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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错揽浮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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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人妖公鸡?!

忙着责备自己的咏贤倏地恍如被雷打到,脑中呈现的画面净是展裴衡那张沾满白粉的脸。在那张扑满脂粉的脸上最突出的便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犹如铜镜般明亮的眸子让她联想起冬季结冰的湖面,清澈的反映出银光。

伊藤伸繁也有一双跟他一样的眼睛,只不过在那其中往往反映出要人命的温柔,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想逃之夭夭。这也是她讨厌他的另一个原因,一个大男人有那么漂亮的眼睛做什么,目光凶狠一点不是很好吗?柔情似水真没个男人样。不过,比起人妖公鸡饱含惊惧的眼神,伊藤就有如圣经中的大力士再世,勇猛得让人想亲一下,但若跟方才的侵入者相比,他俩则可以手牵手闪到一边凉快去。跟他们一模一样的眼睛,却闪着完全不同的光芒,晶灿得教人忍不住叹息。要是人妖公鸡也这么有男子气概就好了,她就不必成天怀疑自己有病,也不会对一个连弓都拉不开的破病公子存有好感。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竟有三对一模一样的眼睛,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根本不可能发生嘛……

的确不可能发生!

突然站起的咏贤恍如遇着神迹,整颗脑袋提到外层空间转了一圈再转回来,慢慢恢复了一点理智。

自从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时代,她的脑子也跟着一片浑沌,差点忘了自己曾上过逻辑推理的课程。眼前的状况无疑是课程中所提过的“重叠”,她居然忘了。

没有人能和另一人生得一模一样,除非是复制或是双胞胎。目前她虽无法解释展裴衡为何会跟伊藤伸繁长得如此神似,但最起码有一点可以理解,那就是为何方才的侵入者会有一对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眼睛。

展裴衡就是黑衣人,黑衣人就是展裴衡!

茅塞顿开的咏贤二话不说,立刻跳出浴桶,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捉奸还得在床,姓展的混蛋一定料不到她竟能看穿他,搞不好此刻连衣服都还没脱哩。

她要不当场逮他个措手不及她就立刻辞职!压根忘了自个儿身在何方的咏贤万般不耐烦的甩开烦人的裙摆,像急惊风扫过长长的回廊。大脚一踹,展裴衡的门房立刻应踢而开。

“Shit……Shit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单独前来,恐怕不太好吧?”正在做例行美容的展裴衡只得使尽全力护住他宝贵的尊容,生怕一个不小心呼吸太过用力,毁坏他刚敷上的脸。

咏贤决心要拆穿他的假面具,只当他是放屁,依旧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恶心,这是什么?”攒起眉心,咏贤面带嫌恶的审视杵在眼前的绿色墙壁。这姓展的不知上哪儿弄来一大堆绿色污泥,教人想吐。

“回春膏呀,你不知道?”蠢动的绿色墙壁小心翼翼开了条细缝,神气的回嘴道。“这铺子的回春膏可贵了,城里还没几个人用得起哩,要不老板和我是老交情,我还买不到呢。老板还嘱咐过我,抹在脸上的时候千万别说话,否则会生皱纹……哎呀,完了!我居然开口说话,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一定会变老!一旦变老,我就不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若当不成美男子,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我是个风雅的世族呀,怎么可以败在皱纹之下……”

咏贤最怕的唠叨再次登场,也再次勾起她的怀疑。

她怀疑自己神智不清,否则不会把他和方才的黑衣男人搞在一块。

瞧瞧他那张脸,回春膏?天!真亏他说得出口。她这辈子只在电视广告上见过敷满海藻泥的外星人,尚未亲眼目睹过,原来这玩意在古代就有了。

她看看他那惊惧的眼神,再看看铺在他胸前沾到绿泥的白布块。在那下头的是纯白的中衣,摆明了他正准备就寝,只等着把脸上那一大块污泥卸除。

眼前的景象教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力。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就算展裴衡的动作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搞定一切,除非他会飞天遁地,再不然就是经由密道回到他的房间。

可是,这一切真是怪异极了,早已超乎逻辑思考的范围。身为警察的直觉告诉她,其中必有可议之处,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Shit……Shit姑娘……”

