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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老婆是毒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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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异常镇定,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公孙公子,好久不见。”

原来之于她,他们只是“好久不见”?原来她真的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

他的目光自她的脸上,游移到她的发上——如今的她与求学时的她已经有所不同,那曾经盘绕成双髻的长发尽数垂落身后,有如一匹光滑的锦缎,为尚未成年的她平添几分不属于她年纪的妩媚。

然而这美丽的长发看在公孙眼里,真是刺眼到了极点,甚至是种挑衅。

他微微抬起下巴,藏起所有的惊诧,也藏起初见她时横裂过心头的痛,报以谦和的微笑,“没想到你看到我可以如此平静。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的人还活着,不觉得惊异吗?”

“生死有命,你没有死就是老天让你活,我惊讶什么?”她缓步进了菊花楼,“掌柜的,有没有雅间?”

“有有,姑娘里面请。”

仇无垢一回眸,“言萝,你也要跟来?”

她耸耸肩膀,“反正今日无事。”

※※※※※※

小小的雅间里,一张桌旁坐着仇无垢、公孙和言萝三个人。

公孙面对着仇无垢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沉吟着要怎样开口。原本他是为了求药而来,但现在变成与仇人相见,到底还该不该说?

仇无垢却先看向言萝,“这一次出来,想在你那座古墓里住多久?”

“一个月吧!听说下月初在少林有场武林大会。”

“凭你现在的实力就想挑战那些武林高手?”她笑问。

言萝一撇嘴,“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只是听说这次有许多黑白两道的人到场。黑道里那些臭名昭著的恶人嘴脸我要先去认一认,早晚有一天要他们死在我手里。”

“嗯,好大的口气,也好大的志向!你是人小心不小。”仇无垢的明眸此时才转向公孙,“就好像公孙公子,以前在学堂曾多次说他立誓要做天下第一的神医,却不知世间事最难捉摸,要达成这个志愿还真的很难呢!”

公孙平静地接话,“难得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我以为死在你手里的人必然多如蚂蚁,每个人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你未必都记得清楚。”

“如公孙公子这样曾经伙同老师一起来算计我的人并不多,所以印象深刻。”她淡淡反击,言辞犀利如刀。

“谁说我曾伙同老师算计你?”他的瞳孔一收。

“难道你敢说,你不曾答应过老师什么吗?”她笔直地正视着他,目光逼人。

言萝托着腮,哼笑道:“你们两个今天是在比谁的眼睛瞪得大?”

公孙的眼睑一垂,无声地笑笑,“说的对,我来的确不是为了跟仇谷主比试什么,而是想和你好好地谈一笔买卖。”

仇无垢向后一靠,嘴角勾起,“那可真是不巧,我来却不是为了和你谈买卖,而是想与你来一场比试。”

公孙猛眨眼,困惑地盯着她,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放到桌上。

一见那瓶子,公孙心头一紧,瞳孔再收。他记得这只瓶子,那是当日在老师的书房中见过,并让他们引发争执的那只竹瓶。

“当日我告诉你这只瓶子是用菱竹做成,放入舌兰香会生剧毒,但你不信。今日若你敢闻一闻,无论你找我是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对视着她的眼睛,公孙的神情从些许讶异到冷冷的嘲讽,“怎么?当日没有要我的命还是有些后悔吧?”

言萝也不由得坐直身,不解地看看仇无垢,又看看公孙。“你们两个人是仇人?”

“仇深似海。”仇无垢居然还在微笑。

公孙盯着那只竹瓶子,“你说话不会反悔吧?若我闻了这瓶子里的气味,你就答应我任何要求……哪怕是我要你死?”

仇无垢的肩膀像是抖了下,但眼波平静如昔。“你可以要我死,但是这对你来说有任何意义吗?”

“他要你死你就死啊?”言萝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宝剑拍到桌上,“好歹要问问我这把剑同不同意?”

