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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奴妻要翻身1-217-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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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她被银猊丢在矮桌前,腰背在强劲的震颤中传出一股剧痛,让她控制不了地发出一声轻低闷哼。右肩的疼痛在银猊的利齿离开後减轻了些,但温热的黏液却开始从肩头渗出,濡湿了衣袍。
  牙齿用力咬进下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恐怖的腥煞威凛从头顶压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颗颗细密的冷汗争先恐後地冒出,瞬间湿透了内衫。垂首敛眼,她忍著剧痛一点点地蠕动,调整身体,以最卑微的姿态朝古格王伏跪敬拜。
  “嗷──”
  银猊看见古格王,发出欢欣的闷声低嗥,摇著菊花尾凑上前去。伺候在古格王身侧的侍女立刻移开,让出位置。
  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的唇角扬出似笑非笑的浅弧,左手抚上蹲坐在侧的银猊的脑袋,右手拿起青花瓷盘中的一块牛肉,宠爱地喂进银猊的口中。
  “做得好,银猊。对不顺从不听话的卑贱奴隶没必要尽心看护著。”他赞赏地又赐给银猊一块肉,低沈浑厚,平漠冷硬的含笑声透著蚀骨的冷,“如果有奴隶违逆你,就吃了她的耳朵,咬断她的喉咙。”
  “嗷──”银猊发出含混的闷嗥,也不知是在赞同赞布卓顿的话,还是在对他撒娇。
  “银猊,古格的奴隶千千万万,你想要多少个奴隶伺候就有多少个奴隶。”冷硬低沈的声音话锋一转,融进了几分兴味,“不过能同时博了你的青睐和大雪小雪喜爱的女奴,我倒是第一次看到。”
  昨日,如果没有獒犬和雪豹费尽心思的救援,眼前这个趴伏在地上的卑贱奴隶早就摔成四分五裂了。她同时也成了第一个从他脚下生还的奴隶。
  在努日笼沟中,他看到的是一张肿胀蜕皮,几乎面目全非的脸。现在,那张脸也该消肿了吧。随手拎起矮榻上的长鞭,一抖一甩,就将地上匍匐的女奴卷了起来。手臂扬起回摆,那奴隶便随著长鞭腾空飞跃过矮桌,拉到了面前。
  撤了鞭子,看她僵硬而快速地摆好跪拜的姿势,整个过程没有抬一次头,发出一丁点声音,唇角的弧度不由微微加深,用靴尖挑起她的下巴。
  细密的小辫子随著螓首的抬起往两边分散落去,露出大半张小脸。这个女奴大约十八九岁,有著博巴女人特有的褐红肌肤。脸颊失了健康的红晕,额头光洁饱满,弯弯的眉毛乌黑秀丽。一双陡然对上他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充满了惊骇恐惧,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小兽。鼻梁小巧挺拔,同样失了血色的唇不大不小,略显丰厚,表面有些地方干枯蜕皮。唇瓣没有分明的唇线,只有两道优美流畅的圆弧线,上唇还略微翻翘,像是两片可爱又诱惑的花瓣。美中不足的是下唇瓣血迹斑斑,齿印深深,一看便知曾被狠狠啮咬过。
  这张脸很清秀,在王宫中却只是中等姿色。乍看起来胆怯、无害、卑微,但实际上这个浑身上下都充斥著柔弱的卑贱女奴躲过了砍头献祭,熬过了烙印炙刑,忍受了沿途饥渴,杀死一头獒犬,博得银猊的认可,带著一个拖累从地下石牢中逃了出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烈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男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引起烈的关注,得到獒犬和雪豹喜爱的女奴会是怎样的有趣?目光落在她的右肩上,那里有一圈深色的濡湿,飘著新鲜诱人的血腥甜味儿。


☆、(12鲜币)第五十五章 入禽兽寝宫(三)

  他降尊纡贵地略略俯身,抓住她的右侧袍襟轻轻一扯,里里外外的衣物便全数破损,露出赤裸的肩头。
  褐红色的圆润肩头上霍然烙著一个核桃般大的古格王王家奴印,黑色的奴印往内浅浅凹陷,边缘是一圈暗红。若想除掉奴印,除非贴著右肩骨,连皮带肉地全部剜去一大块才行。肩头下方,是一圈浸血的齿痕,那是银猊拖行时留下的。粗砺修长的手指触上染血的肩头,用力磨蹭几下,眸光微闪,飞速掠过一抹诡谲的冷厉。
  在众侍女惊愕的目光中,赞布卓顿竟将罗朱一把提起搂在怀中,抓住垮落在上臂的衣物继续往下拉扯,露出整条右臂。
  纤细却肉乎乎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怕。受伤深的地方还是暗红色的长疤,受伤浅的地方痂壳边缘已微微翘起,看样子过不了一两天就会自动脱落。
  长指游走到一个翘起小半的痂壳上,指腹顶著痂壳,他对罗朱勾起一个冷酷的浅笑。随即指腹一抹一划,立刻就将这条痂壳从手臂上强行揭掉了。
  从被长鞭卷到禽兽王面前後,罗朱的身心就处在高度紧张骇恐的境况中。不用她进行强大的自我暗示,身体就在绝对强悍恐怖的威压力量下自动地选择了臣服顺从。在手臂上倏地一痛後,视线不由自主地随之落在了手臂上。
  那道揭去了痂壳的伤痕中间呈深红色,外围呈淡玫瑰色,边缘是浅粉白。浅粉白,浅粉白……罗朱的身体不可遏制地微颤起来。原因无他,最外围的浅粉白是伤痕恢复後,肌肤的真正颜色。
  “一个卑贱的獒奴,居然敢欺骗我!”
