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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湛泸破国-第2章

小说: 湛泸破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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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谈起这件事,面将领们都心有余悸,懈怠之事再也不曾发生。不过在众人心中,东野雪也并非恶魔。她的美艳、她的魔力、她的军事能力令她成为东野国,乃至东海四国中最艳丽的一道风景。她早已被看作是东野的镇国三宝之一。百姓盛传她是战神,恨不得顶礼膜拜,如神祇一般供奉。

此时,东野雪走到海边,看着那些工人吃力的拖动捆绑在船上的绳索,企图将大船拉开礁石群。她沉声命令,“让他们走开。”

这样拖下去,即使把力气耗尽也不可能挪动船身分毫。

她的纤纤十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然后合掌于鼻翼之前,双眸轻锁,眉宇间的那一点朱红焕发出夺目的亮丽光彩,殷红如血。但见她的白发被一阵飓风骤然吹起,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狂风袭来,吹得他们东倒西歪。

而东野雪屹立于大风之中丝毫不动,双掌一推,轻叱一声,便将风力推向数十丈外的船身,这时船身竟然在海湾中一点点的晃动着,不一会儿,偌大的船身猛然跃起,平移地飞出数十丈,落在海面上。

狂风随着溅落的浪花在倾刻之间倾退,一切又归于刚才的平静。

第一次见到公主使用魔力的工人都吃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野雪摸着凌乱的发鬓,蹙眉自语道:“刚结好的头发又乱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多留一刻吗?”

一个俊朗的年轻文官乘轿而来,在她身后停住。

“参见公主。”

东野雪转过身,看向东野国的户部尚书长孙平。

“你来做什么?”她向来不与文官打交道。

长孙平将一卷书函递给她,“我来巡视造船的开销用度,王爷托我顺路把这份公函带给您。”

提到“王爷”,东野雪好像故意似的板起面孔,“你刚从摄政王那里来?”

“是的。”

“他又在忙政务?”她怕被人发现她的关心太刻意,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今早我见到他时觉得他似乎又瘦了些,那些御医是怎么调理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长孙平笑笑,“我听御医说,王爷身体虚弱的主因是下半身血脉阻塞所致,只有打通他的筋脉,让血液游走全身,才可以根除他的宿疾。”

东野雪咬住下唇,“所以,我一定要打下西凉。”

“什么?”

他没听清楚,东野雪也无意多作解释,转而提起国事。

“对了,我听说这个月拨到军费的款项较上个月少了许多,为什么?”

见她黑眸一冷,长孙平浑身冒出冷汗,“这是摄政王的意思,他说东野国军力已强,当务之急是要发展农业,很多小农户现在没钱买地,无法耕种,吃饭都成问题,应该先考虑他们的需求。”

“胡扯!”东野雪勃然怒道:“我东野以军事建国,以军事强国,没有军队何来你们的安逸日子?我找他说理去!”

她跃上马背,一路挥鞭,直奔皇城。

※※※※※※※※

摄政王东野兰此时正在和诸位谋臣商议国事。

“前日南黎派人送来黄金五千两,丝绸千匹,说是上半年的岁贡,诸位大人可从中看出点什么?”

东野兰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却清俊秀朗得如二十岁出头的少年人。就是他,一手操持着|奇+_+书*_*网|东野国,将东野一步步从四国之中的战国变成如今的第一国。如果说东野国因为有东野雪而可保边疆无虑,国土扩张,那东野兰就是那撑起全国的中流砥柱。

东野兰不仅是东野国的第一臣,也被称做海外第一臣。没有他,便没有现在的东野。因此在东野,他扮演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很多时候,他说出的话比国主的圣旨还具威信,举国上下没有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惊才绝艳东的野兰,乃是东野镇国三宝中最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

今天他的提问才刚出口,身边的诸位大臣立刻争论成一片。

“南黎去年一年进贡才黄金八千两,这次带来五千两,倒是比去年多了许多,可见南黎是真心臣服。”

“南黎丝绸质地一直是四国之首,一千匹只怕太少,应该加到两千。”

“南黎国主上月不是曾经送信说要向我们讨教耕种夏稻之法吗?不如让他们以丝绸黄金作为交换。”

臣子们讨论得越热烈,东野兰的眉心便蹙得越紧。

他轻咳了声,四周立即安静下来。

“南黎区区一点黄金丝绸竟然让你们的贪欲暴露得如此彻底,和南黎国主相比,我真是为你们脸红。”

淡然的斥责声依旧如水一般平稳,在座的群臣却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告罪。

此时门外传来兵士禀报,“雪公主求见!”

