺死,可疑点却有两处,一是死者双侧腋下颜色异常,二是描述中并没提到死者手中抓握过泥沙和水草,在一个水草密集的池塘里,一个水性不错的人没任何挣扎就死了。所以,这该是一起谋杀,没猜错,凶手是死者的妻子,过程无非先在死者饭菜中下些安眠药,等死者睡着后,拖拽他腋下然后丢进池塘的。”
  关楚有些不信,他急急拿起杂志继续翻看后面的破案过程,越看越摇头,最后直接成了沮丧,“龚克,如果不是和你认识多年,我一定要怀疑你是提前看了下文再在我面前故弄玄虚的。”
  “爸爸,那个颜色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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