  低沈浑厚,平漠冷硬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响起。古铜色大手握住她的右上臂,像铁钳一样将她的手臂严严实实地箍了一圈。粗糙的手像刨子般从她的手臂慢慢下滑,掀开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痂壳。一些尚未愈合的伤口被生生扯裂,殷红的血迅速泌出,在手臂上蜿蜒出一条条刺目的红线。
  罗朱咬紧牙关,拼命忍下亟欲喷涌出口的哀嚎。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一阵紧接一阵,凌迟般的痛。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汗水如小溪般顺著脸颊汩汩滑落。
  “滚!”当大手滑至纤细的手腕时,随著一声冷喝,她被狠狠抛掷了出去。
  一头雪豹眼疾脚快地弹射而出,及时垫在了她的身下。即便有著这样柔软的缓冲,她仍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骨头都痛得好似散架断裂了。
  她无力地趴在雪豹身上,从细辫子的缝隙中看到她的血沾染在了禽兽王雪白的衣袖上,犹如盛开在雪地中的朵朵红梅,散发出凄豔的美丽。坐在矮榻上的禽兽王正将染满鲜血的大手伸到银猊的嘴边。而她一直以为不会咬她,害她的银灰色獒犬则伸出猩红的粗舌贪婪而享受地舔舐著她的鲜血,半眯的蓝色三角吊眼一片阴冷毒辣。
  禽兽就是禽兽,它可以上一刻对你摇尾亲昵,下一刻将你撕成碎片,吃干抹净。漠然垂下眼,冷冷地瞧著身下的雪豹扭转脑袋,也伸出大舌在自己鲜血淋漓的右臂上来回舔舐。野兽长了倒钩的粗砺舌头刮得未完全痊愈的细嫩肌肤又痒又疼,一颗心更冷更沈,也更加淡漠麻木。
  她听到禽兽王对侍女沈声吩咐:“带下去洗剥干净後拖上来。”
  身子被几个侍女七手八脚地拖进侧面专供洗浴开凿的洞穴,浑身依然很痛,她却已经痛得麻木。像残破的布娃娃般被丢进木桶中上下洗刷,大脑在连绵不绝的痛楚中逐渐放空,只余下一个念头──活著。
  格桑卓玛才爬进门帘,就被两个宫奴牢牢地按在地上,透过拱形的门洞,她眼睁睁地看著罗朱阿姐被银猊啮咬,被古格王残忍地凌虐。
  在罗朱阿姐身体飞起的刹那,她绝望不忍地垂闭了眼睛,牙齿深深咬进下唇,吞咽下涌至喉头的悲鸣和惊叫。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绛红地毯上,不断地扩大浸染的范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睁开干涩发痛的眼睛,继续从辫子缝隙中窥望过去。
  矮榻前的食桌已经撤下,古格王右脚边搁著一个大盆子,里面全是上好的生犛牛肉。他面带轻笑,一块块地往外丢著牛肉,逗银猊和两头雪豹玩耍,偶尔侧头饮下一杯侍女递上的美酒。若不是雪白衣袖上扎眼的血花,方才的冷酷残忍就像一场梦境里的水中花月。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罗朱阿姐没有说错,他是禽兽,是披著人皮的恐怖禽兽。
  突然,她看见四个侍女躬身拖著罗朱阿姐从洗浴的洞窟中走出来。像扔垃圾一样将她丢在了禽兽王面前,然後又躬身退到矮榻背後无声无息地端然站立。
  当看到被随意套了一件青粗布盖皮袍的罗朱阿姐万般艰难地挪动身躯,朝禽兽王瑟瑟伏跪,纤细的身体抖得好像秋风中干枯惨败的茅草时,格桑卓玛干涩的眼睛蓦地再度湿润,伏在地毯上的双手蜷曲地半握成拳,自责内疚无比。是她没用,一点也帮不了,救不了罗朱阿姐。
  罗朱阿姐,你要坚强地挺住。我相信你,信你这次也一定能熬出来活下去。你一直保护著支撑著我活下去,我也一定要为你做点事。
  额头轻轻磕在地毯上,她阖上眼眸,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诵著祈福的经文。在纳木阿村,每天早上,她都会看见阿祖在经堂前摇著经筒,虔诚地念诵经文,为一大家人祈福。有时,她和阿妈及两个阿弟会跟著阿祖一起为家人念经祈福。而现在,她只为一个罗朱阿姐祈福,希望所有神佛能听到她的念诵,把福祉赐给罗朱阿姐,哪怕将她身上的所有幸运转给罗朱阿姐也行。
