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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爷吉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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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我不希望你有事,相信我,让我来想办法。”他猛然地将她拥进怀里,掩不住对她的怜惜之情。

苏含羞失魂怔忡地静伏在他胸前,不知为何,他温柔的声音和宽厚的胸膛,将她内心不安和惊惧的情绪奇异地抚平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抬起眸子,楞楞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过,因为你是第一个令我动情的女人。”他不自觉地收紧双臂,薄热的唇轻贴在她耳际,柔声轻喃。

这种近似耳语的亲昵感,紊乱了她的思绪,原本想推开他的双手,此刻只能柔弱无力地揪住他的前襟。

她好迷惑,不懂自己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愈来愈意乱情迷?艾刹在她心中明明还占着一席之地的呀,她怎么可能对他倾迷?

“我没有天姿国色,性情又倔强任性,还是个汉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动情?连我爹很可能犯下欺君大罪你都不嫌弃?为什么?”她真的不懂。

“你的问题很好,今天回去我会好好拷问我自己,等问出答案以后再告诉你。”他低哑地说完,随即抬高她的下颚,攫住她微启的唇瓣。

苏含羞脑中一片昏晕,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贪婪吮吻着她的唇舌上,一股混杂着奇异、昏眩、羞怯的热流在她体内疾速奔窜,她无助地合上眼,陷溺在这种奇妙甜美的滋味里。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什么她非但不想拒绝他的吻,还更让自己沉醉在他双臂间的这一方天地里,仿佛得到了强而有力的依靠,觉得好暖和、好平安,所有的疑惧都在他独特的气息中烟消云散了。

“当我的福晋吧,你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暗哑地舔吻她柔嫩的唇瓣,顺势吻向她的颈窝。

“好——我答应。”她气喘吁吁,意识混沌,任自己迷失在他掀起的情潮里。

第五章

“霁华要成亲了!”

收到霁华亲笔书信的玄武帝发出惊喊。

玄武帝把信摔在御案上,气得掀眉瞪眼,对着爱妻哇哇大叫。

“要他去查苏承应贪赈的案子,他居然放着正事不做,和苏承应的女儿谈情说爱去,现在还要立人家当福晋,万一贪没赈银的案子属实,他要朕如何惩治他的老丈人!差事办砸了,又丢这么大的难题给朕,简直是……”

“皇阿玛,给我玩、给我玩!”三岁的小公主贝雅,绕在玄武帝的腿边转,跳者、叫着要抓他腰问系着的怀表玩。

“好,给你给你,可别摔坏了,知道吗?”他给这尊玉娃娃分了心,忙解下怀表对付她去。

嫱皇后则抱着五岁的小阿哥坐在御案前,摊平了霁华写的那封信,准备教小宝靖认字。

“宝靖,来,咱们来认认九叔写的字,这两个是什么字呀?”她指着龙飞凤舞的字迹,笑盈盈地问。

“含什么……”小宝靖苦思那个笔划很多的字。

“含羞。”她慈爱地教导,纤指又朝另一句指去。“那知不知道这一句是什么呢?”

“两什么相什么……”小宝靖边说边猛点脑袋。

“对,两情相悦,宝靖好棒喔。”嫱皇后笑着揉揉他的头。“九叔要娶新娘了,你们开不开心呀?”

“开、心!”宝靖和贝雅兴奋地大声回答。

“唉——”玄武帝蹙眉无奈地望着爱妻,当然明白她脸上调皮的浅笑有着什么样的涵义。“好吧,就事论事,麻烦贤皇后替我备一份厚礼送给九弟,祝他们百年好合,这样总行了吧?”

“行——”她娇声地拖长了尾音,搂着一双宝贝格格轻笑起来。

玄武帝头痛地揉着额角,他那外表看似风流多情的九弟,实则是个清心寡欲、对女人温柔却不风流、多情却不滥情的洁癖男人,世间女子那么多,他却偏偏看上苏含羞,难得他终于想娶妻了,当兄长的人能多说一句废话吗?