饱含惊惧的声音再度戳刺她的耳膜,惹来烦得想揍人的咏贤按例抡起拳头。

“干嘛?!”格格作响的指节声逼近展裴衡几乎快干的绿色脸庞,大有一拳捶裂它之势。

“你……你的衣服湿了。”剩下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只敢用畏惧的眼神提醒她。

湿了?她顺着展裴衡小绵羊般的眼神往下一瞧,糟了!方才她忙着找他算帐,竟忘了套上外衣,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这会儿正像透明胶布贴在她身上,露出无限春光。

这下可好,免费让人看了一场透明秀。

“把眼睛闭上!”咏贤双手紧抱胸前,脸红得快烧起来,只得恶霸的下令,凶狠的口气可比童话中的大野狼,吓得展裴衡这只小绵羊只得乖乖闭上眼睛。

“我……我警告你哦!不准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困窘的她边撂狠话边向门外移去,僵硬得活像个傀儡。

拚命点头的展裴衡依旧不敢张开眼睛,十分配合对方的威胁,直到凶恶的声音消失为止。

我当然不止记住你现在的模样,而是记住更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展裴衡睁开眼,眼带星光的凝视分散于空气中的月影。

他实在不应该这么做,他应该逼问她的身分,搞清楚她为何会掉入他的棚车内,最重要的是,她在何时、何地摸过那块牌简。

然而,他却收手了,不仅因为她的倔强,同时也是因为自己起伏的心。

也许是伪装生涯过得太久,他几乎已经忘记“真实”是什么滋味。身为世族,按理说他只管吃喝玩乐就行,根本不需要张大眼睛去看豪宅外的真实世界,那儿的饥荒与他的身分扯不上边,他所需要做的仅仅是闭上眼睛张嘴吃饭,恣意挥霍,纵情享乐,这也是一般世族唯一做的事。

然而他却无法泯灭良知,不去理会那些濒临饿死边缘的饥民,所以他选择背道而驰,与其它志同道合的世族子弟组成龙蟠,专抢自个儿的家当救济贫民。

讽刺的是,如此的壮志却必须隐藏在世族的外皮之下,当个道地的米虫,能装就尽量装,但求不被识破,否则龙蟠解散事小,外面的流民无人救济事大。

长久下来,展裴衡几乎相信自己原本就该过这样的生活。他忘了怎么大笑,忘了发自于内心的笑意是多么温暖。生活即伪装,他伪装自己,不只是外表,甚至连自己的心都一并欺骗,直到咏贤出现,他才想起恣意大吼是何种滋味。

为了不被人怀疑,他装成懦弱、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儿,成天只懂得尖叫和讪笑。他羡慕她的畅意,能毫无保留的大吼和生气对他而言是最昂贵的奢侈。

不可否认,他对她感到好奇,他若聪明的话,应该立刻弄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毕竟组织里多得是没耐心的兄弟,他们不见得像他一样欣赏她的自然。

他应该尽快查出她的底细,也十分明白,再拖延下去对大家都不利。

只是,她就像一道清新的空气,为他苦闷的伪装生涯带来生动的色彩,他如何能将自己摒除于难寻的欢乐之外?

望着高挂在夜空的明月,展裴衡不禁深深叹息。

第四章

这其中必有问题!

咏贤发挥她长期训练下来的盯梢功夫,亦步亦趋的跟在展裴衡身后,保持适当的距离一路跟到底,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什么大米虫,根本是放屁!

三不五时还得客串卧底人员的咏贤别的不会,骂人的脏话倒是学了一箩筐。

她敢打赌,这个姓展的人妖公鸡一定是昨晚的死忍者,没人能有那么神似的眼睛。要不是她太英明,还真会被他的演技骗了。

别的先不提,就说她的直觉好了,身为国际刑警的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敏锐嗅觉,除了赔命式的追捕脚力之外,能够先知先觉也是她屡屡立功的利器之一。她敢打赌,姓展的人妖公鸡绝对不若表面上温弱,搞不好还跟那个叫什么龙蟠的人有关。

昨天晚上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也愈觉得自己真容易受骗。在这个媲美金庸小说的世界里,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只是她所碰见的事也未免太怪异了吧,先是逛街逛进个后现代主义的算命店,再来是跑到连鸟都饿到生不出蛋的西晋,并且还莫名其妙丢掉了初吻。这一切的一切都恍若神话般不真实。来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国家都这么惨了,如果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国家,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

其它国家?