“叫她稍候,”东野兰刚说完,又改口道:“算了,反正她肯定也等不得,请公主进来吧。”

黑色劲衣挟着黑色的风走进大殿,东野雪的白色长发在大殿上不羁的舞动着,如她的态度一样张狂。

“摄政王为何削减我军费开支?你要讲出能让我信服的道理我才肯从。”

东野兰平静的看着她,说道:“东野军费每年花掉黄金三万两,妳可知这三万两能开垦多少亩农田耕地?能救活多少百姓?”

东野雪针锋相对,“那你可知若削减军费,我要打多少败仗?不久后我将出兵西凉,你想让我东野军败于西凉海上吗?”

他淡淡道:“若妳没有十足的胜算,倒不如不战。”

东野雪眸黑如墨,声音一沉,“你说什么?你认为我胜不了?王爷此话我是否应视作侮辱?”

周围的群臣早已吓得不敢多话,东野兰一摆手,示意让众人退下。

待大殿上所有人都走得干净,他才低声轻叹,“不想让妳去打这场仗,这才是我的心里话。”

东野雪闻言一震,眸中怒火消退许多。“你……说什么?”

“妳年年作战,难道没发现自己的皮肤粗糙了许多,哪还有女孩子花朵般的样子?我会心疼。”

东野雪再一颤,睫毛闪动,声音低了下来,“你就是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没用。削减军费不仅我不会答应,东野上下数十万大军都不会答应的。”

“妳过来。”东野兰右手向她勾起,她不由自主的随之走了过去,东野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指着那些奏折对她说:“我每天要看这么多的奏折,看的是整个东野,而妳的眼中只有军队,很多事情妳不懂。”

见她似乎要发怒,东野兰按住她的手,继续说道:“南黎国上半年岁贡黄金五千两,丝绸千匹,妳怎么看?”

面对着他幽沉的双眸,东野雪微一沉吟,答道:“南黎国虽然以丝绸闻名天下,但如今它最强的是冶铁。他们以黄金丝绸掩人耳目,上贡又比往年多了这么多,只怕另有图谋。”

东野兰露出满意的笑容,“北陵之所以被赤多族攻占,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赤多族掌握了冶铁技术,而这技术便是由南黎传过去的。”

她立刻醒悟,“南黎人想靠赤多族来牵制东野?”

“不错。”

东野雪不禁冷笑,“想不到南黎王这么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的人不是南黎国主,而另有其人。”他笑道:“还记得我和妳提过那个向妳提亲的人吗?”

她皱起眉,“南习文?”

东野兰笑得古怪,“妳若嫁过去,就可以反牵制。”

“你想都别想。”东野雪推开他的手,正色道:“军费的事情我不会罢休,但现在要对付南黎那条狡猾的狐狸,我不和你多争。与西凉一战你必须保证我的后勤供应,其他的我可以暂且依你。”

东野兰一直淡淡的笑看着她发号施令,等她说完才开口问道:“妳今天见过长孙平了吗?”

“见过,怎么?”东野雪一愣,怎么又扯上长孙平了?

“我让他带给妳的公函妳还没来得及看吧?”

她这才将公函拆开弥封,里面原来是一道调拨军费的手谕--

摄政王代国主行旨:

与西凉之战,国库调拨白银两万两补给。一万两充作军饷,一万两做其他用度,可由东野雪任意发放。

东野雪此时才嫣然笑,“人人都说你手眼通天,一个人生八个心眼,什么事情都被你想在前头了,早知道就不来和你吵。”

东野兰还是那沉静的样子,说道:“我若非如此,又怎么支撑东野?妳来也不算错,早上妳匆匆离开,我还有话没和妳说,正想等这里忙完就叫人请妳过来坐坐。”

她妩媚的笑问:“这么快就想我了?那若是我真被嫁出去,看你怎么办?”