当然不能。

养心殿后方的储秀宫,也因霁华的这封信而热闹烘烘。

“这孩子,终于肯成亲了。”同时也收到儿子霁华亲笔书信的璘太妃,满面惊喜的笑容,虽然年近半百,但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艳丽的痕迹。

“就是呀。”璃太妃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说'奇''书''网'。“先帝爷这么多皇子里头,就属姊姊这个宝贝霁华最古怪了,模样呢是漂亮得没话可说啦,偏偏对娶亲这档事拖拖拉拉、推三阻四的,怪不得他那些兄弟们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妹妹这么说有欠公平唷,最会嘲笑咱家霁华的好象就是六皇子霁瑞,人家皇上可是对霁华这个九弟疼爱有加呢!”璘太妃脸上笑呵呵地顶了几句,谁不知道璃太妃所生的六皇子从小就最会欺负霁华。

“嗳!他们两兄弟感情不好也没办法,不过咱家霁媛可是很敬爱她这个九哥的。”璃太妃急忙端出和霁华感情很好的女儿,表明自己可没有挑拨儿女去欺负她的宝贝儿子。

“妹妹别着急,姊姊也没别的意思。”璘太妃暗暗一叹。

先帝爷在世时,两人为了争宠成天互斗,结果反倒让瑜妃得了先帝爷的专宠,还将皇位传给瑜妃生的七阿哥,瑜妃一跃成了皇太后,她们两人落得一场空。如今先帝爷不在了,姊妹两个也都上了年纪,还有什么可争可斗的?只能在宫里互相扶持作伴,共同度过后半生,可偏偏璃太妃那张嘴总是吐不出象牙来,非要惹得她来一场唇枪舌剑不可。

“唉!”璃太妃歉然地叹口气,扯开话题问道:“姊姊,霁华当真看上两江总督的女儿?”

璘太妃微笑地点头。

“是呀,霁华的性子是古怪了点,满京城那么多郡主、格格他没一个看得上眼,我正愁他的终身大事不知要拖到何时才肯办呢,幸好这趟办差没白费劲,让他自个儿找着了媳妇儿。”

“可是……苏承应是个汉官,汉女坐上王府福晋的大位,这样妥当吗?”璃太妃脸上一副“霁华要是我儿子,我绝不会答应”的神情。

“那我可管不了他,从小他就是那个脾气,平时对什么事都好象看得淡淡的,啥也不去争,旁人替他急得要命,他却有没有都无所谓的态度,可一旦他开口说“要”,那便是心意已决,谁都改变不了。”知子莫若母,她太了解霁华了。

“听说那苏含羞原与艾刹有婚约,却在艾刹被削官撒职后提出退婚,这样一个攀权附势的势利女子,娶进门只怕有辱皇室,将来宫内节庆大宴,六额驸和苏含羞少不得会碰上面,那时候……岂不是叫六额驸尴尬难堪吗?”

璘太妃听到这儿,大体从璃太妃话中听出了些端倪,敢情璃太妃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着想,深怕苏含羞入宫后,会让霁媛和艾刹之间的感情投下变数。

“当初这件事的内情,妹妹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更何况退婚的人是苏承应苏大人,若说受委屈,苏含羞应该比谁都委屈。”璘太妃神态从容地喝着茶。“媛儿和六额驸之间夫妻和合,幸福美满,妹妹似乎不用太多虑,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等着抱孙子玩就行了,何必替他们担太多心。”

璃太妃颇不以为然。

“姊姊说的是没错,我只是见不得堂堂一个豫亲王竟要迎娶小汉官之女为妻,你不怕霁华将来又会成为兄弟中的笑柄?”璃太妃话出如风,待惊觉又说错了话已来不及了。

璘太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反正霁华从小就被嘲笑惯了,他既已决定娶苏含羞,想必也不会在乎兄弟是否会笑话他,而且苏承应是两江总督,官也算大的了,光是能生出一个让我那眼高于顶的儿子看上的女儿,冲着这点,我还真该谢谢他。”她掩口轻笑起来。

璃太妃碰了个软钉子,脸色讪讪地不再说话了。

“妹妹,来,帮姊姊物色聘礼。”璘太妃十分姊妹情深地挽着璃太妃的手。“你说说,我该送什么大礼给我的新媳妇儿好呢……”

当皇宫内正在为霁华的下聘礼忙得不可开交时,霁华人在总督府私下召开一场“家审”,主审是他,陪审是苏含羞,受审讯的人自然是苏承应了。

“苏大人,含羞已经答应我的求亲,日后我得改口称呼您岳父大人了。”他温和有礼地开口,先礼后兵。

“卑职不敢、不敢。”苏承应坐在下首,恭敬地拱了拱手。

这桩婚事的确定,让苏承应的心情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因此忽略了霁华微带冷冽的面容和含羞忧心忡忡的凝视。

“既然今后都是一家人,那么有些话我就不隐瞒了。”霁华看了苏含羞一眼,便转向苏承应正色说道:“岳父大人,您治下的扬州知府上折子参了您一本,这件事您可知道?”