公孙缓缓伸手,指尖终于触碰到瓶子的外壁,将其缓缓地移回到自己面前,声音比动作还要迟缓——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死的。你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我也会不甘心,更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打开瓶塞,左手掌处不知何时多了块红色如软泥的东西,在瓶口上横了一抹,再将瓶子拿到自己的鼻翼前,深深地一吸,那种神情,仿佛他吸的不是剧毒,而是什么鲜花的芳香。

言萝惊诧地看着他,不能理解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拿自己性命不当回事的人。

但见放下瓶子的时候,他从容地问:“我现在是否可以提出我的要求了?”

仇无垢默默地看着他,并没有失望,也没有胆怯。她幽幽开口,“你早有准备?”

他回答,“《古草说》那本书我也看过了。舌兰菱竹之毒,唯用软红泥消解。”

仇无垢笑了,“看来你要感谢我,为你介绍了这样的好书。”

“是要感谢,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要你身体发肤的任何一样东西。”他说到“发肤”两宇时,牙咬得格外用力。

她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眸凝视着他的面容、嘴唇,等待着从他嘴里要出口的话。

看到她终于露出一丝紧张,公孙的心中闪过某种报复快感。

“听闻离愁谷中多良药,我只想求得一株百年以上的何首乌。谷主是个善知人意的雅人,当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请求吧?”

她的眸光一黯,笑了,“原来是公孙家的长公子看上我谷里的那几根破药材,这也不难。”她抬起眼吩咐身边的绿衫女子,“叶青,明日拿一株三十年的何首乌过来,亲手送到公孙公子手中。”

见她起身要走,他急急地拦阻,“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

“你是想问江绍和其他人的事情?”她捏着垂在手边的一缕青丝,“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答案比较好。”

“仇世彦杀了他们?”他暗暗咬牙,“你有何不能说的?是怕我死,还是怕你说了之后,仇世彦会让你死?”

她轻蔑地低笑,“我既不怕你死,更不担心仇世彦会让我死,只是我不想说,你又能奈我何?”

“你!”公孙倒吸一口气,知她若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逼她,于是转移话题,又问:“离愁谷中当不会只有三十年岁的何首乌吧?”

“那是自然。”她笑道:“三十年是最年轻的岁龄,我谷中超过三百岁的何首乌也有得是。”

“那——”公孙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却被她截断。

“只是你跟我要何首乌,我给或不给,以及给什么货色,也要看我的心情。这不算违背我先前的诺言吧?”

她的眼波停驻在他银发之上,云淡风轻的笑容更加让他觉得刺眼,“不过我也要劝你一句,你的发色是因为中毒生变,光靠何首乌只怕治不好,更何况是三十年岁的何首乌。不过,换作我谷中的奇花异草可就说不定了。”

公孙紧迫地盯着她,仿佛要盯出火来。

她回首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既然你刚才赞我是善知人意的雅人,我也不妨好人做到底,再给你多一次机会,倘若明年此时你能在此地再与我比试一次,我就多送一株奇花给你。”

“若是我输了呢?”

“你若输了,自然就得交出命来。我虽然对拿走你的性命没有兴趣,但这就是败者所应付出的代价。怎样,你敢吗?”

公孙久久地盯着她嘴角的笑容,长长地沉吟着,终于回应,“好,一言为定!”

※※※※※※

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本以为拿到离愁谷的何首乌,他必然可以调配出将头发变黑的药剂,但他失望了。

好在还有第二年。来年的那天,他与她都如约到场,她捧出两瓶毒药让他服下,他用了一个时辰化解毒性,于是她交出一棵五十年的碧折蓝草,可解天下奇毒,然而……药效还是让他失望。

第三年,她带来三瓶毒药,他用一个半时辰化解,而她又痛快地交出一棵百年人身胆,状如人身,味如苦胆,也是解毒的圣药,只可惜,他与她的比试还是得继续下去。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匆匆时光一晃而逝,一转眼,第十年竟已经悄然来临——

※※※※※※

京城

写着硕大金色“公孙”两字的匾额还高高挂在公孙医馆门上,但字上的泥金和底牌的红漆已在岁月洗礼下黯淡许多。

往常热闹的医馆门口已经有七八天,冷清得连地上的叶子都没有被风卷起来过了。

门口两名家丁坐在台阶上闲扯,脸上的表情都是忧心忡忡。

“馆主这次病得真是蹊跷,怎么会突然起红疹?”