东野兰闭口不答,转动轮椅拉开身后一道帷帘,宽大的战图立刻展现于两人眼前。

“关于克制水玲珑水阵的方法,这次妳出征时要带上一样东西。”

不喜欢他这样随意转换话题,但又拿他没有办法,东野雪叹着气问:“什么东西?”

“玉洁冰清。”

她眨眨眼,“是传说中能将水冻成冰的那面玉牌?我只听说过,可从来没见过,还以为只是传说而已。”

“玉牌一直由国主收藏,外人当然见不着。我动用了点私权,将它自国库中找来,有它妳就不用惧怕西凉的水阵了。”东野兰将桌上一个雕刻精美的盒子递到她手上。“到时候用玉洁冰清牌,水面就可成冰。”

东野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静静躺着一面漆黑如夜的玉,玉上隐隐约约刻着“玉洁冰清”四个字。

她偶然回眸,见东野兰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说了这么多话,是不是累了?”

他急促吸了几口气,拿过卓案几上的一个瓶子,倒出几粒药和水吞下。

东野雪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为他调理气息,温热的香气缭绕在东野兰的鼻前。

他回头笑道:“妳小时候若病了,我就是这样照顾妳,现在换妳来照顾我了。”

东野雪低声道:“你若不再赶我走,我可以这样照顾你一辈子。”

“又说傻话。”东野兰抽起一本奏折,刚要批阅,就被东野雪夺了过去。

“每次说到这你就回避,为什么不肯正面回答?”白色的长发将她的绯脸映衬得更加美艳,连东野兰都不能直视。

“雪儿,妳不要忘记了,论辈分,我是妳的皇叔。”

他抚着她的秀发,温和劝慰,却被东野雪一手盖住他的眼,恨恨的说,

“我最讨厌你故意端出这种长辈姿态,你比我不过大了十几岁,又不是我父皇,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倏然起身,捧着东野兰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还记得吗?十年前我就说过,这一生不是你征服我,而是我会征服你。”

东野兰尴尬的轻笑,“十年了,原来我认识妳竟有十年这么长了,但为什么妳这任性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

俯下身,她半跪在他的轮椅前,直视着他的眸子,“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打下西凉,带回定秦剑,治好你的腿。然后--”她坚定无比的口吻说:“我会召告全国,雪公主将与摄政王联姻。”

“妳这是逼婚?”东野兰尴尬的神情渐渐消退,唇角优雅的微笑反被挑起。身为海外第一臣的他又岂是任人摆布的无能之辈?

“我不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他明白的拒婚。

东野雪傲然道:“我想做的事,也从没有做不到的。”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誓要“求”婚到底。

东野兰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思绪飘回若干年前。他还记得那个女童,骄傲的扬起脖子对他说--

“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那样的自负自信,和眼前人儿一模一样。

人都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但为什么,对他来说,物在,人在,一切却已不同了呢?

谁说光阴如水?光阴,本是一把利刃啊……

第二章前尘往事

十年前

东野国主东野皇因为狩猎时从马上跌下导致身负重伤,全身瘫痪,昏睡不醒。一夜之间,东野由谁继承大位成为天下的焦点。

站在东野皇的床榻前,一个身着银龙白袍的俊美青年默默望着床上昏睡的东野国王,轻颦的双眉中满藏无限心事。

“王爷,皇城内外都安排好了。”一个将军走进来,对着青年说:“大臣们也已在外面等候。”

“皇兄毕竟还没有去世,我这么做会不会在后世留下骂名?”

银袍人是东野兰,这一年他二十一岁。东野兰虽然是皇族近支却并非常住东野皇都,而是远在东野的东海驻守。由于东野皇膝下没有儿子,东野皇的几位弟弟这些年也因故相继去世,只剩下东野兰,因此他便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昨晚刚刚从东海赶回。

那名将军劝慰道:“当然不会,国主现在不能掌管国事,而东野又不能一日无君,现下只有您即刻登基才能安抚民心,这没什么不对。”

东野兰转过身,年轻的脸庞上是莫测高深的沉稳凝重,“我听说皇后那边对我很不满意,集结了几位皇亲要拉我下来,不是吗?”

将军笑道:“这点小事您不用担心,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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