被这四字春雷打得一愣一愣的咏贤瞬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差点跟丢了正往荒郊野外走去的展裴衡。

映入眼帘的竹林十分茂密,飘扬于空中的翠绿竹叶也彷佛是漫天飞舞的绿色丝带,随着风弹出悠扬的夏之声。

沙沙的竹叶声就像一根记忆之绳,引领咏贤攀爬至顶端,重新俯视她的遭遇,或者说是她们的遭遇。

记忆中的吉普赛女郎也拥有同样的嗓音,低沉沙哑的告诉三位干劲十足的女警,她们各会有段奇遇。原本她以为那只是幻像、只是胡诌,没想到却该死的应验了。

吉普赛女郎无奈的叹息至今犹在耳际。她似乎提过,会有两人留在必须留下的地方,只有一人能回来。谜语式的预言曾惹得她和耕竹差点当场掀桌,如今看来,这等于是在告诉她们,三人之中只有一个能回到现代,如果她们也和她一样掉入过往时空的话。

她掉入了西晋,那么耕竹和琉音呢?她们会掉入何处?

一波波的疑问随着她们临行前提到的出差地点获得解答。

英国和法国!咏贤不敢置信的摇摇头,无法想象她们的遭遇以及所掉入的年代。但愿她们不会和她一样倒霉,掉入像西晋这般动乱的时代。阿弥陀佛!

她不禁在心中合十,为伙伴们祈祷。

只不过担心归担心,她还是没忘记自己跟踪人妖公鸡的目的。她一定要拿到牌简返回现代,她相信自己必定是那吉普赛女人口中唯一的返回者,天可明鉴,她有多讨厌这个时代。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世族让她联想起肚子大到像怀了双胞胎的丁胖子,若现在突然间蹦出个西晋版丁胖子,她也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伊藤伸繁都能出现在这里了,再多个惹人厌的家伙又何妨?想起丁胖子,她这才又回过神继续跟踪。踹下丁胖子的俨然成为她生命中一股重要的力量。她一定要、也一定能拆穿展裴衡的假面具,拿到那块浮月形牌简!她对着展裴衡的背影发誓。

被跟踪得直想仰天长啸的展裴衡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怎么这么难搞定呀?满肚子苦水的他无言的询问上苍,可惜连上苍也无法告诉他答案,只好直接变个脸色给他看。

快下雨了,真像他的心情。

愈趋灰暗的天色提醒他时候已经不早,看来为了躲她,不得已又浪费了一天,这同时也意味着聚会之期必须再次更改。他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暂住在他家的俏姑娘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兄弟们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写得一清二楚,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只是这又谈何容易?咏贤有他所见过最旺盛的好奇心,不怕威胁又喜欢逞强,连快被人调戏了也不怕,就算是男人都跟她没得比。

她到底来自何处呢?他再次在心中问。若是寻常女子早吓昏在木桶之中,绝对不会像她一样穿著湿衣,脚一踹就往男子的屋里闯。幸亏他早有准备,否则铁定被捉个正着。

若是在平时,他倒不介意和她玩玩捉迷藏,糟就糟在近日组织里有个大计画需要他去执行,一大票的弟兄全等他一人。比如说刚刚,原本预定要在茶馆商讨,又因咏贤的紧迫盯人而被迫放弃,为了逃避她的跟踪,他只好改往郊外走,以免泄了龙蟠的底。此举让枯坐在茶馆内的兄弟为之气结,扑满白粉的面容下均是一双双怨毒的眼睛,他立刻知道麻烦大了。

身为龙蟠首领,他原是该解决问题的人,如今却变成麻烦的根源。他知道自己不该成为兄弟们的困扰,也知道城内那一群流民全靠他们生活,在这非常时刻,实在不宜谈儿女私情。

他想,他大概是喜欢上她了,否则也不会处处护着她、让她。虽说是迫于无奈,但他大可一刀杀了她,省去这一大堆麻烦。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或许就从她提起他的衣襟,精力充沛的大喊“牛”开始吧。虽然当时惊愕多过于害怕,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有人从天掉下来可不是天天会发生的事。

糟的是这位天外飞客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非拆穿他不可,他该怎么做?

一拳打昏她,让她不省人事?

就在他肠枯思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跟在后头的咏贤反倒先沉不住气,怒气冲冲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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