“嗯,听说旁人不许随便接近,只有夫人和大少爷侍奉左右。”

“太少爷还真是难得,听说馆主病了,特意跑回来,可是他的头发怎么还是……”

“嘘!小声些,这是大少爷和馆主的忌讳,旁人谁也不让提。”

“那大少爷将来是否要继承医馆呢?二夫人肯吗?”

“肯不肯都要听馆主的,我看馆主挺喜欢大少爷,否则这次就不会特意召大少爷回来了。”

“事情只怕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吧?”

※※※※※※

不管外面的家丁聊得多么热闹,公孙医馆的后堂仍是一片幽冷的寂静。

当公孙夫人段氏捧着药碗从廊下走来时,一袭白衣挡在她身前,旋即传来的是那让她安心的幽美音色,“娘,让我来吧!”

段氏抬起脸,看着儿子那张俊颜,点了点头,将托盘交付到他手上。

三天了,从儿子回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但她心中还是有着难以消解的距离感。无论儿子的神情多么温柔,无论儿子的态度多么恭谨,她心中浮现的却不是欣慰,而是深深的不安和愧疚,既怕他随时离开,又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十五年没有在一起长相守的儿子,不管怎样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何会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她低唤着儿子的小名,“小离,你爹最近几天好点了,如果你有事忙……”

“娘不希望我留在家里,陪在您和爹的身边吗?”

公孙的声音更低,却又如此的清晰,清晰得让段氏心头一震,忙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你爹一直说你在外面做大事,不希望家里对你有过多的要求,娘是妇道人家,本不该开这个口对你说什么,但总是怕你回来受委屈……”

他讽刺地一笑,“娘怕我受谁的委屈呢?若在家里我还要受委屈,那天下之大还有我立足之地吗?”

段氏被他驳得无话可说,一时间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而公孙已经转身踏进房门。

“爹,请喝药。”他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扶起躺在床榻上许久的父亲。

公孙博文缓缓坐起,眼睛望着他,“你不该用那样的口气和你娘说话,她是好意。”

“我知道。”他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然后一笑,“爹娘可以放心,明天我就走。”

“要去哪里?”乍听儿子又要离家,公孙博文很吃惊。

“爹这次的红疹起得太奇怪,您的医道之高天下少有人能及,连您都无法准确说出这红疹的来历,不是很奇怪吗?”

“我老了,有点灾病是在所难免。”

“全身红疹,发热呕吐,这病状本不奇怪,奇就奇在您每次发热出汗,周身都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就不是普通的病痛所会造成的。”

“那你认为会是为什么?”公孙博文虽然病了许久,但双目还很清亮,望着儿子,眼底难掩浓浓的欣赏和父爱。

“爹应该不会忘记仇世彦这个名字吧?”

“你说毒王仇世彦?”公孙博文沉吟片刻,“近年来这人好像已经淡出江湖,没有什么音讯。当年他在江湖上横行的时候,有不少被他毒害的人都来公孙医馆求诊,听说他因此对我们公孙家极为不满。难道你怀疑他?”

“难道爹不怀疑您的病是中毒所致?”他看着父亲,“只是这种毒非常诡异,不能轻易化解,所以连您也拿不定主意。您这次召我回来,也是想让我确认一下这种毒的来历,不是吗?”

“近年你对毒药的了解越来越精通了。”公孙博文的这句话已是对他猜测的肯定。

“没办法,全是被逼出来的。”他幽幽一笑,笑容背后的意思却不是父亲所能够理解的。

关于他与仇世彦、仇无垢的恩恩怨怨,他从没有和父亲提起细节,公孙博文只知道他的发因毒而变了色,却不清楚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又为什么会中毒。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父亲不问,而是他不想说、不肯说。

与仇无垢的十年比斗,他更是只字未提。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之后,他不喜欢跟人分享什么,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公孙博文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忧郁,“你回来到现在跟弟弟说过话吗?”

“回来的当天说过,后来很少看到二弟。”他淡淡道:“大概是他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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