  赞布卓顿朝银猊扔出最後一块牛肉後,立刻便有两个侍女跪在他面前,用散发出清香的湿帕子将他的双手仔细地揩拭干净。
  挥退侍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伏跪在脚下的卑贱女奴,威严锐利的冷酷眼眸眯了眯,淡淡道:“爬过来。”
  “是。”罗朱轻声应道。立刻手脚并用,慢慢地往前爬动。每向前爬动一次,腰背部就是一阵剧痛,但她只能咬牙硬挺。被侍女使力洗刷的过程中,她什麽都没想,只牢牢记住一点,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活著逃出这座地狱王宫。
  爬到黑色靴子前,她怯生生地顿住,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赞布卓顿把玩著中指上硕大的蓝宝石银戒,挑剔的目光在她身上逐一巡视。
  脚下的女奴跪姿卑微敬畏,满头细密的辫子湿漉漉的,显得越发乌黑柔亮,细辫子的斑驳缝隙中隐约可见莹白光腻的後颈肌肤。


☆、(12鲜币)第五十六章 入禽兽寝宫(四)

  “抬起头来。”
  听到淡漠冷硬的命令,罗朱瑟缩著缓缓抬起头。在对上那双锐利冷酷,深沈得仿佛能将人吞噬冻僵的暗褐鹰眸时,浑身每根神经都在嚣叫著逃跑。她怕这个禽兽般的恐怖男人,真的怕。一看见他,纳木阿村的血腥地狱就会在脑中飞掠闪逝。她怕,怕自己还来不及挣扎逃离,转眼就成为血腥地狱中的一具残缺尸体。
  这个女奴在被洗刷干净後,果然有著粉白莹润的细腻肌肤。只是面颊和唇瓣都透著青紫,眼里的恐惧比之先前更盛,娇弱得好像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你不是博巴人。”他伸指捏住她圆润娇巧的小下巴,指尖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颤抖,撩唇淡漠指出,“只有养在深闺的中原贵女才可能会有这麽白嫩莹滑的肌肤。说,你是谁?”顿了顿,他对著那张青紫骇恐的清秀面庞调戏似的轻轻吹出一口温热的气息,凌厉坚毅的唇微掀弧度,冷酷鹰眸里却毫无半分柔软,“别试图再次欺骗我,那後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回禀王,我……我不是中原贵女,我的家离这里很远很远,我……我在去寺庙的转经路上诵经祈祷,睁眼後就……就站在了纳木阿村外,远离了家乡的一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会……来到这儿?我在纳木阿村落户,半年後就……就成了獒奴。”曾经对释迦闼修坦陈的内容,如今又再一次被吐出。很荒谬,却是最真的大实话。她同时更加庆幸当初没有对释迦闼修撒谎。
  “烈?释迦闼修已经盘问过你的来历?”鹰眸危险地眯起,射出腥厉的嗖嗖冷光。回顾以往,他料想眼前的卑贱女奴绝对知道“烈?释迦闼修”这个名字。
  “是。”罗朱胆战心惊地回道。
  赞布卓顿沈默下来,烈盘问了这个女奴,却仍留下她的性命,那就证明她说的十之八九是真的。他猛然想起回王城时,法王白玛丹吉曾说他察觉有人在窥视长刀上的魂眼,并询问他是否遇上了奇怪的人。当时他回答没有,现在看来,难道白玛丹吉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来历奇怪的女奴?他突然将伏跪在地的罗朱提起,甩到矮榻上,庞大的身躯压下,高挺的鼻尖凑到她脖颈间仔细嗅闻起来。
  罗朱身体遽然僵直,受损过度的腰背已无力支撑她的挣扎。她也不敢在老虎嘴上拔须,做出不合时宜的反抗。只能像一团软肉瘫在床榻上,任人为所欲为。视线凝聚在洞顶上描绘的一朵金彩莲花上,以前所未有的专注看著,眼神逐渐迷茫。
  “你身上散发著处女的香味。”没过一会儿,脖颈间响起低沈浑厚,不带丝毫情感的冷漠声。斧劈刀削的凌厉五官挡住了凝望的莲花,锐利冷酷的鹰眼直直地俯视她,像是即将伸出利爪撕扯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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