苏承应有些尴尬,嗫嚅地问:“不知扬州知府参卑职什么?”

“贪没赈银。”他不迂不回,直接说道。

苏承应一听,脸色“唰”地煞白,两眼呆睁。

“爹,您真的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苏含羞按捺不住地惊跳而起,喊得一声比一声恐慌。

“我……”他畏怯地斜瞟霁华一眼,两只眼慢慢低垂了下去,盯着地面呆呆地出神。

“据报,一百二十万两赈银流向不明,这一百二十万两如今在哪里?只要岳父大人将这笔钱如数交出赈济灾民,本王爷可以上一道密折给皇上,请皇上给您留一条活路,不要追究到底。”霁华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父女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他,苏承应满脸呆懵,苏含羞则是充满感激地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爹,九爷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调查这件案子,您就是想瞒也瞒不了了,那些钱如今在哪里?快实话实说了吧。”苏含羞催促着。

“那些钱……大半都用光了……”苏承应的声音不自禁地颤抖着,冷汗淋漓,脸色死白。

“用光了!”霁华大吃一惊,霍地站了起来。

苏含羞犹如雷轰电掣,被震得惨白了脸。

“一百二十万两是如何在半年之内用光的?总督大人,您可真了不起!”霁华双眉一扬,寒冽的声音几乎冻结空气。

他的冷嘲让苏含羞替父亲的作为感到无比羞愧。

“我原来也不想这样……”苏承应慢慢垂下头,颤声述说着。“七年前赴任时……藩库早已被历届官员累积了不少亏空,我一年俸禄银子不过二百两,根本应付不来那些官场上的应酬花费,后来……

“与艾刹退婚的那件事情上,我栽了一个大筋斗,我虽然是两江总督,但是在官场上还是有意无意遭到疏远和冷落,由于我的昏昧,害得含羞迟迟嫁不出去,为了替含羞安排相亲的机会,这几年来我不断挪用库银四处打点,结果造成藩库的亏空愈来愈大……”说到这,苏承应的老脸上尽是懊悔与颓丧。

“收到朝廷这笔赈银时,我心想赈灾暂时还用不了那么多银子,于是先挪了一部分来填补藩库亏空,接着又挪一部分出来用在那些肯和含羞相亲的应酬上,还有一部分是给含羞置办嫁妆,就是怕她嫁出去后,娘家即使走到穷途末路的道上,至少她还有嫁妆当本钱……”

“爹——”苏含羞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扑到苏承应膝前跪倒,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承应凄然地抚着她的头发,两行清泪簌簌流了满面。

“含羞,爹命中无子,只有你这个女儿,爹费尽心思想把你嫁进豪门贵胄,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谁知百般算计,反倒铸成大错,把你也给连累了。”他的语气哀切,双手不住轻颤。

苏含羞泪流不止,抿紧嘴唇不住地摇头,无声地哽咽着。

她从来不知道,当她任性地和父亲作对时,父亲原来都一直在苦心经营她的终生幸福,全心全意都是为了她,这份恩情,教她如何回报得起,她无法责怪父亲,只怪自己不曾体谅过父亲的一片苦心。

听着苏承应这番恳切、无奈的坦承,霁华也感到震惊不已,虽然他不该挪用救灾的赈银,但所作所为却都是为了爱女着想,这份为人父的苦心霁华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身为封疆大吏,怎可没有爱民之心,竟然为了自己的女儿挪用赈银,可曾想过那些灾民的女儿要怎么活?”霁华正颜厉色地斥责,再怎么同情父爱至切的他,也要公私分明。

苏承应神情黯然地跪倒在地,边揩眼泪、边在砖地上连连叩头。

“卑职忘记圣人教诲,忘了要爱民如子,辜负朝廷和皇上的一片深恩厚望,如今后悔莫及,卑职已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只求王爷惩处卑职一人,保全家人的性命,求王爷开恩。”

苏含羞陪着父亲跪在霁华面前求情,霁华深深望着她苍白似雪的脸庞,她眸中的焦虑、担忧和酸楚,激起他内心强烈的保护欲。

“你们都起来吧,岳父大人用不着求我,其实含羞为了救您才会答应我的求亲。”他突然顿了顿,随即挥开盘旋在心中那抹不对劲的怪异感,继续说道:“含羞嫁入豫王府后,豫王福晋的身分就能成为苏家的护身符,皇上纵使降罪于您,也会看在本王爷的面上从轻量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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